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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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员们差不多都散去了，程涛让程小墩去玩，自己则站在旁边等着。
程涛心里闪过惊讶，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觉得释然。
况且，程涛觉得扔沙包这个游戏，他家小崽儿也只适合在外围陪跑。虽然看起来傻兮兮的，跑前跑后都不知道在干啥，但他自己乐呵比什么都强。
"
正在这时候，主席台上响起了锣声。――大会开始了。
程涛几步走到刚刚程小墩玩耍的地方，没有。捉迷藏的柴火垛，没有。转头往主席台走去，他刚刚见那谁往这边走了，刚一靠近就听见了程小墩的小奶音，，程涛墓地松了一口气。
"谢谢小阔哥。"程小墩奶声奶气道谢。
程相文的目的达成。
这笔钱用着可比山洞里那笔赃款心安多了，起码不用担心谁闻着味儿凑上来。
程涛转过身，就见程相文领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这是刚刚上台讲话的那位公社领导，他姓什么来着?
程涛顿了一下，程传阔的态度是不是太诚恳了点?还有他其实并不担心，犯不上啊。"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的父母早已经成为万福公社的道德标杆，因此公社内各位领导对他都很照顾。成年之前，程涛每个月都能领到抚养费;成年之后，每年还能领到一次慰问金，有时候是钱票，有时候是粮食，不算多，但多少都是份心意。
"涛子，涛子。"后面传来程相文的声音。
转进后台，看到的情况让程涛很惊讶。
程仓里差不多十年没有换过大队长了。这几天因为程相良的所作所为，大队长职权被提到了台面上，他竟然能私自做主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给自个儿子，这要不是高月兰说漏了嘴，恐怕不等程传伟入学，他们都知不道这个消息。
其实说开了，根本没啥。
"涛子叔，我小墩兄弟这是干啥呢?"程传阔看着跑来跑去的程小墩，有些不理解，"哎，那群皮小子怎么能这么对我小墩兄弟 ?我现在就找他们说说去。"
"不了，不了，我公务在身，这就要回公社了。"郝主任连忙推辞，他看了眼程涛，"家里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梁所长亲自来办公室调走了孟知青的档案，已经和那边派出所取得了联系。当然，我们这边也会积极协调，配合工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把钱给你找回来，至于其他的如何处理，到时候恐怕还要找你商议。"
程涛四处望了望都没看见小人儿，心里突然就"咯噔"一声。程涛告诉自己不要慌，周围都是人，程小墩也不会跟不熟的人走，但凡有点动静，大家都不会坐视不理。
这次召集全体社员来开大会的是程相文，目的极其明确，就是要成为下一任大队长。
"涛子，郝主任特意过来看看你。"程相文笑着说。
亲爹要娶后娘，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娘俩都住到家里了，奶奶还骗他对方是来走亲戚的。现在又让他把自己的屋分给那个所谓的兄长一半，今天是屋，明天是亲爹，长此以往恐怕所有东西都得分他一半，凭啥?
从这个消息传出来，同龄人拿话刺他，村里叔伯婶子笑话他，可笑的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出。就连最疼他的奶奶都没想起问问他的感受，一心只想着儿子终于有贴心人照顾了，以后洗衣做饭都不用她了。
台下立刻响起了激烈的鼓掌声。
比起试探，突然直入正题更能炸出实话。说完后，程涛注意着程传阔的表情。
钱要找回来了，挺好!
但是，程涛的心还是乱了。昨晚见到那个黑影之后，他心里就留下了点暗影。程仓里也许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和平，黑暗中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他怕程小墩和这些扯上关系。
程涛配合着给他吹了两口。
程传阔仰躺在台阶上，程小墩站在旁边和对方说话，语气中还带着小兴奋，俩人看上去怪和谐的。
孩子有孩子处理事情的办法，家长如果一开始就上手管，势必会引起其他孩子的反感，他们当然不能把家长怎么样，但是程小墩以后再想跟着他们玩就不行了，所以何必呢?
程涛表情丝毫不变，"感谢郝主任百忙之中还想着我的事情，我完全相信公社办公室和派出所的能力，希望能早日接到好消息。"
很好不是吗?
最后，他走上主席台发表自己的就职演讲。
接着就是正式选举， 整合选票， 领导上台宣布结果。
"好说，好说。"郝主任乐呵呵表示，他心里其实有些惊讶，程涛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比以前会说话多了，还是说经过重大变故，性情都变了?
"涛子叔你这话说的对。"程传阔凑到程涛身边，对他的话大加赞赏，"有时候大家明明玩儿的挺高兴，偏偏他们爹娘愣是觉得我们欺负他家孩子，死拽着也要把自家孩子拉走。切，背地里还不是偷摸出来跟我们耍，还得被我们笑话一番。"
程传阔吊儿郎当的表情逐渐收敛，脸一点点套拉下来，眼眶里还点上了点湿润。
程涛∶…."他其实并没有很想听这事，但对方明显正在兴头上。
俩人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程小墩正混在一群扔沙包的大孩子中，玩的不亦乐乎。
只要是人就有心思脆弱的时候，程传阔平常嬉皮笑脸，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有些话说多了就算难过别人也不会当真，但其实他现在真的不好受。
从昨天到现在，唯一对他表示了关心的就是程涛。
看着亲爹忙前忙后，欢欢喜喜的准备迎接后娘和继哥进门，一点都没考虑到他的感受。程传阔当然不高兴。
程涛松了一口气，他其实并不喜欢招待领导，太累。
"涛子叔，没事儿，你别担心，就是点皮外伤。像这样的伤我经历的多了，过几天就能好。"程传阔说着话还吸了吸鼻涕。
"那这几天注意点，别沾水。我那里还有消炎药，要是想吃就过去拿。"程涛随口叮嘱。倒不是他要当烂好人，主要他觉得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了。
不过这样比以前讨喜多了。
程涛本来想走的，看到程传阔没有聚光的眼神和懒散的姿态，又改变了主意。他坐到台阶上，似是不经意开口∶"刚刚你抬手，我看你肚子上有几道血口子，要是严重就要去罗大叔那里上点药。"
转头看到程涛，程小墩跑过来牵住他的手，高兴的晃了晃手里用蒲苇叶编成的蚂蚱，"爸爸，你看，小阔哥给窝做的。"
因为对方言语间都是善意，程涛是能接话就接话。很大一会后，郝主任才惊醒一般，在程相文的陪同下离开了。
"嗯，有没有谢谢小阔哥?"大概是从李顺这里打开的开关，程小墩学会了"小x哥"的称呼格式，小晋哥、小浔哥，自此再没有例外。
大会结束了，程仓里的大队长就此变成了程相文。程涛心情愉悦， 他的目标就是让程相良一家在程仓里慢慢失去话语权，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步。
说到这里，程传阔眉飞色舞。
用蒲苇叶编成的蚂蚱活灵活现，不是巧手做不出来。
"哎呀，涛子叔干啥这么客气，不过就是个小玩意儿。"程传阔仰躺着，把草塞进嘴里，一嚼一鄱。
其实大孩子们根本没想领着他玩，只有他个小傻瓜啥都不懂，仍然在外围跟着跑来跑去，似乎参与进去了，又似乎完全没有参与。
"呃"他应该没干啥让人激动或感动的事情吧?怎么对方会是这个表情?程涛不明白程传阔为啥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程传阔说着就要站起来。作为混子，向来只有他们耍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自己被耍的时候。就在刚才，他已经把程小墩纳入自己人的行列，当然看不得没人陪他玩。
回头看向程小墩，程涛动作一顿，崽儿呢?
"叔，我听说你请好几个人去万福饭馆吃饭，要我说你就是瞎花钱，里面有俩小子背后还说你是冤大头呢。"程传阔小声念了俩人名，"平时，他们也是你们口里的听话孩子，不过是装的罢了。"
程涛把人拉住，"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实在解决不了他们自会请长辈出面调和，到时候咱们再去。再说我看小墩挺高兴的，就让他跑去吧，等他跑累了，我们就该回家了。"
程涛抬起的脚收了回来， 转而朝程传阔走去。m.gudengge.com
"啊，"程传阔懊恼，他掀起上衣，"没事儿，昨天我爹非得让我上房顶盘瓦，害我差点摔下来，肚子不小心擦瓦片上了。"
这事让人气愤，可以预见接下来一段时间，全体社员势必对继任大队长有更高的要求，也就是说程相文这个大队长肯定会程相良难做。
程涛一边陪郝主任说话，一边用余光看着程小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还说忙，连去家里喝碗水空都没有的郝主任，突然谈兴大起，拉着他谈过去想未来，话可是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公社领导来村里，就算不去大队部都要看看他。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到现在已经成了例行公事。
…全体社员们请放心，我程相文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往后会认真为集体做事，绝不徇私!"程相文的承诺掷地有声。
程涛观他态度自然，情绪饱满，着实不像在说瞎话。
程小墩学着周围人的动作，小手都拍红了，可怜兮兮的举到程涛嘴边让他给呼呼。
锣停，程相文作为主持人开场。接着公社领导上台介绍程仓里现任大队长程相良的情况，宣布上级决议和公布候选人。
"郝主任，你好，"程涛往前迎了两步，热情招呼∶"家就在对面，郝主任家去喝碗水吧。
事情捅破后，程传阔是闹也闹了，撒泼也撒泼了，但是没有用，他们两个还是进了他家的门。
] 社员们差不多都散去了，程涛让程小墩去玩，自己则站在旁边等着。
程涛心里闪过惊讶，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觉得释然。
况且，程涛觉得扔沙包这个游戏，他家小崽儿也只适合在外围陪跑。虽然看起来傻兮兮的，跑前跑后都不知道在干啥，但他自己乐呵比什么都强。
"
正在这时候，主席台上响起了锣声。――大会开始了。
程涛几步走到刚刚程小墩玩耍的地方，没有。捉迷藏的柴火垛，没有。转头往主席台走去，他刚刚见那谁往这边走了，刚一靠近就听见了程小墩的小奶音，，程涛墓地松了一口气。
"谢谢小阔哥。"程小墩奶声奶气道谢。
程相文的目的达成。
这笔钱用着可比山洞里那笔赃款心安多了，起码不用担心谁闻着味儿凑上来。
程涛转过身，就见程相文领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这是刚刚上台讲话的那位公社领导，他姓什么来着?
程涛顿了一下，程传阔的态度是不是太诚恳了点?还有他其实并不担心，犯不上啊。"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的父母早已经成为万福公社的道德标杆，因此公社内各位领导对他都很照顾。成年之前，程涛每个月都能领到抚养费;成年之后，每年还能领到一次慰问金，有时候是钱票，有时候是粮食，不算多，但多少都是份心意。
"涛子，涛子。"后面传来程相文的声音。
转进后台，看到的情况让程涛很惊讶。
程仓里差不多十年没有换过大队长了。这几天因为程相良的所作所为，大队长职权被提到了台面上，他竟然能私自做主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给自个儿子，这要不是高月兰说漏了嘴，恐怕不等程传伟入学，他们都知不道这个消息。
其实说开了，根本没啥。
"涛子叔，我小墩兄弟这是干啥呢?"程传阔看着跑来跑去的程小墩，有些不理解，"哎，那群皮小子怎么能这么对我小墩兄弟 ?我现在就找他们说说去。"
"不了，不了，我公务在身，这就要回公社了。"郝主任连忙推辞，他看了眼程涛，"家里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梁所长亲自来办公室调走了孟知青的档案，已经和那边派出所取得了联系。当然，我们这边也会积极协调，配合工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把钱给你找回来，至于其他的如何处理，到时候恐怕还要找你商议。"
程涛四处望了望都没看见小人儿，心里突然就"咯噔"一声。程涛告诉自己不要慌，周围都是人，程小墩也不会跟不熟的人走，但凡有点动静，大家都不会坐视不理。
这次召集全体社员来开大会的是程相文，目的极其明确，就是要成为下一任大队长。
"涛子，郝主任特意过来看看你。"程相文笑着说。
亲爹要娶后娘，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娘俩都住到家里了，奶奶还骗他对方是来走亲戚的。现在又让他把自己的屋分给那个所谓的兄长一半，今天是屋，明天是亲爹，长此以往恐怕所有东西都得分他一半，凭啥?
从这个消息传出来，同龄人拿话刺他，村里叔伯婶子笑话他，可笑的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出。就连最疼他的奶奶都没想起问问他的感受，一心只想着儿子终于有贴心人照顾了，以后洗衣做饭都不用她了。
台下立刻响起了激烈的鼓掌声。
比起试探，突然直入正题更能炸出实话。说完后，程涛注意着程传阔的表情。
钱要找回来了，挺好!
但是，程涛的心还是乱了。昨晚见到那个黑影之后，他心里就留下了点暗影。程仓里也许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和平，黑暗中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他怕程小墩和这些扯上关系。
程涛配合着给他吹了两口。
程传阔仰躺在台阶上，程小墩站在旁边和对方说话，语气中还带着小兴奋，俩人看上去怪和谐的。
孩子有孩子处理事情的办法，家长如果一开始就上手管，势必会引起其他孩子的反感，他们当然不能把家长怎么样，但是程小墩以后再想跟着他们玩就不行了，所以何必呢?
程涛表情丝毫不变，"感谢郝主任百忙之中还想着我的事情，我完全相信公社办公室和派出所的能力，希望能早日接到好消息。"
很好不是吗?
最后，他走上主席台发表自己的就职演讲。
接着就是正式选举， 整合选票， 领导上台宣布结果。
"好说，好说。"郝主任乐呵呵表示，他心里其实有些惊讶，程涛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比以前会说话多了，还是说经过重大变故，性情都变了?
"涛子叔你这话说的对。"程传阔凑到程涛身边，对他的话大加赞赏，"有时候大家明明玩儿的挺高兴，偏偏他们爹娘愣是觉得我们欺负他家孩子，死拽着也要把自家孩子拉走。切，背地里还不是偷摸出来跟我们耍，还得被我们笑话一番。"
程传阔吊儿郎当的表情逐渐收敛，脸一点点套拉下来，眼眶里还点上了点湿润。
程涛∶…."他其实并没有很想听这事，但对方明显正在兴头上。
俩人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程小墩正混在一群扔沙包的大孩子中，玩的不亦乐乎。
只要是人就有心思脆弱的时候，程传阔平常嬉皮笑脸，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有些话说多了就算难过别人也不会当真，但其实他现在真的不好受。
从昨天到现在，唯一对他表示了关心的就是程涛。
看着亲爹忙前忙后，欢欢喜喜的准备迎接后娘和继哥进门，一点都没考虑到他的感受。程传阔当然不高兴。
程涛松了一口气，他其实并不喜欢招待领导，太累。
"涛子叔，没事儿，你别担心，就是点皮外伤。像这样的伤我经历的多了，过几天就能好。"程传阔说着话还吸了吸鼻涕。
"那这几天注意点，别沾水。我那里还有消炎药，要是想吃就过去拿。"程涛随口叮嘱。倒不是他要当烂好人，主要他觉得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了。
不过这样比以前讨喜多了。
程涛本来想走的，看到程传阔没有聚光的眼神和懒散的姿态，又改变了主意。他坐到台阶上，似是不经意开口∶"刚刚你抬手，我看你肚子上有几道血口子，要是严重就要去罗大叔那里上点药。"
转头看到程涛，程小墩跑过来牵住他的手，高兴的晃了晃手里用蒲苇叶编成的蚂蚱，"爸爸，你看，小阔哥给窝做的。"
因为对方言语间都是善意，程涛是能接话就接话。很大一会后，郝主任才惊醒一般，在程相文的陪同下离开了。
"嗯，有没有谢谢小阔哥?"大概是从李顺这里打开的开关，程小墩学会了"小x哥"的称呼格式，小晋哥、小浔哥，自此再没有例外。
大会结束了，程仓里的大队长就此变成了程相文。程涛心情愉悦， 他的目标就是让程相良一家在程仓里慢慢失去话语权，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步。
说到这里，程传阔眉飞色舞。
用蒲苇叶编成的蚂蚱活灵活现，不是巧手做不出来。
"哎呀，涛子叔干啥这么客气，不过就是个小玩意儿。"程传阔仰躺着，把草塞进嘴里，一嚼一鄱。
其实大孩子们根本没想领着他玩，只有他个小傻瓜啥都不懂，仍然在外围跟着跑来跑去，似乎参与进去了，又似乎完全没有参与。
"呃"他应该没干啥让人激动或感动的事情吧?怎么对方会是这个表情?程涛不明白程传阔为啥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程传阔说着就要站起来。作为混子，向来只有他们耍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自己被耍的时候。就在刚才，他已经把程小墩纳入自己人的行列，当然看不得没人陪他玩。
回头看向程小墩，程涛动作一顿，崽儿呢?
"叔，我听说你请好几个人去万福饭馆吃饭，要我说你就是瞎花钱，里面有俩小子背后还说你是冤大头呢。"程传阔小声念了俩人名，"平时，他们也是你们口里的听话孩子，不过是装的罢了。"
程涛把人拉住，"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实在解决不了他们自会请长辈出面调和，到时候咱们再去。再说我看小墩挺高兴的，就让他跑去吧，等他跑累了，我们就该回家了。"
程涛抬起的脚收了回来， 转而朝程传阔走去。m.gudengge.com
"啊，"程传阔懊恼，他掀起上衣，"没事儿，昨天我爹非得让我上房顶盘瓦，害我差点摔下来，肚子不小心擦瓦片上了。"
这事让人气愤，可以预见接下来一段时间，全体社员势必对继任大队长有更高的要求，也就是说程相文这个大队长肯定会程相良难做。
程涛一边陪郝主任说话，一边用余光看着程小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还说忙，连去家里喝碗水空都没有的郝主任，突然谈兴大起，拉着他谈过去想未来，话可是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公社领导来村里，就算不去大队部都要看看他。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到现在已经成了例行公事。
…全体社员们请放心，我程相文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往后会认真为集体做事，绝不徇私!"程相文的承诺掷地有声。
程涛观他态度自然，情绪饱满，着实不像在说瞎话。
程小墩学着周围人的动作，小手都拍红了，可怜兮兮的举到程涛嘴边让他给呼呼。
锣停，程相文作为主持人开场。接着公社领导上台介绍程仓里现任大队长程相良的情况，宣布上级决议和公布候选人。
"郝主任，你好，"程涛往前迎了两步，热情招呼∶"家就在对面，郝主任家去喝碗水吧。
事情捅破后，程传阔是闹也闹了，撒泼也撒泼了，但是没有用，他们两个还是进了他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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