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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绝望到极点，温玉已没有力气同他争辩，满心木然，对鹏翔，只剩鄙夷，“他不该相信你。”
“嘟——”一阵忙音，陆显却迟迟未将听筒放回原处。
鹏翔不以为意，“他明知道我
你的痛苦永远只有自己知道，一颗珍珠生于一只蚌的多少次夜哭？谁记得清。
“玩什么？”他举起手腕上亮闪闪银色手铐，当这里是廉价茶座，一派轻松，“邓Sir，早说过我是守法公民，我陆显从不讲大话，你看，现在就来配合警方工作，提供线索。祝你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啊，老友。”
一喜一怒，血流猛冲脑顶，他半疯癫，换鹏翔在眼前，他一定冲上前将他剥皮抽筋斩成肉泥。
“嗯。”一口气，一根烟烧到头，烟灰积满却不落，他一动不动已许久，周边是死一般的寂静，阳光穿透他的影，空气中微尘浮动，偶然间海鸟扑腾双翅，沙滩上的足迹被潮汐抹平，空屋子里无人知他心事。
温玉问鹏翔，“你满意了没有？”
想也不必多想，他已下决定，“你让她听电话。”
“你最好说话算话。”
顾少在一旁听完全程，也已猜到大概，事情走到这一步，陆显被扼住要害，只有束手就擒，“D哥，你真的决定…………”
温玉终于撑不住，泣不成声。她与他都在后悔，她早应该先一步抛弃那些自以为是的骄傲，而他早应当认输认错，跪地长哭也好，强取豪夺也罢，千方百计留住她。到现在骄傲与自尊都不值一文，她想要阻止他，他想要保护她，双双追悔不急。
“我没事。”
鹏翔反反复复擦着他的枪，阿芬时不时问，“温小姐，你到底几时死？我等不及想穿你衣服。”
不知不觉，后背已被冷汗濡湿，到底，你做话事人也好，做港督也好，保护不了她，有什么用？不过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一个无聊笑话而已。
陆显握住听筒的手心满满都是汗，紧张与焦灼无限制蔓延，似藤蔓爬满心脏，在听到她呼吸的那一瞬间猛然收紧，心脏骤停。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声轻蔑的笑，陆显甚至可以想象对方手握王牌胜券在握的得意脸孔，沙哑的声线是被撕裂的纱，他说：“大D，好久不见。”
鹏翔冷冷地笑，声音从地狱来，对陆显的威胁毫不在意，“D哥贵人事忙，多得你，我全家都死光。”
陆显眉心收敛，面色益发难看，“鹏翔？确实很久不见。怎么，不学秦四爷讲江湖道义，改玩绑□女这一套？”
再熟悉不过的讯问室，邓明宪叉着腰好比黑面关公，指着他大骂，唾沫满屋子飞来又飞去，他嘴里的烟早被师奶警员掐灭，他烦闷得敲桌。更惹邓明宪不快，甩过脸，两颊的肉震颤，氧气吸满肺，震天吼，“你说！你这回又要玩什么！”
“你不是已经从戚美珍那里听说过？秦四爷留后招，我手上有一份D哥帮秦四爷贩毒洗钱的证据。不过D哥你这个人花招太多，即便我交到警察手里，恐怕你也一样有办法脱罪，不如这样，磁碟我寄到你家，你自己拿证据去警局认罪，第二天头条一定是你龙兴话事人，几多风光！我要铁证如山，我要你陆显坐监坐到死！”
“阿玉，BB好不好？”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算账要报仇都找我。放过她…………她还没长大，她什么都不知道…………”
照片上温玉偏过头不肯看镜头，蜷曲的腿是屈辱的姿态,她的忍耐一分一厘积攒在攥紧的掌心里。
“好……陆生，你不要…………”
他是风华绝代的程蝶衣，繁华都市里唱一曲壮烈的霸王别姬。
“阿玉，最后应我一件事，要坚强。你不记得自己跟我讲过什么？没我拦住你，你一定过得更好。”
“别哭，阿玉，不要哭…………”他人生第一次，这样轻声细语说话，只怕惊扰了这个脆弱的梦，“你一哭，BB也要哭，我一个人哄不过来。阿玉，还记不记得，我欠你三十五块半没有还？我等你来讨债。”
“要多少？”
最终被一阵电话铃打乱沉默步调，来了——他精神一震，回过身又踟蹰，死死盯着古董式电话机，像是面对个青面獠牙的鬼。
“不要…………陆生你不要去……我求你……我求你了好不好？”
陆显摇头，扔了烟蒂，拿起听筒，深呼吸，尽力压制着胸中莫可名状的不安与忐忑，“谁？”
顾少试探着问：“不如我来接？”
顾少将要开口，被陆显吼住，“冷静顶屁用！他寄照片来就为吓我？一定会有电话来，你先叫大平准备现金。”
“没有她我早就死在西江，我的命是她的。其他人我不想还可以不还，但她不一样。”他侧过身，握住顾少肩膀，坦然，无一分保留，“我对不起兄弟们。不过事情还没发生，还有机会翻盘。该查的一件不能少，这一回，我看老天站哪一边。”
熟悉的声音，却远去久远，轻飘飘钻进耳里，抚平他波澜起伏的心绪，但谁了解她走过多少艰难坎坷才到今天。
陆显抓起电话拨给暗线——最后一张鬼牌藏最深，凡事做最坏打算，他的所谓好运不是凭空来，这一回出价三千万，外加自由身，伟大战斗勇士也动心，脱离山山海海去圣女峰、加勒比海度假，靓女作陪，赌场挥霍，一生一世花不完，傻子才去做工。
叼着烟走进西九龙警署，太阳破云而来，追在他身后，渲染出画面的寂寞光影，他不是来投案的贼匪，而是勇闯魔域的孤胆英雄，一根烟的骄傲姿态，足以令全城疯狂。
一张凌乱的床，再普通不过的旧家具，全港有千万间笼屋，似乎每一间都是如此，没区别，找人似大海捞针，绝望中披荆斩棘。
鹏翔在一旁等得厌烦，一把抢过电话，“说够了没有？明天十二点之前，陆显，我要听到你认罪的消息。”
这一年四月十三日，陆显一身灰色西装，内里一件松松散散白衬衫，领口上两粒圆扣与春风私奔，露出平实的胸口与隐隐约约向下蔓延的毛发。来之前冷水冲过头，黑亮的短发上还留着水珠未散，车钥匙勾在手里绕一圈扔进垃圾桶，听一阵叮叮当当脆响。
“恭喜你，要做爹地了，怎么样？开不开心？五个月的肚子不大不小，怎么，照片看不出来？我摸过啦，圆滚滚，多半怀个男仔。不过温小姐口口声声讲不是你的种，我好替D哥生气，不如剖开看看像不像你…………”
不过一眼便扯出暴怒,他踹翻了黄玉石茶几,茶杯哗啦啦碎一地，突兀的热闹。
他的上衣皱巴巴，皮鞋也不够亮，但警察先生的制服熨烫得再好也比不上他对住门牌轻蔑一笑。
他抬头，看窗外新生枝芽，生机勃勃一片绿，与屋内静悄悄死寂截然不同，是一扇门，隔开天堂地狱，百万吨锁链缠死他。
“那是火牛动手…………”
回过头再一张张拾起照片，略过那张熟悉的脸，他抓过顾少，强迫他组建临时侦探团，“你看，从照片上能不能找出地点？”
顾少安抚他，凡事先冷静。
正午过后，狭窄脏乱的出租屋。
“你放心，你的小honey，我一定替你照顾好。”
“叼你老母！我警告你，你敢动她，我斩死你全家！”
“阿玉…………”
“温小姐，D哥信不过我，你同他讲几句。”递一个警告眼神，他将电话靠在温玉耳边。
陆显收到温玉的半luo照,一只纸袋,厚厚一叠冲洗照片。www.shishuxuan.com拍摄手法老旧,脏兮兮的旧窗帘遮住光，阴暗狭窄的小房间里，光影被窗棱分割成零零散散区块,她敞露的皮肤是薄脆瓷片，浮沉于浑浊脏污的空气里，一击即碎。
“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天晚上，她知道五号码头交易的消息是假，他早有防备，她才敢向邓明宪高密；而他同样不信她能狠下心毁他一生，但自负与仇恨蒙蔽双眼，打出死结，男男女女心意难平，到最后只有分道扬镳一条路可走。
他抽烟，双唇颤抖，“你拿照片，去雇私家侦探查线索，多少钱我都付。另外让汕尾仔带小弟，一座一座旧楼地找，这种地方只要露过脸就有人记得住。”
“还用问？你白痴吗？有多少要多少！”神仙手持重锤，一下一下击打太阳穴，他心中燃起大火，烧干氧气与水，存活艰难，撑着这一口气，要如何走下去？即便是被装满子弹的枪抵住额头，火药味渗入鼻腔，也比不过这一刻紧张躁动。
顾少默然，点点头告辞。
强弱之别，不在力量而在心，他爱她，便对有关她的一切不战而败。
“火牛死了，这笔账我算你头上。D哥忘了，出来混，迟早要还。”
但无奈现在他是老鼠，鹏翔是猫，他争不过。
顾少点头，“D哥你放心，我一定办好。”
鹏翔慢悠悠扔掉抹布，嬉笑道：“急什么，我满意你就没有用，只能吃一颗子弹被扔去填海。你很着急去死？”
他听懂，“我知道，对不起。”
“好笑好笑，原来D哥也是有情人！我还以为你一丁点人性都没有。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我保证放她走。一大一小，两个都好好等你出监。”
她说：“陆生…………我没有…………”
鹏翔闷声笑，嘲讽、讥诮溢于言表，“照片看完了？怎么样，精不精彩？别急着发火，我还有个好消息带给你呀，大D哥。”
“说吧，你我做什么。”
似乎每一步都是错，但又不知为什么能够跌跌撞撞走到现在。
他马不停蹄去捶墙，磨破皮血淋淋，痛的却是心。一连串脏话骂出来，狮子暴怒，要吼出来发泄怒火才够，“叼你妈嗨！谁做的！谁敢！我要他死——”
] 兴许是绝望到极点，温玉已没有力气同他争辩，满心木然，对鹏翔，只剩鄙夷，“他不该相信你。”
“嘟——”一阵忙音，陆显却迟迟未将听筒放回原处。
鹏翔不以为意，“他明知道我
你的痛苦永远只有自己知道，一颗珍珠生于一只蚌的多少次夜哭？谁记得清。
“玩什么？”他举起手腕上亮闪闪银色手铐，当这里是廉价茶座，一派轻松，“邓Sir，早说过我是守法公民，我陆显从不讲大话，你看，现在就来配合警方工作，提供线索。祝你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啊，老友。”
一喜一怒，血流猛冲脑顶，他半疯癫，换鹏翔在眼前，他一定冲上前将他剥皮抽筋斩成肉泥。
“嗯。”一口气，一根烟烧到头，烟灰积满却不落，他一动不动已许久，周边是死一般的寂静，阳光穿透他的影，空气中微尘浮动，偶然间海鸟扑腾双翅，沙滩上的足迹被潮汐抹平，空屋子里无人知他心事。
温玉问鹏翔，“你满意了没有？”
想也不必多想，他已下决定，“你让她听电话。”
“你最好说话算话。”
顾少在一旁听完全程，也已猜到大概，事情走到这一步，陆显被扼住要害，只有束手就擒，“D哥，你真的决定…………”
温玉终于撑不住，泣不成声。她与他都在后悔，她早应该先一步抛弃那些自以为是的骄傲，而他早应当认输认错，跪地长哭也好，强取豪夺也罢，千方百计留住她。到现在骄傲与自尊都不值一文，她想要阻止他，他想要保护她，双双追悔不急。
“我没事。”
鹏翔反反复复擦着他的枪，阿芬时不时问，“温小姐，你到底几时死？我等不及想穿你衣服。”
不知不觉，后背已被冷汗濡湿，到底，你做话事人也好，做港督也好，保护不了她，有什么用？不过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一个无聊笑话而已。
陆显握住听筒的手心满满都是汗，紧张与焦灼无限制蔓延，似藤蔓爬满心脏，在听到她呼吸的那一瞬间猛然收紧，心脏骤停。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声轻蔑的笑，陆显甚至可以想象对方手握王牌胜券在握的得意脸孔，沙哑的声线是被撕裂的纱，他说：“大D，好久不见。”
鹏翔冷冷地笑，声音从地狱来，对陆显的威胁毫不在意，“D哥贵人事忙，多得你，我全家都死光。”
陆显眉心收敛，面色益发难看，“鹏翔？确实很久不见。怎么，不学秦四爷讲江湖道义，改玩绑□女这一套？”
再熟悉不过的讯问室，邓明宪叉着腰好比黑面关公，指着他大骂，唾沫满屋子飞来又飞去，他嘴里的烟早被师奶警员掐灭，他烦闷得敲桌。更惹邓明宪不快，甩过脸，两颊的肉震颤，氧气吸满肺，震天吼，“你说！你这回又要玩什么！”
“你不是已经从戚美珍那里听说过？秦四爷留后招，我手上有一份D哥帮秦四爷贩毒洗钱的证据。不过D哥你这个人花招太多，即便我交到警察手里，恐怕你也一样有办法脱罪，不如这样，磁碟我寄到你家，你自己拿证据去警局认罪，第二天头条一定是你龙兴话事人，几多风光！我要铁证如山，我要你陆显坐监坐到死！”
“阿玉，BB好不好？”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算账要报仇都找我。放过她…………她还没长大，她什么都不知道…………”
照片上温玉偏过头不肯看镜头，蜷曲的腿是屈辱的姿态,她的忍耐一分一厘积攒在攥紧的掌心里。
“好……陆生，你不要…………”
他是风华绝代的程蝶衣，繁华都市里唱一曲壮烈的霸王别姬。
“阿玉，最后应我一件事，要坚强。你不记得自己跟我讲过什么？没我拦住你，你一定过得更好。”
“别哭，阿玉，不要哭…………”他人生第一次，这样轻声细语说话，只怕惊扰了这个脆弱的梦，“你一哭，BB也要哭，我一个人哄不过来。阿玉，还记不记得，我欠你三十五块半没有还？我等你来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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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陆生你不要去……我求你……我求你了好不好？”
陆显摇头，扔了烟蒂，拿起听筒，深呼吸，尽力压制着胸中莫可名状的不安与忐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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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将要开口，被陆显吼住，“冷静顶屁用！他寄照片来就为吓我？一定会有电话来，你先叫大平准备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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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烟走进西九龙警署，太阳破云而来，追在他身后，渲染出画面的寂寞光影，他不是来投案的贼匪，而是勇闯魔域的孤胆英雄，一根烟的骄傲姿态，足以令全城疯狂。
一张凌乱的床，再普通不过的旧家具，全港有千万间笼屋，似乎每一间都是如此，没区别，找人似大海捞针，绝望中披荆斩棘。
鹏翔在一旁等得厌烦，一把抢过电话，“说够了没有？明天十二点之前，陆显，我要听到你认罪的消息。”
这一年四月十三日，陆显一身灰色西装，内里一件松松散散白衬衫，领口上两粒圆扣与春风私奔，露出平实的胸口与隐隐约约向下蔓延的毛发。来之前冷水冲过头，黑亮的短发上还留着水珠未散，车钥匙勾在手里绕一圈扔进垃圾桶，听一阵叮叮当当脆响。
“恭喜你，要做爹地了，怎么样？开不开心？五个月的肚子不大不小，怎么，照片看不出来？我摸过啦，圆滚滚，多半怀个男仔。不过温小姐口口声声讲不是你的种，我好替D哥生气，不如剖开看看像不像你…………”
不过一眼便扯出暴怒,他踹翻了黄玉石茶几,茶杯哗啦啦碎一地，突兀的热闹。
他的上衣皱巴巴，皮鞋也不够亮，但警察先生的制服熨烫得再好也比不上他对住门牌轻蔑一笑。
他抬头，看窗外新生枝芽，生机勃勃一片绿，与屋内静悄悄死寂截然不同，是一扇门，隔开天堂地狱，百万吨锁链缠死他。
“那是火牛动手…………”
回过头再一张张拾起照片，略过那张熟悉的脸，他抓过顾少，强迫他组建临时侦探团，“你看，从照片上能不能找出地点？”
顾少安抚他，凡事先冷静。
正午过后，狭窄脏乱的出租屋。
“你放心，你的小honey，我一定替你照顾好。”
“叼你老母！我警告你，你敢动她，我斩死你全家！”
“阿玉…………”
“温小姐，D哥信不过我，你同他讲几句。”递一个警告眼神，他将电话靠在温玉耳边。
陆显收到温玉的半luo照,一只纸袋,厚厚一叠冲洗照片。www.shishuxuan.com拍摄手法老旧,脏兮兮的旧窗帘遮住光，阴暗狭窄的小房间里，光影被窗棱分割成零零散散区块,她敞露的皮肤是薄脆瓷片，浮沉于浑浊脏污的空气里，一击即碎。
“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天晚上，她知道五号码头交易的消息是假，他早有防备，她才敢向邓明宪高密；而他同样不信她能狠下心毁他一生，但自负与仇恨蒙蔽双眼，打出死结，男男女女心意难平，到最后只有分道扬镳一条路可走。
他抽烟，双唇颤抖，“你拿照片，去雇私家侦探查线索，多少钱我都付。另外让汕尾仔带小弟，一座一座旧楼地找，这种地方只要露过脸就有人记得住。”
“还用问？你白痴吗？有多少要多少！”神仙手持重锤，一下一下击打太阳穴，他心中燃起大火，烧干氧气与水，存活艰难，撑着这一口气，要如何走下去？即便是被装满子弹的枪抵住额头，火药味渗入鼻腔，也比不过这一刻紧张躁动。
顾少默然，点点头告辞。
强弱之别，不在力量而在心，他爱她，便对有关她的一切不战而败。
“火牛死了，这笔账我算你头上。D哥忘了，出来混，迟早要还。”
但无奈现在他是老鼠，鹏翔是猫，他争不过。
顾少点头，“D哥你放心，我一定办好。”
鹏翔慢悠悠扔掉抹布，嬉笑道：“急什么，我满意你就没有用，只能吃一颗子弹被扔去填海。你很着急去死？”
他听懂，“我知道，对不起。”
“好笑好笑，原来D哥也是有情人！我还以为你一丁点人性都没有。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我保证放她走。一大一小，两个都好好等你出监。”
她说：“陆生…………我没有…………”
鹏翔闷声笑，嘲讽、讥诮溢于言表，“照片看完了？怎么样，精不精彩？别急着发火，我还有个好消息带给你呀，大D哥。”
“说吧，你我做什么。”
似乎每一步都是错，但又不知为什么能够跌跌撞撞走到现在。
他马不停蹄去捶墙，磨破皮血淋淋，痛的却是心。一连串脏话骂出来，狮子暴怒，要吼出来发泄怒火才够，“叼你妈嗨！谁做的！谁敢！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