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浔阳楼上话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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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微胖，身量适中，穿戴却是极好，此刻正在说什么浔阳楼之事。

    黄文炳当下无奈，咬咬牙，想着今日能与齐王同桌饮酒，便是做罚又何妨，只是他性子谨慎，想事从来入微，此类军国大事，更要仔细审视。

    “啊！”黄文炳闻言顿时大叫一声，筷子再次掉落“王爷，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啊！”

    几人闻言，知他平素和蔼，便不再紧绷，也不拘主仆从属，只是动筷吃喝。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阐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慵。消磨醉眼，倚青天万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烟水。白苹渡口，时闻渔父鸣榔；红萝滩头，每见钓翁击楫。楼畔绿槐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嗯。

    不过他好歹进士出身，同进士也是进士，当年科考时对这些问题总有过思量，不至无从入手。

    转眼第二日，戴宗起了个早，洗漱完毕去斋堂讨了碗白稀饭，吃了几只素馅馒头，便丢了筷子走出庵门。

    赵柽原本就要去那里瞧瞧，见这黄文炳会做人，便故意卖了面子应允，带上雷三洪七，还有这黄文炳戴宗，五人前往浔阳楼。

    席间，赵柽有意考量黄文炳，想观他见识，道“今我大宋，虎狼环伺，若有一日，爪牙不再潜伏，文炳当以为哪家最凶？”

    。

    黄文炳道“且消遣，你先取几樽好酒，果品、肉食只顾卖来，鱼便不要。”

    原来这黄文炳大早赶来不为别事，只为了把这江州的风景名胜引赵柽走一走，浔阳楼自当首选，刚才便一直在推荐此处。

    “啊，女真？”黄文炳立刻一呆，随后疑惑道“王爷，属下倒是听闻过此蛮夷之族，但这女真好像与我宋国并不接壤。”

    赵柽道“都动了，既出来玩耍，切莫拘束了，反而不美。”

    黄文炳闻言，心中惊诧，筷子“啪嗒”掉在桌上，想呼不敢，却又见赵柽目光犀利，不由心中暗自叫苦。

    戴宗只得过去行礼，又与那人相互介绍，乃知其是江对面无为军的在家通判黄文炳。

    进了庵门，知事的僧人打了招呼，他便一头扎进房中，心内沉沉左思右想起来，一会想到那贵人得了神行无影却练不会，能不能怪他不实话实说这门本事须从小练起，一会儿又想到那贵人种种言语，再看自家老大年纪却未建功立业，莫说后人便是小娘也莫得一个，不免头脑昏沉竟自睡了过去。

    黄文炳继续道“南有大理，国弱势轻，政内难稳，无足为惧，西有蕃夏，狼子野心，百年叩边，其力已衰，北方辽国，势大兵广，习吾圣言，野心渐减，东有高丽，隔山跨海，鞭长莫及，毋须挂虑，余者越夷，不足为惧。”

    一番话说完，雷三与戴宗你看我我瞧你，两人读书少，也分辨不出对错，唯有洪七不服道“这么说，我宋国哪怕四周全是敌人，也可高枕无忧了？”

    既然昨天贵人许他今日去见，自然不能落了这个机会，且不管那神行无影能否练成，但凡有不解处询问他自都要详细解答。

    戴宗气闷，却也无法，只得回了栖身之所，他没甚老小，自没置办家业，只在城隍庙间壁的观音庵栖身，这庵内半租半送给他两间房，一直就此过活。

    洪七亦读过书，只是读得不好，全部心思都在武艺上，但这还能听懂，心中暗道，掉书袋的全是废话。

    赵柽又道“酒言耳，不必当真，但说无妨。”

    赵柽看着他，忽道“可闻女真乎？”

    通报过后，进入园子，却见那贵人正和一男子说话。

    赵柽笑了笑，这黄文炳居然知道女真，这就已经很不错了，他道“女真已于去岁建国，国号称金，文炳且看这女真如何？”

    赵柽看了，便道“我在东京，只听得说江州好座浔阳楼，原来却在城外这里。”

    洪七给众人斟酒，好奇看着黄文炳，只见黄文炳慢慢饮了一杯，这才谨慎说道“今我宋国，众敌伺边，如星环斗，吾在中央。”

    戴宗不敢上前，赵柽却瞧见了他，道“既然来了，何故扭捏作态？”

    赵柽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缓缓道“去岁，女真二万破辽七十万，始建国，金首完颜阿骨打称帝，建都会宁！”

    黄文炳虽知女真，概因身份原因，许多事并不知晓，更不知女真二万破辽国七十万之事，此刻听赵柽言语，心下纳闷，道“王爷，辽国威盛，怎可容女真建国？”

    酒保听了，便下楼去。少时，一托盘把上楼来，几樽蓝桥风月美酒，摆下菜蔬时新果品案酒，列几般肥羊、嫩鸡、酿鹅、精肉，尽使朱红盘碟。

    出北城门不远，赵柽便见一座酒楼，那楼旁边竖着一根望杆，悬挂着一个青布酒筛子，上写浔阳江正库，雕檐外一面牌额，又有苏东坡大书“浔阳楼”三字。

    此种话哪里是他可以答，莫说是他，便是蔡九知府也不敢答，哪怕庙堂上诸位相公也未必敢草率做答。

    五人便上楼来，去靠江占一座阁子里坐了，凭阐举目看时，端的好座酒楼，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