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抢救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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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痛啊！

    她介于疯狂和清醒之中，既清醒又疯狂。

    她痴痴地道，喉咙里发出来的每个字眼都像是滚烫的火石一样，刺穿了她的喉咙。

    “妈妈，来了。”

    她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医生，她只知道他的嘴唇在不停地张阖着。

    “然后……妈妈带你去游乐园，妈妈带你去买糖，带你去找爸爸。”

    夏满流着泪摇头，神色恍惚，“落落，你怎么这么调皮呢？你怎么能帮着医生叔叔一起来骗妈妈呢？你不知道妈妈最爱你了吗？小调皮，妈妈现在就来抓你起来。”

    “她让你帮她骗我的，对不对啊？医生你告诉我，是这样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

    对，就是听不到了，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她的五脏六腑，快速的撕裂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那个小女孩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

    医生又说了一句，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走廊里甚至没有了任何声音。

    她好像变成和空气一样虚无的东西了。

    痛，好痛，好痛。

    前提是要忽略她眼眶里蓄满了的热泪，她忽然就笑了一下。

    一瞬间啊。

    夏满殷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医生，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偏偏脸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冷静理智，又好像有点疯狂了。

    她听不懂。

    她真的听不懂。

    这些字句划过夏满的头顶，她在一瞬间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底洞里，不停地往下坠落，那种失衡的感觉吞噬了她。

    医生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小调皮，你等着……”

    “一定是……落落让你骗我的吧……”

    是落落……

    可是他在说什么，她好似都听不到了。

    什么叫做……死亡呢？

    “我们努力的抢救过了，但是因为我们的医药效果不够，所以……”

    什么叫做抢救无效呢？

    她一边哭着，一边笑，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忽然之间，天旋地转，万箭穿心。

    医生的话一遍又一遍的碾压过她的脑海，让她明白，让她清楚。

    她整个世界都仿佛都堕入了沉重的黑暗里。

    万物都归于虚无，她仿佛置身在无边无际的荒漠里，在一点点的枯萎，死去，腐烂。

    “因为她不想要我这个妈妈了，她说骗我，她不想要小弟弟小妹妹，她只想要我一个人……”

    再也没有了希望，没有了光明，只剩下……蚀骨的锥心之痛，和那种茫然空洞的慌乱。

    她呼吸间是浓浓的血腥味。

    导致夏满的任何一点声音也能被他们清楚的听到。

    血止不住的流淌，让她的脸色比纸张还要苍白。

    随后啊，一股铺天盖地的疯狂刺疼，排山倒海的袭击而来。

    她单薄的身形被狠狠地撞击着，仿佛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堆粉末，一吹就散。

    “您节哀。”

    “对不起。”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流泪，自言自语的模样，让在场的人心中都是一颤。

    时间也仿佛停滞在这一刻，她呆呆的伫立着，直到脸上都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是……落落……没有了的意思吗？

    “进去见您的女儿最后一面吧。”

    突然间就觉得身体很轻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