19. 第 19 章 给它取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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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黑猫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把阳台打开的门关紧，不放心地嘱咐它一声别乱跑，顺便挡住监控，才带上睡衣去洗澡了。

    “其实我以前对动物皮毛都过敏，但是我发现遇到你之后好像都变好了，也许你就是我的福星吧。”

    黑猫蹲在了避光的角落，隐约觉得浴室的水声也没那么明显了，只是纸盒有些粗糙且硬邦邦的很不舒服。

    黑猫眼皮下的眼珠缓动了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应该再硬一点好，太软了。

    白梵默默转了一个身子与她离的更远了一些，黎乐这次没勉强它，而是轻柔道，“等明天我去给你买一个新的猫窝，这次你不要再跑了可以吗？当我的猫吧”

    但即使如此，白梵还是看得浑身燥热，别扭慌乱，他忙扭开了头，连她的双脚都不敢多看，只是目光虚虚地落在她身前的地面。

    想到此，黎乐又没忍住抱起猫猫，在它脑袋上落下一个亲密的吻，瓮声模糊道，“福星，福星，你真好。”

    黎乐这一次感觉到嘴巴上的绵软温热后，很快停止了自己亲昵的举动。

    黎乐重新又将它抱在了怀里，像自暴自弃了，白梵这次动都懒得动。

    按理说黎乐现在能听懂动物们的话是可以知道黑猫表达的内容，但奇怪的是，除了短促的‘喵’叫，她什么都没听到。

    这种认真的心意不被辜负的感觉真好，不会觉得自己辛苦是被人嘲笑的谈资。

    虽然她心里还是很疑惑，但黑猫既然这么回应自己了，那就证明它应该是喜欢的。

    只是，现在事情好像扯不通了

    他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更多的什么，任凭她扯过自己四只爪子擦拭。

    白梵瞳眸动了动，仰着脑袋朝着黎乐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黑夜的侵蚀下，万物静谧，她的声音清晰柔软的宛若耳边呢喃，白梵刚刚就决定下来夜里偷偷离开，但听到她带着几分乞求的话语后，又开始思绪摇摆。

    白梵对这种事倒是不抗拒，就是被她搁在大腿上时，隔着薄薄的睡裙，他越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还有腹部不太明显的小肚子。

    人之所以喜欢养宠物大概是源于一种精神寄托，因为小动物不会插嘴，它们像一个耐心的聆听者，会在黑夜里陪着你，也不会主动伤害你，心思纯粹，什么都不用担心。

    快递盒顶盖散乱地折了一下，又很快变得平直，也挡住了外面的灯光，只落下中线缝隙处的一根横条。

    黎乐听到身后的动静后，便快速地朝着黑猫走去，“早上好呀福星，谢谢你还在。”

    如果不是担心把它吓走了，黎乐都想先给它洗个澡，不过猫咪都是很爱干净的动物，所以擦一擦应该也行。

    黎乐温柔地给黑猫顺着毛，突然开口说道，“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以后你会不会又离开，我能为你取一个名字吗？”

    黎乐轻轻道，她嘴角始终弯着一个弧度，继续开口，“所以，我想给你取名为福星。”

    他别墅选在了偏僻的郊区，很安静，周围也只有他一户，除了动物没有其他人。

    白梵再次变成一只黑猫跳了进去，他轻颌着眼，半个身子沉在了水中，冰凉的溪水缓缓浸过他的身体，透过黑色的皮毛丝丝缕缕擦过每一寸肌肤。

    不过，很快他想起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顿时那股躁动之中又平添了几分烦闷不悦。

    就在这时，黑猫‘醒’了过来。

    路上遇到的动物看到他都快速地跪在了地上，他刻意收敛起身上的气息，它们才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有一些还亲昵地凑过来蹭蹭他的身体。

    黎乐这次洗澡很快，她担心再一出来猫又没了，几乎洗了一个战斗澡，头发也滴着水，没用毛巾包裹。

    她今天心情很好，甚至没忍住对着摄像头勾了勾唇，用小小的气音道，“早上好。”

    他唇角紧抿，睁开眼时一双金眸还闪过一丝锐利冰冷，但很快敛于平静。

    ——

    等擦干净后，没等他反应过来，黎乐就把灯一关抱着他睡觉了。

    因着姿势变化，白梵垂直耷拉的尾巴再次僵硬成一根线，他后知后觉地躲开了她，再次伸爪子挡住了她的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福星是自由的，也许它爱流浪，黎乐没理由强行留下它，现在已经很好了，至少它应该也挺喜欢自己，愿意回来看她。

    她情不自禁又说出了这种话，像告白一样的灼热赤诚话语，让白梵别扭地低下了头，爪子又轻轻地拨动面前的球，球再次晃动，他也看到黎乐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房间的香气似乎随着吹风机扩散的更远了，那味道无孔不入，让白梵又生出远离的心思。

    白梵没有回应她，黎乐心里有些失落，隔着黑夜，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在脑海里描摹着它的轮廓，半晌，她温声道，“晚安。”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这样了，明明一开始过来是觉得她身上的味道难闻，像标记领土一样，即使他现在对黎乐没多少喜欢，但两人有了关系，他也不喜欢她身上又其他动物的气味。

    说不清是自己感兴趣还是为了逗黎乐笑，白梵玩了差不多半小时的球才收了手。

    他翻来覆去没有任何睡意，闭上眼后脑海中又来来回回晃着她柔声请求自己留下的话，还有因为那颗球而苍白落寞的脸。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初遇到黎乐的溪流旁，这个地方比较隐蔽，周围有树木遮挡，他有时候心情不好也喜欢在这里泡泡。

    情绪拉扯之间，黎乐的头发已经吹好了。

    又是这个熟悉被抱在怀里的姿势，像托着婴儿一样，他耳朵一动还能碰到不该碰的。

    没多久，夜色中一条黑色弧线再次在皎月前闪过。

    她也不担心黑猫听不懂，几次沟通下来，加上她能听懂动物们说话后，她觉得很多动物都很有灵性，尤其福星，更是不一般。

    她似乎怕吵醒它，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后轻不可闻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不过，他还是喜欢这，因为这是他的‘家’，能让他情绪保持平静。

    她嘴角的笑

    过了许久，白梵察觉到她睡熟了后，才扭转了身子。

    想到此，她唇角又翘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她的睡衣是袖口和裙摆带了一点蕾丝边的米色裙子，裙子长度在小腿处，脚上穿着黑色拖鞋，露出白嫩小巧的双脚。

    另一天，黎乐醒的比平时还早，她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身边的黑猫，她没在自己枕头边上看到还很失望，但坐起身后发现自己床尾正盘着一只黑猫时，圆润的眸子瞬间亮起了光芒。

    等出来看到黑猫还在椅子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回浴室拿毛巾先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才用吹风机吹头发。

    顺着纤瘦的锁骨往下，某处堆雪砌玉蜿蜒而起，好在只勉强打湿了锁骨下一点，并没有露出全部模样。

    他不该这样的，他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偶然一夜，结果却好像彻底分不开了。

    他蹲在她身旁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又看了一眼那颗球，还是快速地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

    她放下了吹风机，然后回浴室将洗澡巾打湿，抱起黑猫给它擦了擦爪子。

    黎乐去换了衣裳，洗漱完后铺好床才重新把遮挡摄像头的毛巾拿开。

    他耳朵微动，迟疑了一会儿，才‘喵’了一声。

    她应该和原主一样都是齐胸头发，要不是自己眼尾下的那颗小痣那么熟悉，她有时候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身穿。

    在她说完新名字后，她甚至还试着和黑猫说道，“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叫一声吗？”

    而蓬莱山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多了一座庙，也多了慕名而来的游客，再不复往昔的安宁平静。

    不过，黎乐现在能听懂小动物们说话了，她也在乎小动物们的想法。

    黎乐难得见黑猫这么乖，她想也许它是真的喜欢那颗球吧，一开始没有动，可能以前没见过就显得迟疑，后来还是玩了那么久。

    球再次晃了起来，他眯眼看了一会儿，听到浴室里的水声，莫名感觉心烧意燥，像是想隔绝什么似的，他目光转向那个快递盒，跳了进去。

    黑猫耳朵动了动，它虽没出声，但尾巴却小幅度地摆了摆。

    他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尾巴，竖起了一双耳朵，强忍着没动，察觉到外面声音没了后，又快速地钻了出来，重新回到了那把椅子上。

    白梵自觉自己有名字，根本不需要什么新名字，但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的评价那么高，原来在她心里自己是她的‘福星’吗？

    他回到了蓬莱山山中央，这里是他最初诞生的地方，白驹过隙，距离现在已经五百年了。

    黎乐头发擦水不及时，所以她上衣领口处打湿了不少，而这颜色的衣服很容易贴肤，打湿后白梵一眼就看清了她底下的肌肤。

    她做这些的时候黑猫也在看着她。

    凉意让他心里的心烦意乱散了不少，他泡了一个多小时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私人别墅。

    回到别墅后，白梵又恢复人形洗了个澡，他躺在了自己那张贴合身体柔软的大床上，第一次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少了往日的舒适感。

说道，“谢谢你喜欢它，小猫我也很喜欢你。”

    徐徐图之，不能急。

    白梵躲开了，他现在还是猫的形态，这便于在夜色里隐匿，黑夜下的他像疾驰而过的流星，只带起一阵暗风，没让任何人注意到。

    白梵在椅子上呆了好一会儿，才驱走头上那种温暖柔软的奇怪感觉，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不知不觉又走到那颗球旁边，鼻尖动了动，闻着上面他和她糅杂的味道后，又伸出猫爪拨了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