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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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暗骂真是糊涂了。她有什么好愧疚的？她只是为了自保罢了，错就错在是他撩拨在先，自找苦吃。
“其实也没什么要事。”陆鹤川的眼神在月光下多了几分暧昧的意味，在苏南嫣的身上流连打转道:“只不过宫中实在无聊，日后你给我留一扇窗，咱们多来往罢了。”
兴许是安公公看出了些端倪，下朝后关切地问道:“皇上气色似乎不大好，要不要让太医来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呀？”
苏南嫣一听便知是借口，不为所动道:“若是有什么话在窗外说也是一样的。”
“我并非真心为难你，你若是真这么抗拒，咱们还是一笔勾销的好。”
“呵，谁给你的胆子？”陆鹤川气极反笑，靠在宽大的椅子上俯视着小宫女，“朕的东西你也敢碰？”
“阿嫣，是我啊。”陆鹤川笑着提高了声音。
“哗啦”一声，陆鹤川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众人面前，精美的陶瓷粉身碎骨，滚烫的茶水刺痛着小宫女的脚尖，让她想躲开却没这个胆子，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和其他宫人一般死气沉沉的。
“上次还有话没说完呢，你先让我进去嘛。”陆鹤川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规矩，继续拍着窗户。
话音刚落，陆鹤川就无谓地笑笑，一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随着数字的减少，陆鹤川的声音越来越大，苏南嫣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这时净月又好像被吵到了似的，哼唧着翻了个身，不安稳地倒在一边。
苏南嫣越想越烦躁，干脆再次用被子闷住脑袋，不知过了多久又睡去了。
“是吗？那......你敢去告诉皇上吗？”
苏南嫣这才反应过来，紧张地用手捂住嘴，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却无意间碰到了一旁的珠帘，一阵清脆柔美的响声传到了窗外。
“把东西交出来，朕饶你一命。”陆鹤川看向小宫女的目光如匕首般凌厉，又似是深不见底的夜色，仿佛一眼就能够将她心底的秘密看穿似的。
陆鹤川笑嘻嘻地将苏南嫣的小手扒拉下来，悄无声息地跃进屋内，修长的身躯随意又懒散地靠在墙上，无赖般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嘛......”
“行了行了！”苏南嫣最终忍无可忍地将窗户打开，纤弱的手掌一把捂住陆鹤川的嘴，生气地瞪大双眸道:“真是一点规矩也不守，你不想活我还想呢！”
“啧......”陆鹤川憋闷地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让自己保持微笑，故意降低语调惨兮兮道:“阿嫣，夜里太冷了，我就穿了件单衣......”
“你怎知会传出去呢？”陆鹤川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压低声音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保证万无一失。”
“我就只数三下，你还可以考虑一会儿。”陆鹤川的笑容在月光下越来越深，缓缓道:
“绝对不可能。”苏南嫣刚听完就一直摇头，斩钉截铁道:“我是宫中的秀女，而你皇上的侍卫，就算我们清清白白，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也是死罪。”
“阿嫣，你若是执意如此，我就直接大喊了哦。”
养心殿内，陆鹤川这一觉睡的也不踏实，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用不着安公公提醒就已经准备好上朝了。
“你......你这般放肆，皇上若是知道了，定会狠狠罚你！”苏南嫣说不过，只能想到这样的话来压一压陆鹤川。
“奴婢知错了！皇上饶命啊......”小宫女哭喊着连连给陆鹤川磕响头，额间不久就涌出一片鲜血，但是她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继续磕着。
“你这人怎么......”陆鹤川的笑意渐渐消退，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更何况还顶着这么个身份，真是多有不便。
谁知，陆鹤川非但没有丝毫恐惧，还毫不在乎地轻笑几声，凑到苏南嫣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道:
“那公子更要快些说完，别再废话了。”苏南嫣面无表情地打断道:“若是冻坏了，和我可没半点关系。”
所有宫人都噤若寒蝉，或怜悯或冷漠地看着，连安公公都不敢说一句话。
苏南嫣执拗地转过头一言不发，完全没有屈服的意思。
“皇上饶命，这个香囊奴婢觉得做工粗陋，不应当出现在养心殿，已经......扔了。”小宫女哆哆嗦嗦地回答着。
“三、二、一......”
“上次在御花园你也看见了，暗地里一直有眼睛盯着。”苏南嫣反驳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也请公子不要这样随意承诺。”
“回......回皇上的话，今天是奴婢轮值。”一个极为普通的小宫女怯生生地站了出来，浑身都在发抖。
“无妨，有些疲累罢了。”陆鹤川揉了揉眉心，刚换下朝服想休息片刻，眼角余光却瞥见床头空落落的，苏南嫣送给他的香囊已然没了踪迹。
“今天有谁碰过屋子里的东西吗？”陆鹤川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身边的宫人瞬间觉得压抑万分，连气都不敢喘，都低着头盯着地面。
当苏南嫣抬起头时，已经连陆鹤川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从未承认过。”陆鹤川摊开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看着苏南嫣。
苏南嫣知道自己最后的心思都被看透了，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满脸的不情愿和委屈，手中紧紧攥着衣袖，不再和陆鹤川说一句话。
“罢了，我也不勉强。”陆鹤川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收起慵懒的模样，认真道:
“唉......”苏南嫣头疼地叹息一声，催促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别让人发现了。”
听见窗外之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苏南嫣浑身一僵，疑惑又谨慎地往窗边挪了挪，竖起耳朵听着。m.juyuanshu.com
“你在听着对不对？”陆鹤川双手扒住窗框，道:“你把窗户打开。”
她望着浓浓夜色，耳畔还有陆鹤川的气息和温度，眼前又浮现出他方才懒散又自得的身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和内疚。
“不是说好了一笔勾销吗？”苏南嫣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牙根都有些发痒。
“香囊呢？”陆鹤川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厉声问道。
“就算如此，你就当冒着风险报答我好了。”陆鹤川将手臂交叠枕在脑后，笑得很是恣意道:“我帮你隐瞒这么久，一个香囊也太少了吧？”
不过他终究是冷静下来，晃着腿想到什么似的，玩味道:
“小六，你这是做什么？”苏南嫣惊惧地抵着窗户，生怕陆鹤川下一瞬硬闯，急切道:“夜闯储秀宫，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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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要事。”陆鹤川的眼神在月光下多了几分暧昧的意味，在苏南嫣的身上流连打转道:“只不过宫中实在无聊，日后你给我留一扇窗，咱们多来往罢了。”
兴许是安公公看出了些端倪，下朝后关切地问道:“皇上气色似乎不大好，要不要让太医来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呀？”
苏南嫣一听便知是借口，不为所动道:“若是有什么话在窗外说也是一样的。”
“我并非真心为难你，你若是真这么抗拒，咱们还是一笔勾销的好。”
“呵，谁给你的胆子？”陆鹤川气极反笑，靠在宽大的椅子上俯视着小宫女，“朕的东西你也敢碰？”
“阿嫣，是我啊。”陆鹤川笑着提高了声音。
“哗啦”一声，陆鹤川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众人面前，精美的陶瓷粉身碎骨，滚烫的茶水刺痛着小宫女的脚尖，让她想躲开却没这个胆子，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和其他宫人一般死气沉沉的。
“上次还有话没说完呢，你先让我进去嘛。”陆鹤川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规矩，继续拍着窗户。
话音刚落，陆鹤川就无谓地笑笑，一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随着数字的减少，陆鹤川的声音越来越大，苏南嫣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这时净月又好像被吵到了似的，哼唧着翻了个身，不安稳地倒在一边。
苏南嫣越想越烦躁，干脆再次用被子闷住脑袋，不知过了多久又睡去了。
“是吗？那......你敢去告诉皇上吗？”
苏南嫣这才反应过来，紧张地用手捂住嘴，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却无意间碰到了一旁的珠帘，一阵清脆柔美的响声传到了窗外。
“把东西交出来，朕饶你一命。”陆鹤川看向小宫女的目光如匕首般凌厉，又似是深不见底的夜色，仿佛一眼就能够将她心底的秘密看穿似的。
陆鹤川笑嘻嘻地将苏南嫣的小手扒拉下来，悄无声息地跃进屋内，修长的身躯随意又懒散地靠在墙上，无赖般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嘛......”
“行了行了！”苏南嫣最终忍无可忍地将窗户打开，纤弱的手掌一把捂住陆鹤川的嘴，生气地瞪大双眸道:“真是一点规矩也不守，你不想活我还想呢！”
“啧......”陆鹤川憋闷地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让自己保持微笑，故意降低语调惨兮兮道:“阿嫣，夜里太冷了，我就穿了件单衣......”
“你怎知会传出去呢？”陆鹤川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压低声音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保证万无一失。”
“我就只数三下，你还可以考虑一会儿。”陆鹤川的笑容在月光下越来越深，缓缓道:
“绝对不可能。”苏南嫣刚听完就一直摇头，斩钉截铁道:“我是宫中的秀女，而你皇上的侍卫，就算我们清清白白，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也是死罪。”
“阿嫣，你若是执意如此，我就直接大喊了哦。”
养心殿内，陆鹤川这一觉睡的也不踏实，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用不着安公公提醒就已经准备好上朝了。
“你......你这般放肆，皇上若是知道了，定会狠狠罚你！”苏南嫣说不过，只能想到这样的话来压一压陆鹤川。
“奴婢知错了！皇上饶命啊......”小宫女哭喊着连连给陆鹤川磕响头，额间不久就涌出一片鲜血，但是她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继续磕着。
“你这人怎么......”陆鹤川的笑意渐渐消退，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更何况还顶着这么个身份，真是多有不便。
谁知，陆鹤川非但没有丝毫恐惧，还毫不在乎地轻笑几声，凑到苏南嫣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道:
“那公子更要快些说完，别再废话了。”苏南嫣面无表情地打断道:“若是冻坏了，和我可没半点关系。”
所有宫人都噤若寒蝉，或怜悯或冷漠地看着，连安公公都不敢说一句话。
苏南嫣执拗地转过头一言不发，完全没有屈服的意思。
“皇上饶命，这个香囊奴婢觉得做工粗陋，不应当出现在养心殿，已经......扔了。”小宫女哆哆嗦嗦地回答着。
“三、二、一......”
“上次在御花园你也看见了，暗地里一直有眼睛盯着。”苏南嫣反驳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也请公子不要这样随意承诺。”
“回......回皇上的话，今天是奴婢轮值。”一个极为普通的小宫女怯生生地站了出来，浑身都在发抖。
“无妨，有些疲累罢了。”陆鹤川揉了揉眉心，刚换下朝服想休息片刻，眼角余光却瞥见床头空落落的，苏南嫣送给他的香囊已然没了踪迹。
“今天有谁碰过屋子里的东西吗？”陆鹤川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身边的宫人瞬间觉得压抑万分，连气都不敢喘，都低着头盯着地面。
当苏南嫣抬起头时，已经连陆鹤川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从未承认过。”陆鹤川摊开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看着苏南嫣。
苏南嫣知道自己最后的心思都被看透了，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满脸的不情愿和委屈，手中紧紧攥着衣袖，不再和陆鹤川说一句话。
“罢了，我也不勉强。”陆鹤川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收起慵懒的模样，认真道:
“唉......”苏南嫣头疼地叹息一声，催促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别让人发现了。”
听见窗外之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苏南嫣浑身一僵，疑惑又谨慎地往窗边挪了挪，竖起耳朵听着。m.juyuanshu.com
“你在听着对不对？”陆鹤川双手扒住窗框，道:“你把窗户打开。”
她望着浓浓夜色，耳畔还有陆鹤川的气息和温度，眼前又浮现出他方才懒散又自得的身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和内疚。
“不是说好了一笔勾销吗？”苏南嫣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牙根都有些发痒。
“香囊呢？”陆鹤川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厉声问道。
“就算如此，你就当冒着风险报答我好了。”陆鹤川将手臂交叠枕在脑后，笑得很是恣意道:“我帮你隐瞒这么久，一个香囊也太少了吧？”
不过他终究是冷静下来，晃着腿想到什么似的，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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