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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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里夏尔砍艾涅斯特时毫不留情，但在平时，他还是那个心地善良，态度和善，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主人公。偏偏格雷为了维持人设，只能摆出拒不合作的态度。可即使如此，里夏尔也没有生气。从这上面也能看出，他既不认识维因，也不知道二代的剧情。

    格雷一想到这件事，就有想欢呼的冲动。

    这个设想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实际上这么多年下来，成功案例也只有维因一个。而且这也是误打误撞弄出来的，其中有太多的偶然性因素。

    那不再是看一名“受害者”的眼神，而是面对敌人的眼神。

    “维因”被救得太早了，导致实力遭遇跳崖式缩水。

    他感觉自己挺对不起里夏尔的。

    在这种情况下，格雷的能力要优于一般的改造人或魔法师，但离原作的维因还相差甚远。虽说真要不管不顾，全力输出，在短时间内也能模拟出原作维因那恐怖的攻击力。但是格雷闭眼都能猜得到，这样做的话，身体会承担不了相应的负荷。

    维因之所以能以能力一度退化之身，担任二代的最终BOSS，是因为贝德和加尔兰博士的研究方向不一样。加尔兰主张在婴儿时期将少量的魔素植入体内，对从而提高对魔素的适应性，贝德则是想直接将人类身体的构成部分置换成魔素。

    “好的，就只剩下这几块地方了，给我认真找！”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格雷没休息一会，就又吃力地站了起来。接下来要做的事关系到两个人的命运，再不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但是人总要有梦想的，不试试怎么知道？

    两个小男孩躲在一堆杂物后，听着远处传来的那些声音，身体不住地发着抖。随着包围网的完成，他们就像瓮中之鳖一样，彻底失去了逃出去的机会。

    用物理上的术语来说，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导体”。

    因为“维因”不·用·报社了！

    完全挺过实验的话，空气中的魔素就相当于“维因”身体的一部分，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让它们为自己所用。他的随手一击，就有比拟高阶魔法的威力。

    因为里夏尔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你是艾涅斯特探测机吗，换了马甲都能认得出来？

    那种带着冷意的目光，简直和他当初想杀“艾涅斯特”时如出一辙，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出剑来，将他就地斩杀。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格雷面上没有动摇，心脏却在一刻不停地狂跳。

    理由很简单。“维因”在这一时期，心态还没有完全扭曲，只要他能够及时地逃出去，即使不报社，系统也不会判定他OOC。但是格雷既没有能力自己挣脱束缚，也给不出让“艾涅斯特”去救“维因”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子一天天地流逝。

    但在和里夏尔分别的时候，格雷却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紧了。

    ……

    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里夏尔的到来，一下将持续了一年的死循环给打破了。

    不过，虽然实力大幅缩水，但格雷却觉得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格雷觉得自己的心态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积极乐观过。

    在这之前，格雷明知道这样下去行不通，却碍于OOC测量仪的存在，不敢做出任何改变。但现在，他完全可以利用“维因”这个身份，去做之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顺利的话，甚至还能影响“艾涅斯特”。

    但在今天，他竟然被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给救了出来。

    虽然以“维因”的高傲性格，怎样才能合理地与别人产生交集，还是一个令他头痛的问题。

    虽然他一直在告诫自己现在是“维因”了，但扮演“艾涅斯特”已经是一种深入到骨子里的习惯，有时候难免会冒点头出来。突然被里夏尔按住肩膀的时候，格雷猜测自己可能串戏了。

    好在僵持过后，里夏尔还是放过了他。但格雷迈开步子后，依然能感受到里夏尔锐利的目光刺在他的背上。短短的一段路，他走得格外艰难，生怕对方看出什么不对，让他饮恨当场。

    走出地下通道的时候，他仍然有一种晕乎乎的，不可置信的感觉，似乎能理解那些被大奖砸中的人的心态。

    但由于最后一步还没有完成，格雷虽然还能感觉到在空气中流动的魔素，但一旦试图捕捉，就会像接收不良的的电波信号一样，被杂音一般的东西给干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5.30大修：，，，

    “报告！附近的区域已经封锁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