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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门口，他解开安全带，直接跳过刚刚的话题，叮嘱老人家今天已经挺晚的了，早点睡。
骆悦人白天陪爷爷奶奶去附近商场逛了一趟，晚上一家人去酒店吃了一顿丰盛晚餐，老人家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絮叨太浪费钱了。
妹子看着斯斯文文的骆悦人，已然脑补出她两副面孔变身后的凶狠模样，讪讪撤了手，却也不深信。
女生长长的发尾自然微卷，鲜红的丝缎头花格外醒目，昂首挺胸像只小天鹅。
因为里头太堵，人也多，司机在岔路口就停了，下了车，她还得自己往里面走一段路。
近期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总没有头绪，想翻闲书找找灵感，也总静不下心。
“她，她打人？”
江瑶作为一个高三生，每每谈及该学妹，都会痛心疾首地谴责。
他瞧得透，但懒得看。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骆悦人没有修改的头绪。
梅惠也不喜欢他们过来。
其间门，骆文谦有送新的书给她。
之前偷偷跑出去玩，梁空都会掐着时间门送她回家，她很少自己这么晚出门，更没有这么晚在路边打车。
当时梁空寻声敛睫，瞥了她一眼，虽然有点笑意，但不至眼底，一股子冷淡俯视感，像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都摊在他眼皮子底下。
不知怎么说到骆悦人高考后换房子的事，问他们打算换个什么样的。
“问了。”
“这谁啊？”那妹子好奇问。
这么星星眼的迷妹发言，梁空一个眼神也没给，目光看着前方，微微亮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寻常。
手机放回桌面，电脑屏幕上的文档光标还停滞在一个病句后面。
细软柔顺的头发长了不少，圈拢在宽大围巾里，露出的脸，像嫩花生剥出一角红衣，幼白无暇，比巴掌还小。
那天之后，很快就迎来十校联考，学校放了半天假布置考场。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当时在心里想的时候觉得很顺理成章的事，化作声音说出，却觉得心虚，每个字都落不到实处一样。
骆家在当地算得上是一个小富之家，才能在那个年代供出骆文谦这样的大学生，但老人家仍然习惯节俭，很多生活方式跟梅惠相冲。
江瑶叹了一声说：“就是明明不爱，还一直拖着不放。”
骆悦人思绪由梁空这两个字跳了一下。
骆悦人看过去，一个束着高马尾的女生被几个小姐妹簇拥着，走去网球场那边，
说完就挂，那个“啊”字都显得短促，强烈的电音鼓点从听筒里一瞬间门消失，反衬出此时此刻她房间门里的安静。
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梅惠期待的那种神童。
梁空没管，头都没回，打火机和烟盒拿上，径直往外走。
天刚亮就出门去早读，天黑回家，忙到生活里插不进一件空闲事。
梅惠看了一眼开车的骆文谦，见他不接自己的眼神，便收回目光说：“谁知道呢，澜城的房子现在一天一个价，到时候再说吧。”
妹子心念一动，便鼓起勇气跟上来，眼睛弯弯地跟他说，我扶你吧。
这就是那位长得像俞晚梨，打扮风格也逐渐朝俞晚梨靠拢的高二学妹。
她还有新稿子要写，打算年后投。
骆悦人抱着书跟江瑶一起往校门走，正听她在苦恼十三班张泉那朵烂桃花。
不用回头，飘出段烟气，就勾人得不行。
高三的日程紧张，尤其是期末这段时间门，昼与夜之间门的切换快得就像几节课间门的打盹。
后面还有话，被骆文谦一脚刹车截停了。
本就不着调的声音还极尽夸张，骆悦人犹豫着还没说话呢，那头有人在喊，对方草草结束通话前，还不放心地叮嘱。
“赶紧松开吧，我女朋友来了，待会儿一来气，扯头发挠脸给你一顿整，我可不拦着，我也怕。”
“哦。”
这是骆文谦安排的，往年他们都不会一起过年，爷爷奶奶早年在镇上种茶，家里还有个小油坊，他们老了也舍不得放弃营生，骆文谦扭不过，只能想折中的法子，请了镇上的小工平日里多帮忙。
他个子高，身形俊正，那种灯光环境十米外都打眼。
好像挺长时间门没有看见他了。
骆悦人穿一件浅蓝色牛角扣大衣，过膝款，森系文艺，围着厚厚的白色羊绒围巾，手上是一副连绳的针织手套。
目光移到右下角的时间门显示，她回过头，朝着房门方向，静心听了一下，毫无声音。
车资付过去了，骆悦人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个。”
头疼到深夜，她接到一通电话。
据说是大师班。
说的话，不仅振聋发聩，也相当深刻。
因为跟梅惠是老同学的关系才破例指点骆悦人，这种高期待，总让骆悦人格外有压力，好像她如果没有因此开悟成为一个神童，都是辜负了这番苦心孤诣。
他眸光慢慢有变化，在数秒钟的安静后问她：“她们没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你说他是不是在拿我当备胎？”
高祈口中醉到不省人事，没人接估计就死酒吧门口的梁空，正正好好地被一个卷发妹子挽着手臂从璀璨树灯下走过来。
江瑶挽住她胳膊的手朝前猛的用力，拉着她往外走：“走！咱们去奶茶店！喝点甜的！”
“我说我们是同学。”
她说出这个单音，视线依然和梁空对着。
学校那位以地中海发型脱颖而出的教导主任是江瑶的大伯，有时候，骆悦人觉得江瑶骨子里很有这种谆谆教诲的基因。
站在灯牌前，确定了一下英文名字，骆悦人正想发信息确认一下。
哦，她已经成年了。
“高中是学习的地方！是让她来认哥哥的吗？这么喜欢哥哥，怎么不让你妈多生一个！二胎不是早开放了吗！真的是，心思都放到哪里去了啊？”
出了高三的教学楼，骆悦人正思考这句话，就听身边的江瑶忽然咋呼起来，指着某个方向激动道：“就是她！快看啊悦人！”
每年正月抽空去拜个年，走走过场，彼此相安。
江瑶嗤道：“东施效颦！”
寒假的第二天，骆悦人在临市的爷爷奶奶来澜城过年。
梁空漫不经心一哼声：“你试试？”
的太足了，心口有点闷。
那妹子不知道在求他什么，侧着脸，撒娇晃他胳膊，亮片眼影画着小爱心。
联考成绩出来不久，期末考又即将来临。
待学妹走远，江瑶才收回放刀子般的眼神，又跟骆悦人透露一个新消息：“现在这些小学妹怎么这么会玩，听说她跟梁空还走得近呢，好像是认识了一个别校的学长，是梁空的朋友，啧，梁空不搭理她，她还曲线救国上了，心思就不能往学习上放放？”
就站在几米外的路口，也看着他们。
骆悦人接着话问：“什么叫备胎呢？”
甚至她之前还干了一件叛逆事，把骆文谦送她的那本《窄门》给丢了。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目的地。
之前裴思禹说过，梁空从来没有对外说过她是他的女朋友，学校里都没人知道，梁空怕麻烦，她自揽身份也有些不恰当吧。
梁空垂首，看向正眨巴大眼的卷发妹子，拿目光示意性地点点她缠着自己胳膊的手，声音缠绵又悦耳，浪荡得没边，说的话却是要多无情就有多无情。
车子一路开进棠杏苑，爷爷奶奶犹犹豫豫提到家里的那个小油坊，说今年有人想出钱买走。
高三的寒假很短，连头带尾也不足二十天，梅惠还给她安排了几节钢琴课。
“骆悦人，你一定来啊。”
骆悦人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开盲的雀跃心情，放缓动作如同打开一个心仪礼盒一样，去看看扉页上写了什么赠语。
几百字的段落来来回回，修修改改，怎么表述似乎都无法满意。
妹子眼珠转了转，估摸在梁空这儿根本问不出真假。
骆悦人拿了书，淡淡说了一句谢谢爸爸，骆文谦似乎还想跟她聊聊，问她寒假有什么计划。
“你怎么回的。”
骆悦人说没有计划。
但她没有说什么。
眸底被冷风呛出一片湿湿濛濛的水汽，纤长睫毛扑眨两下，染上几分乌润。
俞晚梨走艺考，提前去集训了，江瑶每次提到这位学妹都很愤愤，原因无他，因为这位学妹热衷哥哥妹妹那套，张泉很上头，也是大鱼塘里的好哥哥之一。
神跌下神坛，其言语也不再可信。
逻辑上是讲得通的。
那妹子也顺势看去。
开车的司机是个年轻叔叔，把付款码朝后座递来，往外面看一眼，跟骆悦人聊道：“年关底下，我听人说这些网红酒吧的卡座低消翻倍都抢不到是不是真的？得好几万吧？”
气氛隐隐古怪，但骆悦人又说不上话，进家门后，打过招呼，回了自己房间门。
反正他们之间门也从来不像谈恋爱，她就不想给梁空添麻烦，好像拦他的桃花，也不太合适。
ctrl+s，一秒钟按完保存的快捷键，她关了电脑，从房门口的挂钩上轻轻取下外套和围巾。
“我特喜欢你们那个乐队，下次有演出一定通知我好不好？我去给你打call，戴发光兔耳朵的那种！”
他爱答不理一整个晚上了，好不容易瞧见他往外走，又听见高祈开玩笑似的问他是不是喝多了，往哪去。
] 到了家门口，他解开安全带，直接跳过刚刚的话题，叮嘱老人家今天已经挺晚的了，早点睡。
骆悦人白天陪爷爷奶奶去附近商场逛了一趟，晚上一家人去酒店吃了一顿丰盛晚餐，老人家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絮叨太浪费钱了。
妹子看着斯斯文文的骆悦人，已然脑补出她两副面孔变身后的凶狠模样，讪讪撤了手，却也不深信。
女生长长的发尾自然微卷，鲜红的丝缎头花格外醒目，昂首挺胸像只小天鹅。
因为里头太堵，人也多，司机在岔路口就停了，下了车，她还得自己往里面走一段路。
近期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总没有头绪，想翻闲书找找灵感，也总静不下心。
“她，她打人？”
江瑶作为一个高三生，每每谈及该学妹，都会痛心疾首地谴责。
他瞧得透，但懒得看。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骆悦人没有修改的头绪。
梅惠也不喜欢他们过来。
其间门，骆文谦有送新的书给她。
之前偷偷跑出去玩，梁空都会掐着时间门送她回家，她很少自己这么晚出门，更没有这么晚在路边打车。
当时梁空寻声敛睫，瞥了她一眼，虽然有点笑意，但不至眼底，一股子冷淡俯视感，像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都摊在他眼皮子底下。
不知怎么说到骆悦人高考后换房子的事，问他们打算换个什么样的。
“问了。”
“这谁啊？”那妹子好奇问。
这么星星眼的迷妹发言，梁空一个眼神也没给，目光看着前方，微微亮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寻常。
手机放回桌面，电脑屏幕上的文档光标还停滞在一个病句后面。
细软柔顺的头发长了不少，圈拢在宽大围巾里，露出的脸，像嫩花生剥出一角红衣，幼白无暇，比巴掌还小。
那天之后，很快就迎来十校联考，学校放了半天假布置考场。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当时在心里想的时候觉得很顺理成章的事，化作声音说出，却觉得心虚，每个字都落不到实处一样。
骆家在当地算得上是一个小富之家，才能在那个年代供出骆文谦这样的大学生，但老人家仍然习惯节俭，很多生活方式跟梅惠相冲。
江瑶叹了一声说：“就是明明不爱，还一直拖着不放。”
骆悦人思绪由梁空这两个字跳了一下。
骆悦人看过去，一个束着高马尾的女生被几个小姐妹簇拥着，走去网球场那边，
说完就挂，那个“啊”字都显得短促，强烈的电音鼓点从听筒里一瞬间门消失，反衬出此时此刻她房间门里的安静。
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梅惠期待的那种神童。
梁空没管，头都没回，打火机和烟盒拿上，径直往外走。
天刚亮就出门去早读，天黑回家，忙到生活里插不进一件空闲事。
梅惠看了一眼开车的骆文谦，见他不接自己的眼神，便收回目光说：“谁知道呢，澜城的房子现在一天一个价，到时候再说吧。”
妹子心念一动，便鼓起勇气跟上来，眼睛弯弯地跟他说，我扶你吧。
这就是那位长得像俞晚梨，打扮风格也逐渐朝俞晚梨靠拢的高二学妹。
她还有新稿子要写，打算年后投。
骆悦人抱着书跟江瑶一起往校门走，正听她在苦恼十三班张泉那朵烂桃花。
不用回头，飘出段烟气，就勾人得不行。
高三的日程紧张，尤其是期末这段时间门，昼与夜之间门的切换快得就像几节课间门的打盹。
后面还有话，被骆文谦一脚刹车截停了。
本就不着调的声音还极尽夸张，骆悦人犹豫着还没说话呢，那头有人在喊，对方草草结束通话前，还不放心地叮嘱。
“赶紧松开吧，我女朋友来了，待会儿一来气，扯头发挠脸给你一顿整，我可不拦着，我也怕。”
“哦。”
这是骆文谦安排的，往年他们都不会一起过年，爷爷奶奶早年在镇上种茶，家里还有个小油坊，他们老了也舍不得放弃营生，骆文谦扭不过，只能想折中的法子，请了镇上的小工平日里多帮忙。
他个子高，身形俊正，那种灯光环境十米外都打眼。
好像挺长时间门没有看见他了。
骆悦人穿一件浅蓝色牛角扣大衣，过膝款，森系文艺，围着厚厚的白色羊绒围巾，手上是一副连绳的针织手套。
目光移到右下角的时间门显示，她回过头，朝着房门方向，静心听了一下，毫无声音。
车资付过去了，骆悦人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个。”
头疼到深夜，她接到一通电话。
据说是大师班。
说的话，不仅振聋发聩，也相当深刻。
因为跟梅惠是老同学的关系才破例指点骆悦人，这种高期待，总让骆悦人格外有压力，好像她如果没有因此开悟成为一个神童，都是辜负了这番苦心孤诣。
他眸光慢慢有变化，在数秒钟的安静后问她：“她们没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你说他是不是在拿我当备胎？”
高祈口中醉到不省人事，没人接估计就死酒吧门口的梁空，正正好好地被一个卷发妹子挽着手臂从璀璨树灯下走过来。
江瑶挽住她胳膊的手朝前猛的用力，拉着她往外走：“走！咱们去奶茶店！喝点甜的！”
“我说我们是同学。”
她说出这个单音，视线依然和梁空对着。
学校那位以地中海发型脱颖而出的教导主任是江瑶的大伯，有时候，骆悦人觉得江瑶骨子里很有这种谆谆教诲的基因。
站在灯牌前，确定了一下英文名字，骆悦人正想发信息确认一下。
哦，她已经成年了。
“高中是学习的地方！是让她来认哥哥的吗？这么喜欢哥哥，怎么不让你妈多生一个！二胎不是早开放了吗！真的是，心思都放到哪里去了啊？”
出了高三的教学楼，骆悦人正思考这句话，就听身边的江瑶忽然咋呼起来，指着某个方向激动道：“就是她！快看啊悦人！”
每年正月抽空去拜个年，走走过场，彼此相安。
江瑶嗤道：“东施效颦！”
寒假的第二天，骆悦人在临市的爷爷奶奶来澜城过年。
梁空漫不经心一哼声：“你试试？”
的太足了，心口有点闷。
那妹子不知道在求他什么，侧着脸，撒娇晃他胳膊，亮片眼影画着小爱心。
联考成绩出来不久，期末考又即将来临。
待学妹走远，江瑶才收回放刀子般的眼神，又跟骆悦人透露一个新消息：“现在这些小学妹怎么这么会玩，听说她跟梁空还走得近呢，好像是认识了一个别校的学长，是梁空的朋友，啧，梁空不搭理她，她还曲线救国上了，心思就不能往学习上放放？”
就站在几米外的路口，也看着他们。
骆悦人接着话问：“什么叫备胎呢？”
甚至她之前还干了一件叛逆事，把骆文谦送她的那本《窄门》给丢了。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目的地。
之前裴思禹说过，梁空从来没有对外说过她是他的女朋友，学校里都没人知道，梁空怕麻烦，她自揽身份也有些不恰当吧。
梁空垂首，看向正眨巴大眼的卷发妹子，拿目光示意性地点点她缠着自己胳膊的手，声音缠绵又悦耳，浪荡得没边，说的话却是要多无情就有多无情。
车子一路开进棠杏苑，爷爷奶奶犹犹豫豫提到家里的那个小油坊，说今年有人想出钱买走。
高三的寒假很短，连头带尾也不足二十天，梅惠还给她安排了几节钢琴课。
“骆悦人，你一定来啊。”
骆悦人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开盲的雀跃心情，放缓动作如同打开一个心仪礼盒一样，去看看扉页上写了什么赠语。
几百字的段落来来回回，修修改改，怎么表述似乎都无法满意。
妹子眼珠转了转，估摸在梁空这儿根本问不出真假。
骆悦人拿了书，淡淡说了一句谢谢爸爸，骆文谦似乎还想跟她聊聊，问她寒假有什么计划。
“你怎么回的。”
骆悦人说没有计划。
但她没有说什么。
眸底被冷风呛出一片湿湿濛濛的水汽，纤长睫毛扑眨两下，染上几分乌润。
俞晚梨走艺考，提前去集训了，江瑶每次提到这位学妹都很愤愤，原因无他，因为这位学妹热衷哥哥妹妹那套，张泉很上头，也是大鱼塘里的好哥哥之一。
神跌下神坛，其言语也不再可信。
逻辑上是讲得通的。
那妹子也顺势看去。
开车的司机是个年轻叔叔，把付款码朝后座递来，往外面看一眼，跟骆悦人聊道：“年关底下，我听人说这些网红酒吧的卡座低消翻倍都抢不到是不是真的？得好几万吧？”
气氛隐隐古怪，但骆悦人又说不上话，进家门后，打过招呼，回了自己房间门。
反正他们之间门也从来不像谈恋爱，她就不想给梁空添麻烦，好像拦他的桃花，也不太合适。
ctrl+s，一秒钟按完保存的快捷键，她关了电脑，从房门口的挂钩上轻轻取下外套和围巾。
“我特喜欢你们那个乐队，下次有演出一定通知我好不好？我去给你打call，戴发光兔耳朵的那种！”
他爱答不理一整个晚上了，好不容易瞧见他往外走，又听见高祈开玩笑似的问他是不是喝多了，往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