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窃非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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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在阳间伤人肢体、奸盗杀生者，当下剥衣亭油锅地狱，受皮肉翻炸之痛。每伤一人者，刑一甲子年，直至刑满推入地府第三殿，或至魂飞魄散。”

    江辞月：“我打算留在段府查看——”

    只见蔡氏滚落在地，浑身羽毛零落不堪，虽然还有挣扎的能力，但却突然被吓破了胆，狠狠向堂上扣头道：“阎王殿下饶命！奴再也不敢了！奴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害人了！”

    片刻后，一排纸人队列而出，将三个受审的犯人拖到旁边，开始打殿杖。

    “用不了多久。”段折锋打断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笑容缓缓加深，“且耐心地等一等。”

    段旻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闻言一个劲地磕头：“多谢阎王爷饶命！多谢阎王爷饶命！小民一定照办！”

    蔡氏浑身发抖，伏低身子道：“明、明白了。”

    此时，堂上的江辞月略松了一口气，看向段折锋，解释道：“这鸤鸠功力不浅，如果直接动手，只怕它背水一战，我在争斗之余，很难确保你周全。现在先小惩大诫，吓唬它一番，让它自行归还段府家产，等它吐得干净了，吸来的功德散尽，实力必定大减，就可以设法制服。”

    一时间，三个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大殿。

    江辞月看了一眼堂下另外两个，又说道：“段旻，你虽为凡人，但是却助纣为虐，明知妻子是妖类，仍然与之为伍，只为谋夺段府家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当杖二十，同时散尽家财，用于积攒功德。”

    段玉廷讷讷不敢说话，扑通倒在地上。

    “听说功力深厚的妖怪，下了油锅也很香。”段折锋笑了笑，“想想就饿了。走吧，我请你吃午饭。”

    段折锋却没有在意这个，一手支着下巴，慵懒道：“江辞月，你闻过炸鸤鸠的香味吗？”

    惊恐已极的蔡氏大叫了一声，因为分心，被一道剑影贯穿翅膀，狠狠摔落回了地上。

陈述道：

    这一刹那，在那重重剑光里，忽然夹杂出现了一道猩红魔气，猝不及防地扑面而来。

    江辞月蹙眉道：“你年纪尚小，却已经作恶颇多，就罚你杖三十，与你母亲一同自首，将一切原数奉还。”

    段玉廷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眼看母亲顶不住了，自己也显出了雏鸟原形，却是飞都飞不起来，躲在阴影处吓得尿了一地。

    江辞月听见它求饶，眉头微皱，一边继续提防，一边说道：“即便自首，也有应受的惩罚。在此殿上，你当受五十殿杖；待返回阳间之后，你必须前往官府自首，并将掠夺来的一切如数归还！如此才可避免魂飞魄散的结局，听懂了吗？”

    等刑罚完毕，纸人又将三人拖出了大殿，原路送往段府的主屋。

    此杖也不是真的木棍，而是江辞月从师门带出来的另一项法器，名曰“戒尺”，一般是用来给不听话的弟子打手心用的。但这法器妙就妙在，打下去不会伤及肉-体，只让人觉得疼痛难忍，而且经久不消。

    接着，江辞月看见了那只小鸤鸠——

    蔡氏只觉自己看见了迷雾中有千般幻象生出，它看到自己被推下油锅地狱，在炼狱中苦苦挣扎哀嚎……

    “嗯？”江辞月有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