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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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颊贴他胸膛上，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很安静。

    见路今慈扶着树寻找出口，徽月强忍身上疼痛，上前拽他衣角，收紧，不让他走。

    路今慈身形一顿。

争强好胜，徽月咽下喉中的腥甜。

    只可惜没感觉到路今慈一身恶劣在她晕倒的那一刻尽敛。路今慈手从树上收回，每一步都很稳。

    彻底失去意识时，她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带着她朝出口走，霎时黑雾硬生生分出一条道，像是在忌惮什么。

    血顺着徽月下垂的手臂掉到地上，她抓痕并未凝血，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着血锈味。

    他咳了几声，脸色越来越差，伸手就想推她，可看徽月面白如纸，鬼使神差收回手。

    那正好，死在这。

    禁林内越来越冷，降到冰点。

    路今慈眼中一戾，掐断它脖子，凄厉的惨叫声将外面巡山弟子提着的灯笼震得明明灭灭。

    鲜血流了一地，瘆人得很。

    魔气蔓延至四肢百骸后影响越来越大，少年的脸在她面前模糊，出现很多重影，徽月抓着他衣服的指尖开始颤抖。

    路今慈端详了一会，勾唇：“你说呢？”

    时间拖够了，他衣角被徽月抓出几道褶皱，这下都走不出去了。

    路今慈有些气急败坏：“宋徽月，你想死吗？”

    路今慈走几步都费劲，不禁怒道：“松开！”

    她勾出一抹讽笑，虚弱道：“路今慈，难道你还会救我？”

    说是这么说，她原地不动，也拉着路今慈不让走。

    狼心狗肺的东西。

    徽月声音很冷：“路今慈，你这是想要去哪？要找出口我跟你一起去找啊。”

    怪鸟又被吸引过来，扑腾着翅膀抖落一地的羽毛。

    他伸手接住她，瞥了眼她不安分的手，口中默念了什么，随着黑雾从她口中飘出，怀中人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抓紧了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