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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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鹤？”肥肥瞳孔地震，“等等，你下山的时候，该不会也是骑着纸鹤下来的吧？”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檀斐一直坐在桌上，支着一条腿认真聆听。
恶鬼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面容可怖的自己，又倏忽变回了病恹恹的俊美青年模样，但那双犄角却留在了头上。
听到这里，檀斐嘁了一声:“菜鸡。”
肥肥停下脚步，扭头看他，肯定地点头:“但这一次他没能走出来，所以失踪了——对了，你从废墟出来以后是怎么离开天坑的？没有在里面转转吗？”
“秘密？”肥肥啧了一声，“你们家的秘密也太多了吧？”
“我觉得未必是看错。”肥肥分析得煞有其事，语气兴奋，“根据你的描述，他有一头花白的长发，还有一对黑色犄角。”
“所以，你受到了一只蝴蝶的指引，闯入了禁地，结果引发了地震，山体坍塌，而你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并且在天坑里发现了一座遗迹。”肥肥将巫辞的经历进行了一番总结，“甚至，还在遗迹里看见了一具被钉在峭壁上的尸体？”
刚才，在巫辞对那具白发男尸的外貌特征进行详细描述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异样。
“是。”巫辞肯定地说。
如果那具男尸真的是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哥哥，或许当年他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引，来到了同一个地方，最后死在了那里。
在他关门的时候，檀斐顺势闪身，进了屋内。
想到这里，檀斐不由得抬起眸，望向贴在对面墙上的镜子。
檀斐属于高阶妖魔，这个种族非常罕见，极其稀少，在漫长的岁月里，檀斐见过的同类屈指可数，加上记忆残缺，他无法得知，到底是只有自己长得这么反常，还是所有的妖魔都长这样。
在檀斐无声的凝视中，镜子里的面容忽然发生了变化。
离他最近的檀斐眉心一跳，飞快打了个响指，那些头皮屑立马像电影倒放一样，嗖嗖嗖回到了肥肥的头上。
但奇怪的是，他只有在灵力强胜的时候才会现出恶鬼原形，虚弱的时候反而却一直维持着人形。
“如果说白发黑衣是看错，那勉强还说得过去。但犄角这么明显且罕见的特征，怎么可能会看走眼呢？”得到他的肯定，肥肥一捶手心，反问，“你们巫山上有头上长犄角的人吗？”
听到这里，肥肥忍不住举手示意:“老师，我有问题。m.sanguwu.com”
实在是想不通，肥肥决定暂时跳过白发男尸的身份，继续追问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和你下山有什么关系？”
“对啊。”巫辞理所当然地点头，语气平常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纸鹤是我的通行工具，但是非常消耗心神。你想坐的话，我可以带你在空中飞一会儿。”
巫辞突然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
“等等，小辞，你刚才说的是‘男尸’。”肥肥突然一巴掌拍在门板上，门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来回晃了晃，“是尸体还是骷髅？带肉的？干尸？没腐烂吗？”
这么大的动静，山脚下的村落很难不被波及。
檀斐一顿，视线落到巫辞身上。
肥肥化身侦探，支着胳膊，在狭窄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如果那具男尸不是你哥，而你哥十八年前很有可能遇到了跟你一样的事情，也和你一样逃了出来，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娘……”
“就像故宫的宫女魅影那样？”肥肥伤脑筋地啧了一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头皮屑如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往下掉。
在说到正事的时候，巫辞的表情总会变得无比认真，少年气的脸上带着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严肃。
“他会不会是最近才死的，所以还没来得及腐烂？”事情越发诡异起来，肥肥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在现场有看到血迹吗？”
檀斐静静地抬眼望着巫辞。
他这么一说，肥肥也感觉到了困倦，不由得打了个哈欠，退回房中，关上门:“好嘛，晚安了……”
那些形容，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这种反差看起来……
提到那具白发男尸，巫辞微微蹙眉:“男尸这一点存疑，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檀斐抬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一惊一乍。”
“我应该，”想到这里，檀斐蹙起眉，抬手摸了摸自己坚硬的犄角，语气有些不确定，“不是他哥哥吧？”
“反正，成年祭典中断后，我就被师父派下山来找神了，算是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只有找到那位神，我才能回家。”巫辞站起身，轻松地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一点多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打工呢。”
沉默两秒，巫辞露出了懊恼和自责的表情:“因为那场地震，我们村子被毁了。”
可那座废墟至少荒废了千百年，十八年前，又是谁把他钉在了上面呢？
“如果我脑子没出问题，正是如此。”巫辞点点头，那晚的经历历历在目，即便过了这么久，回想起来时，他的心里也依旧充满忌惮，“虽然不太能确定地震和我闯入禁地是否有直接的关系。”
是非常俊美且妖异的相貌。
“……”
这面镜子是之前的租客留下来的，肥肥每次出门前都会臭美地对着它整理仪表，现在镜子正对着檀斐的方向，将他的脸一览无余地照映出来。
也确实，正是因为那场地震导致山体塌陷，裂开了巨大的口子，才让那个神秘的天坑重现于世。
在他翻来覆去的时候，檀斐就和平时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守着他。
巫辞又一次陷入沉思。
巫辞沉默两秒:“是。”
“我也这么想过。”巫辞静默两秒，以往灵动的眼神此时无比沉静，“但从我娘和师父的谈话中，听说我哥失踪前，曾经回家见过我娘一面。”
“不了不了不了，我怂，怕摔死。”肥肥连连摆手，一脸钦佩，“牛逼，你居然没有被当作可疑飞行物一炮射下来，真是福大命大。”
现在回想起来，那应当是很漂亮的一双手。
“长犄角的奇珍异兽倒是有一些，但没有人长那样。”巫辞摇头，坐直身体，“也有一种可能，有人在那座废墟里留下了强大到我无法觉察的阵法，我看到的是幻象。”
关了灯，巫辞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即入睡。
肥肥没觉察到这些小小变故，咝了一声，蓦地看向巫辞:“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具男尸是你哥哥？！”
肥肥顿时露出了理解又同情的表情:“啊，这……”
还挺可爱。
镜子里的男人身穿一袭黑袍，面容冷峻，脸色却透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一双漆黑的丹凤眼神色锐利，如雪般的银发瀑布般倾泻于肩头。
巫辞却在此时止住了话头，露出平时一贯轻盈的笑脸:“哎呀，既然是秘密，肯定不能告诉你，给钱也不行。”
“没来得及。”巫辞摇头，“我当时急着回去和师父说这件事，便用身上的符纸折了一只纸鹤，用术法将它变大后，骑着纸鹤飞出去的。”
那为什么自己却毫发无损呢？
因为看不见这个家里的第三人，巫辞和肥肥并不知道，他们刚才的聊天内容引发了一只妖魔的容貌焦虑。
人形是檀斐幻化出来的表象，需要用灵力维持，恶鬼相才是他的本体。
没有人回答他。
一个青面獠牙的银发恶鬼显形于镜中。
又翻了几下，巫辞停了下来，对着檀斐的方向定了几秒，忽然开口:“巫觋族的祖先，大巫师巫咸曾与神明签下契约，巫觋族成为神的使者，享用神的力量，同时也要将自己的身体献给神明，作为连接神与人间的通道。从此以往，巫觋族与神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说。”巫辞从回忆中醒来，看向肥肥。
不过，
“晚安。”巫辞也提着椅子进了自己房间。
当时虽然没有看到那人的脸，但巫辞看到两只苍白的手从黑色的袖子里颓然地垂落下来。
苍白的皮肤迅速变成死气沉沉的青灰，妖异的血色在一双黑眸中氤氲开，原本俊美的五官变得狰狞且充满戾气，一双乌黑的犄角迅速从发顶伸了出来，而原本修长的脖子也长出了一片细密的黑鳞。
“没有血迹。我感觉他好像被钉在那里很久了，几乎跟石笋长在了一起。”巫辞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而且……那个地方特别像一个祭坛，他就像是一件被献祭的祭品一样。”
这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檀斐瞳孔一缩。
“你怀疑，上一个天师继承人，也就是你的哥哥，也遇到了和你一样的事情？”
难道说，正如巫子云所说的，他遭到了神谴？
“你想说，有可能，我哥在见到我娘之后，又重新回到了禁地？”巫辞神色一凝。
但是他没有在那片废墟里发现任何布阵的痕迹。
他转过视线，看向重新趴回椅背上的巫辞，勾勾唇角:“纸鹤都骑不稳的菜鸡。”
他在对谁说话？！
猜测到肥肥在想什么，巫辞没有迟疑，肯定地说:“没有腐烂，我看到了他的手，是完好的。”
“师父知道我闯入了禁地，也看到了那座废墟，却没有责怪我。”巫辞趴在椅背上，闷闷不乐，“相反，他告诉了我一些秘密。”
“根据我多年驰骋网文海洋的经验，这一切看起来并不像是单纯的巧合啊。”肥肥表情深沉地摩挲着下巴，分析道，“你说，会不会就是那具男尸引你进去的？”
“咦惹——”肥肥大失所望，“干吗吊人胃口啊！”
] “纸鹤？”肥肥瞳孔地震，“等等，你下山的时候，该不会也是骑着纸鹤下来的吧？”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檀斐一直坐在桌上，支着一条腿认真聆听。
恶鬼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面容可怖的自己，又倏忽变回了病恹恹的俊美青年模样，但那双犄角却留在了头上。
听到这里，檀斐嘁了一声:“菜鸡。”
肥肥停下脚步，扭头看他，肯定地点头:“但这一次他没能走出来，所以失踪了——对了，你从废墟出来以后是怎么离开天坑的？没有在里面转转吗？”
“秘密？”肥肥啧了一声，“你们家的秘密也太多了吧？”
“我觉得未必是看错。”肥肥分析得煞有其事，语气兴奋，“根据你的描述，他有一头花白的长发，还有一对黑色犄角。”
“所以，你受到了一只蝴蝶的指引，闯入了禁地，结果引发了地震，山体坍塌，而你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并且在天坑里发现了一座遗迹。”肥肥将巫辞的经历进行了一番总结，“甚至，还在遗迹里看见了一具被钉在峭壁上的尸体？”
刚才，在巫辞对那具白发男尸的外貌特征进行详细描述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异样。
“是。”巫辞肯定地说。
如果那具男尸真的是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哥哥，或许当年他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引，来到了同一个地方，最后死在了那里。
在他关门的时候，檀斐顺势闪身，进了屋内。
想到这里，檀斐不由得抬起眸，望向贴在对面墙上的镜子。
檀斐属于高阶妖魔，这个种族非常罕见，极其稀少，在漫长的岁月里，檀斐见过的同类屈指可数，加上记忆残缺，他无法得知，到底是只有自己长得这么反常，还是所有的妖魔都长这样。
在檀斐无声的凝视中，镜子里的面容忽然发生了变化。
离他最近的檀斐眉心一跳，飞快打了个响指，那些头皮屑立马像电影倒放一样，嗖嗖嗖回到了肥肥的头上。
但奇怪的是，他只有在灵力强胜的时候才会现出恶鬼原形，虚弱的时候反而却一直维持着人形。
“如果说白发黑衣是看错，那勉强还说得过去。但犄角这么明显且罕见的特征，怎么可能会看走眼呢？”得到他的肯定，肥肥一捶手心，反问，“你们巫山上有头上长犄角的人吗？”
听到这里，肥肥忍不住举手示意:“老师，我有问题。m.sanguwu.com”
实在是想不通，肥肥决定暂时跳过白发男尸的身份，继续追问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和你下山有什么关系？”
“对啊。”巫辞理所当然地点头，语气平常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纸鹤是我的通行工具，但是非常消耗心神。你想坐的话，我可以带你在空中飞一会儿。”
巫辞突然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
“等等，小辞，你刚才说的是‘男尸’。”肥肥突然一巴掌拍在门板上，门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来回晃了晃，“是尸体还是骷髅？带肉的？干尸？没腐烂吗？”
这么大的动静，山脚下的村落很难不被波及。
檀斐一顿，视线落到巫辞身上。
肥肥化身侦探，支着胳膊，在狭窄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如果那具男尸不是你哥，而你哥十八年前很有可能遇到了跟你一样的事情，也和你一样逃了出来，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娘……”
“就像故宫的宫女魅影那样？”肥肥伤脑筋地啧了一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头皮屑如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往下掉。
在说到正事的时候，巫辞的表情总会变得无比认真，少年气的脸上带着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严肃。
“他会不会是最近才死的，所以还没来得及腐烂？”事情越发诡异起来，肥肥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在现场有看到血迹吗？”
檀斐静静地抬眼望着巫辞。
他这么一说，肥肥也感觉到了困倦，不由得打了个哈欠，退回房中，关上门:“好嘛，晚安了……”
那些形容，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这种反差看起来……
提到那具白发男尸，巫辞微微蹙眉:“男尸这一点存疑，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檀斐抬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一惊一乍。”
“我应该，”想到这里，檀斐蹙起眉，抬手摸了摸自己坚硬的犄角，语气有些不确定，“不是他哥哥吧？”
“反正，成年祭典中断后，我就被师父派下山来找神了，算是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只有找到那位神，我才能回家。”巫辞站起身，轻松地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一点多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打工呢。”
沉默两秒，巫辞露出了懊恼和自责的表情:“因为那场地震，我们村子被毁了。”
可那座废墟至少荒废了千百年，十八年前，又是谁把他钉在了上面呢？
“如果我脑子没出问题，正是如此。”巫辞点点头，那晚的经历历历在目，即便过了这么久，回想起来时，他的心里也依旧充满忌惮，“虽然不太能确定地震和我闯入禁地是否有直接的关系。”
是非常俊美且妖异的相貌。
“……”
这面镜子是之前的租客留下来的，肥肥每次出门前都会臭美地对着它整理仪表，现在镜子正对着檀斐的方向，将他的脸一览无余地照映出来。
也确实，正是因为那场地震导致山体塌陷，裂开了巨大的口子，才让那个神秘的天坑重现于世。
在他翻来覆去的时候，檀斐就和平时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守着他。
巫辞又一次陷入沉思。
巫辞沉默两秒:“是。”
“我也这么想过。”巫辞静默两秒，以往灵动的眼神此时无比沉静，“但从我娘和师父的谈话中，听说我哥失踪前，曾经回家见过我娘一面。”
“不了不了不了，我怂，怕摔死。”肥肥连连摆手，一脸钦佩，“牛逼，你居然没有被当作可疑飞行物一炮射下来，真是福大命大。”
现在回想起来，那应当是很漂亮的一双手。
“长犄角的奇珍异兽倒是有一些，但没有人长那样。”巫辞摇头，坐直身体，“也有一种可能，有人在那座废墟里留下了强大到我无法觉察的阵法，我看到的是幻象。”
关了灯，巫辞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即入睡。
肥肥没觉察到这些小小变故，咝了一声，蓦地看向巫辞:“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具男尸是你哥哥？！”
肥肥顿时露出了理解又同情的表情:“啊，这……”
还挺可爱。
镜子里的男人身穿一袭黑袍，面容冷峻，脸色却透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一双漆黑的丹凤眼神色锐利，如雪般的银发瀑布般倾泻于肩头。
巫辞却在此时止住了话头，露出平时一贯轻盈的笑脸:“哎呀，既然是秘密，肯定不能告诉你，给钱也不行。”
“没来得及。”巫辞摇头，“我当时急着回去和师父说这件事，便用身上的符纸折了一只纸鹤，用术法将它变大后，骑着纸鹤飞出去的。”
那为什么自己却毫发无损呢？
因为看不见这个家里的第三人，巫辞和肥肥并不知道，他们刚才的聊天内容引发了一只妖魔的容貌焦虑。
人形是檀斐幻化出来的表象，需要用灵力维持，恶鬼相才是他的本体。
没有人回答他。
一个青面獠牙的银发恶鬼显形于镜中。
又翻了几下，巫辞停了下来，对着檀斐的方向定了几秒，忽然开口:“巫觋族的祖先，大巫师巫咸曾与神明签下契约，巫觋族成为神的使者，享用神的力量，同时也要将自己的身体献给神明，作为连接神与人间的通道。从此以往，巫觋族与神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说。”巫辞从回忆中醒来，看向肥肥。
不过，
“晚安。”巫辞也提着椅子进了自己房间。
当时虽然没有看到那人的脸，但巫辞看到两只苍白的手从黑色的袖子里颓然地垂落下来。
苍白的皮肤迅速变成死气沉沉的青灰，妖异的血色在一双黑眸中氤氲开，原本俊美的五官变得狰狞且充满戾气，一双乌黑的犄角迅速从发顶伸了出来，而原本修长的脖子也长出了一片细密的黑鳞。
“没有血迹。我感觉他好像被钉在那里很久了，几乎跟石笋长在了一起。”巫辞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而且……那个地方特别像一个祭坛，他就像是一件被献祭的祭品一样。”
这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檀斐瞳孔一缩。
“你怀疑，上一个天师继承人，也就是你的哥哥，也遇到了和你一样的事情？”
难道说，正如巫子云所说的，他遭到了神谴？
“你想说，有可能，我哥在见到我娘之后，又重新回到了禁地？”巫辞神色一凝。
但是他没有在那片废墟里发现任何布阵的痕迹。
他转过视线，看向重新趴回椅背上的巫辞，勾勾唇角:“纸鹤都骑不稳的菜鸡。”
他在对谁说话？！
猜测到肥肥在想什么，巫辞没有迟疑，肯定地说:“没有腐烂，我看到了他的手，是完好的。”
“师父知道我闯入了禁地，也看到了那座废墟，却没有责怪我。”巫辞趴在椅背上，闷闷不乐，“相反，他告诉了我一些秘密。”
“根据我多年驰骋网文海洋的经验，这一切看起来并不像是单纯的巧合啊。”肥肥表情深沉地摩挲着下巴，分析道，“你说，会不会就是那具男尸引你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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