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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着自己最好的西装，跟同学拿着一大叠策划，跟一个老外把方案优势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梁空已经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昨晚弄得很晚,手机响了,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别影响骆悦人睡觉，挂了电话,起身下床,赤着脚去客厅,才把电话回拨过去。
对面自然听不出这是梁空，他刚醒不久，抽了支烟，又没什么好态度，一开口，嗓子哑得跟带重低音混响似的。
梁空态度好着呢。
反正大脑短路了。
“我是她男朋友，梁空。”
“你……跟骆悦人在一块？”
毕竟之前荔城一别，在机场咖啡厅跟骆悦人说了那么多，虽然当时赶着上飞机，骆悦人没讲什么，但他能察觉到骆悦人对梁空还有感情。
彼此打过招呼，也没有什么叙旧时间。
璐璐深深疑惑：“你不上镜吗？你本人比那张照片好看太多了！”
只是那个老外揣摩梁空的行事习惯，说他们的甲方一般会优先考虑有中国人的创意团队。
“你是骆悦人的表妹？”
裴思禹愣了好几秒，礼貌说：“你好，我找骆悦人，请问你是？”
“我看过你照片，啧，我当时以为滤镜增加氛围了，”还在心里自动扣了分，心想就一般大帅哥吧。
那边又停了两秒，然后有些尴尬地低声：“那……没事了，打扰了。”
“不然？”
电话挂了没一会儿，梁空还在想这事，忽然被门口的动静吸引去视线。
不过表妹的关注点着实奇葩。
她竟然拒绝了？
然后。
屏幕之上，明晃晃“裴思禹”三个字，让他那支烟跟白抽了似的，刚顺下去的烟瘾在眉间蹙成一股不爽的意思。
这会儿，刚好她睡觉，他接着电话，烟咬在嘴上，窗户开一掌宽的缝，靠窗边，眼睫垂着盯火，懒懒地点了一根。
听出对方的不爽态度，裴思禹立马说他要解释一下。
回国后，梁空不怎么关注IG，更不怎么关注高祈，他跟田愿分分合合梁空都懒得理会。
“你认识我？还是她跟你说过？”
璐璐这才想到正事，拎高保温盒说：“不是，这是我奶奶炖了枇杷糖水，前两天悦人老咳，让我送来给她喝。”
他决定之后去关注一下。
手指在屏上一划绿键，手机放耳边，梁空直接问：“什么事？”
有时候沉默，是因为有太多话想说。
高中毕业后，裴思禹的哥哥离了婚，他们家跟高家断了那层亲戚关系，他和高祈他们那个圈子里所有人也就都淡了联系。
扁烟盒，窄口，那动作，他做起来还怪别扭秀气，手指抖了几下，忽的，梁空自顾笑了声。
甚至，梁空都没有开口帮他。
这其中就有骆悦人。
“你在哪儿看的我照片？”
自己以前那些暗自较劲有多好笑。
梁空不是。
——有人直接在用钥匙开门。
目光在屋子里转一圈，看不到骆悦人。
璐璐气还没喘顺，这会儿脑袋爆炸一样发热，不知道是爬楼爬的，还是面前这帅哥身材有点过分刺激人。
他跟简雯沟通后，想着要不要给骆悦人创造一个机会，让她可以跟梁空当面说清楚，谁都不要有遗憾。
昨天晚上,他去个卫生间她都要跟着,他不好意思讲，更不好意思抽，她嗓子还在吃消炎药,再给呛出来个好歹。
“梁空，梁空，”璐璐念了两遍，忽然激动，眼睛瞬间瞪如铜铃，“我靠！你就是梁空！妈耶——”
跟骆悦人的表妹说话，比梁空搁自己亲哥面前都不自在，多少有点心虚。
“梁空？”
梁空一早就有电话打进来,事情倒不必他亲自做，但梁知非现在没回来，大大小小的事得从他这过一趟，主意得要他拿。
停两秒，梁空补一句，“她还在睡觉，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了。”
站在骆悦人家窗边,沐在暖阳里头，梁空也从惺忪睡意里彻底醒了，听电话那边汇报着项目进度,他分心折身,去沙发把自个的外套找出来。
换别人跟梁空说这种废话，他眼神都不带给一个的，但这是表妹，这是昨晚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表妹，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前后思绪一理，那头的裴思禹惊了。
“我悦人表姐呢？”
所以在电话里忽然听到梁空这么一声笑，严助立马将刚刚汇报的内容往回倒了三行，自查问题：“梁总，是估值有问题吗？”
他很没品地接了。
她是打电话跟简雯说的，说不来了。
梁空听完，微微拧起眉。
阳光一照进室内，明亮又温暖。
“没有，你继续说。”
也是那一次，他忽然醒悟。
璐璐点点头，没敢往前挪步，微缩着脖子：“嗯，我是，请问你是？”
沙发上，骆悦人的手机响了。
现在裴思禹心态很平，知道梁空答应过来参加婚礼，他也没有多想，只是遗憾骆悦人那边拒绝了。
思来想去，今天早上，还是想亲自打个电话给骆悦人。
他定了一下，听“咯嗒”一声，门被拉开缝隙，扩大。
梁空先反应过来，捞沙发上的卫衣快速穿上，能拿钥匙开门，他隐隐猜到对方身份。
但这几年被简雯带着过这种返璞归真的生活，无欲无求，越发后悔当初，觉得自己幼稚又可笑，如果可以，他很想弥补一下。
梁空不可能让表妹尴尬，主动找话，视线挪至璐璐手上的保温盒：“你带饭回来吃？”
梁空清清喉咙，淡定道：“她昨天晚上有点累，还在睡，要不你放桌上吧，她之后醒了，我热给她喝。”
心里想着不是已经筹备着要结婚，两家人七大姑八大姨还不够你忙的，正月里上赶着给老同学拜年？
当时梁空会答应去参加婚礼，就是因为他觉得，骆悦人也会到场。
跟梁空最后交集只能追溯到，他去美国当交换生参与社会实践项目，在一场宴会上跟梁空遇见。
明明很久前，在澜中的行知楼，骆悦人就跟他说过，梁空永远不会瞧不起任何人。
话题到这儿还挺尴尬的。
本来也能跟她打个招呼出去抽。
严助跟过梁家父子三个，梁知非跟梁建河属于一脉相承，永远和颜悦色施高压，底下一众人陪着笑，嘴上提着“梁董过奖”“梁总抬举”之类的谦辞，心里战战兢兢。
裴思禹：“可能也有什么别的原因，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那你们沟通，不来也没关系。”
“她不去？”
说完，有点不对劲，璐璐立马补充：“是照片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本来也没什么，很多少年时代的事，当时身处其中分辨不清，可忆不可追。
梁空会答应过来，完全在裴思禹的意料之外。
今年冬天澜城没下雪,春节下了两天雨,天气一直湿湿阴阴的，积了水汽。
听到“还在睡”这三个字，璐璐的嘴角走向就开始朝不可控发展，双眼泛
梁空那时候太忙，只是承主办方的情，匆匆露了个面，连打扮都很休闲随意。
电话那头听到了，惊了一跳，连声音都立即中断。
同样的心思不好猜，这位小梁总从不喜欢在这些事端腔迂回，真有问题，他直接在会议室摔文件，也不多讲废话，冷笑一声，其他人大气不敢喘一个，心里有数自己是什么葱什么蒜。
他婚期定在开春后，为了方便给亲友挪空到场，他和简雯提前通知，婚礼的电子邀请函跟着新春祝福短信一起发出去，不能到场的朋友陆陆续续打电话来，也提前祝他们新婚快乐。
“她男朋友！”
梁空也没惊，轻飘飘地应：“昂。”
烟抽完，电话也接完了。
璐璐说：“高祈，就是那个炬力的太子爷，你们是朋友对吧，我在他IG上看到你照片的，你没他好看。”
烟灰没处落，他就弹回烟盒里。
梁空听着这播音式的温柔声线越想越来气，嗬一声，冷冷道：“你没事给打人打电话，这不叫打扰，这叫骚扰吧！”
这辈子弹烟灰就没这么费劲过。
梁空将烟盒一扣，回客厅，手指一甩，直接扔垃圾桶里，刚刚窗边有点风，他正分辨有没有烟气飘进室内来的时候。
烟盒和火机都在兜里。
提着保温盒，带着一身室外寒意，一边风风火火蹬鞋，一边呼哧呼哧喘气骂着“大过年为什么电梯会出停运，缺大德吧，爬十二楼，累死我算了”的璐璐，呆站在鞋柜旁，跟客厅垂灯下的梁空，死亡对视一般，开始长达三十余秒的敌不动我不动。
可他不信，独角戏演了那么久。
最后他到底还是沾梁空的光，拿到那个实践项目。
他声音不高,一边听着，应一两句话,一边走到阳台,把窗帘全部拉开。
梁空这样的人，天生淡漠，连别人送上门的人情都懒得收，他却一直臆测梁空瞧不起自己，故意施舍自己，仗着出身好在自己面前摆高高在上的架子。
但她真有点黏人，他又特喜欢她黏人，就不想让她觉着好像抽烟很重要似的，就一直没事人一样忍着。
憋了一晚。
到底是在一块玩过多年，裴思禹心思细，这拽劲，多少年，也就那人独一份吧。
昨晚用了人表妹一盒套……
] 他穿着自己最好的西装，跟同学拿着一大叠策划，跟一个老外把方案优势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梁空已经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昨晚弄得很晚,手机响了,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别影响骆悦人睡觉，挂了电话,起身下床,赤着脚去客厅,才把电话回拨过去。
对面自然听不出这是梁空，他刚醒不久，抽了支烟，又没什么好态度，一开口，嗓子哑得跟带重低音混响似的。
梁空态度好着呢。
反正大脑短路了。
“我是她男朋友，梁空。”
“你……跟骆悦人在一块？”
毕竟之前荔城一别，在机场咖啡厅跟骆悦人说了那么多，虽然当时赶着上飞机，骆悦人没讲什么，但他能察觉到骆悦人对梁空还有感情。
彼此打过招呼，也没有什么叙旧时间。
璐璐深深疑惑：“你不上镜吗？你本人比那张照片好看太多了！”
只是那个老外揣摩梁空的行事习惯，说他们的甲方一般会优先考虑有中国人的创意团队。
“你是骆悦人的表妹？”
裴思禹愣了好几秒，礼貌说：“你好，我找骆悦人，请问你是？”
“我看过你照片，啧，我当时以为滤镜增加氛围了，”还在心里自动扣了分，心想就一般大帅哥吧。
那边又停了两秒，然后有些尴尬地低声：“那……没事了，打扰了。”
“不然？”
电话挂了没一会儿，梁空还在想这事，忽然被门口的动静吸引去视线。
不过表妹的关注点着实奇葩。
她竟然拒绝了？
然后。
屏幕之上，明晃晃“裴思禹”三个字，让他那支烟跟白抽了似的，刚顺下去的烟瘾在眉间蹙成一股不爽的意思。
这会儿，刚好她睡觉，他接着电话，烟咬在嘴上，窗户开一掌宽的缝，靠窗边，眼睫垂着盯火，懒懒地点了一根。
听出对方的不爽态度，裴思禹立马说他要解释一下。
回国后，梁空不怎么关注IG，更不怎么关注高祈，他跟田愿分分合合梁空都懒得理会。
“你认识我？还是她跟你说过？”
璐璐这才想到正事，拎高保温盒说：“不是，这是我奶奶炖了枇杷糖水，前两天悦人老咳，让我送来给她喝。”
他决定之后去关注一下。
手指在屏上一划绿键，手机放耳边，梁空直接问：“什么事？”
有时候沉默，是因为有太多话想说。
高中毕业后，裴思禹的哥哥离了婚，他们家跟高家断了那层亲戚关系，他和高祈他们那个圈子里所有人也就都淡了联系。
扁烟盒，窄口，那动作，他做起来还怪别扭秀气，手指抖了几下，忽的，梁空自顾笑了声。
甚至，梁空都没有开口帮他。
这其中就有骆悦人。
“你在哪儿看的我照片？”
自己以前那些暗自较劲有多好笑。
梁空不是。
——有人直接在用钥匙开门。
目光在屋子里转一圈，看不到骆悦人。
璐璐气还没喘顺，这会儿脑袋爆炸一样发热，不知道是爬楼爬的，还是面前这帅哥身材有点过分刺激人。
他跟简雯沟通后，想着要不要给骆悦人创造一个机会，让她可以跟梁空当面说清楚，谁都不要有遗憾。
昨天晚上,他去个卫生间她都要跟着,他不好意思讲，更不好意思抽，她嗓子还在吃消炎药,再给呛出来个好歹。
“梁空，梁空，”璐璐念了两遍，忽然激动，眼睛瞬间瞪如铜铃，“我靠！你就是梁空！妈耶——”
跟骆悦人的表妹说话，比梁空搁自己亲哥面前都不自在，多少有点心虚。
“梁空？”
梁空一早就有电话打进来,事情倒不必他亲自做，但梁知非现在没回来，大大小小的事得从他这过一趟，主意得要他拿。
停两秒，梁空补一句，“她还在睡觉，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了。”
站在骆悦人家窗边,沐在暖阳里头，梁空也从惺忪睡意里彻底醒了，听电话那边汇报着项目进度,他分心折身,去沙发把自个的外套找出来。
换别人跟梁空说这种废话，他眼神都不带给一个的，但这是表妹，这是昨晚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表妹，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前后思绪一理，那头的裴思禹惊了。
“我悦人表姐呢？”
所以在电话里忽然听到梁空这么一声笑，严助立马将刚刚汇报的内容往回倒了三行，自查问题：“梁总，是估值有问题吗？”
他很没品地接了。
她是打电话跟简雯说的，说不来了。
梁空听完，微微拧起眉。
阳光一照进室内，明亮又温暖。
“没有，你继续说。”
也是那一次，他忽然醒悟。
璐璐点点头，没敢往前挪步，微缩着脖子：“嗯，我是，请问你是？”
沙发上，骆悦人的手机响了。
现在裴思禹心态很平，知道梁空答应过来参加婚礼，他也没有多想，只是遗憾骆悦人那边拒绝了。
思来想去，今天早上，还是想亲自打个电话给骆悦人。
他定了一下，听“咯嗒”一声，门被拉开缝隙，扩大。
梁空先反应过来，捞沙发上的卫衣快速穿上，能拿钥匙开门，他隐隐猜到对方身份。
但这几年被简雯带着过这种返璞归真的生活，无欲无求，越发后悔当初，觉得自己幼稚又可笑，如果可以，他很想弥补一下。
梁空不可能让表妹尴尬，主动找话，视线挪至璐璐手上的保温盒：“你带饭回来吃？”
梁空清清喉咙，淡定道：“她昨天晚上有点累，还在睡，要不你放桌上吧，她之后醒了，我热给她喝。”
心里想着不是已经筹备着要结婚，两家人七大姑八大姨还不够你忙的，正月里上赶着给老同学拜年？
当时梁空会答应去参加婚礼，就是因为他觉得，骆悦人也会到场。
跟梁空最后交集只能追溯到，他去美国当交换生参与社会实践项目，在一场宴会上跟梁空遇见。
明明很久前，在澜中的行知楼，骆悦人就跟他说过，梁空永远不会瞧不起任何人。
话题到这儿还挺尴尬的。
本来也能跟她打个招呼出去抽。
严助跟过梁家父子三个，梁知非跟梁建河属于一脉相承，永远和颜悦色施高压，底下一众人陪着笑，嘴上提着“梁董过奖”“梁总抬举”之类的谦辞，心里战战兢兢。
裴思禹：“可能也有什么别的原因，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那你们沟通，不来也没关系。”
“她不去？”
说完，有点不对劲，璐璐立马补充：“是照片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本来也没什么，很多少年时代的事，当时身处其中分辨不清，可忆不可追。
梁空会答应过来，完全在裴思禹的意料之外。
今年冬天澜城没下雪,春节下了两天雨,天气一直湿湿阴阴的，积了水汽。
听到“还在睡”这三个字，璐璐的嘴角走向就开始朝不可控发展，双眼泛
梁空那时候太忙，只是承主办方的情，匆匆露了个面，连打扮都很休闲随意。
电话那头听到了，惊了一跳，连声音都立即中断。
同样的心思不好猜，这位小梁总从不喜欢在这些事端腔迂回，真有问题，他直接在会议室摔文件，也不多讲废话，冷笑一声，其他人大气不敢喘一个，心里有数自己是什么葱什么蒜。
他婚期定在开春后，为了方便给亲友挪空到场，他和简雯提前通知，婚礼的电子邀请函跟着新春祝福短信一起发出去，不能到场的朋友陆陆续续打电话来，也提前祝他们新婚快乐。
“她男朋友！”
梁空也没惊，轻飘飘地应：“昂。”
烟抽完，电话也接完了。
璐璐说：“高祈，就是那个炬力的太子爷，你们是朋友对吧，我在他IG上看到你照片的，你没他好看。”
烟灰没处落，他就弹回烟盒里。
梁空听着这播音式的温柔声线越想越来气，嗬一声，冷冷道：“你没事给打人打电话，这不叫打扰，这叫骚扰吧！”
这辈子弹烟灰就没这么费劲过。
梁空将烟盒一扣，回客厅，手指一甩，直接扔垃圾桶里，刚刚窗边有点风，他正分辨有没有烟气飘进室内来的时候。
烟盒和火机都在兜里。
提着保温盒，带着一身室外寒意，一边风风火火蹬鞋，一边呼哧呼哧喘气骂着“大过年为什么电梯会出停运，缺大德吧，爬十二楼，累死我算了”的璐璐，呆站在鞋柜旁，跟客厅垂灯下的梁空，死亡对视一般，开始长达三十余秒的敌不动我不动。
可他不信，独角戏演了那么久。
最后他到底还是沾梁空的光，拿到那个实践项目。
他声音不高,一边听着，应一两句话,一边走到阳台,把窗帘全部拉开。
梁空这样的人，天生淡漠，连别人送上门的人情都懒得收，他却一直臆测梁空瞧不起自己，故意施舍自己，仗着出身好在自己面前摆高高在上的架子。
但她真有点黏人，他又特喜欢她黏人，就不想让她觉着好像抽烟很重要似的，就一直没事人一样忍着。
憋了一晚。
到底是在一块玩过多年，裴思禹心思细，这拽劲，多少年，也就那人独一份吧。
昨晚用了人表妹一盒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