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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白长了，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毛巾被随手扔在旁边的架子上，没管它挂得歪七扭八，他径直朝骆悦人走去。
她解开第三颗纽扣,再往下，腕骨悬浮，脉搏似在向指尖输送簌簌发麻的血液。
梁空眼疾手快关了龙头，但骆悦人头发已经打湿，肩膀衣服也洇湿了一些。
梁空面色上三分酒后剩余的混沌感，叫他嗤的一声低笑，有种混不吝的坏劲，手指往她额上轻轻一敲：“年纪白长了，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不是别人。”
问他。
任它们单薄伶仃地搁置在床边厚重的地毯上。
空气升温，水汽弥漫，巨大的墙面镜子被雾气剥夺旁观者的身份，无法照见他牵引她雪白纤细的手，去解西裤上更重要的扣子，也无法照见他如何解开似礼物一样的衣裙缎带。
几秒停顿后，梁空才听到姗姗来迟的下半句。
梁空：“我到哪儿你到哪儿？”
骆悦人问：“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浴室传来水声，她也赤足下床，走过去。
她说了谢谢，将电话放到床头，去浴室拧毛巾给他擦了一下脸和脖子。
梁空眼底的情绪像凝固的薄冰，一瞬间被春光照透，碎裂开来，化成温热的水。
像淤了很久的气终于舒出来，他稍用力偏了下脖子,有种饱餐一顿前的放松仪式,自带一股侵略性。
梁空两臂撑在水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轻轻一斜唇，额发微乱，脖颈泛红，黑色衬衫半敞着。
“是你，是你我才听话的，一直都是听你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高？”
她咬住内唇，不敢看旁边的人，没有任何中断犹疑地往床上爬，轻盈又灵活，像一只小白猫一下窜到床上来。
良久，梁空将她从浴室抱出来，那件塔夫绸的裙子记不得被他丢在浴缸边还是架子上。
她腿心也很潮。
氛围是无声剧本，他心领神会自己此刻的角色，明明前一秒眸光还是冷淡，下一瞬，潮湿乌浓的眼睫抬起，却透出一抹深黯的欲感。
她将手抽回来，没说话，低着眉，只依次而轻地勾下两只一字带的银色高跟鞋。
好在他高中就开始混酒场，酒品不烂，恢复能力好，基本眯一觉人就能精神起来。
梁空喜欢她这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笑一下，配合着说行，然后更深地吻下来。
在仰头亲吻的姿态里，骆悦人失去向下的视角，手指在只能盲区摸索，偶尔会停顿，因舌尖被翻来覆去地吮麻，站着都有些脚软。
那件黑色衬衣剩下的三颗纽扣，最后还是由她来解开。
梁空呼吸里渐渐有了种与酒意无关的热，她就在他床上，单由此发散思维，后脑皮层都会发麻。
还是那股冷淡声线，浸了酒意也热不起来，却话意轻柔地跟她解释道：“没凶你，提醒你呢，别傻乎乎的那么好骗。”
在黑色衬衫的映衬下，冷白，透着欲感。
包括到酒店之后，她犹豫了二十分钟要不要走，然后给酒店服务台打电话，得知梁先生一直有规矩，非主动致电不得打扰，酒店方不方便深夜安排人去照顾。
她倒是不久等了。
凝视镜象，梁空盯着她。
热气顺着身体散到四肢百骸，不受控地想去夹，她声线变细变软，仿佛化成他掌心的一滩水。
太能犹豫了。
她后背是裸的，肌肤细嫩柔软，叫人流连，摸到之前在场馆就曾生出拆礼物欲念的丝带，他修长指尖一圈圈轻绕着，拇指轻按在她的脊骨上，越喜欢越沉溺，越是要暂停下来。
窗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小雨，细密雨丝湿哒哒挂在玻璃上，一下两下，凝成圆润水珠，被深夜的霓虹灯色照着，别样的旖旎新鲜，摇摇晃晃，水珠坠跌。
“还行，挺好的。”
他搓了下脖子，手指带过喉结，脖颈原本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红，再往下，是她刚刚解开的劳动成果——清晰的锁骨和清薄有力的胸肌。
但不是用嘴说，而直接踮脚用嘴亲上去表示。
这一次，真亲到了，就像多年前由他而起的遗憾，也由他弥补。
骆悦人满意了。
又吻着，将她勾腿抱起，放到水台上。
真要清醒清醒了。
纤细的腕部被一只滚烫的手掌一把圈握,或者该用“攫”字，更能体现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有多强势，有多叫人不知所措。
两人目光对视。
安静地看他，等他说话。
示意是，这样满意了？
于是，脑子就剩一个念头……
他的唇，很软。
她声音如温薄的水汽一样，顺听觉渗透进来。
他一只长腿撑到地面，半丝多余的力气都不肯在除她之外的事情上耗费，翻抽屉，盒子外的玻
他醉意不深，听得到常彬说话，也知道骆悦人跟着上了车。
骆悦人靠近过来，他脖颈硬筋一绷，声音突兀响起，像沉在泥沼里：“我先去洗把脸。”
他有一身开了戒不回头的恣意，亲她耳垂，湿灼的话息叫她神志罔思：“不喜欢手？那用嘴，用舌头喜欢吗？”
她披一条浴巾，一缩肩，滑露一大片白皙背部，来不及伸手去拉，她已经被放置在他的床铺上。
唇瓣相触的短短两秒，她能感觉到对方好像一下停住了呼吸，甚至，身体都有些僵硬。
然后在他身边坐好，如同完成上一步指令。
水龙头哗哗淌水，他嗓子和皮肤都不舒服，很想洗个澡，但现在有个姑娘在房里，不方便，也不好叫她久等，只简单洗漱。
浴室里的气氛立马变了，狭小密闭的空间叫人躲无可躲地面对彼此，如同泡了一个钟头热水浴的闷窒。
骆悦人没敢看他，瞥开目光，退一小步，像罚站的乖学生，后背抵着降燥的冷硬金属，心才落回实处。
梁空瞥着她，指关节仿佛失去自主能力，一再放松，她在手指挤进来的时候，做被动配合，任她抓着。
他们的手还贴在一起。
他拽来柔软的白色大毛巾盖在她头上，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白皙脸蛋，她今天的腮红，蜜桃色调，是扑面而来的羞。
她那样性子温和的人，安安静静望他的眼睛，几分迷离地说：“志在必得。”
不舒服肯定还有点，毕竟酒精是真上头了，碰到熟人，还是叔伯辈的，场面话要说，车轮战般的酒也要喝，梁知非现在还在国外，他现在坐这个位子，太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将就。
骆悦人索性默认，直接贴着墙走进来。
梁空闻声一愣，像以前故意欺负她那样，弓背垂颈，将脸与她齐平，微挑一侧的眉，调侃意味甚至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梁空没有松手,另一只手臂撑床面，像醒了酒似的坐起身，黑眸幽幽沉沉，看着床边的骆悦人。
直到骆悦人后腰碰到淋浴龙头，猛然喷出的水流，将这场进与退的对手戏，距离缩短到极致。
刷完牙，他潦草冲了一把脸，手上的毛巾还没把一脸水珠擦净，便在泛着冷白光泽的墙镜中与她对视。
真要当个下流人，倒也不白费这一身浪荡不羁。
看着骆悦人怔怔的样子,他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说：“不会就上来躺着，我来。”
下流话说两句就算了，真想下去不合适。
浴室太封闭了，再小的声音都经由放大，清晰可闻。
骆悦人自己揉了两下毛巾，偷偷抬眼关注他，事已至此，她觉得自己不会更狼狈了，于是添了勇气。
进一步，退一步，如哑剧里的探戈。
他知道，她回答的是之前那句。
她不太好意思说。
解纽扣的动作，相比之前，更加笨拙。
某种水渍声仿佛和雨声重合，湿漉漉地淌。
刚刚在床上，她就有点想亲他，但是犹犹豫豫还没做决定，他就起身走了，她这个人，有时候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一个人在床侧落单，忽然叫她想到在洛杉矶亲他那次，他偏头躲开。
骆悦人低下头，看到他的手，用自己食指勾进去，一根一根，往他掌心里钻，她轻垂着脸，但仍能瞧出一丝委屈。
热水当头淋下，浴室里立马冲开一阵浓郁热雾。
——不是别人，是你，是你我才听话的，一直都是听你的话。
昏旖的灯光,安静的室内，时间在骆悦人进进退退的心路历程里，拉扯到丧失存在感。
“梁空，你的手……”
因为他抓着她。
然后又犹豫了十来分钟给他解了三粒扣子。
梁空捧着她的脸：“你跟我说说情况，你今晚是临时起意，试探我一下，还志在必得？”
“解个扣子,男人不行得射两回了,有这么难？”
梁空隐隐能猜到她想干什么，但不确定依照她这么犹豫，能否顺利进行。
闻声，她眨眼睛,像在消化信息，瞳底的光斑也无声跳跃了一下。
倏的——
偏偏，他眼皮是缓慢撩起的,露出眸子,连声音都透着一股闷感和懒散。
骆悦人惊得往后一挣,没挣开。
指尖刚一在纽扣上落定，还没来得及鼓起勇气重复动作。
休息得差不多，就有了一开始他攥她手腕的那一幕，梁空几分惺忪，凭着性子说出那样叫她面红耳赤的话。
仓促，也唐突。
] ——年纪白长了，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毛巾被随手扔在旁边的架子上，没管它挂得歪七扭八，他径直朝骆悦人走去。
她解开第三颗纽扣,再往下，腕骨悬浮，脉搏似在向指尖输送簌簌发麻的血液。
梁空眼疾手快关了龙头，但骆悦人头发已经打湿，肩膀衣服也洇湿了一些。
梁空面色上三分酒后剩余的混沌感，叫他嗤的一声低笑，有种混不吝的坏劲，手指往她额上轻轻一敲：“年纪白长了，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不是别人。”
问他。
任它们单薄伶仃地搁置在床边厚重的地毯上。
空气升温，水汽弥漫，巨大的墙面镜子被雾气剥夺旁观者的身份，无法照见他牵引她雪白纤细的手，去解西裤上更重要的扣子，也无法照见他如何解开似礼物一样的衣裙缎带。
几秒停顿后，梁空才听到姗姗来迟的下半句。
梁空：“我到哪儿你到哪儿？”
骆悦人问：“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浴室传来水声，她也赤足下床，走过去。
她说了谢谢，将电话放到床头，去浴室拧毛巾给他擦了一下脸和脖子。
梁空眼底的情绪像凝固的薄冰，一瞬间被春光照透，碎裂开来，化成温热的水。
像淤了很久的气终于舒出来，他稍用力偏了下脖子,有种饱餐一顿前的放松仪式,自带一股侵略性。
梁空两臂撑在水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轻轻一斜唇，额发微乱，脖颈泛红，黑色衬衫半敞着。
“是你，是你我才听话的，一直都是听你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高？”
她咬住内唇，不敢看旁边的人，没有任何中断犹疑地往床上爬，轻盈又灵活，像一只小白猫一下窜到床上来。
良久，梁空将她从浴室抱出来，那件塔夫绸的裙子记不得被他丢在浴缸边还是架子上。
她腿心也很潮。
氛围是无声剧本，他心领神会自己此刻的角色，明明前一秒眸光还是冷淡，下一瞬，潮湿乌浓的眼睫抬起，却透出一抹深黯的欲感。
她将手抽回来，没说话，低着眉，只依次而轻地勾下两只一字带的银色高跟鞋。
好在他高中就开始混酒场，酒品不烂，恢复能力好，基本眯一觉人就能精神起来。
梁空喜欢她这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笑一下，配合着说行，然后更深地吻下来。
在仰头亲吻的姿态里，骆悦人失去向下的视角，手指在只能盲区摸索，偶尔会停顿，因舌尖被翻来覆去地吮麻，站着都有些脚软。
那件黑色衬衣剩下的三颗纽扣，最后还是由她来解开。
梁空呼吸里渐渐有了种与酒意无关的热，她就在他床上，单由此发散思维，后脑皮层都会发麻。
还是那股冷淡声线，浸了酒意也热不起来，却话意轻柔地跟她解释道：“没凶你，提醒你呢，别傻乎乎的那么好骗。”
在黑色衬衫的映衬下，冷白，透着欲感。
包括到酒店之后，她犹豫了二十分钟要不要走，然后给酒店服务台打电话，得知梁先生一直有规矩，非主动致电不得打扰，酒店方不方便深夜安排人去照顾。
她倒是不久等了。
凝视镜象，梁空盯着她。
热气顺着身体散到四肢百骸，不受控地想去夹，她声线变细变软，仿佛化成他掌心的一滩水。
太能犹豫了。
她后背是裸的，肌肤细嫩柔软，叫人流连，摸到之前在场馆就曾生出拆礼物欲念的丝带，他修长指尖一圈圈轻绕着，拇指轻按在她的脊骨上，越喜欢越沉溺，越是要暂停下来。
窗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小雨，细密雨丝湿哒哒挂在玻璃上，一下两下，凝成圆润水珠，被深夜的霓虹灯色照着，别样的旖旎新鲜，摇摇晃晃，水珠坠跌。
“还行，挺好的。”
他搓了下脖子，手指带过喉结，脖颈原本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红，再往下，是她刚刚解开的劳动成果——清晰的锁骨和清薄有力的胸肌。
但不是用嘴说，而直接踮脚用嘴亲上去表示。
这一次，真亲到了，就像多年前由他而起的遗憾，也由他弥补。
骆悦人满意了。
又吻着，将她勾腿抱起，放到水台上。
真要清醒清醒了。
纤细的腕部被一只滚烫的手掌一把圈握,或者该用“攫”字，更能体现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有多强势，有多叫人不知所措。
两人目光对视。
安静地看他，等他说话。
示意是，这样满意了？
于是，脑子就剩一个念头……
他的唇，很软。
她声音如温薄的水汽一样，顺听觉渗透进来。
他一只长腿撑到地面，半丝多余的力气都不肯在除她之外的事情上耗费，翻抽屉，盒子外的玻
他醉意不深，听得到常彬说话，也知道骆悦人跟着上了车。
骆悦人靠近过来，他脖颈硬筋一绷，声音突兀响起，像沉在泥沼里：“我先去洗把脸。”
他有一身开了戒不回头的恣意，亲她耳垂，湿灼的话息叫她神志罔思：“不喜欢手？那用嘴，用舌头喜欢吗？”
她披一条浴巾，一缩肩，滑露一大片白皙背部，来不及伸手去拉，她已经被放置在他的床铺上。
唇瓣相触的短短两秒，她能感觉到对方好像一下停住了呼吸，甚至，身体都有些僵硬。
然后在他身边坐好，如同完成上一步指令。
水龙头哗哗淌水，他嗓子和皮肤都不舒服，很想洗个澡，但现在有个姑娘在房里，不方便，也不好叫她久等，只简单洗漱。
浴室里的气氛立马变了，狭小密闭的空间叫人躲无可躲地面对彼此，如同泡了一个钟头热水浴的闷窒。
骆悦人没敢看他，瞥开目光，退一小步，像罚站的乖学生，后背抵着降燥的冷硬金属，心才落回实处。
梁空瞥着她，指关节仿佛失去自主能力，一再放松，她在手指挤进来的时候，做被动配合，任她抓着。
他们的手还贴在一起。
他拽来柔软的白色大毛巾盖在她头上，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白皙脸蛋，她今天的腮红，蜜桃色调，是扑面而来的羞。
她那样性子温和的人，安安静静望他的眼睛，几分迷离地说：“志在必得。”
不舒服肯定还有点，毕竟酒精是真上头了，碰到熟人，还是叔伯辈的，场面话要说，车轮战般的酒也要喝，梁知非现在还在国外，他现在坐这个位子，太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将就。
骆悦人索性默认，直接贴着墙走进来。
梁空闻声一愣，像以前故意欺负她那样，弓背垂颈，将脸与她齐平，微挑一侧的眉，调侃意味甚至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梁空没有松手,另一只手臂撑床面，像醒了酒似的坐起身，黑眸幽幽沉沉，看着床边的骆悦人。
直到骆悦人后腰碰到淋浴龙头，猛然喷出的水流，将这场进与退的对手戏，距离缩短到极致。
刷完牙，他潦草冲了一把脸，手上的毛巾还没把一脸水珠擦净，便在泛着冷白光泽的墙镜中与她对视。
真要当个下流人，倒也不白费这一身浪荡不羁。
看着骆悦人怔怔的样子,他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说：“不会就上来躺着，我来。”
下流话说两句就算了，真想下去不合适。
浴室太封闭了，再小的声音都经由放大，清晰可闻。
骆悦人自己揉了两下毛巾，偷偷抬眼关注他，事已至此，她觉得自己不会更狼狈了，于是添了勇气。
进一步，退一步，如哑剧里的探戈。
他知道，她回答的是之前那句。
她不太好意思说。
解纽扣的动作，相比之前，更加笨拙。
某种水渍声仿佛和雨声重合，湿漉漉地淌。
刚刚在床上，她就有点想亲他，但是犹犹豫豫还没做决定，他就起身走了，她这个人，有时候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一个人在床侧落单，忽然叫她想到在洛杉矶亲他那次，他偏头躲开。
骆悦人低下头，看到他的手，用自己食指勾进去，一根一根，往他掌心里钻，她轻垂着脸，但仍能瞧出一丝委屈。
热水当头淋下，浴室里立马冲开一阵浓郁热雾。
——不是别人，是你，是你我才听话的，一直都是听你的话。
昏旖的灯光,安静的室内，时间在骆悦人进进退退的心路历程里，拉扯到丧失存在感。
“梁空，你的手……”
因为他抓着她。
然后又犹豫了十来分钟给他解了三粒扣子。
梁空捧着她的脸：“你跟我说说情况，你今晚是临时起意，试探我一下，还志在必得？”
“解个扣子,男人不行得射两回了,有这么难？”
梁空隐隐能猜到她想干什么，但不确定依照她这么犹豫，能否顺利进行。
闻声，她眨眼睛,像在消化信息，瞳底的光斑也无声跳跃了一下。
倏的——
偏偏，他眼皮是缓慢撩起的,露出眸子,连声音都透着一股闷感和懒散。
骆悦人惊得往后一挣,没挣开。
指尖刚一在纽扣上落定，还没来得及鼓起勇气重复动作。
休息得差不多，就有了一开始他攥她手腕的那一幕，梁空几分惺忪，凭着性子说出那样叫她面红耳赤的话。
仓促，也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