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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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环节，斯塔克先生？”米亚回望了一下那个温柔的安西娅助理小姐，发现她没有跟上。

    “对了，春节，”托尼突兀地打了个响指，把餐桌旁的米亚惊得微微瞪大了眼睛，托尼转过头来看着她，“那么米亚，你想要什么样的新年礼物？”

    是他们选择了短暂而绚烂的人生——没有人愿意甘于平庸。

    就算是上帝，总是高高在上的也会感到厌烦，因此才会时不时的降下点神迹看着那群凡人对着自己感恩戴德吧。

    人们从不会去指控为他们降下神迹的上帝，你站在这里指责我或许有点过于偏激了。”

    “他们永远不会懂得这意味着什么。”珮珀望着舞池中不断扭动着自己身躯的年轻男女，“他们肆意挥霍着自己的人生，被你亲手打造的虚假的‘梦幻王国’所蒙蔽了双眼，最后等待他们的将是荒芜而悲惨的现实。”

    对于他的突然靠近，米亚有点戒备的后退，虽然托尼表情自若，甚至带着些若有似乎的笑意，只是他观察自己的那种神态，让米亚深觉不安。

    “事实上，我不是在扮演上帝。”托尼张开了双臂，像是在向珮珀展现全新的自我，他那经过绝境病毒改造过的躯体近乎完美无瑕，而他胸口曾经的缺口已经被修补完善，如今的他看起来与过往截然不同。

    米亚憋了半天，低头打量了自己的装束，绞尽脑汁，然后想到了英语老师曾教导过的内容，“斯塔克先生，这是刻板印象。”

    变种能力简直是bug般的存在，即使是托尼，他也无法彻底勘破这种特殊基因中的奇妙奥秘。www.qingye.me

    “我喜欢你的说法。”托尼从一旁的自助区拎起一杯香槟，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一个冰冷而残酷的笑容，“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你总不能指望他的天才大脑去与一个脑域尚未成熟的孩子的思想同频。

    佩珀的眉毛相当凌厉地扬起，一双眼睛扫过不远处的米亚，隐隐透露出对于托尼的不信任以及对于那个孩子的担忧，“这次你又在玩什么？

    但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养新的小宠物，上一个还是只小蜘蛛，因此第一份礼物还是需要点仪式感的，托尼觉得。

    米亚的不安预感成真了，托尼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被她几乎要往后仰倒的抗拒姿态逗乐了，然后适时地收回了手，“我们在餐桌上浪费的时间够多了，甜心。

    或许你该换身衣服，比如更有节日氛围的春节套装？”

    托尼松开了对米亚的怀抱，让米亚再度返回了地面，他弯下腰，迷人又亲和的面孔再度贴近了对方，“嘿，甜心，我想我所作的一切是否值得我的小公主的一个亲吻——

    米亚被问得一愣，定定地望着托尼那双迷人得过分的眼睛，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为什么斯塔克先生想要送我礼物？”

    “作为你在法律上的唯一监护人，你的新任养父，我给自己的甜心送一份新年礼物难道不应该吗？”托尼忽然觉得米亚的这张小脸有点顺眼一些了，他忽然起身，撑着桌沿，靠近了米亚。

    银白色的生物战甲包裹住了他还空闲着的那只左手，危险的蓝色亮光在他掌心亮起，紧接着一道能量光束爆射而出，射穿了不远处被造型成中国灯笼的烟花堆。

    米亚又开始往后仰倒了，她小步退到了安西娅的身后，“实际上，我们大部分人不会在春节穿唐装或者是旗袍，不过红色倒是真的，大部分中国人都喜欢红色。

    “这是位非常可爱的中国小姐。”生活助理小姐安西娅有点雀跃地鼓了鼓掌，一双隐含狂热崇拜的眼睛从米亚身上移到了托尼身上。www.cuilian.me

    还有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玩具，托尼。

    被夸奖的米亚脸微微一红，她故作镇定地直起脊背，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让自己看上去更得体。

    她回过神来，注视着对方被焰火染上温情的焦糖色眼眸，忽略了其中一闪而逝的银光涌流，真诚地赞美道，“谢谢您，斯塔克先生，这是我看过的最美丽的焰火表演。也是最棒的新年礼物。”

    半个小时后，托尼那带着甜美笑容的新生活助理将米亚推出了宽阔地完全可以当做宴会厅的衣帽间。

    “如你所愿，我的女孩。”托尼笑了，米亚的过度郑重和真诚愉悦了他，他揉捏了几下米亚头上的两个小团子，“去享受你的派对吧，我也该去给自己找点乐子了，顺便见见我的老朋友。”

    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绝境病毒的事情，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旧金山已经被你折腾成了一个扭曲的大型真人秀。

    比如什么离子炮激光炮的，他敢保证它们的蓝色或者是红色亮光可比那些火药粉末要刺激有趣得多了。

    接着酒杯从他掌心滑落，碎裂的巨响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了珮珀的心上，托尼扯出一个充满恶意与疯狂的笑容，“一直以来，我都在扮演人类。”

    但托尼的注意力没有分给这位漂亮的助理小姐一星半点，他有点挑剔地打量了一下米亚的装扮，喜庆的红色唐装，两个圆鼓鼓的包包头，还有米亚手上那盏很有节日氛围的圆形灯笼，外加米亚一副半死不活的咸鱼表情。

    米亚涨红了脸，她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所谓派对，无奈她的退路已经被托尼堵死，然后就被他从大厅推出，直接到达了人声鼎沸的派对现场。

    珮珀叉着腰，看着在场的这些各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人士，捋了一下垂落到耳边的散发，掩饰住了自己失望而落寞的眼神。

    “但至少我让他们体会了短暂的辉煌，”对于珮珀的指控，托尼并不否认，“而且这就是普通人的人生，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况且他们也不是没有选择。

    虽然对于斯塔克先生来说，距离他们世界的新年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但米亚真诚地祝愿她的斯塔克先生能够获得真正的快乐。

    米亚懂事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斯塔克先生。”

    “哦？”托尼觉得米亚的反应非常有趣，而且这小东西还知道什么是刻板印象，他微微弯腰，拿手指捏了捏她的包包头，手感不错，“比如什么？”

    你把普通人都从这里赶了出去，把这里折腾成了你的大型狩猎场。”

    米亚运气挺好，托尼真心实意地想到，她遇到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基因实验狂热爱好者，而自己正好对饲养一个小宠物充满了兴趣。

    米亚有点失神地抬头凝望着那些绚烂的焰火，那些陨落的星光像是洒进了她的眼眸，荡起了不平的波纹，斯塔克先生的轻笑还萦绕在她的耳畔，“米亚，喜欢这份礼物吗？”

    高温点燃了引线，伴随着“咻”得一声，漂亮的红蓝色烟花射向天空，并在天际绽开，缤纷的焰火组成几个字母，拼写出了米亚的名字。

    “感觉很中式，米亚你觉得呢？”托尼从自己为数不多的有关中华街的记忆中扒拉出了点有关春节的内容，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旗袍或者是唐装，包包头，红色灯笼，好像还差了什么，“我记得你们还放烟花鞭炮对吧——实际上我可以用我的战甲带着你玩点真家伙，那可比鞭炮有意思多了。”

    “当然是新年派对！好吧，我们这里并不是新年，不过这是为你特意举办的中式主题的欢迎派对，未来的斯塔克小姐。”

    这是我第一次穿唐装，斯塔克先生。”

    新年礼物不是应该要礼尚往来才对吗？”

    而莱克斯·卢瑟在稍微解开变种基因的秘密锁链后，他便开始大肆实验甚至将一些半成品结论变成现实。

    他的那些残次品或者是半成品后天变种人打破了普通人与变种人之间早就岌岌可危的种族壁垒，但同样的，亚当和夏娃在吃下苹果的那一刻获得了希望却也埋下了祸根。

    看看，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你，珮珀。”

    闻言托尼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不过我觉得这身装束很好，春节宝宝，我感觉你这样可爱多了，不是吗？”

    托尼嘴角的弧度还没有消失，但焰火所带来的温度已经从他的眼中淡去，伊迪斯刚刚提示他佩珀·波兹来到了他的大厦，此刻她正在派对现场的另一头等待着自己。

    可是托尼却有点摸不准米亚的心思，他压根不知道她这个年纪的亚裔小女孩想要些什么。

    她看着自己手机页面上的有关绝境病毒的新闻，几乎所有人都在赞扬他99美元一天的“超值”绝境病毒。

    这时候米亚的脑子几乎就是一团浆糊了，喧闹的人声和沸腾的音乐搅得她甚至无法思考，迷迷糊糊地就记得斯塔克先生站在她身后高声宣布了些什么，她就像块僵直的木头一样被他单手抱起，接着他在米亚的脸上印下温柔一吻，并再次掐了掐她的小脸，“让我们为米亚·斯塔克欢呼！”

    “很好，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开始下一个环节了。”托尼大踏步地向外走去，米亚则是有点迷惘地快步跟上。

    珮珀听到这里，几乎是要气笑了，“真的吗，别告诉我你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上帝，托尼·斯塔克。”

    对于米亚的听话，托尼非常满意，接着他又担心米亚一个小孩子在这样的派对上无所适从，于是又叫回了他的新助理过来看护米亚，这才放心向佩珀走去。

    米亚顺着斯塔克先生的视线望去，看见了一位气质冷峻的金发女士在过分欢乐躁动的派对现场格格不入，她似乎正在等待着斯塔克先生。

    这次米亚不再犹豫，她踮起脚尖，凑到了斯塔克先生的脸侧，轻轻印下一吻，“祝您新年快乐。”

    托尼站在了米亚的身后，宽大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把闻言就想退缩的米亚按在了原地，他低下头，灼热的鼻息喷在了她的耳后，惹得她缩了缩脖子，“好好享受吧，我的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