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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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的吃的。”白锦玉接过了话茬,虽不知是什么斋戒被放在八月,但仍朝妖怪笑了笑,“兄长一路辛苦,难道我就用素菜招待?兄长安心用酒菜便是,我虽作陪,但仍用素斋。”
甲胄齐全,兵器锐利,身穿罗袍,脚蹬皮靴,打扮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上去的确像个出身富贵的将军,唯独那张毛脸看不出人模样,但似人的表情却是一点不少。
那一看就是动物的脸,还是放大版的动物,她这下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妖怪看起来又骁勇又像貂鼠了。
侍女见他目光□□,连忙低头,生怕被这妖怪给看上,春荔倒是大着胆子望了妖怪一眼,小声提醒道:“舅老爷怕是忘记了,夫人最是厌恶颜面有瑕。”
听见白锦玉怀疑,那妖怪又想了想:“反正肯定比三百年更长,妹子你成精都快三百年了。”
要进门楼时,那妖怪却是止住了脚步:“妹子,等我将这山货放下,莫要脏了你的地。”
这个地名瞬间唤醒了白锦玉的回忆。
“陷空山无底洞”
“在的在的。”
她这时猛然想起,原著中这金鼻白毛老鼠精可不是吃素的,她不仅吃肉还吃人呢,不过是因为要和唐僧成亲,这才备了份素斋。
那妖怪收到了提醒,眼珠“骨碌”一转,猛地一拍脑袋道:“哎呀呀,竟是为兄忘了,妹子见不得为兄这幅模样。”随即一抹脸,幻化出一张英俊潇洒的人脸。
那妖怪道:“来时不知这无底洞物产如何,沿途打了些野物带来与你,妹子若是瞧不上,便只取皮子来做衣服。”原来他刚才去取的便是这些山货。
“怎么会瞧不上?兄长的情谊妹子自然是知晓的。”白锦玉心中感慨万千,一是为对方这情谊,二是感叹原身竟然还是吃肉的。
那妖怪也帮腔道:“是啊妹子,你自幼长在灵山,见不惯小妖们未化形的模样,你却是不知道,莫说小妖,便是许多成了气候的老妖老怪也少有日日化为人形的,便是那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不也是个猢狲?”
那妖怪扫了一眼席面,道:“将素酒撤下吧,这些素酒喝着没滋没味的,还不如上些花果饮子。”
春荔瞧见白锦玉的打量,立刻请罪道:“夫人莫怪,小妖们能力低微,实在难化人形。”
白锦玉想起原身似乎有些颜控,在打量小妖的同时,也没忘记皱眉。
也算是知道大致的时间了,白锦玉记得孙悟空
妖怪听了这话,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妹子大度,妹子大度。”
白锦玉笑了笑,刚想接着试探,却听春荔上前道:“夫人,外头还下着雨,不如请舅老爷回洞府说话?”
这一会儿的功夫,底下的小妖们也收到命令前来拜见。一众小妖齐聚,白锦玉这才瞧见原来这些小妖也未必各个都是人模样,也有身后露出树枝尾巴的,想来化形还不完全,但都长了张好脸。
那妖怪一听这话,生怕白锦玉误会:“妹子你听为兄解释,方才有个女妖在这洞口窥探,为兄见她鬼祟,这才出手将她赶走,你是知道为兄的,若是真想打杀她,不消说用那‘三昧神风’,便是一钢叉下去,她也逃不掉,不过是不想让妹子门前沾染血腥,这才出了阵妖风,将她吹走了。”
要知道白锦玉这代人可是看着《西游记》长大的,不光电影电视,就连动画小说她也全都看了,里头孙大圣降了多少妖除了多少魔,哪怕孙大圣记不清楚,她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话音刚落,只见得门楼前的角落里突兀地堆起许多野物来,白锦玉仔细辨认,也只看得出是野鹿山羊等物。
想到这里,白锦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金鼻白毛老鼠精最后的结局是生是死来着?她记得好像是被哪吒父子捆回了天庭?
“那怎么行。”那妖怪摇头拒绝,“哪有兄长吃肉妹子吃素的道理?八月三十是妹子生辰,我陪妹子用几日素斋,也算是积福了,这野鹿肥羊都剥皮硝好,肉腌起来慢慢取用。”
白锦玉仔细打量,也没瞧出这妖怪身上多了些什么,又不敢暴露出自己的无知,只能压下心中的思绪,笑着吩咐侍女:“还不快上前为兄长带路。”
她不由在心中感慨妖怪的法力强大,又想起刚才妖怪口中的“三昧神风”,心中对着妖怪的身份已然有了猜想,只是面上不显,嗔怪道:“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明了?我自然是相信哥哥的。”
严格来说,这妖怪算不上难看,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反而叫人心生怜惜,但这表情实在太灵动,太像人,这就很让人惊恐了。
“妹子?妹子?”那妖怪取了东西回来,看见白锦玉还站在原地兀自发着呆,出声喊道,“妹子等久了吧?咱们回洞府去。”
跳进牌楼下缸口大的洞中,行至深远处,依稀便见得里头日光朗朗,隐约能听见鸟叫虫鸣。
白锦玉一听就明白了,她近日食素原是为生辰斋戒,当即便应下了,朝着春荔道:“照兄长说的安排。”
白锦玉轻哼了一声:“听说兄长刚才还在我洞口弄风?”
行吧......
“齐天大圣?好久未曾听到这个名号了。”白锦玉装作感兴趣的模样,打探着如今年份,“他被压在山下多少年了?”
“四五百年?”白锦玉露出疑惑的神情。
春荔见了连忙走上前来,面上惭愧,口中不停道:“该死该死,出来得匆忙,竟是忘了外头在下雨,也不曾给夫人准备雨具。”
他害怕白锦玉不信,连忙指着不远处的山峰向白锦玉证明:“妹子你看,若是我诚心弄风,那山岂会只去了一个山尖,便是天上地下也得变个模样。”
那妖怪见白锦玉久久未答话,装出来的委屈也维持不下去了,一个劲儿地朝着两个侍女瞧,想让两人给他一点提醒,好叫他知道他这妹子今天是犯了什么毛病,怎么连兄长也不认了?
明确了自己的身份,也晓得自己不会死在取经路上,白锦玉这时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面上带出几分喜色。
春荔动作麻利,不多时便布上一桌丰盛的素宴,白锦玉上前一看,桌上摆满了各类果子、新鲜时蔬,就连素酒也放了好几种。
那妖怪挠头想了想:“他被降服时,你我还在灵山,灵山一日,世上千年,估计得有个四五百年吧。”
白锦玉闻言,猛然一拍手:“见了兄长喜不自胜,竟忘了还在淋雨,兄长快随我来。”
那妖怪摸了摸脑袋,疑惑更甚:“这还未过八月啊,妹子如今不吃斋了?”
“妹子哪有什么错处?全是兄长愚钝,都是兄长的错。”那妖怪连忙赔笑道。
所以,她这几日食素是在斋戒?
突然接收到这样的认知,白锦玉很是恍惚了一阵,不经意间她所化作的轻烟已经晃晃悠悠地飘出了这方天地,又顺着条黑漆漆的小径飞行片刻,这才重见天光。
春荔道:“八月二十六。”
春荔连忙应下,上前为两人引路。
白锦玉深觉自己的人籍不保,待她学着侍女的动作,也化为一道轻烟飘出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
不知内情,不敢多言,白锦玉将这疑惑放在心上,朝着春荔吩咐道:“将花厅收拾收拾,多备些酒菜,就取用兄长带来的。”又对着那妖怪道:“兄长远来辛苦,我为兄长接风洗尘,也让底下的小妖们出来拜见兄长。”
那妖怪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如今是几月几日?”
白锦玉一出洞口,和风细雨便迎面而来,好在小雨绵柔,便是打在脸上也没什么妨碍。
那妖怪紧跟着穿过果林花园,又入松竹小径,见了座翘角重檐的门楼,面上露出几分欢喜:“好一个洞天福地,你从前在灵山长大,为兄总担心你来了人间不知如何生存,如今有了这处,旁的不提,好歹能遮风避雨,吃喝不愁了。”
白锦玉循着声音望过去,一转头正对上一张毛茸茸的脸,顿时被吓了一跳。
而里头那个捉了唐和尚不想着吃,一心就想成亲的老鼠精住着的地方可不就叫做“无底洞”嘛。
心情一放松,思绪也跟着打开了,这时她才觉得自己方才蠢笨,妖怪的洞府门口一般都是有名字的,自己一转身就能看见的东西,还瞎试探那么久,还好没人察觉出异常来。
白锦玉朝着那山峰看去,果真望不见山尖了,看上去光秃秃、雪皑皑的一片,正是雪山崩塌后的景象。
还不等春荔回话,一个手持三股钢叉,身着金盔金甲的妖怪便跳了出来,言语中还有几分委屈:“不过两百多年未见,妹子竟是不识得兄长了,愚兄在这儿等了又等,可算是将妹子等出来了。”
“这点小雨值当什么。”白锦玉很是不以为意,一边摆手一边道,“那妖怪呢?怎么不在?”
这也太含糊了,问了也等于没问。
白锦玉顾不得惊讶,立刻顺着这台阶下了:“两百多年也不见兄长来寻妹子,一见面还这样骇人,这竟成了妹子的错处?”
虽然自己也有可能是什么能人异士,但这个出场怎么看也更像是个妖怪吧?
按照《西游记》的通行规则,死了的妖怪一般都会明确给出个死法,或是当场被打死了,又或是捆回受审后处决,另外那些被后台接走降服但却不明说下落的,那多半都还活着。
白锦玉却没听见这句话,她方才刚转过身,就看见了一座玲珑剔透,清丽雅致的牌楼,上面整整齐齐地刻着六个大字:
那妖怪闻言正要跟上,突然又转身朝不远处的大石头走去:“却还忘了给妹子的东西,妹子无需等我,留下个小妖带路就好。”
春荔闻言看了白锦玉一眼,见白锦玉点头后,立刻换了梨汤上来。
白锦玉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涌出一丝温暖,这妖怪倒是真心实意。
] “吃的吃的。”白锦玉接过了话茬,虽不知是什么斋戒被放在八月,但仍朝妖怪笑了笑,“兄长一路辛苦,难道我就用素菜招待?兄长安心用酒菜便是,我虽作陪,但仍用素斋。”
甲胄齐全,兵器锐利,身穿罗袍,脚蹬皮靴,打扮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上去的确像个出身富贵的将军,唯独那张毛脸看不出人模样,但似人的表情却是一点不少。
那一看就是动物的脸,还是放大版的动物,她这下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妖怪看起来又骁勇又像貂鼠了。
侍女见他目光□□,连忙低头,生怕被这妖怪给看上,春荔倒是大着胆子望了妖怪一眼,小声提醒道:“舅老爷怕是忘记了,夫人最是厌恶颜面有瑕。”
听见白锦玉怀疑,那妖怪又想了想:“反正肯定比三百年更长,妹子你成精都快三百年了。”
要进门楼时,那妖怪却是止住了脚步:“妹子,等我将这山货放下,莫要脏了你的地。”
这个地名瞬间唤醒了白锦玉的回忆。
“陷空山无底洞”
“在的在的。”
她这时猛然想起,原著中这金鼻白毛老鼠精可不是吃素的,她不仅吃肉还吃人呢,不过是因为要和唐僧成亲,这才备了份素斋。
那妖怪收到了提醒,眼珠“骨碌”一转,猛地一拍脑袋道:“哎呀呀,竟是为兄忘了,妹子见不得为兄这幅模样。”随即一抹脸,幻化出一张英俊潇洒的人脸。
那妖怪道:“来时不知这无底洞物产如何,沿途打了些野物带来与你,妹子若是瞧不上,便只取皮子来做衣服。”原来他刚才去取的便是这些山货。
“怎么会瞧不上?兄长的情谊妹子自然是知晓的。”白锦玉心中感慨万千,一是为对方这情谊,二是感叹原身竟然还是吃肉的。
那妖怪也帮腔道:“是啊妹子,你自幼长在灵山,见不惯小妖们未化形的模样,你却是不知道,莫说小妖,便是许多成了气候的老妖老怪也少有日日化为人形的,便是那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不也是个猢狲?”
那妖怪扫了一眼席面,道:“将素酒撤下吧,这些素酒喝着没滋没味的,还不如上些花果饮子。”
春荔瞧见白锦玉的打量,立刻请罪道:“夫人莫怪,小妖们能力低微,实在难化人形。”
白锦玉想起原身似乎有些颜控,在打量小妖的同时,也没忘记皱眉。
也算是知道大致的时间了,白锦玉记得孙悟空
妖怪听了这话,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妹子大度,妹子大度。”
白锦玉笑了笑,刚想接着试探,却听春荔上前道:“夫人,外头还下着雨,不如请舅老爷回洞府说话?”
这一会儿的功夫,底下的小妖们也收到命令前来拜见。一众小妖齐聚,白锦玉这才瞧见原来这些小妖也未必各个都是人模样,也有身后露出树枝尾巴的,想来化形还不完全,但都长了张好脸。
那妖怪一听这话,生怕白锦玉误会:“妹子你听为兄解释,方才有个女妖在这洞口窥探,为兄见她鬼祟,这才出手将她赶走,你是知道为兄的,若是真想打杀她,不消说用那‘三昧神风’,便是一钢叉下去,她也逃不掉,不过是不想让妹子门前沾染血腥,这才出了阵妖风,将她吹走了。”
要知道白锦玉这代人可是看着《西游记》长大的,不光电影电视,就连动画小说她也全都看了,里头孙大圣降了多少妖除了多少魔,哪怕孙大圣记不清楚,她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话音刚落,只见得门楼前的角落里突兀地堆起许多野物来,白锦玉仔细辨认,也只看得出是野鹿山羊等物。
想到这里,白锦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金鼻白毛老鼠精最后的结局是生是死来着?她记得好像是被哪吒父子捆回了天庭?
“那怎么行。”那妖怪摇头拒绝,“哪有兄长吃肉妹子吃素的道理?八月三十是妹子生辰,我陪妹子用几日素斋,也算是积福了,这野鹿肥羊都剥皮硝好,肉腌起来慢慢取用。”
白锦玉仔细打量,也没瞧出这妖怪身上多了些什么,又不敢暴露出自己的无知,只能压下心中的思绪,笑着吩咐侍女:“还不快上前为兄长带路。”
她不由在心中感慨妖怪的法力强大,又想起刚才妖怪口中的“三昧神风”,心中对着妖怪的身份已然有了猜想,只是面上不显,嗔怪道:“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明了?我自然是相信哥哥的。”
严格来说,这妖怪算不上难看,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反而叫人心生怜惜,但这表情实在太灵动,太像人,这就很让人惊恐了。
“妹子?妹子?”那妖怪取了东西回来,看见白锦玉还站在原地兀自发着呆,出声喊道,“妹子等久了吧?咱们回洞府去。”
跳进牌楼下缸口大的洞中,行至深远处,依稀便见得里头日光朗朗,隐约能听见鸟叫虫鸣。
白锦玉一听就明白了,她近日食素原是为生辰斋戒,当即便应下了,朝着春荔道:“照兄长说的安排。”
白锦玉轻哼了一声:“听说兄长刚才还在我洞口弄风?”
行吧......
“齐天大圣?好久未曾听到这个名号了。”白锦玉装作感兴趣的模样,打探着如今年份,“他被压在山下多少年了?”
“四五百年?”白锦玉露出疑惑的神情。
春荔见了连忙走上前来,面上惭愧,口中不停道:“该死该死,出来得匆忙,竟是忘了外头在下雨,也不曾给夫人准备雨具。”
他害怕白锦玉不信,连忙指着不远处的山峰向白锦玉证明:“妹子你看,若是我诚心弄风,那山岂会只去了一个山尖,便是天上地下也得变个模样。”
那妖怪见白锦玉久久未答话,装出来的委屈也维持不下去了,一个劲儿地朝着两个侍女瞧,想让两人给他一点提醒,好叫他知道他这妹子今天是犯了什么毛病,怎么连兄长也不认了?
明确了自己的身份,也晓得自己不会死在取经路上,白锦玉这时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面上带出几分喜色。
春荔动作麻利,不多时便布上一桌丰盛的素宴,白锦玉上前一看,桌上摆满了各类果子、新鲜时蔬,就连素酒也放了好几种。
那妖怪挠头想了想:“他被降服时,你我还在灵山,灵山一日,世上千年,估计得有个四五百年吧。”
白锦玉闻言,猛然一拍手:“见了兄长喜不自胜,竟忘了还在淋雨,兄长快随我来。”
那妖怪摸了摸脑袋,疑惑更甚:“这还未过八月啊,妹子如今不吃斋了?”
“妹子哪有什么错处?全是兄长愚钝,都是兄长的错。”那妖怪连忙赔笑道。
所以,她这几日食素是在斋戒?
突然接收到这样的认知,白锦玉很是恍惚了一阵,不经意间她所化作的轻烟已经晃晃悠悠地飘出了这方天地,又顺着条黑漆漆的小径飞行片刻,这才重见天光。
春荔道:“八月二十六。”
春荔连忙应下,上前为两人引路。
白锦玉深觉自己的人籍不保,待她学着侍女的动作,也化为一道轻烟飘出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
不知内情,不敢多言,白锦玉将这疑惑放在心上,朝着春荔吩咐道:“将花厅收拾收拾,多备些酒菜,就取用兄长带来的。”又对着那妖怪道:“兄长远来辛苦,我为兄长接风洗尘,也让底下的小妖们出来拜见兄长。”
那妖怪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如今是几月几日?”
白锦玉一出洞口,和风细雨便迎面而来,好在小雨绵柔,便是打在脸上也没什么妨碍。
那妖怪紧跟着穿过果林花园,又入松竹小径,见了座翘角重檐的门楼,面上露出几分欢喜:“好一个洞天福地,你从前在灵山长大,为兄总担心你来了人间不知如何生存,如今有了这处,旁的不提,好歹能遮风避雨,吃喝不愁了。”
白锦玉循着声音望过去,一转头正对上一张毛茸茸的脸,顿时被吓了一跳。
而里头那个捉了唐和尚不想着吃,一心就想成亲的老鼠精住着的地方可不就叫做“无底洞”嘛。
心情一放松,思绪也跟着打开了,这时她才觉得自己方才蠢笨,妖怪的洞府门口一般都是有名字的,自己一转身就能看见的东西,还瞎试探那么久,还好没人察觉出异常来。
白锦玉朝着那山峰看去,果真望不见山尖了,看上去光秃秃、雪皑皑的一片,正是雪山崩塌后的景象。
还不等春荔回话,一个手持三股钢叉,身着金盔金甲的妖怪便跳了出来,言语中还有几分委屈:“不过两百多年未见,妹子竟是不识得兄长了,愚兄在这儿等了又等,可算是将妹子等出来了。”
“这点小雨值当什么。”白锦玉很是不以为意,一边摆手一边道,“那妖怪呢?怎么不在?”
这也太含糊了,问了也等于没问。
白锦玉顾不得惊讶,立刻顺着这台阶下了:“两百多年也不见兄长来寻妹子,一见面还这样骇人,这竟成了妹子的错处?”
虽然自己也有可能是什么能人异士,但这个出场怎么看也更像是个妖怪吧?
按照《西游记》的通行规则,死了的妖怪一般都会明确给出个死法,或是当场被打死了,又或是捆回受审后处决,另外那些被后台接走降服但却不明说下落的,那多半都还活着。
白锦玉却没听见这句话,她方才刚转过身,就看见了一座玲珑剔透,清丽雅致的牌楼,上面整整齐齐地刻着六个大字:
那妖怪闻言正要跟上,突然又转身朝不远处的大石头走去:“却还忘了给妹子的东西,妹子无需等我,留下个小妖带路就好。”
春荔闻言看了白锦玉一眼,见白锦玉点头后,立刻换了梨汤上来。
白锦玉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涌出一丝温暖,这妖怪倒是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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