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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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

    他的血液冷下去，每一个细节都在反复告诉他，两人究竟做了多荒唐的事。

    “你下山买三昧城的蒸芋糕了？”

    对于昨日下半夜以后的事，楚轻弦似乎……完全没了记忆。

    “我是有气，昨夜比剑比到一半你人就没了，现在还装模作样回来做什么？”

    楚轻弦冷冰冰盯着他：“怎么不躲？”

    靳无渊站在原地。

    “若你有气，也是自然。”靳无渊沉声开口。

    “叮！”

    无论如何，自己总不能逃避。

    靳无渊试探道：“比剑？”

    结果楚轻弦忽然轻嗅了两下。

    不对。

    “但是什么但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楚轻弦语气不善，不客气地说，“蒸芋糕拿出来。”

    大不了就是再分开百年――

    剑意褪去，金光落尽，露出身后的人来。

    “……”靳无渊顿了顿，“但是，我昨夜――”

    靳无渊猛地抬起眼。

    剑尖快没入他胸襟时，还是猛烈一收，落于地面。

    由此看来。

    要是楚轻弦真的想起来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绝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靳无渊不闪不避地迎上他的视线：“我不该躲。”

    他把袖子里的蒸芋糕递过去，状若无意地说：“昨日我并非有意离开，只是……”

    楚轻弦没等他说完，已经转过身去：“行了，不用挽尊，既然你有心道歉，我便暂且不跟你计较。”

剑也成。

    打定主意，靳无渊干脆省了招式，对着嗡鸣不休的剑意睁了眼，直直对上――

    靳无渊怔愣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