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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也没养猫猫狗狗?”

    欧庭韫在旁边观赏,丝毫没有帮忙之意:“之泽,你现在的样子,使我联想到一副有趣的画面。”

    欧庭韫笑:“之泽呀,律师不应该都是理性的吗?相信直觉可不是什么好事,很多时候,它会欺骗你。”

    伤口处理完毕,两人从诊室出来。

    “有,”欧庭韫说:“我不吃带刺的鱼肉,有膻味的牛羊肉,没去皮的鸡鸭肉,蔬菜不吃茄子和南瓜。”

    “打开电饭煲,放米进去,然后加水。”

    “我以为,作为心理医生,你应该很擅长操纵情感。”

    “可以由浅入深,我教你。”

    易之泽说:“抱歉。”

    “现学现卖,做出来的东西,你敢吃吗?”

    佳肴端上桌之后,欧庭韫给易之泽开了瓶酒:“喝一点?”

    眼角的泪痣,在泛红脸颊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诱人。

    “在冰箱?”

    易之泽坦然道:“我既已答应,便是有自己的考量。”

    “你不会。”

    “因为难以把握,所以便一概不去尝试?这未免过于消极。”

    “恰恰相反,并无。”欧庭韫语气平淡:“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

    “欧医生家不也一样?”

    “不会。”

    “用杯子多没意思。”

    “没。”

    “拿着手术刀的医生。”

    “有何不敢?”

    醇香烈酒入喉,激起阵阵灼热。

    欧庭韫心情不错:“都可以。”

    按照他寻常的性格,断然是不会答应的。

    “有。”

    欧庭韫往他那边凑近了些:“之泽,你不先问问我想要什么补偿?这么草率就答应了,若是我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什么?”

    “你只是没遇见心动的人。”

    “欧老师,”易之泽看着他说:“这叫因噎废食。”

    “没有。”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直觉。”

    什么时候醉了,也全然记不清。

    但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他就是想做些不那么寻常的事情:“好。”

    “不,要看对象。”

    易之泽淡淡笑了:“欧医生,你的心理活动真丰富。”

    说完这句话,他特意看了易之泽一眼,后者轻轻咳了咳,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

    “没。”

    “我只是不想养宠物而已,怎么就一概不去尝试了?”欧庭韫压低了声音:“比如,对你,我就很愿意尝试。”

    “这叫大无畏的冒险精神,有什么问题吗?”

    易之泽清洗食材的动作顿了顿:“你与人讲话,向来是如此暧昧的吗?”

    夜间七点,欧庭韫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极具耐心地,在那扇门前轻轻敲了敲。

    “什么?”

    “好。”

    易之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他说:“你会煮饭吗?”

    “没有。”易之泽将车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我们到了。”

    “什么?”

    “一个人不会觉得无聊?”

    “只是避免浪费情感罢了。”

    “直觉。”

    数分钟后,易之泽为他开了门。

    欧庭韫微笑:“驯养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如果投入太多情感,最终仍旧免不了覆灭,那便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建立联结。”

    “象征审判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从某种角度上说,确实如此。”欧庭韫斜倚在玻璃门上:“但可以被操纵的部分,往往是无关紧要的。人性的真情,向来难以把握。”

    “那为什么不养?”

    “你有忌口的吗?”

    “哦?”欧庭韫笑着看向他:“之泽这么说,是有故事了?”

    欧庭韫说:“出了点小状况,麻烦您了。”

    

    易之泽无奈道:“欧主任,如果我根本就不会做饭呢?”

    易之泽打开冰箱,挑选了一些食材,面无表情道:“我真是受宠若惊。”

    “不行,我不会。”欧庭韫说:“别吃饭了,喝点酒吧?你这有吗?”

    “要求还挺多。”

    欧庭韫轻轻叹息:“我其实还蛮喜欢宠物的。”

    “你应该交了不少女友。”

    易之泽将食材拿进厨房,欧庭韫跟在他后边问:“你一个人住?”

    “没谈个对象之类的?”

    走廊里,欧庭韫问:“之泽,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嗯。”

    “嗯。”

    “欧教授,”易之泽看向他:“你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

    “当然,这是我的职业素养。”欧庭韫盯着他的笑颜看了好一会儿:“之泽,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我酒量浅。”

    易之泽问:“你想吃点什么?”

    “那一言为定。”欧庭韫说:“就今天晚上吧,你家地址发我。”

    他们之间没有说什么,只有夜的寂静和酒香弥漫。

    易之泽将切好的食材装进盘中:“今天上午,你握住那柄刀刃的时候,我脑海中也有一个画面。”

    外科医生随口揶揄了句:“难不成是英雄救美?”

    易之泽陪他去外科挂了号,坐诊的医生一见欧庭韫,便立马寒暄道:“欧主任,您这是怎么整的?嘶,伤口还挺深?”

    欧庭韫低笑:“这样说来,你比我更像医生,而我比你更像律师?”

    这是一套布局颇为规整的公寓,装修风格偏向于日系,干净纯粹又明快深邃。

    “怎么?”

    “但是,”欧庭韫话锋一转:“如果是你亲自下厨,这些都可以忍受。”

    出乎意料的,易之泽居然很快就答应了:“好。”

    欧庭韫眸内含笑:“对,就是英雄救美。”

    “什么考量?”欧庭韫停了一会儿,又顾自说道:“我明白了。我怎么提出是一回事,你如何实现又是另一回事。你是律师,最擅长玩文字游戏了。”

    “这是你的隐私。”

    欧庭韫语气颇有些无赖:“那我不管,就算不会,你也要现学。”

    “要你亲自下厨那种,我还要去你家。”

    “我去拿。”

    “好,稍后。”分别时,易之泽轻轻说了声:“谢谢你,庭韫。”

    “我去拿杯子。”

    易之泽举起酒瓶,和欧庭韫轻轻碰了碰。

    “这不算什么隐私,我对男人也没兴趣。”

    “好。”

    *

    “给我做饭的事情。”

    接下来的近一个小时,欧庭韫开了瓶酒,一边看着易之泽做菜,一边自娱自乐地喝了起来。

    易之泽将食材清洗完毕,抽出银色的刀具,细致地处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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