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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相信，正在认真观察他的二红肯定能发现。
这个地方呀，人心比庞的地方还要淡泊，所有人想的都是明天怎么活下去，没人会关注一个破屋子里的乞丐死没死，就算是知道死了，也不会多管这个闲事给尸体立个坟。
“……没有呀，不是的，就我叫二红。”二红显然不太适应糟糕成年人的顽劣逗弄，擦拭窗格的速度慢了下来，耳朵有点红了，“先生，我是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了。”
她动不了李家二少和大少，她心中不甘，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他们的住处在风头镇最贫瘠的那一块地方，直白点说就是個乞丐窝，四壁都漏风，一下雨屋里便也成了水帘洞，每天也没有食物，朝不保夕。
若是换个地方，她恐怕还真能当个探子，做一些情报工作。
过了一会儿，他去后院洗抹布。
赵谋道：“那女鬼之前也是窑子里的女人，不愿意告诉我们名字。她说她家里穷的没饭吃，她爹就把她卖了，她性子又烈，在窑子里挨了不少打，其他女人劝她别这么转不过弯儿来，再觉得屈辱也好过被打死。”
说实在的，单论外貌，这两个少年一点都不像。
而且被打了之后还是得被迫接客。
然后他才看向已经开始麻溜打扫卫生的二红，像是没在医师那里讨到嘴上便宜，就打算跟小孩逗逗闷子似的：“你叫二红？”
海妖也道：“你是在试探他吗？你觉得他和幕后之人有关？”
这女鬼不能亲手报仇，也冷静了一些，想着好歹乞丐爹在她小时候也是一张烂饼掰成两半喂她长大的。
“不是，我父母也是死了，被天敌咬死了，剩我一个在山里长大。”
虞幸“嗤”了一声，但看着还是很想治伤的，只能一脸不情不愿的败给了医师。
比乱子先来的是二红。
结果她每天晚上在风头镇转来转去，也没找到她爹。
“十六了！”
二红：“……”
二红望着他，打量着他的神色，忽而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你是被父母抛弃的吗？”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赵谋，却发现赵医师正一脸严肃认真地在柜台后写着什么，多半是药方吧？反正像是完全没在听他们的对话。
可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却总给虞幸一种莫名的关联感，于是他故意在二红面前玩王家的匕首，试探对方是否对这东西有印象。
虞幸把镶金匕首当核桃一样在手里盘，勾唇道：“是吗，怎么这么矮，跟十四岁似的。”
这女鬼就是被李家大少找人杀了的，那些人假装嫖客，羞辱了她一番，让她以最屈辱的死法死在了床上。
然后这少爷一寻思，该不会自己也在他这儿漏了点什么消息吧？越想越惊恐，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哥，李家大少。
二红比昨晚的少年要高，要壮，要健康，头发也很长。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赵谋无语地打断了他的幻想，“总之，我们之前没想过打更人还有出不出来的区别，今天去探查的时候也注意一下吧。”
求助无门，二红只能说：“我父母是淹死的……在我很小的时候。”
要不是赵谋顾念着女鬼身世凄惨、真心为还活着的可怜姐妹们着想，且解除误会后还算配合，就凭她那说话像吃了炮弹似的劲儿，鬼酒离开前少说也得让她缺胳膊少腿。
“后来她学聪明了，表面上学的乖巧，实际会在接客的时候套男人的秘密，手里握了不少人的把柄，悄悄干了些勒索的行当，几年下来攒了些银子，打算为自己赎身。”
“啊？”二红脸上的震惊和疑惑不似作伪，“什么叫被……‘天敌’？”
好在结果不错，这女鬼手里信息不少。
二红身为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年纪，个头已经长得十分不错，脸色红润，身形也不干瘪，一看就知道没怎么饿过。
“哦？若是你昨日不那么急着出去，不知在哪又折腾了身体，刚才给你检查的时候也不会得到这么差的结果。”赵医师不甘示弱，“你这样的病人我见的多了，若是不想治，下次干脆别来。”
窑子里的很多女人都在她以前被打的时候悄悄帮助过她，她便也守在了这里，每日看着这些女人睡觉。
“哦。”虞幸不动声色，只是撑着下巴，眉眼中的戾色稍稍褪去，“那还好，我当又是一对抛弃孩子的人渣呢。”
可是她发现她爹已经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尸体早就烂了，浑身爬满蛆虫，散发着腐臭。
后来，找不到办法的她就回到了窑子里，从此在这里徘徊。
虞幸也收敛了在自己人面前的温柔模样，将镖头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没有先搭理二红，而是偏头对赵谋冷笑：“您的医术要是有您的口条这么利索，说不定我还能好得快一点。”
虞幸绷着的脸上忽然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古怪笑意。
在一旁假装看风景的海妖发现虞幸聊天聊得古怪，也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落在二红脸上。
“我姓许！”二红瞅着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少年的倔强，“谁会姓二啊。”
他将十足沉重的匕首在指尖转来转去：“说起来，伱姓什么？不能是姓二吧？”
“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喜欢你了，一个人长大都不容易——你父母是把你给扔了？”
她觉得她爹可能是在躲着她。
二红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医馆的窗格，闻言回了回头：“是呀！”
他看到虞幸的时候一愣：“咦，镖头先生，您又来看病了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少年躯体，然后忍不住小声反驳：“……我不矮了吧。”
二红一噎，不敢接这没礼貌的话，只能腼腆地对虞幸笑了笑，一双小鹿眼一如第一次见到时灵动。
而昨夜，虞幸才刚在心里感叹过，那少年身上的气息，像极了三大家族中的许家人。
可不巧了么，二红姓许。
二红穿着他的旧衣服，大约是跑着来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和大家打招呼，脸上浮着健康的红晕。
“哦，您也不容易。”二红挠挠头，又补充道，“很多人都活得不容易。”
虞幸撇嘴，张口就来：“孤儿我见的多了，你以为谁不是呢，我不也是。”
医馆又暂时没有病人来，无事可做之下，他们都悠闲起来，等待着昨夜各种事情的发酵。
虞幸当故事听了半天，觉得这女鬼也是个奇人，活着的时候便有勇有谋，死了之后还能保持这种程度的理智。
海妖跑到医馆大门内侧，搬了个椅子坐在那，眼巴巴地望着外边，发出一声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我已经等不及看到了乱子了”
他还问了二红的姓氏。
这种词汇好奇怪呀。
严肃的话题暂时商讨完毕。
本来，她还真能从窑子里出去。
虽然她的本意是好的，但偶尔有女人醒来看见她，基本上都要被吓得撅过去，几次之后，这女鬼决定，哪怕是夜里也要藏起来，不显形了。
虞幸本来也就是无中生有，故意这么说。
“不过试探的结果很让人失望，应该是我想多了。”虞幸道，“他和那个少年不是同一个人，我能确定。”和女鬼交涉的过程不必多谈，总之，最后女鬼一脸嫌弃地把他们赶出去时，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这女鬼便不再执着了，只剩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杀了李家的大少和二少，但这两人一到晚上就龟缩在院子里，院中还有奇怪的东西护着他们，使她没法下手。
虞幸又笑：“你家有兄弟没，是不是从大红二红三红排下来的？”
虞幸道：“他和我昨晚遇到的少年有一定的相似度，我就随便试试。”
性格也南辕北辙，二红活泼灵动，因为是出来打工的，社交技能正常发展，和人交流时非常顺畅，而昨夜那个，社恐和阴郁都是装不出来的。
她偶尔也能逮到胆大包天到夜间行动的淫贼，今天碰上鬼酒进屋，还以为他也是来干这种偷摸勾当的。
虞幸目光闪烁，随即重新恢复了镖头日常表情，扯了扯嘴角：“哦，抱歉，口误。不是天敌，是仇人，我父母是被仇人杀了的……哈。”
于是她就想找到她爹的魂魄，问问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十几年都坚持过来了，偏偏就这时候要卖了她？
“今年多大了？”
他就是想看看，二红听到他“说漏嘴”，会不会想到他是个狐妖。
女鬼心中怨念深如海，当夜便化成了怨鬼，循着那些人的踪迹，花了两个月时间，终于找到机会把他们全杀了，然后又找到了她爹的住处，本想顺势报个仇。
可惜了，她手里握着的把柄太多，总有一些是以她的身份碰不得的，她敲诈勒索的事情被李家的少爷发现了——没错，李家有个二少爷，平时不管生意上的事儿，就管吃喝嫖赌，特别浑。
赵谋的眼神瞬间飘过来：“什么情况？”
“他受了些内伤，昨日只是可以下地，不是痊愈了。”赵谋瞬间进入角色，摆出的那副表面温和实则毒舌的医师形象，“他每日都得来一趟，若不是他像条没拴链子的野犬一样在房子里呆不住，我倒想让他直接住在百寿堂。”
她爹就是个乞丐，她娘不知道在哪儿，可能早就死了，这乞丐爹也不知怎么把她拉扯大的，又要在她最花季的年华把她卖进窑子里。
本身就是做情报工作的赵谋感触更深，有些替这女鬼可惜，他道：“她的确有李家的把柄，听说李家上任家主也算是
二红的情绪明显变得低落了下来。
] 但他相信，正在认真观察他的二红肯定能发现。
这个地方呀，人心比庞的地方还要淡泊，所有人想的都是明天怎么活下去，没人会关注一个破屋子里的乞丐死没死，就算是知道死了，也不会多管这个闲事给尸体立个坟。
“……没有呀，不是的，就我叫二红。”二红显然不太适应糟糕成年人的顽劣逗弄，擦拭窗格的速度慢了下来，耳朵有点红了，“先生，我是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了。”
她动不了李家二少和大少，她心中不甘，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他们的住处在风头镇最贫瘠的那一块地方，直白点说就是個乞丐窝，四壁都漏风，一下雨屋里便也成了水帘洞，每天也没有食物，朝不保夕。
若是换个地方，她恐怕还真能当个探子，做一些情报工作。
过了一会儿，他去后院洗抹布。
赵谋道：“那女鬼之前也是窑子里的女人，不愿意告诉我们名字。她说她家里穷的没饭吃，她爹就把她卖了，她性子又烈，在窑子里挨了不少打，其他女人劝她别这么转不过弯儿来，再觉得屈辱也好过被打死。”
说实在的，单论外貌，这两个少年一点都不像。
而且被打了之后还是得被迫接客。
然后他才看向已经开始麻溜打扫卫生的二红，像是没在医师那里讨到嘴上便宜，就打算跟小孩逗逗闷子似的：“你叫二红？”
海妖也道：“你是在试探他吗？你觉得他和幕后之人有关？”
这女鬼不能亲手报仇，也冷静了一些，想着好歹乞丐爹在她小时候也是一张烂饼掰成两半喂她长大的。
“不是，我父母也是死了，被天敌咬死了，剩我一个在山里长大。”
虞幸“嗤”了一声，但看着还是很想治伤的，只能一脸不情不愿的败给了医师。
比乱子先来的是二红。
结果她每天晚上在风头镇转来转去，也没找到她爹。
“十六了！”
二红：“……”
二红望着他，打量着他的神色，忽而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你是被父母抛弃的吗？”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赵谋，却发现赵医师正一脸严肃认真地在柜台后写着什么，多半是药方吧？反正像是完全没在听他们的对话。
可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却总给虞幸一种莫名的关联感，于是他故意在二红面前玩王家的匕首，试探对方是否对这东西有印象。
虞幸把镶金匕首当核桃一样在手里盘，勾唇道：“是吗，怎么这么矮，跟十四岁似的。”
这女鬼就是被李家大少找人杀了的，那些人假装嫖客，羞辱了她一番，让她以最屈辱的死法死在了床上。
然后这少爷一寻思，该不会自己也在他这儿漏了点什么消息吧？越想越惊恐，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哥，李家大少。
二红比昨晚的少年要高，要壮，要健康，头发也很长。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赵谋无语地打断了他的幻想，“总之，我们之前没想过打更人还有出不出来的区别，今天去探查的时候也注意一下吧。”
求助无门，二红只能说：“我父母是淹死的……在我很小的时候。”
要不是赵谋顾念着女鬼身世凄惨、真心为还活着的可怜姐妹们着想，且解除误会后还算配合，就凭她那说话像吃了炮弹似的劲儿，鬼酒离开前少说也得让她缺胳膊少腿。
“后来她学聪明了，表面上学的乖巧，实际会在接客的时候套男人的秘密，手里握了不少人的把柄，悄悄干了些勒索的行当，几年下来攒了些银子，打算为自己赎身。”
“啊？”二红脸上的震惊和疑惑不似作伪，“什么叫被……‘天敌’？”
好在结果不错，这女鬼手里信息不少。
二红身为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年纪，个头已经长得十分不错，脸色红润，身形也不干瘪，一看就知道没怎么饿过。
“哦？若是你昨日不那么急着出去，不知在哪又折腾了身体，刚才给你检查的时候也不会得到这么差的结果。”赵医师不甘示弱，“你这样的病人我见的多了，若是不想治，下次干脆别来。”
窑子里的很多女人都在她以前被打的时候悄悄帮助过她，她便也守在了这里，每日看着这些女人睡觉。
“哦。”虞幸不动声色，只是撑着下巴，眉眼中的戾色稍稍褪去，“那还好，我当又是一对抛弃孩子的人渣呢。”
可是她发现她爹已经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尸体早就烂了，浑身爬满蛆虫，散发着腐臭。
后来，找不到办法的她就回到了窑子里，从此在这里徘徊。
虞幸也收敛了在自己人面前的温柔模样，将镖头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没有先搭理二红，而是偏头对赵谋冷笑：“您的医术要是有您的口条这么利索，说不定我还能好得快一点。”
虞幸绷着的脸上忽然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古怪笑意。
在一旁假装看风景的海妖发现虞幸聊天聊得古怪，也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落在二红脸上。
“我姓许！”二红瞅着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少年的倔强，“谁会姓二啊。”
他将十足沉重的匕首在指尖转来转去：“说起来，伱姓什么？不能是姓二吧？”
“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喜欢你了，一个人长大都不容易——你父母是把你给扔了？”
她觉得她爹可能是在躲着她。
二红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医馆的窗格，闻言回了回头：“是呀！”
他看到虞幸的时候一愣：“咦，镖头先生，您又来看病了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少年躯体，然后忍不住小声反驳：“……我不矮了吧。”
二红一噎，不敢接这没礼貌的话，只能腼腆地对虞幸笑了笑，一双小鹿眼一如第一次见到时灵动。
而昨夜，虞幸才刚在心里感叹过，那少年身上的气息，像极了三大家族中的许家人。
可不巧了么，二红姓许。
二红穿着他的旧衣服，大约是跑着来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和大家打招呼，脸上浮着健康的红晕。
“哦，您也不容易。”二红挠挠头，又补充道，“很多人都活得不容易。”
虞幸撇嘴，张口就来：“孤儿我见的多了，你以为谁不是呢，我不也是。”
医馆又暂时没有病人来，无事可做之下，他们都悠闲起来，等待着昨夜各种事情的发酵。
虞幸当故事听了半天，觉得这女鬼也是个奇人，活着的时候便有勇有谋，死了之后还能保持这种程度的理智。
海妖跑到医馆大门内侧，搬了个椅子坐在那，眼巴巴地望着外边，发出一声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我已经等不及看到了乱子了”
他还问了二红的姓氏。
这种词汇好奇怪呀。
严肃的话题暂时商讨完毕。
本来，她还真能从窑子里出去。
虽然她的本意是好的，但偶尔有女人醒来看见她，基本上都要被吓得撅过去，几次之后，这女鬼决定，哪怕是夜里也要藏起来，不显形了。
虞幸本来也就是无中生有，故意这么说。
“不过试探的结果很让人失望，应该是我想多了。”虞幸道，“他和那个少年不是同一个人，我能确定。”和女鬼交涉的过程不必多谈，总之，最后女鬼一脸嫌弃地把他们赶出去时，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这女鬼便不再执着了，只剩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杀了李家的大少和二少，但这两人一到晚上就龟缩在院子里，院中还有奇怪的东西护着他们，使她没法下手。
虞幸又笑：“你家有兄弟没，是不是从大红二红三红排下来的？”
虞幸道：“他和我昨晚遇到的少年有一定的相似度，我就随便试试。”
性格也南辕北辙，二红活泼灵动，因为是出来打工的，社交技能正常发展，和人交流时非常顺畅，而昨夜那个，社恐和阴郁都是装不出来的。
她偶尔也能逮到胆大包天到夜间行动的淫贼，今天碰上鬼酒进屋，还以为他也是来干这种偷摸勾当的。
虞幸目光闪烁，随即重新恢复了镖头日常表情，扯了扯嘴角：“哦，抱歉，口误。不是天敌，是仇人，我父母是被仇人杀了的……哈。”
于是她就想找到她爹的魂魄，问问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十几年都坚持过来了，偏偏就这时候要卖了她？
“今年多大了？”
他就是想看看，二红听到他“说漏嘴”，会不会想到他是个狐妖。
女鬼心中怨念深如海，当夜便化成了怨鬼，循着那些人的踪迹，花了两个月时间，终于找到机会把他们全杀了，然后又找到了她爹的住处，本想顺势报个仇。
可惜了，她手里握着的把柄太多，总有一些是以她的身份碰不得的，她敲诈勒索的事情被李家的少爷发现了——没错，李家有个二少爷，平时不管生意上的事儿，就管吃喝嫖赌，特别浑。
赵谋的眼神瞬间飘过来：“什么情况？”
“他受了些内伤，昨日只是可以下地，不是痊愈了。”赵谋瞬间进入角色，摆出的那副表面温和实则毒舌的医师形象，“他每日都得来一趟，若不是他像条没拴链子的野犬一样在房子里呆不住，我倒想让他直接住在百寿堂。”
她爹就是个乞丐，她娘不知道在哪儿，可能早就死了，这乞丐爹也不知怎么把她拉扯大的，又要在她最花季的年华把她卖进窑子里。
本身就是做情报工作的赵谋感触更深，有些替这女鬼可惜，他道：“她的确有李家的把柄，听说李家上任家主也算是
二红的情绪明显变得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