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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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亚端着自己的小碗凑到程小墩身边，“我挨着弟弟坐。”
“那谁知道呢？早几十年，谁能想到私人饭馆儿都能变国营，连服务员都是有编制的。”
陶亚笑呵呵的，被夸奖了，开森！
“那你这钱指定是给不出去了，小墩和多多不一样，他可听话，涛子不让接他肯定不伸手。”陶广明一边说一边把儿子搂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什么时候，你能跟你小弟学学，我就舒心了。”
小孩自己吃饭，难免弄一身，程涛刚开始是把毛巾搭在他前襟，后来就用旧衣裳。李盼弟看不过去，一下给缝了好几件围嘴，能换洗着用。
不过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在给钱反倒像是和老人家斗气似的，那还是下次吧。
陶母这才不情不愿松开了勺子。
两个小孩你来我往，说的不亦乐乎，莫名让人觉得很可爱。
“爸呀，”看哥哥姐姐都吃上了，程小墩着急了，拉了拉程涛的手，表示我还饿着呢。
陶母有点不乐意，小孩子家家的，自己吃弄一身，还不如自己三两下喂饱，让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到了年纪，啥都懂了，在自己吃不就行了，她大孙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姐夫你说的那些是我姐该做的，你在外忙活，她在家操持，夫妻
程涛前面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这几句话，听了之后心情当然还不错。他又不傻，就没有娘家人到婆家家里夸自己家姑娘的，但自己不夸，别人得夸呀。
“嘻嘻嘻。”
有人给他们小钱钱了，不用爸爸你出钱，快接下来哒。
“姐，我是觉得能少些是非就少些是非。单位分到的房子只有居住权不假，这万一哪天公营变私营，这房子成自个儿的了，你和我姐夫就算不用和老两口扯皮，那多多他姑那边能越的过去？”
“啊，这是涛子吧？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陶父先开口。
就连陶亚都跟着劝，“弟弟，你快拿着。”
程小墩背着小手不肯接，“窝不要了，爸爸给尝尝。”
“自己吃会弄一身，香油弄身上可难洗了，你就别给奶奶增加工作了。”老太太说的非常直接。
陶父正要伸口袋，陶广明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斤酒。“爹娘还有涛子，你们怎么都堵在门口？干啥呢？”
程涛能理解他姐的心情，否则要是她坚持规定，老两口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是跑得动她，还是骂得过她？
“这是亚亚和小墩的，你们两个要吃鱼得让爸爸剥刺，不能自己夹哦。”程红秋端出来一碗虾仁鸡蛋羹，上面淋了芝麻油，闻起来很香。
“哦。”程涛也不恋战。他已经给他姐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要是真碰见好机会，她肯定果断出击，她就是这样的人。其实程涛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程红秋遗物的记事本上隐约记录了这件事情。
“奶奶，我想自己吃，我自己会吃。”陶亚有点不乐意。
“哇！”程小墩表示想吃。
“爸——”陶多挣扎，他不乐意他爸拿他作比喻，尤其他还是反面教材。
最初，她也认真教育了几遍，结果人根本不听，依然我行我素，偏偏男人和儿子还都觉得她多此一举。现在就连她娘家兄弟都这样认为，应该没人说她多事儿了吧？
陶多低着头，没说话，不过也没躲开他舅的魔爪。
程红秋愣了一下，然后嫌他烦，“行了，行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说教，快一边儿呆着去，我炒菜了。”
“您说笑了，我现在可不是小孩了，我儿子都这么大了。”正说这话，三个孩子从屋里走出来。
陶母觉得这话还算中听。这年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县里凡是有些家底子的，都沉默了七八年了，就是这样人现在才能好好活着啊。偏偏他家儿媳妇嘴利索的不行，很多时候她这边都没反应过来，人那边话已经说过去了。
“爷爷，奶奶！”“爷爷，奶奶！”陶多和陶亚熟稔的打招呼。
“快拿着，”陶多跟着使劲儿，这个小傻瓜有人给钱还不接着，不想要待会儿可以给他呀！
陶多倒没什么情绪变化，他看了一眼那个小不点儿，恨铁不成钢，他还真不要哦？那可是零花钱！
“真乖。”程涛揉揉他的脑袋。
程涛戳了戳眼睛放光的程小墩，看他东倒西歪才身后扶住，“不用了，伯父，您太客气了。”
“娘，你就给她勺子，让她自己吃，你也赶紧尝尝这鱼，秋红精心炖的，挺好吃。”陶广明跟着劝道。程小墩比他闺女小一半都能自己吃，他闺女有啥不可以的？刚刚吃糖水罐头还不是吃的很溜。
陶广明没和他妈争，“爹娘，涛子，你们快坐下，等会红秋上菜了。”
程红秋叹了一口气，这要是他家多个兄弟一起住着，就算人不在运输队上班，也没人上赶着说啥，偏偏他们家一共六口人，公婆有屋子住，俩孩子还跟着他们，他们夫妻是队里住的最舒服的，那些看不得别人好的人当然不乐意了。
“等着，爸爸给你分。”程涛接过程红秋递过来的小碗，他给程小墩盛出来半碗，又给陶亚盛出来多半碗，剩下的则递给了陶多，“正好多出这些，给多多也尝尝，这个虾仁还不错吃。”
程涛没有推辞，举起酒杯。“伯父，姐夫我先敬你们一杯。我二姐嫁过来这么多年，幸亏是亲家和善，姐夫包容，她的脾气我知道，一张利嘴不饶人，这些年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伯父，伯母，”程涛赶紧打招呼。
程涛从厨屋走出来，正准备去找仨小孩，就听见门口有动静，转头就看见一对穿着考究的老夫妻。
“这就是涛子拿来的鱼？看着真不错。”陶光明看着那盆炖黄鱼，笑呵呵的说道。
弄好了，程涛给程小墩递了一个勺子，“自己吃，吃完喊我。”
程涛帮着把她的小板凳挪过来，“好，亚亚自己吃鸡蛋羹，可真棒！”
“爷爷奶奶，这是小墩弟弟。”陶亚拉着程小墩给做介绍。
程小墩好奇的看着陶父递过来的票子，咕咕就是拿这个东西换了一瓶好吃的甜甜，想到这里，他开始流哈喇子。
程涛“嗯”了一声，“那回家的时候，爸爸带你去买。”一瓶糖水罐头至多七八毛，能买一斤多肉，算起来是挺贵，不过偶尔吃一两次没关系。糖水罐头是个稀罕物，现在只在县城供销社才能买得到，也得捎两瓶回家给大哥大嫂尝尝。
这钱肯定是不能接，亲家公婆本来对姐姐照顾他就颇有怨言，现在在接钱，显得自己多财迷似的。说到这里程涛有些懊恼，刚刚进门的时候，他也该给外甥外甥女准备一个红包的，那样自己肯定特受欢迎。
说到就到，陈红就端着两个盘子从厨屋里走出来。“怎么都站在门口？快过来坐呀。”
“没事儿，我这不是寻思着第一次见孩子让你爹给两块钱零花，没想到涛子拦着死活不让要。”陶母笑呵呵说道。
“哎呦，我的乖孙哦，可想死奶奶了。”陶母一改刚刚的清冷，面部表情丰富了很多。
程小墩“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挖了一勺鸡蛋羹，呼了几口，用嘴唇试探下，觉得不热才往嘴里送。
“这事儿还得看老两口的意思，他们觉得现在有个大房子住不容易，有他们在，运输队的人也不可能把咱们撵出去。但要是你姐夫主动和运输队商量，要是队里要求重新分房，很可能就分不到这么大分例的了。”
“亚亚，来，奶奶喂你。”陶母招呼一声。
陶母打量着眼前笑呵呵的青年，穿着勉强算是体面，瘦高个，五官俊秀，脸上的笑容尤其有感染力。
“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我看多多就好的很。”陶母剜了儿子一眼，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难道他们养出来的孙子还抵不上一个三岁小娃懂事，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就算捧人也不是这么捧的。
“瞎说！公家的厂子怎么能变私营？”
不过他没有伸手，而是扭头看向程涛，“爸爸，尝尝哒。”
程涛温和对她笑笑，回头从他带来的大包里拿出来一个围嘴，围在程小墩脖子上。
“说啥呢？我和你二姐都结婚十多年了，她就没出过岔子。”陶广明反驳，“你姐上着班，还要替我照顾老人，养育孩子，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她操持？”
陶父也一改刚刚公事公办的表情，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陶父以为孩子想要，程涛不让要，又把钱往程小墩身边递了递。“快拿着，涛子，千万别跟伯父客气。”
“对，你是我弟弟。”陶亚弯腰跟他说话。
“窝是弟弟哒。”程小墩捂着自己的胸口承认。
“啊，哦，谢谢舅舅。”陶多低声说道。
“爷爷奶奶？”程小墩因为腿短，所以晚来一步，不过他还是学着哥哥姐姐喊了一句。
“爸爸，窝还想尝尝。”程小墩抱着程涛的胳膊小声说道。
“好哒。”程小墩高兴了。
当然，有大点儿的房子住，她也不想和人去挤就是了。
俩小孩儿亲亲热热的挤到一块儿吃蛋羹。桌上陶广明给父亲，自己和程涛都倒了酒，“今儿涛子难得来家里，咱们怎么都得喝几个。”
“这就是小墩啊，第一次见面，爷爷也没什么好给的，就给你点零花钱。”陶父说完就掏出一块钱递给了程小墩。
这就是程红秋的公公婆婆了。
“呀，弟弟好棒！”陶亚惊呼一声，“奶奶，我也想自己吃。”
“哦，”陶亚搬着自己的小板凳挪到奶奶身边。
“这一块钱不肯接，是不是给少了，老陶你在加一块。”陶母看不惯他们在门口推推搡搡，直接说道。
] 陶亚端着自己的小碗凑到程小墩身边，“我挨着弟弟坐。”
“那谁知道呢？早几十年，谁能想到私人饭馆儿都能变国营，连服务员都是有编制的。”
陶亚笑呵呵的，被夸奖了，开森！
“那你这钱指定是给不出去了，小墩和多多不一样，他可听话，涛子不让接他肯定不伸手。”陶广明一边说一边把儿子搂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什么时候，你能跟你小弟学学，我就舒心了。”
小孩自己吃饭，难免弄一身，程涛刚开始是把毛巾搭在他前襟，后来就用旧衣裳。李盼弟看不过去，一下给缝了好几件围嘴，能换洗着用。
不过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在给钱反倒像是和老人家斗气似的，那还是下次吧。
陶母这才不情不愿松开了勺子。
两个小孩你来我往，说的不亦乐乎，莫名让人觉得很可爱。
“爸呀，”看哥哥姐姐都吃上了，程小墩着急了，拉了拉程涛的手，表示我还饿着呢。
陶母有点不乐意，小孩子家家的，自己吃弄一身，还不如自己三两下喂饱，让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到了年纪，啥都懂了，在自己吃不就行了，她大孙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姐夫你说的那些是我姐该做的，你在外忙活，她在家操持，夫妻
程涛前面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这几句话，听了之后心情当然还不错。他又不傻，就没有娘家人到婆家家里夸自己家姑娘的，但自己不夸，别人得夸呀。
“嘻嘻嘻。”
有人给他们小钱钱了，不用爸爸你出钱，快接下来哒。
“姐，我是觉得能少些是非就少些是非。单位分到的房子只有居住权不假，这万一哪天公营变私营，这房子成自个儿的了，你和我姐夫就算不用和老两口扯皮，那多多他姑那边能越的过去？”
“啊，这是涛子吧？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陶父先开口。
就连陶亚都跟着劝，“弟弟，你快拿着。”
程小墩背着小手不肯接，“窝不要了，爸爸给尝尝。”
“自己吃会弄一身，香油弄身上可难洗了，你就别给奶奶增加工作了。”老太太说的非常直接。
陶父正要伸口袋，陶广明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斤酒。“爹娘还有涛子，你们怎么都堵在门口？干啥呢？”
程涛能理解他姐的心情，否则要是她坚持规定，老两口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是跑得动她，还是骂得过她？
“这是亚亚和小墩的，你们两个要吃鱼得让爸爸剥刺，不能自己夹哦。”程红秋端出来一碗虾仁鸡蛋羹，上面淋了芝麻油，闻起来很香。
“哦。”程涛也不恋战。他已经给他姐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要是真碰见好机会，她肯定果断出击，她就是这样的人。其实程涛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程红秋遗物的记事本上隐约记录了这件事情。
“奶奶，我想自己吃，我自己会吃。”陶亚有点不乐意。
“哇！”程小墩表示想吃。
“爸——”陶多挣扎，他不乐意他爸拿他作比喻，尤其他还是反面教材。
最初，她也认真教育了几遍，结果人根本不听，依然我行我素，偏偏男人和儿子还都觉得她多此一举。现在就连她娘家兄弟都这样认为，应该没人说她多事儿了吧？
陶多低着头，没说话，不过也没躲开他舅的魔爪。
程红秋愣了一下，然后嫌他烦，“行了，行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说教，快一边儿呆着去，我炒菜了。”
“您说笑了，我现在可不是小孩了，我儿子都这么大了。”正说这话，三个孩子从屋里走出来。
陶母觉得这话还算中听。这年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县里凡是有些家底子的，都沉默了七八年了，就是这样人现在才能好好活着啊。偏偏他家儿媳妇嘴利索的不行，很多时候她这边都没反应过来，人那边话已经说过去了。
“爷爷，奶奶！”“爷爷，奶奶！”陶多和陶亚熟稔的打招呼。
“快拿着，”陶多跟着使劲儿，这个小傻瓜有人给钱还不接着，不想要待会儿可以给他呀！
陶多倒没什么情绪变化，他看了一眼那个小不点儿，恨铁不成钢，他还真不要哦？那可是零花钱！
“真乖。”程涛揉揉他的脑袋。
程涛戳了戳眼睛放光的程小墩，看他东倒西歪才身后扶住，“不用了，伯父，您太客气了。”
“娘，你就给她勺子，让她自己吃，你也赶紧尝尝这鱼，秋红精心炖的，挺好吃。”陶广明跟着劝道。程小墩比他闺女小一半都能自己吃，他闺女有啥不可以的？刚刚吃糖水罐头还不是吃的很溜。
陶广明没和他妈争，“爹娘，涛子，你们快坐下，等会红秋上菜了。”
程红秋叹了一口气，这要是他家多个兄弟一起住着，就算人不在运输队上班，也没人上赶着说啥，偏偏他们家一共六口人，公婆有屋子住，俩孩子还跟着他们，他们夫妻是队里住的最舒服的，那些看不得别人好的人当然不乐意了。
“等着，爸爸给你分。”程涛接过程红秋递过来的小碗，他给程小墩盛出来半碗，又给陶亚盛出来多半碗，剩下的则递给了陶多，“正好多出这些，给多多也尝尝，这个虾仁还不错吃。”
程涛没有推辞，举起酒杯。“伯父，姐夫我先敬你们一杯。我二姐嫁过来这么多年，幸亏是亲家和善，姐夫包容，她的脾气我知道，一张利嘴不饶人，这些年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伯父，伯母，”程涛赶紧打招呼。
程涛从厨屋走出来，正准备去找仨小孩，就听见门口有动静，转头就看见一对穿着考究的老夫妻。
“这就是涛子拿来的鱼？看着真不错。”陶光明看着那盆炖黄鱼，笑呵呵的说道。
弄好了，程涛给程小墩递了一个勺子，“自己吃，吃完喊我。”
程涛帮着把她的小板凳挪过来，“好，亚亚自己吃鸡蛋羹，可真棒！”
“爷爷奶奶，这是小墩弟弟。”陶亚拉着程小墩给做介绍。
程小墩好奇的看着陶父递过来的票子，咕咕就是拿这个东西换了一瓶好吃的甜甜，想到这里，他开始流哈喇子。
程涛“嗯”了一声，“那回家的时候，爸爸带你去买。”一瓶糖水罐头至多七八毛，能买一斤多肉，算起来是挺贵，不过偶尔吃一两次没关系。糖水罐头是个稀罕物，现在只在县城供销社才能买得到，也得捎两瓶回家给大哥大嫂尝尝。
这钱肯定是不能接，亲家公婆本来对姐姐照顾他就颇有怨言，现在在接钱，显得自己多财迷似的。说到这里程涛有些懊恼，刚刚进门的时候，他也该给外甥外甥女准备一个红包的，那样自己肯定特受欢迎。
说到就到，陈红就端着两个盘子从厨屋里走出来。“怎么都站在门口？快过来坐呀。”
“没事儿，我这不是寻思着第一次见孩子让你爹给两块钱零花，没想到涛子拦着死活不让要。”陶母笑呵呵说道。
“哎呦，我的乖孙哦，可想死奶奶了。”陶母一改刚刚的清冷，面部表情丰富了很多。
程小墩“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挖了一勺鸡蛋羹，呼了几口，用嘴唇试探下，觉得不热才往嘴里送。
“这事儿还得看老两口的意思，他们觉得现在有个大房子住不容易，有他们在，运输队的人也不可能把咱们撵出去。但要是你姐夫主动和运输队商量，要是队里要求重新分房，很可能就分不到这么大分例的了。”
“亚亚，来，奶奶喂你。”陶母招呼一声。
陶母打量着眼前笑呵呵的青年，穿着勉强算是体面，瘦高个，五官俊秀，脸上的笑容尤其有感染力。
“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我看多多就好的很。”陶母剜了儿子一眼，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难道他们养出来的孙子还抵不上一个三岁小娃懂事，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就算捧人也不是这么捧的。
“瞎说！公家的厂子怎么能变私营？”
不过他没有伸手，而是扭头看向程涛，“爸爸，尝尝哒。”
程涛温和对她笑笑，回头从他带来的大包里拿出来一个围嘴，围在程小墩脖子上。
“说啥呢？我和你二姐都结婚十多年了，她就没出过岔子。”陶广明反驳，“你姐上着班，还要替我照顾老人，养育孩子，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她操持？”
陶父也一改刚刚公事公办的表情，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陶父以为孩子想要，程涛不让要，又把钱往程小墩身边递了递。“快拿着，涛子，千万别跟伯父客气。”
“对，你是我弟弟。”陶亚弯腰跟他说话。
“窝是弟弟哒。”程小墩捂着自己的胸口承认。
“啊，哦，谢谢舅舅。”陶多低声说道。
“爷爷奶奶？”程小墩因为腿短，所以晚来一步，不过他还是学着哥哥姐姐喊了一句。
“爸爸，窝还想尝尝。”程小墩抱着程涛的胳膊小声说道。
“好哒。”程小墩高兴了。
当然，有大点儿的房子住，她也不想和人去挤就是了。
俩小孩儿亲亲热热的挤到一块儿吃蛋羹。桌上陶广明给父亲，自己和程涛都倒了酒，“今儿涛子难得来家里，咱们怎么都得喝几个。”
“这就是小墩啊，第一次见面，爷爷也没什么好给的，就给你点零花钱。”陶父说完就掏出一块钱递给了程小墩。
这就是程红秋的公公婆婆了。
“呀，弟弟好棒！”陶亚惊呼一声，“奶奶，我也想自己吃。”
“哦，”陶亚搬着自己的小板凳挪到奶奶身边。
“这一块钱不肯接，是不是给少了，老陶你在加一块。”陶母看不惯他们在门口推推搡搡，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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