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首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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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思议，这么多年过去了，爷爷竟然还在惧怕这位首领。

    爷爷去世的一个月之后，我便得知了照片的由来。

    【11月7日

    他的嘴里疯狂嘟囔着些什么东西，大概是（大片面积涂黑）

    在离开港口黑手党的那一天，我又看见了首领。

    行刑的最后，我看见卧底的脸上，呈现出的是温顺无害，仿佛得到安宁，宛如羊羔般的表情。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卧底没有透露丝毫的有效信息。我可以看出来，太宰大人的耐心已经见底了。我不敢上前与太宰大人对话，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并不好惹。

    半个小时后，首领出来了。

    五条悟在两人进入之后，离开了会议室，关上门。

    ……

    很快，他们便怒目而视，不断呵斥他们的冒犯，甚至想要呼唤五条悟进来将三人赶走。

    据父亲所言, 爷爷当年很是优秀, 虽然没有异能力，但深受上司的赏识, 只要再坚持半年左右, 就可以向上层推荐他。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好的，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你们该迎接一下贵客了。”

    爷爷是这样形容那一位首领大人的。谈话时，我依旧能从爷爷的眼眸之中看见恐惧。

    她突然看向我，“你做的不错。”

    “五条悟！想要消散天元结界，你好大的胆子！”

    求饶不能让她垂怜，痛骂不能让她气愤，就连那几乎威胁生命的咒术也会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咒术师？那难道不是都市传说吗？

    哭喊声终于停止了。

    或许是岁数大了，爷爷便开始喜欢提及陈年往事, 不再和从前一样守口如瓶。

    此时的会议室内，只剩下寥寥数人。

    【5月23日，晴

    在那之后, 我就随父亲离开了乡下, 回到城市。

    今日的天气很不错，前辈告诉我，我的表现很不错，只要再过半年我就可以推荐给上层。说不定我可以借由此机会一飞冲天，面见首领大人。】

    是一位女性，身穿着深色的中式裙装，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坐在所有人的中间。

    “各位，早安。”她与周围的高层们打招呼说道。

    可正是如此，才会叫我感到恐惧（反复涂黑修改）。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太宰大人的脸上，出现了“人”的表情。

    男人歪头，“怎么会？我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决定而已。”

    我将照片递给他，他看过之后，便欣喜说，确实是这一张。

    然，无论他们如何呼喊，外面也不见任何的动静。

    她的笑容温柔，和蔼，甚至可以用仁慈和悲悯来形容。可是，当我看见那一双沉静的眼睛，我就感觉到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看见他的神情，我再次升起了好奇，询问了关于照片背后的故事。

    那是何等与众不同，格格不入的美丽。就好像与这个世界撕裂开来，她高高在上，从上而下俯瞰世间所有人。

    站在中央的白发男人笑容始终保持不变，只是站在那里，仿佛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她看着眼前地狱的绘卷，不言不语，甚至连面上的笑容也不曾出现稍微的波动。

    门，开了。

    我疑惑不解。真是奇怪，竟然用仁慈与悲悯去形容一位暴力组织的首领。矛盾的是，这样堆砌了美好形容词的首领，竟然会让人遍体生寒。

    【5月24日，晴天

    五条悟说完，转身干脆利落来到会议室的门口。

    “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忧虑。死亡会让你们的灵魂安歇，就这样，顺从地接受吧。”首领笑道。

    太宰大人也注意到了我，只是表情冰冷。

    但是, 很奇怪的是，爷爷并没有留在港口黑手党。就在他得到推荐的前一个星期, 爷爷就递交了辞职信, 离开了港口黑手党，带着尚且年幼的他与母亲来到乡下。

    进入审讯室，我看见那缩在了角落的卧底。

    当时听父亲说完, 我的内心复杂。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

    女人向前走了两步，没有因为他们的污言秽语而动摇一分。

    “放肆！这里可不是女人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五条悟，快点将她赶出去！”

    【6月27（划）28日，阴

    青雀一步一步来到了会议室的首位，缓缓坐下。

    “我想各位应该认识我，不过考虑到港口黑手党的仪式感，我决定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夏油杰，港口黑手党首领手下的牧羊犬，今日前来收割一些不怎么听话的小羊羔的性命。”

    “长相相当不错，是谁的妾室吗？”

    “五条悟，你身为五条家的家主，竟然与一个普通的女人勾搭成奸！你身为咒术师的骄傲呢！”

    “五条悟！你难道想忤逆我们嘛！”

    我缓了好几秒钟，才将寒意驱散。这个时候，我终于注意到这位首领的容貌。

    痛苦与绝望的哭嚎声在会议室内撕扯出来，然后被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略过我，似乎只是随意的一个眼神而已。

    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浑身上下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缠绕（字迹凌乱），冰冷渗透全身。她的笑容很温柔，很仁慈。

    卧底被捉住了，前来审讯的是太宰大人。我此前一直恐惧着太宰大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手段和能力，更是因为我根本无法在他的身上看见一丝身为“人”的特质。

    我后来又翻阅了很多东西，都没有找到这一张照片的出处。我不禁开始思考，爷爷从前只是一个小有职位的成员而已，为什么会拥有照片呢？日记中也不曾提起过这件事情。

    接下来，我看见首领拍了拍太宰大人的脑袋，轻声说了些什么，就独自进入了审讯室。

    这究竟是何等的傲慢，才会有如此的人啊。

    “仁慈, 悲悯。却仅仅是看一眼, 就会让人遍体生寒。”

    后来，太宰大人离开了审讯室好些时间，再次回来时，我听见了首领的声音。

    “阿治，好孩子，不需要生气。”

    身穿黑色风衣的少年来到了青雀的身前。他似乎身体有些不适，于是用手捂住了唇部轻轻咳嗽两声。

    血，漫天的血。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来谈

    那是一张从盒子里翻找出来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个人很多，男男女女身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一起。

    那一天，我萌生了离开港口黑手党的想法。】

    组织内部发现了一个卧底，大概是别的组织派来的卧底。】

    走进来一位女性，黑色长发，黑色的眼眸。她身穿神色的中式裙装，脖颈上系这一条红色的围巾。

    我以为是爷爷年纪大了，不记事，便将首领和首领的女人搅混在一起了。

    “可怜的小羊，就让他在死亡中解脱吧。”我听见首领说。

    我也终于从他的口中, 了解到当年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是一位怎么样的女性。

    她近乎仁慈与悲悯地注视着在座所有人，“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青雀。作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与你们见面。”

    恶兽咬掉了人们的头颅，咒灵吞噬了人们的躯体。

    翻阅完了爷爷的日记，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收到了来自乡下的噩耗。我的爷爷生病了，需要有人去照顾。作为家中的长子, 我理所当然承担起了这个责任。

    另一人则是身穿袈裟，扬起来得笑容彬彬有礼，似乎心情很是不错。

    一位自称是五条家的人前来拜访，据说是为了寻找一张照片。

    太宰大人拉着首领的袖子抱怨。我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

    咒术界，高层会议室内。

    后来，爷爷去世了。在那爷爷的遗物之中，我终于明白，爷爷的记忆没有出错。

    我不知道该这么形容当时我的心情，我只觉得那时的我莫名生出了寒冷的感觉。

    五条先生向我娓娓道来。

    “我的耐心已经见底了，这个家伙太棘手了，我不想做，好烦~”

    “女人？还是没有咒力的女人？”

    会议室又进来两人。

    我认为我足够幸运，起码我活下来了。

    五条先生起初并不愿意告诉我，但是喝下了一杯茶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道咒术师吗？”

    但是，有一人和他们不同。

    收起了照片，我又整理出了爷爷的日记本。打开来，发现是早几十年的。

    我的爷爷年轻时是一位黑手党成员。www.julangge.com对此, 我总是会好奇作为黑手党成员是怎么样的日子。只是很可惜的是，爷爷并不喜欢提及此事，我也只能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之中了解一二。

    【5月29日

    我足够幸运。】

    他说:“在下，是青老师的牧羊犬芥川龙之介。异能力为【罗生门】，将会替青老师矫正你们。”

    看见太宰大人之后，我想起了大家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太宰大人，是首领最宠爱的孩子。”】

    他们的言辞颇为大胆，叫众人瞠目结舌。

    我意识到，我也不过是首领口中的“小羊羔”罢了。无害，温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爷爷就职的组织名为港口黑手党，是整个横滨“黑夜”的代表, 响彻整个关东地区。而在那个阶级森严的组织之中, 能够得到向上层推荐的机会，实力与运气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