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剑道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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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闻笛给薛思取来新鞋，给人换上，对方只说扔了，便坐在桌前，一声不吭。
薛闻笛就好奇了：“那，黄掌门是哪个？”
“不给，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打扰老子睡觉！”
曹若愚想到这个就偷笑，“听说本来是大徒弟的，但实在太不争气，硬生生被按下了排名。”
薛闻笛左看看，右看看，几个师弟都不约而同没往这边探头，他就放心大胆地掀开了薛思的帽纱。
两日即过，剑道大会正式开始。
薛闻笛看向施未，对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第三局是我，老实说，永安剑派除了乔莘，基本上都是草包，我十招之内就赢了他。”
“哦。”
不知是不是初来乍到，睡不习惯，薛闻笛做了一晚上的梦。
薛思不急不缓地回答道：“我与黄掌门从来不同路，您多虑了。”
说着，他就掀开了被子一角，“上来吧。”
薛思还是淡淡的，端坐如松。
“是，师父。”
弟子乔莘，去年就是他赢了我。”
薛闻笛还想像小时候那样做个鬼脸逗他开心，但掀开来忽然发现时间太久，他不会了，只好干笑两声，尴尬，略有些尴尬。
薛闻笛再次闭上眼，这回，他总算没有再做噩梦。
黄秋鸣被这么一拒，也不恼，依然笑着以示自己胸襟开阔。但薛思并不想理他，转身要走，黄秋鸣这才看见后边的薛闻笛，心下诧异：“薛掌门，这是你新收的徒弟？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啊！怎么不先带来我见见，反而藏着掖着到现在才带来呢？”
说曹操，曹操到。
“你最好，不要去看他。下次，就不是踹你这么简单了。”
“不是罗盘的问题，是孙氏有问题。”薛闻笛指了指房顶，一个仙道世家，已有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强横之势，多少令人担忧。
蔚然峰皆是黄衣，远远望去，如同阳光下金灿灿的玉米，怪奇特的。
“师父，笑一笑。”
“好。”
“因为上次的宝剑是垃圾？”
只是想宰了他而已。
薛思眼见着他跑出会场，才冷冷地看了眼被弟子们扶起来的黄秋鸣。对方毫无防备，好在也算修炼有术，并未有大碍。
平湖城内最高处，是一座观武台。那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东西了，正邪之战时损坏严重，但经过十年修缮，还算过得去。
薛闻笛支吾着：“腿蹲麻了。”
梦境过于真实，原本已经遗忘的痛苦再次淹没了他。
“那个三十出头，一缕小胡子的就是他们掌门？”
“我知道，我能理解。”
薛思未做回应。
他见到薛思，张开双臂，热情洋溢地要来一个大拥抱，被薛思躲开了。
薛闻笛突然睁开眼，夜色深沉，明月无声。
“不，蔚然峰黄掌门不在这儿，那是他小徒弟。”
“薛掌门这就见外了不是？咱们好说也是同修，这天下剑道，还得你我二人共同努力才是。”
薛闻笛欣喜不已，话都不说了，直接钻了进去。
薛思清越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薛闻笛僵了一下，没有立即回话。
傅及言辞诚恳，没有半分不自在，薛闻笛来了兴趣：“赢了你？那他也不错。”
他一会儿梦到自己初到临渊，结识了新的朋友，一会儿又梦到他从万丈悬崖上跳下，九死一生，一会儿又梦到他身死灯灭，亲友离散，无枝可依。
他悄然下了床，走到薛思床边，蹲在地上，额头抵在对方枕边，不敢乱动。
薛闻笛坐回了自己位上，闻了闻指
薛闻笛这才与他分别。
薛闻笛将清洗过的罗盘交给曹若愚，嘱咐他今日之事莫要伸张，对方应下，却也不解：“大师兄，这罗盘是暗藏玄机吗？”
薛思睡姿很端正，但也有些倦意，“快睡吧。”
薛闻笛追问，曹若愚点点头：“是啊，师父就是这么说的，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怒瞪薛思：“你这是何意？我夸你徒弟你还听不得了？”
薛闻笛若有所思：“那今年，就是我对乔莘？”
傅及他们几个也被师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互相对视几眼之后，竟默契地选择噤声。
薛闻笛抬起脸，月色本就朦胧，心悦之人又近在咫尺，好像再近一点，就能亲到那微凉的薄唇。
“然后呢？”
曹若愚应声，但发现只有自己在东张西望，就规规矩矩地往薛闻笛身后缩了缩。
薛思侧了个身，正对着他：“怎么不说话呢？”
薛思沉默不言。
“好。”
等进了屋，薛闻笛发现薛思已经睡了，就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地爬上自己的床，准备也去梦会周公。
“好，一定。”
“师父，你发好大火。”
薛思领着几个徒弟入场时，碰巧蔚然峰也在，薛闻笛这才看清师弟们口中的“对手”是个什么样。
薛闻笛虽说一个都不认识，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蔚然峰那群人和师弟们差不多大，只有站最前边的那个年纪大些，应当就是掌门了。
“剑道大会是五局三胜制，按门中排行依次轮流上场。”
“睡不着吗？”
他趴在对方耳边小声嘀咕着，“先前在岁寒峰，我都忘记和你说了。”
对方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嗯，我快去快回。”
“估计在和临渊的人打交道，没空来。”
薛闻笛笑了笑：“总会有的，不要灰心。”
“师父，我明天再跟你讲我在临渊时候的事情。”
薛闻笛难以认同，曹若愚在他后边小声说着：“他们掌门姓黄，所以门下弟子都穿黄衣服。”
薛闻笛顿时提紧了心。
“我也赢了。”
薛思的气息若有似无地绕在他耳侧，薛闻笛脑子里的那根弦就断了：“师父，做噩梦了，睡不好，可以和你挨着睡吗？”
傅及话音刚落，施未倒头就睡，曹若愚笑他：“三师兄，你能不能给二师兄一点面子？”
曹若愚附和着，“但是我下来以后，师父说小师弟不用上场，我们放弃了最后一局。”
薛思只是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鞋，转而吩咐薛闻笛：“鞋子脏了，你去帮师父取一双新的来，就在客栈里，好吗？”
“蹲麻了也会妨碍你说话？”薛思失笑，“所以是怎么了呢？”
薛思轻声哄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岁寒峰，所以才会和你分床睡。”
曹若愚也是机灵的，只道：“那大师兄，等回了岁寒峰，你在教教我五行八卦之类的吧。”
薛闻笛红着脸：“做噩梦了。”
施未翻身朝里，只留给他们一个凌乱的后脑勺。
“原来是这样。”
施未眯着眼，直接泼了一盆冷水过来：“剑道大会上，除了乔莘，我估计没有人能打得过二师兄了。当然，大师兄你全都排除在外。”
薛闻笛有些好奇，傅及摇摇头：“上次过后，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对方拒绝了。”
“做噩梦了？”
“第二局是我对乔莘，他确实厉害，我输了他半招。”
薛闻笛沉吟片刻，“既然会不到这个友，那就找别人，剑道大会这么热闹，总该能遇到些个志同道合之人。”
薛闻笛小声哄着，“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剑道大会今年改了规则，抽签决定，不再按照排名来。”傅及叹气，“我还挺想和乔莘再比一场，不知能不能再碰到。”
“那今天就到这儿，先睡吧，后天就开场了，咱们可不能黑着眼圈去。”
薛闻笛又将脸埋了下去，薛思从被窝里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你明天记得早点起，别被人发现了。”
于是，他只好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大喊一声：“薛掌门，咱们擂台上再分胜负！”
傅及解释着，“永安剑派五人，我们五人，那时候大师兄你不在，所以师父是代你上场，可是师父自动弃权，所以那一局我们输了。”
“嗯。”
薛思闻言，静静地转过身，突然抬脚狠狠一踹，竟是直接将人踹出去一丈远。
曹若愚左顾右盼，薛思却道：“我们在左边，不要乱看了。”
“私底下以武会友也不行吗？”
“我没有生气。”
黄秋鸣笑着，虽说模样看着很年轻，和薛思是一辈人，但这个笑容落在薛闻笛眼里，怎么看怎么不爽，甚至还觉得有些猥琐。
没等他们到左边营帐，蔚然峰的黄掌门就来了。
薛思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坐好。”
身上疼，心也痛。
薛闻笛顿了顿，咬了咬床沿，又道：“分被窝睡，也不行吗？”
薛闻笛捂住心口，那道被利器贯穿的伤口早已愈合，也本不该再有疼痛，但此刻，他还是难受，心底仿佛有上万只蚁虫在啃食他的血肉，令他闷痛不已。
薛思淡淡地说完这句话，拂袖而去。黄秋鸣气不过，可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并不是薛思对手，再纠缠下去，有害无利。
各家各派早早入场，虽然对外宣称百花齐放，但议论的中心依然是岁寒峰与蔚然峰，今年究竟是哪家独占鳌头，地下赌/场甚至开了赌注。目前双方持平，暂时看不出押谁的多。
几人各自回房。
] 薛闻笛给薛思取来新鞋，给人换上，对方只说扔了，便坐在桌前，一声不吭。
薛闻笛就好奇了：“那，黄掌门是哪个？”
“不给，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打扰老子睡觉！”
曹若愚想到这个就偷笑，“听说本来是大徒弟的，但实在太不争气，硬生生被按下了排名。”
薛闻笛左看看，右看看，几个师弟都不约而同没往这边探头，他就放心大胆地掀开了薛思的帽纱。
两日即过，剑道大会正式开始。
薛闻笛看向施未，对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第三局是我，老实说，永安剑派除了乔莘，基本上都是草包，我十招之内就赢了他。”
“哦。”
不知是不是初来乍到，睡不习惯，薛闻笛做了一晚上的梦。
薛思不急不缓地回答道：“我与黄掌门从来不同路，您多虑了。”
说着，他就掀开了被子一角，“上来吧。”
薛思还是淡淡的，端坐如松。
“是，师父。”
弟子乔莘，去年就是他赢了我。”
薛闻笛还想像小时候那样做个鬼脸逗他开心，但掀开来忽然发现时间太久，他不会了，只好干笑两声，尴尬，略有些尴尬。
薛闻笛再次闭上眼，这回，他总算没有再做噩梦。
黄秋鸣被这么一拒，也不恼，依然笑着以示自己胸襟开阔。但薛思并不想理他，转身要走，黄秋鸣这才看见后边的薛闻笛，心下诧异：“薛掌门，这是你新收的徒弟？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啊！怎么不先带来我见见，反而藏着掖着到现在才带来呢？”
说曹操，曹操到。
“你最好，不要去看他。下次，就不是踹你这么简单了。”
“不是罗盘的问题，是孙氏有问题。”薛闻笛指了指房顶，一个仙道世家，已有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强横之势，多少令人担忧。
蔚然峰皆是黄衣，远远望去，如同阳光下金灿灿的玉米，怪奇特的。
“师父，笑一笑。”
“好。”
“因为上次的宝剑是垃圾？”
只是想宰了他而已。
薛思眼见着他跑出会场，才冷冷地看了眼被弟子们扶起来的黄秋鸣。对方毫无防备，好在也算修炼有术，并未有大碍。
平湖城内最高处，是一座观武台。那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东西了，正邪之战时损坏严重，但经过十年修缮，还算过得去。
薛闻笛支吾着：“腿蹲麻了。”
梦境过于真实，原本已经遗忘的痛苦再次淹没了他。
“那个三十出头，一缕小胡子的就是他们掌门？”
“我知道，我能理解。”
薛思未做回应。
他见到薛思，张开双臂，热情洋溢地要来一个大拥抱，被薛思躲开了。
薛闻笛突然睁开眼，夜色深沉，明月无声。
“不，蔚然峰黄掌门不在这儿，那是他小徒弟。”
“薛掌门这就见外了不是？咱们好说也是同修，这天下剑道，还得你我二人共同努力才是。”
薛闻笛欣喜不已，话都不说了，直接钻了进去。
薛思清越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薛闻笛僵了一下，没有立即回话。
傅及言辞诚恳，没有半分不自在，薛闻笛来了兴趣：“赢了你？那他也不错。”
他一会儿梦到自己初到临渊，结识了新的朋友，一会儿又梦到他从万丈悬崖上跳下，九死一生，一会儿又梦到他身死灯灭，亲友离散，无枝可依。
他悄然下了床，走到薛思床边，蹲在地上，额头抵在对方枕边，不敢乱动。
薛闻笛坐回了自己位上，闻了闻指
薛闻笛这才与他分别。
薛闻笛将清洗过的罗盘交给曹若愚，嘱咐他今日之事莫要伸张，对方应下，却也不解：“大师兄，这罗盘是暗藏玄机吗？”
薛思睡姿很端正，但也有些倦意，“快睡吧。”
薛闻笛追问，曹若愚点点头：“是啊，师父就是这么说的，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怒瞪薛思：“你这是何意？我夸你徒弟你还听不得了？”
薛闻笛若有所思：“那今年，就是我对乔莘？”
傅及他们几个也被师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互相对视几眼之后，竟默契地选择噤声。
薛闻笛抬起脸，月色本就朦胧，心悦之人又近在咫尺，好像再近一点，就能亲到那微凉的薄唇。
“然后呢？”
曹若愚应声，但发现只有自己在东张西望，就规规矩矩地往薛闻笛身后缩了缩。
薛思侧了个身，正对着他：“怎么不说话呢？”
薛思沉默不言。
“好。”
等进了屋，薛闻笛发现薛思已经睡了，就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地爬上自己的床，准备也去梦会周公。
“好，一定。”
“师父，你发好大火。”
薛思领着几个徒弟入场时，碰巧蔚然峰也在，薛闻笛这才看清师弟们口中的“对手”是个什么样。
薛闻笛虽说一个都不认识，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蔚然峰那群人和师弟们差不多大，只有站最前边的那个年纪大些，应当就是掌门了。
“剑道大会是五局三胜制，按门中排行依次轮流上场。”
“睡不着吗？”
他趴在对方耳边小声嘀咕着，“先前在岁寒峰，我都忘记和你说了。”
对方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嗯，我快去快回。”
“估计在和临渊的人打交道，没空来。”
薛闻笛笑了笑：“总会有的，不要灰心。”
“师父，我明天再跟你讲我在临渊时候的事情。”
薛闻笛难以认同，曹若愚在他后边小声说着：“他们掌门姓黄，所以门下弟子都穿黄衣服。”
薛闻笛顿时提紧了心。
“我也赢了。”
薛思的气息若有似无地绕在他耳侧，薛闻笛脑子里的那根弦就断了：“师父，做噩梦了，睡不好，可以和你挨着睡吗？”
傅及话音刚落，施未倒头就睡，曹若愚笑他：“三师兄，你能不能给二师兄一点面子？”
曹若愚附和着，“但是我下来以后，师父说小师弟不用上场，我们放弃了最后一局。”
薛思只是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鞋，转而吩咐薛闻笛：“鞋子脏了，你去帮师父取一双新的来，就在客栈里，好吗？”
“蹲麻了也会妨碍你说话？”薛思失笑，“所以是怎么了呢？”
薛思轻声哄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岁寒峰，所以才会和你分床睡。”
曹若愚也是机灵的，只道：“那大师兄，等回了岁寒峰，你在教教我五行八卦之类的吧。”
薛闻笛红着脸：“做噩梦了。”
施未翻身朝里，只留给他们一个凌乱的后脑勺。
“原来是这样。”
施未眯着眼，直接泼了一盆冷水过来：“剑道大会上，除了乔莘，我估计没有人能打得过二师兄了。当然，大师兄你全都排除在外。”
薛闻笛有些好奇，傅及摇摇头：“上次过后，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对方拒绝了。”
“做噩梦了？”
“第二局是我对乔莘，他确实厉害，我输了他半招。”
薛闻笛沉吟片刻，“既然会不到这个友，那就找别人，剑道大会这么热闹，总该能遇到些个志同道合之人。”
薛闻笛小声哄着，“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剑道大会今年改了规则，抽签决定，不再按照排名来。”傅及叹气，“我还挺想和乔莘再比一场，不知能不能再碰到。”
“那今天就到这儿，先睡吧，后天就开场了，咱们可不能黑着眼圈去。”
薛闻笛又将脸埋了下去，薛思从被窝里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你明天记得早点起，别被人发现了。”
于是，他只好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大喊一声：“薛掌门，咱们擂台上再分胜负！”
傅及解释着，“永安剑派五人，我们五人，那时候大师兄你不在，所以师父是代你上场，可是师父自动弃权，所以那一局我们输了。”
“嗯。”
薛思闻言，静静地转过身，突然抬脚狠狠一踹，竟是直接将人踹出去一丈远。
曹若愚左顾右盼，薛思却道：“我们在左边，不要乱看了。”
“私底下以武会友也不行吗？”
“我没有生气。”
黄秋鸣笑着，虽说模样看着很年轻，和薛思是一辈人，但这个笑容落在薛闻笛眼里，怎么看怎么不爽，甚至还觉得有些猥琐。
没等他们到左边营帐，蔚然峰的黄掌门就来了。
薛思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坐好。”
身上疼，心也痛。
薛闻笛顿了顿，咬了咬床沿，又道：“分被窝睡，也不行吗？”
薛闻笛捂住心口，那道被利器贯穿的伤口早已愈合，也本不该再有疼痛，但此刻，他还是难受，心底仿佛有上万只蚁虫在啃食他的血肉，令他闷痛不已。
薛思淡淡地说完这句话，拂袖而去。黄秋鸣气不过，可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并不是薛思对手，再纠缠下去，有害无利。
各家各派早早入场，虽然对外宣称百花齐放，但议论的中心依然是岁寒峰与蔚然峰，今年究竟是哪家独占鳌头，地下赌/场甚至开了赌注。目前双方持平，暂时看不出押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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