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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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辞并拢双指，迅速给自己下了个咒，隐藏住自身气息，然后轻手轻脚地靠近巫正清家，站在紧闭的窗边，悄无声息地偷听他们的对话。
不过，刚靠近巫正清家的瓦房，巫辞听到从里面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子云哥，我今天忙，不能陪你玩。”巫辞停下脚步，耐心地说。
屋中立即传来巫正清的呵斥，以及挪动桌椅起身的声音。
巫辞凝神听着，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开口，语气变弱了许多，带着慌乱和无措:“天师，我还记得十八年前的那个夜里，那孩子慌张地来找我，他说，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真的是他娘巫七蓉的声音！
从小到大，巫子云从来没有一次成功激怒过巫辞，反而每次都把自己气得够呛:“烦死了！你少得意了！”
如若失踪，那位继承人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么死于非命，要么就是闯过祖先设下的重重禁制，离开这里，到人间去了。
巫正清家就住在去往百神祭坛的必经之处，巫辞打算请他一同前去。
巫子云也远远看到了巫辞，脚步明显一顿，随后又加快脚步，朝他走来。
“啊我好害怕啊，吓死我了，子云哥哥好讲义气啊，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的。”巫辞哄小孩一样敷衍着绕开巫子云，继续往前走。
“谁在那？！”
“你就不怕步入他的后尘吗？”巫子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现在放弃继承天师还来得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的分上，我愿意帮你承受神谴。”
想到仪式开始前自己确实还有杂事要忙，阿狗只好拿起放在桌上的五帝钱剑，快步上前，将它递给巫辞:“那好吧，但至少要把五帝钱剑带上。距离成年礼开始还有一个时辰，你注意看着点时间啊。”
“神？这个世上哪里还有什么神！”一个情绪激动的女声打断了他，“不然我们一族也不会衰败至此，被迫隐居在这里！”
看来是有客人在。
“你别乱讲啊我早就不尿床了！”巫子云瞬间气得脸红脖子粗，强忍着脏话，“我听说，上一任继承人在成年祭典开始之前，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巫正清没有接话，巫七蓉也没有再说下去。
“你能有什么秘密啊？”巫辞抱住胳膊，歪着头看他，揶揄道，“昨晚又尿床了？”
起初，他以为，师父和娘是在讨论自己，可是十八年前，他才刚刚出生。
刚转过身的巫辞蓦地停下脚步。
“七蓉！”巫正清压着声音呵斥她，语气严厉，“身为巫觋族人，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巫辞太了解巫子云了，知道他不酸自己两句决不罢休，于是也停下脚步，笑吟吟地说:“可不是吗？所以我第一个就来找你了。”
巫觋族有三个重要的场地，一是陈列着已故族人牌位的祠堂，二是神龛里单独供奉神师的神师庙，三则是最重要的百神祭坛。
“别让长老们听到你乱说，否则你又要挨训啦。m.boyishuwu.com”巫辞收回视线，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阿狗哥，我觉得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
“以身殉道”的说法巫辞倒没听过，族里流传的说法一直是“失踪”。
犹豫几秒，他做了一个不那么光彩的决定。
疯狂跃动的心脏几乎要从巫辞的嗓子眼里跳出来，巫辞猛地转过身，朝一旁的树林仓促地狂奔而去。
一直得不到回应，巫七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情绪终于失控，音量也忍不住拔高:“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剩下那个！”
对他而言，巫子云的挑衅如同家常便饭，他从不放在心上，当作生活调剂品的话，还挺有意思的。
好像……是他娘？
直到越逃越深，身后也没再传来追逐的动静，巫辞才停下脚步。
巫辞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屏住呼吸。
百神祭坛，是巫觋族举办大型祭祀仪式的场所，位于后山脚下的空地，那里林立着七七四十九根参天石柱，被石柱环绕的中央便是祭台，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像，气势恢宏，无比壮观。
巫辞没再理他，优哉游哉地拐了个弯，消失在巫子云的视野中。
“那我陪你去。”阿狗立刻请求。
为了布置今晚的祭台，族人们一早就聚集在那里，忙前忙后。
刚才被巫子云耽误了一会儿，他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决定不再闲逛，直接去百神祭坛。
这句话终于成功地让巫辞收敛了笑意，蹙眉看他:“不该看的东西？”
身后似乎传来开门声和叫喊声，但他此时心乱如麻，已经不愿回头了。
果然，巫子云很快就来到巫辞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知道了。”巫辞把五帝钱剑往腰间一挂。
见巫辞成功被自己吸引住，巫子云喜上眉梢，扬扬得意地恐吓他:“族里的老人都说，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惹了神怒，遭到了神谴，最后落了个以身殉道的下场――被神召走了。”
听到这句话，巫辞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倒退一步，却不慎撞到了一旁的杂物，发出“咚”一声闷响。
毕竟，在这不为人知的巫山深处，除了身怀异能的巫觋族人，还生活着一些古老而危险的奇珍异兽。
可是，娘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师父？
在这个时候碰上死对头，肯定少不了被他一顿纠缠。
他正打算回避，却忽然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天师，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我们家孩子呢？”
见状，巫辞也微滞脚步。
巫七蓉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辞的不妥，沉默下来。
面对巫七蓉的质问，巫正清一言不发。
“谁要和你玩！”巫子云像只斗鸡一样反驳，随后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露出坏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巫辞点点头:“啊，所以呢？”
在失去神明的庇佑后，尽管神师大人想尽办法保留最后一支血脉，但巫觋族与生俱来的灵力依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代减弱。
透过窗户缝隙，巫正清无奈的叹息声从里面传出来:“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当年，那孩子确实是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出于习惯，他又顺手抽了几张符纸塞进怀里，随后一脚跨出了门。
这声音有点耳熟。
“仪式还没开始呢，你先别高兴太早。”巫子云一看这笑脸就来气，他本就是说话不经大脑的性格，加上嫉妒心作祟，一时间竟脱口而出，“族里谁不知道，要不是上一任继承人突然失踪，天师的位置根本轮不到你！”
巫辞没打算跟他进行无意义的争吵，只是语气轻快地附和:“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运气好，没什么本事。”
十八年前，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失踪呢？
忽然间，巫子云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追上去，拦住巫辞:“喂！等等！”
可能是因为连续两次听到那位前任继承人的事情，一种不安的情绪突然在巫辞心中膨胀起来。
阿狗的猜疑其实不无道理，毕竟，在巫觋族一直供奉香火的百神祭坛里，那些被雕刻在石柱上的神像都长着和人一样的脸，个个慈眉善目，哪有像这个青铜面具上这张脸这么可怕的？
听到这里，巫辞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的视线在巫辞身上的祭祀礼服上上下扫了几遍，阴阳怪气道:“哟，成年礼还没开始呢，就这么急着出来显摆啊？”
很难让人不怀疑，所谓的“神怒”和“神谴”，是巫子云为了吓他而瞎编的。
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去回想刚才娘所说的话。
巫辞不敢细想，也不愿细想，但不知何时握紧的双拳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是啦是啦。”巫辞笑眯眯地绕开他，“那我走？”
他们这一辈虽然大部分人都没有继承到先祖的灵力，但也还有少数例外幸存。
比巫辞早两个月出生的巫子云就是其中之一，他也曾是下一任天师接班人的候选人。
因为有这一层过节在，自懂事开始，好强又不服输的巫子云就单方面将巫辞视为眼中钉，时常找他麻烦。
站在石柱下，仰望那似有万丈高的神像，强烈的巨物压迫感便会扑面而来，让人深感自己的渺小。
不过，巫子云刚才那一番话语，倒是让巫辞对那位神秘的前任继承人更感好奇。
然而，还没走多远，巫辞就迎面碰上了自己的死对头，巫子云。
不知过了多久，巫七蓉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师，我求您告诉我，那天晚上，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还有……我的孩子到底去哪了？他真的遭到了神谴吗？”
“我偏要走。”巫辞已经走远了，声音伴着轻快的风递来。
糟糕，被发现了！
难不成真像巫子云说的，被神召走，以身殉道了？
那么，他们讨论的是……
连口舌之快都没逞上，巫子云气得整张脸憋得通红，杵在原地:“你不许走！”
见他不为所动，巫子云气得在他身后直跳脚:“巫辞！你给我回来！”
巫辞已经走到了门边，闻言冲他摆摆手:“不用，你忙你的。”
可无论是天赋还是灵气，巫子云都略逊巫辞一筹，最终巫辞被长老们选中，成为新一任天师继承人。
屋内再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想到这里，巫辞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
] 巫辞并拢双指，迅速给自己下了个咒，隐藏住自身气息，然后轻手轻脚地靠近巫正清家，站在紧闭的窗边，悄无声息地偷听他们的对话。
不过，刚靠近巫正清家的瓦房，巫辞听到从里面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子云哥，我今天忙，不能陪你玩。”巫辞停下脚步，耐心地说。
屋中立即传来巫正清的呵斥，以及挪动桌椅起身的声音。
巫辞凝神听着，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开口，语气变弱了许多，带着慌乱和无措:“天师，我还记得十八年前的那个夜里，那孩子慌张地来找我，他说，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真的是他娘巫七蓉的声音！
从小到大，巫子云从来没有一次成功激怒过巫辞，反而每次都把自己气得够呛:“烦死了！你少得意了！”
如若失踪，那位继承人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么死于非命，要么就是闯过祖先设下的重重禁制，离开这里，到人间去了。
巫正清家就住在去往百神祭坛的必经之处，巫辞打算请他一同前去。
巫子云也远远看到了巫辞，脚步明显一顿，随后又加快脚步，朝他走来。
“啊我好害怕啊，吓死我了，子云哥哥好讲义气啊，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的。”巫辞哄小孩一样敷衍着绕开巫子云，继续往前走。
“谁在那？！”
“你就不怕步入他的后尘吗？”巫子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现在放弃继承天师还来得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的分上，我愿意帮你承受神谴。”
想到仪式开始前自己确实还有杂事要忙，阿狗只好拿起放在桌上的五帝钱剑，快步上前，将它递给巫辞:“那好吧，但至少要把五帝钱剑带上。距离成年礼开始还有一个时辰，你注意看着点时间啊。”
“神？这个世上哪里还有什么神！”一个情绪激动的女声打断了他，“不然我们一族也不会衰败至此，被迫隐居在这里！”
看来是有客人在。
“你别乱讲啊我早就不尿床了！”巫子云瞬间气得脸红脖子粗，强忍着脏话，“我听说，上一任继承人在成年祭典开始之前，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巫正清没有接话，巫七蓉也没有再说下去。
“你能有什么秘密啊？”巫辞抱住胳膊，歪着头看他，揶揄道，“昨晚又尿床了？”
起初，他以为，师父和娘是在讨论自己，可是十八年前，他才刚刚出生。
刚转过身的巫辞蓦地停下脚步。
“七蓉！”巫正清压着声音呵斥她，语气严厉，“身为巫觋族人，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巫辞太了解巫子云了，知道他不酸自己两句决不罢休，于是也停下脚步，笑吟吟地说:“可不是吗？所以我第一个就来找你了。”
巫觋族有三个重要的场地，一是陈列着已故族人牌位的祠堂，二是神龛里单独供奉神师的神师庙，三则是最重要的百神祭坛。
“别让长老们听到你乱说，否则你又要挨训啦。m.boyishuwu.com”巫辞收回视线，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阿狗哥，我觉得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
“以身殉道”的说法巫辞倒没听过，族里流传的说法一直是“失踪”。
犹豫几秒，他做了一个不那么光彩的决定。
疯狂跃动的心脏几乎要从巫辞的嗓子眼里跳出来，巫辞猛地转过身，朝一旁的树林仓促地狂奔而去。
一直得不到回应，巫七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情绪终于失控，音量也忍不住拔高:“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剩下那个！”
对他而言，巫子云的挑衅如同家常便饭，他从不放在心上，当作生活调剂品的话，还挺有意思的。
好像……是他娘？
直到越逃越深，身后也没再传来追逐的动静，巫辞才停下脚步。
巫辞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屏住呼吸。
百神祭坛，是巫觋族举办大型祭祀仪式的场所，位于后山脚下的空地，那里林立着七七四十九根参天石柱，被石柱环绕的中央便是祭台，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像，气势恢宏，无比壮观。
巫辞没再理他，优哉游哉地拐了个弯，消失在巫子云的视野中。
“那我陪你去。”阿狗立刻请求。
为了布置今晚的祭台，族人们一早就聚集在那里，忙前忙后。
刚才被巫子云耽误了一会儿，他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决定不再闲逛，直接去百神祭坛。
这句话终于成功地让巫辞收敛了笑意，蹙眉看他:“不该看的东西？”
身后似乎传来开门声和叫喊声，但他此时心乱如麻，已经不愿回头了。
果然，巫子云很快就来到巫辞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知道了。”巫辞把五帝钱剑往腰间一挂。
见巫辞成功被自己吸引住，巫子云喜上眉梢，扬扬得意地恐吓他:“族里的老人都说，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惹了神怒，遭到了神谴，最后落了个以身殉道的下场――被神召走了。”
听到这句话，巫辞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倒退一步，却不慎撞到了一旁的杂物，发出“咚”一声闷响。
毕竟，在这不为人知的巫山深处，除了身怀异能的巫觋族人，还生活着一些古老而危险的奇珍异兽。
可是，娘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师父？
在这个时候碰上死对头，肯定少不了被他一顿纠缠。
他正打算回避，却忽然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天师，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我们家孩子呢？”
见状，巫辞也微滞脚步。
巫七蓉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辞的不妥，沉默下来。
面对巫七蓉的质问，巫正清一言不发。
“谁要和你玩！”巫子云像只斗鸡一样反驳，随后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露出坏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巫辞点点头:“啊，所以呢？”
在失去神明的庇佑后，尽管神师大人想尽办法保留最后一支血脉，但巫觋族与生俱来的灵力依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代减弱。
透过窗户缝隙，巫正清无奈的叹息声从里面传出来:“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当年，那孩子确实是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出于习惯，他又顺手抽了几张符纸塞进怀里，随后一脚跨出了门。
这声音有点耳熟。
“仪式还没开始呢，你先别高兴太早。”巫子云一看这笑脸就来气，他本就是说话不经大脑的性格，加上嫉妒心作祟，一时间竟脱口而出，“族里谁不知道，要不是上一任继承人突然失踪，天师的位置根本轮不到你！”
巫辞没打算跟他进行无意义的争吵，只是语气轻快地附和:“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运气好，没什么本事。”
十八年前，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失踪呢？
忽然间，巫子云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追上去，拦住巫辞:“喂！等等！”
可能是因为连续两次听到那位前任继承人的事情，一种不安的情绪突然在巫辞心中膨胀起来。
阿狗的猜疑其实不无道理，毕竟，在巫觋族一直供奉香火的百神祭坛里，那些被雕刻在石柱上的神像都长着和人一样的脸，个个慈眉善目，哪有像这个青铜面具上这张脸这么可怕的？
听到这里，巫辞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的视线在巫辞身上的祭祀礼服上上下扫了几遍，阴阳怪气道:“哟，成年礼还没开始呢，就这么急着出来显摆啊？”
很难让人不怀疑，所谓的“神怒”和“神谴”，是巫子云为了吓他而瞎编的。
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去回想刚才娘所说的话。
巫辞不敢细想，也不愿细想，但不知何时握紧的双拳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是啦是啦。”巫辞笑眯眯地绕开他，“那我走？”
他们这一辈虽然大部分人都没有继承到先祖的灵力，但也还有少数例外幸存。
比巫辞早两个月出生的巫子云就是其中之一，他也曾是下一任天师接班人的候选人。
因为有这一层过节在，自懂事开始，好强又不服输的巫子云就单方面将巫辞视为眼中钉，时常找他麻烦。
站在石柱下，仰望那似有万丈高的神像，强烈的巨物压迫感便会扑面而来，让人深感自己的渺小。
不过，巫子云刚才那一番话语，倒是让巫辞对那位神秘的前任继承人更感好奇。
然而，还没走多远，巫辞就迎面碰上了自己的死对头，巫子云。
不知过了多久，巫七蓉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师，我求您告诉我，那天晚上，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还有……我的孩子到底去哪了？他真的遭到了神谴吗？”
“我偏要走。”巫辞已经走远了，声音伴着轻快的风递来。
糟糕，被发现了！
难不成真像巫子云说的，被神召走，以身殉道了？
那么，他们讨论的是……
连口舌之快都没逞上，巫子云气得整张脸憋得通红，杵在原地:“你不许走！”
见他不为所动，巫子云气得在他身后直跳脚:“巫辞！你给我回来！”
巫辞已经走到了门边，闻言冲他摆摆手:“不用，你忙你的。”
可无论是天赋还是灵气，巫子云都略逊巫辞一筹，最终巫辞被长老们选中，成为新一任天师继承人。
屋内再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想到这里，巫辞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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