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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莲娜摇头:“我已经没有家了……我现在只想去看一下我嫂子和侄子是否还活着。”
莉莉丝抬头看向他，他眼里的迷恋叫她很难堪，她僵硬地别过脸。
可莉莉丝并不相信，她很不礼貌地质问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把他当作朋友？
“活捉吗？”奇奥忍不住问。
莉莉丝走到窗户边停了下来，看见街道上积了很厚的雪。
她们跑了三条街才终于停下来，直到现在伊莲娜仍然感觉在做梦，一切都太简单了，但她明白原因。她看向莉莉丝，她坐在地上喘着气，比任何时刻都有生机。
厄曼握着她的手突然用力，莉莉丝咬住嘴唇，没有再说下去。
厄曼点了点头，接着他说:“你先出去吧，今晚我在这里休息。”
厄曼问:“你期待吗？”
“为什么是我？”她望着厄曼，他的脸对她来说依然还是很陌生，或许因为她太抗拒，她不想看清他，更不愿意记住他。
他的问题如此具体，莉莉丝仿佛已经置身在那栋房子里，那房子果然如他描述的那般荒凉和幽寂，就像一座监狱，一座为她量身打造的监狱。
“你真有办法能离开这里？”最终，她还是上了当。
她不在这里光线似乎都变暗了许多，壁炉仍然燃烧着，但屋子里依然冷得像刚下了一场雪。
厄曼走到床边缓缓坐下。他发现自己心里一点悲伤都没有，也并不愤怒，在听到莉莉丝不见了的消息之后，他心里只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像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一点儿都不痛，也不吃惊。
莉莉丝揪着床单，她问:“那里是什么样的？”
伊莲娜以为莉莉丝会反击，会大骂她，但莉莉丝却问:“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我不在乎。”厄曼说，“我不在乎在哪里遇见你，我也不在乎你是谁，这的确有些可笑，但我觉着这正是命运，命运总是让人变得可笑。”
厄曼点头，他心里有点受伤，但又有些快乐。
“这里有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她问他，但她不在乎答案，他说什么她都不在乎。
厄曼形容得很无趣，他说他也记不得房子的布置了，只记得地板非常冰凉，花园里没有种花，只长满杂草。
在能下床之后莉莉丝便时常到三楼去，在那个空荡荡的宴会厅里她可以扶着墙壁慢慢地走一圈儿，走完之后她会出很多汗，背上也隐隐作痛，但她依然坚持要走。厄曼偶尔会陪着她一起，但他最近似乎越来越忙碌，莉莉丝不愿意想他在忙些什么。
她看出来厄曼很喜欢这个回答。
伊莲娜并不感激，她问:“你为什么要逃跑，毕竟……留在他身边，你就能活下去。”
“没有这里大，但是你应该会喜欢。”他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厄曼原来是个话多的人，莉莉丝没想到。m.wuyoushuyuan.com
莉莉丝想尖叫，她长舒一口气，转头露出微笑道:“我会的。”
莉莉丝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莉莉丝充耳不闻，她奋力提起腿向前走着，手指紧紧地抠着墙壁。
莉莉丝脱口而出:“这很可笑！”
莉莉丝没有理会她，伊莲娜却还直直地看着她，一股火在烧着她。
莉莉丝自嘲地笑了笑。
莉莉丝只是望着他，她皱着眉头，嘴唇还是没有血色。
莉莉丝突然急喘了口气，她看着厄曼，他的眼睛如同漩涡，她的倒影在里头越坠越深。
“你什么时候回兰尼耶？”莉莉丝尽量装作若无其事。
他喜欢和她讲他的童年，还有他在军队时的事。他说他见过很多人，也去过很多地方，他说每个地方都一样，人也没什么不同。他常常感觉无聊，对很多事都缺少热情，也对别人的生活不感兴趣。他想象力丰富，凭一些幻想就能断定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的本质。
“很快。”厄曼回答，他的语气很温和，但眼神却突然变得锐利。
莉莉丝回过神:“都可以。我对这些不了解，也没有什么偏爱。”
厄曼心软了，只好告诉她他早就让迈克尔离开了。
莉莉丝猛地转过身面对着伊莲娜，伊莲娜吓了一跳，她瑟缩一下，而后却又毫不退让地看着她，脸上甚至有些得意。
关于朋友的问题到此为止，厄曼没有再问下去，转而说起他在兰尼耶的房子。
“也许，你可以试着把我当作你的朋友。”厄曼说。
“谁？”厄曼好像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一样。
奇奥驱散脑中令他厌恶的想象，他很讨厌莉莉丝，他见过她在将军面前撒谎的样子，她也从未掩饰过她对将军的恐惧和厌恶。
“你呢？你打算去哪儿？要回家吗？”莉莉丝问。
感
莉莉丝看着俩人的手，恐惧和茫然在她心中交替，有个问题在她心中翻滚，她不知不觉说出了口。
“期待。”她轻咳了一声，终于说出来。
莉莉丝继续往前走去，伊莲娜不紧不慢地走在她后面，如同一个幽灵，脚步轻得可疑。她坚定地履行着自己的责任，不管莉莉丝去哪儿，她都跟她身后。
莉莉丝的眼睛瞟着自己的手，她回答:“和我一样的人。”
将伊莲娜送走后，莉莉丝去了埃利斯原来住的地方。她本来打算看一看就走，可当她躺在那张铺满干草的床上后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你为什么不找人清理一下？”莉莉丝问。
“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你不会躺在树底下，你住在城堡里，就像一个公主一样。”
厄曼反问:“为什么不能是你？”
“外面是不是很安静。”伊莲娜的声音幽幽地从后头飘过来。
他想，是不是他的问题太多，才吓跑了她？
莉莉丝点了点头。
厄曼说:“没有必要，对我来说，那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而且……好吧，其实我只是每晚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伊莲娜的脸上的冷笑僵住了，她的嘴唇在抖，手也在抖。她想，这大概率是个谎言，是恶意的试探，她不能当真。
莉莉丝微微一笑，她说:“总会有客人来吧。”
“迈克尔怎么样了？”莉莉丝抓住机会问。
“你要离开这里？”伊莲娜问。
莉莉丝只是看着她，然后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厄曼笑起来，握住了她的手。
莉莉丝没有再说话，她目光定在某处，穿透了厄曼的脸。
莉莉丝点了点头。
对最后一点莉莉丝不太赞成，她小小地反驳了厄曼，他没有生气，但也没有当回事。他的心就像岩石一样固执，谁也不可能改变他。
这下莉莉丝知道了厄曼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了，她猜他在任何地方都是个格格不入，让人畏惧的人物。
“那地板呢？你想在房间里铺上地毯吗？客厅里要挂画吗？”厄曼不肯罢休。
他想起之前他在这儿问莉莉丝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时，她脸上的不安。
等莉莉丝再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厄曼立刻回答:“没有人来过，我从不邀请别人来做客。”
但她实在太想出去看一看了，自从兰尼耶军开始抓人开始，她再也没有出去过。
莉莉丝只好无奈地看着他。
厄曼又问:“你喜欢和什么样的人做朋友？”
几天后莉莉丝告诉厄曼自己想出去买点东西，一些女人专用的东西，厄曼同意了，还让人开车送她过去。莉莉丝带上了伊莲娜，俩人一起走进了商店，之后她们从后门走了出去。
然而伊莲娜还是如影随形，她的话贴在她耳边，湿冷的就像外头的天气。
厄曼推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
莉莉丝的眼睛亮得可怕，伊莲娜看得愣住了，她以为刚才是她听错了。
厄曼这才想起来:“哦，你的朋友。”他说到这儿有意停顿，考验她的耐性。
“你是个忠心的朋友。”厄曼夸奖她，他若有所思。
厄曼突然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花。
莉莉丝提议她们分开走，伊莲娜当然同意，她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莉莉丝回答:“没有他，很多人都能活下去。”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去哪儿了呢。”伊莲娜自言自语，就像着了魔。
“我听说他们把尸体丢进炉子里烧掉了……城里的味道很怪……那些烧不完的就埋在树林里……”
奇奥的脸色一顿，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能默默地关上门。
“那么……祝你好运。”莉莉丝和她道别，又告诉了她自己打算去哪里，“如果你无处可去，可以来找我。”
厄曼想，她沉思的时候很美，比笑起来的时候更美。
莉莉丝无言以对，片刻后厄曼低头吻了吻她的手。
门外奇奥看着这幅画面，灯光下将军的身影第一次透露出孤独的意味，他独自坐在那里，抚摸着床单，似乎在感受上头残余的温度，这幅画面太过浓烈，就像是……最终结局。
作者有话说:
“你舍得？”伊莲娜很怀疑。
“是！”
莉莉丝没有再追问，她的眼中露出一点犹豫的神色，她没有藏好，厄曼看着她的眼睛，听到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小偷和孤儿们都是我的朋友。”她说的是真话，并不是讽刺。
“先去找那个跟她一起走的女仆。”
] 伊莲娜摇头:“我已经没有家了……我现在只想去看一下我嫂子和侄子是否还活着。”
莉莉丝抬头看向他，他眼里的迷恋叫她很难堪，她僵硬地别过脸。
可莉莉丝并不相信，她很不礼貌地质问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把他当作朋友？
“活捉吗？”奇奥忍不住问。
莉莉丝走到窗户边停了下来，看见街道上积了很厚的雪。
她们跑了三条街才终于停下来，直到现在伊莲娜仍然感觉在做梦，一切都太简单了，但她明白原因。她看向莉莉丝，她坐在地上喘着气，比任何时刻都有生机。
厄曼握着她的手突然用力，莉莉丝咬住嘴唇，没有再说下去。
厄曼点了点头，接着他说:“你先出去吧，今晚我在这里休息。”
厄曼问:“你期待吗？”
“为什么是我？”她望着厄曼，他的脸对她来说依然还是很陌生，或许因为她太抗拒，她不想看清他，更不愿意记住他。
他的问题如此具体，莉莉丝仿佛已经置身在那栋房子里，那房子果然如他描述的那般荒凉和幽寂，就像一座监狱，一座为她量身打造的监狱。
“你真有办法能离开这里？”最终，她还是上了当。
她不在这里光线似乎都变暗了许多，壁炉仍然燃烧着，但屋子里依然冷得像刚下了一场雪。
厄曼走到床边缓缓坐下。他发现自己心里一点悲伤都没有，也并不愤怒，在听到莉莉丝不见了的消息之后，他心里只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像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一点儿都不痛，也不吃惊。
莉莉丝揪着床单，她问:“那里是什么样的？”
伊莲娜以为莉莉丝会反击，会大骂她，但莉莉丝却问:“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我不在乎。”厄曼说，“我不在乎在哪里遇见你，我也不在乎你是谁，这的确有些可笑，但我觉着这正是命运，命运总是让人变得可笑。”
厄曼点头，他心里有点受伤，但又有些快乐。
“这里有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她问他，但她不在乎答案，他说什么她都不在乎。
厄曼形容得很无趣，他说他也记不得房子的布置了，只记得地板非常冰凉，花园里没有种花，只长满杂草。
在能下床之后莉莉丝便时常到三楼去，在那个空荡荡的宴会厅里她可以扶着墙壁慢慢地走一圈儿，走完之后她会出很多汗，背上也隐隐作痛，但她依然坚持要走。厄曼偶尔会陪着她一起，但他最近似乎越来越忙碌，莉莉丝不愿意想他在忙些什么。
她看出来厄曼很喜欢这个回答。
伊莲娜并不感激，她问:“你为什么要逃跑，毕竟……留在他身边，你就能活下去。”
“没有这里大，但是你应该会喜欢。”他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厄曼原来是个话多的人，莉莉丝没想到。m.wuyoushuyuan.com
莉莉丝想尖叫，她长舒一口气，转头露出微笑道:“我会的。”
莉莉丝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莉莉丝充耳不闻，她奋力提起腿向前走着，手指紧紧地抠着墙壁。
莉莉丝脱口而出:“这很可笑！”
莉莉丝没有理会她，伊莲娜却还直直地看着她，一股火在烧着她。
莉莉丝自嘲地笑了笑。
莉莉丝只是望着他，她皱着眉头，嘴唇还是没有血色。
莉莉丝突然急喘了口气，她看着厄曼，他的眼睛如同漩涡，她的倒影在里头越坠越深。
“你什么时候回兰尼耶？”莉莉丝尽量装作若无其事。
他喜欢和她讲他的童年，还有他在军队时的事。他说他见过很多人，也去过很多地方，他说每个地方都一样，人也没什么不同。他常常感觉无聊，对很多事都缺少热情，也对别人的生活不感兴趣。他想象力丰富，凭一些幻想就能断定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的本质。
“很快。”厄曼回答，他的语气很温和，但眼神却突然变得锐利。
莉莉丝回过神:“都可以。我对这些不了解，也没有什么偏爱。”
厄曼心软了，只好告诉她他早就让迈克尔离开了。
莉莉丝猛地转过身面对着伊莲娜，伊莲娜吓了一跳，她瑟缩一下，而后却又毫不退让地看着她，脸上甚至有些得意。
关于朋友的问题到此为止，厄曼没有再问下去，转而说起他在兰尼耶的房子。
“也许，你可以试着把我当作你的朋友。”厄曼说。
“谁？”厄曼好像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一样。
奇奥驱散脑中令他厌恶的想象，他很讨厌莉莉丝，他见过她在将军面前撒谎的样子，她也从未掩饰过她对将军的恐惧和厌恶。
“你呢？你打算去哪儿？要回家吗？”莉莉丝问。
感
莉莉丝看着俩人的手，恐惧和茫然在她心中交替，有个问题在她心中翻滚，她不知不觉说出了口。
“期待。”她轻咳了一声，终于说出来。
莉莉丝继续往前走去，伊莲娜不紧不慢地走在她后面，如同一个幽灵，脚步轻得可疑。她坚定地履行着自己的责任，不管莉莉丝去哪儿，她都跟她身后。
莉莉丝的眼睛瞟着自己的手，她回答:“和我一样的人。”
将伊莲娜送走后，莉莉丝去了埃利斯原来住的地方。她本来打算看一看就走，可当她躺在那张铺满干草的床上后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你为什么不找人清理一下？”莉莉丝问。
“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你不会躺在树底下，你住在城堡里，就像一个公主一样。”
厄曼反问:“为什么不能是你？”
“外面是不是很安静。”伊莲娜的声音幽幽地从后头飘过来。
他想，是不是他的问题太多，才吓跑了她？
莉莉丝点了点头。
厄曼说:“没有必要，对我来说，那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而且……好吧，其实我只是每晚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伊莲娜的脸上的冷笑僵住了，她的嘴唇在抖，手也在抖。她想，这大概率是个谎言，是恶意的试探，她不能当真。
莉莉丝微微一笑，她说:“总会有客人来吧。”
“迈克尔怎么样了？”莉莉丝抓住机会问。
“你要离开这里？”伊莲娜问。
莉莉丝只是看着她，然后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厄曼笑起来，握住了她的手。
莉莉丝没有再说话，她目光定在某处，穿透了厄曼的脸。
莉莉丝点了点头。
对最后一点莉莉丝不太赞成，她小小地反驳了厄曼，他没有生气，但也没有当回事。他的心就像岩石一样固执，谁也不可能改变他。
这下莉莉丝知道了厄曼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了，她猜他在任何地方都是个格格不入，让人畏惧的人物。
“那地板呢？你想在房间里铺上地毯吗？客厅里要挂画吗？”厄曼不肯罢休。
他想起之前他在这儿问莉莉丝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时，她脸上的不安。
等莉莉丝再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厄曼立刻回答:“没有人来过，我从不邀请别人来做客。”
但她实在太想出去看一看了，自从兰尼耶军开始抓人开始，她再也没有出去过。
莉莉丝只好无奈地看着他。
厄曼又问:“你喜欢和什么样的人做朋友？”
几天后莉莉丝告诉厄曼自己想出去买点东西，一些女人专用的东西，厄曼同意了，还让人开车送她过去。莉莉丝带上了伊莲娜，俩人一起走进了商店，之后她们从后门走了出去。
然而伊莲娜还是如影随形，她的话贴在她耳边，湿冷的就像外头的天气。
厄曼推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
莉莉丝的眼睛亮得可怕，伊莲娜看得愣住了，她以为刚才是她听错了。
厄曼这才想起来:“哦，你的朋友。”他说到这儿有意停顿，考验她的耐性。
“你是个忠心的朋友。”厄曼夸奖她，他若有所思。
厄曼突然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花。
莉莉丝提议她们分开走，伊莲娜当然同意，她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莉莉丝回答:“没有他，很多人都能活下去。”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去哪儿了呢。”伊莲娜自言自语，就像着了魔。
“我听说他们把尸体丢进炉子里烧掉了……城里的味道很怪……那些烧不完的就埋在树林里……”
奇奥的脸色一顿，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能默默地关上门。
“那么……祝你好运。”莉莉丝和她道别，又告诉了她自己打算去哪里，“如果你无处可去，可以来找我。”
厄曼想，她沉思的时候很美，比笑起来的时候更美。
莉莉丝无言以对，片刻后厄曼低头吻了吻她的手。
门外奇奥看着这幅画面，灯光下将军的身影第一次透露出孤独的意味，他独自坐在那里，抚摸着床单，似乎在感受上头残余的温度，这幅画面太过浓烈，就像是……最终结局。
作者有话说:
“你舍得？”伊莲娜很怀疑。
“是！”
莉莉丝没有再追问，她的眼中露出一点犹豫的神色，她没有藏好，厄曼看着她的眼睛，听到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小偷和孤儿们都是我的朋友。”她说的是真话，并不是讽刺。
“先去找那个跟她一起走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