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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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娘给小墩拿果果吃。”李盼弟哄着程小墩。
程大江狠狠皱眉。
李盼弟拍拍程小墩，推开了自家大门，进院就看到男人正在刨木头，旁边摆着几把半成品的板凳。
程相辰不管这些，看到程涛沉默，他非常自得，“要我说这事你就别追究了，现在顶多是在村里丢丢人，再继续查下去，你在公社都没脸了。”
李盼弟抱着程小墩回自己家。m.chunfengwenxue.com
三狗子是程仓里有名的二流子，看大家起兴，他打定主意要逞逞威风。
程大江动作一顿，“瞎说什么，这么小点儿娃知道啥，别跟着瞎搅和。”
程涛:“你乖乖的不要哭，我一会去接你。”
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孟晓琴也已经出嫁了，照理说不该再提起。
“坐了一上午，我去街上活动活动。”程大江声音微微拔高，生怕回答晚了让人误会似的。
“腿长他自己身上，他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跟你有屁关系，你再咧咧一句我听听。”一个面带凶相的青年男人，一把抓住三狗子的胳膊，给他扭到了背后。
当时李盼弟还想说和孩子说这些，他也听不懂，但程小墩却慢慢松开了手，还不放心似的叮嘱他爸:“――要来接窝。”
“大江
“相辰，你这是干啥，快把涛子放开。”
――――
程相辰甩了几下都没把碍事的人甩开，抓住程涛的手越来越用力，“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再横啊！”
刨子方向但凡稍微偏点，他和程相辰谁瘸都不一定。
程小墩抓着程涛的衣裳不放手，也不说话。
再抬头，就看到一个刨子正落在刚刚他和程相辰站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坑。
“你个王八羔子说什么，”程相辰被激怒，伸手扯上程涛的领口，抬手要打人。
而程相良两口子看到信的时间很可能是在这之前，大可能在自己醒过来之前，他们已经来过这里了。确定舅爷已经断气，他们才想出了后面的对策。
程涛心里没有升起一丝火气。早些年，为了生存他受到的责难多了去了，要是都当回事，他早就崩溃了。
“我真的就是出去走走。”程大江大声嚷嚷，郑重重申。
就程涛这单薄小体格，程相辰一胳膊抡过去，恐怕得去半条命。
程涛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一步，和来不及躲开的大家摔作一团。
“大队长，赶快叫你兄弟松手，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的。”
厉害了，我的大哥！
三狗子笑嘻嘻说完，不少人跟着起哄。那男的要真是程传伟，这事就可乐了。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问程涛那人是程传伟不。
眼看着就走出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声点，别吓着孩子。”李盼弟敷衍道。
“回自己家，干什么慌里慌张……你怎么把他抱家来了？”听见动静，男人下意识抬头，看到程小墩吃了一惊。
“相良婶，话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大家都没看见传伟吗？是出去了还是在家呢，他总得有个去处吧。”
程涛:“我现在有点累，小墩跟大伯娘家去玩一会儿，让爸爸歇一歇，好不好？”
他不甘心看向堂屋，不多会就传来媳妇儿轻声轻气哄孩子的说话声。
人群自觉让开，最后剩下一个中年男人。
瞅了眼还在干活的程大江，她走到门口，稍稍抬高声音:“你们爷俩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爹怎么就伤了脑袋？”
再说，今天到现在确实还没人看见程传伟，这就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刷刷刷”院里刨木头的声音越来越重，一下、两下，干活的人似乎牟足了劲儿，也不知道在跟谁过不去。
程相辰说的难听。
因为这句话，社员们都安静了下来。
程相辰动作迅速，性莽劲大，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程涛的领口已经被他攥住了。
但不得不说，程相辰的嘴是真毒，但凡换个心里脆弱点的，例如原身，恐怕早就被说的无地自容了。
“今天咋没看到传伟？”
他大概可以确定，程传伟临走前给他父母留了信，告诉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和现在去哪了。
看到程涛点头，小崽儿转头窝进她怀里不吭声了，乖巧的不像样子。
就是，多少有点莽。
“错了？你刚不是挺欢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见传伟干啥去了。”程相辰拍拍三狗子的脸，把他扔了出去。“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嘴贱，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月兰脸色发僵，程相良一脸漆黑，偏偏什么都反驳不了。
当然也有其他原因，就算去报案，孟晓琴也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而且那样一来，程相良和高月兰就完全摘出去了，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但是这几年程传伟婚事不顺，前段时间就有人猜测说他对孟晓琴还没死心，现在有人提起，大家自然立刻就会联系上。
想到这里，李盼弟清了清喉咙，“我就不去了，去了也帮不上忙，再说我还得照顾小墩呢。”
他感觉喉咙生疼，呼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少，但是人家挑衅到面前了，输人不输阵，他就不信这么多人在的情况下，程相辰能把他怎么样。
程涛苍白着脸色，开口:“那就不劳相辰哥关心了，我相信公家肯定会给我一个公道。到时候那些人也只能在背后嚼舌根，就好比阴沟里的老鼠，不过是恶心人的玩意儿罢了，我不在乎。”
细看之下，他的眉眼和程涛竟有六七分相似。
又过了会儿，程大江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他一边注意着堂屋的动静，一边伸伸胳膊踢踢腿，在院子里晃悠了几圈。见都没人理他，慢慢往大门口挪。
李盼弟把针线框放在东屋窗棂上，给男人解释道:“大队长找，找小墩爹有事，那两口子跟吃枪药了似的，直接吵吵开起来了，说是耍牌赌钱啥的。小，小墩爹就托我看顾下孩子。”
“他爹，你干啥去？”
社员们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拦，几个人才堪堪挡住他一条胳膊。
听到三狗子的称呼，程涛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程相辰，程相良的弟弟，程传伟的小叔，在公社是出了名的凶狠大胆。
“呦，这是看出来了啊？”李盼弟惊喜的说道，“没错，这是大伯。”
程大江。
高月兰看火烧到儿子身上，当然不同意，她揪着最开始说话的人，“三狗子，你啥意思，你提传伟干啥？你再说，再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砰”的一声。
早上看到堂屋门关着，大门没栓却也关的好好的，程涛就觉得奇怪。孟晓琴打伤他只是意外状况，那种情况下，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所以肯定有人来过了。
“也不知道是替谁关心的？”李盼弟低声嘟哝，看程大江满脸不在乎，她有些恼火，枕边睡了二十年，她还不知道他程大江？也就嘴上逞能。
只看面相，确实是个狠角色。
程小墩双手捧着鸡蛋糕，“啪嗒啪嗒”开吃，腮帮子一鼓一鼓，像一只小仓鼠。至于那谁谁和爸爸长得像的事情，他已经完全抛到脑后去了。
李盼弟没诚意附和:“是是是，我知道。”
发完狠，他抬头看向程涛，“我问你，你看见那男的脸了？”
程大江:“……”
这话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反感，大家脸色都不好看。都是一个生产队的，就算彼此之间有矛盾，也没有这样埋汰人的。
程涛表情难看，内心却毫无波澜。
程相辰的恶意如此明显，让人犯恶心。
程相辰嗤了一声:“自己媳妇儿都管不住，你还是男人吗？依我看人就是嫌你没本事，一有机会连点犹豫都没有就跑了。也就是你，窝囊废一个，还想着报公安，要是我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砸?出?了?一?个?坑！
“奥，”李盼弟的语气称得上平淡:“那快去吧，别耽搁了。”
程小墩没回答，他的眼睛从进大门就钉在了程大江身上，进堂屋了还从李盼弟肩膀上伸出脑袋往外瞅，小嘴巴不自觉长成窝，他深感疑惑，这个人怎么这么像他爸爸，“哒？”
程涛醒来后没有去报案就是想弄清楚这些事情，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把程小墩放在椅子上，李盼弟给他拿鸡蛋糕，还沏麦乳精。
程涛摇头，“没有。”
“唉，也不知道谁这么狠，下手这么重？你爹恐怕得受罪喽。”
“……”
话音刚落，院里就传来程大江的呵斥:“想知道啥事，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程大江身体一僵，转身就看到李盼弟站在堂屋门口。
程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苍白。
她以为程小墩就算不闹乱子也会哭的，但都没有。想到刚刚程涛和孩子打商量的情景――
在程仓里，谁不知道程传伟和孟晓琴的事？当初高月兰死活不同意，威胁要喝农药才把两人分开。就这样她还不放心，硬是把孟晓琴和程涛撮合到了一块。
现在的情况和他们预料的完全不同，现在又已经牵扯出程传伟，他倒想看看这两口子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李盼弟举起程小墩的小手对程大江挥了挥。
“啊？”程小墩抬头，发现对方没看他，埋头继续啃点心。
看到对方和自己相似的那张脸，程涛不想知道他是谁都难。
程大江到底还是出去了。
] “大伯娘给小墩拿果果吃。”李盼弟哄着程小墩。
程大江狠狠皱眉。
李盼弟拍拍程小墩，推开了自家大门，进院就看到男人正在刨木头，旁边摆着几把半成品的板凳。
程相辰不管这些，看到程涛沉默，他非常自得，“要我说这事你就别追究了，现在顶多是在村里丢丢人，再继续查下去，你在公社都没脸了。”
李盼弟抱着程小墩回自己家。m.chunfengwenxue.com
三狗子是程仓里有名的二流子，看大家起兴，他打定主意要逞逞威风。
程大江动作一顿，“瞎说什么，这么小点儿娃知道啥，别跟着瞎搅和。”
程涛:“你乖乖的不要哭，我一会去接你。”
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孟晓琴也已经出嫁了，照理说不该再提起。
“坐了一上午，我去街上活动活动。”程大江声音微微拔高，生怕回答晚了让人误会似的。
“腿长他自己身上，他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跟你有屁关系，你再咧咧一句我听听。”一个面带凶相的青年男人，一把抓住三狗子的胳膊，给他扭到了背后。
当时李盼弟还想说和孩子说这些，他也听不懂，但程小墩却慢慢松开了手，还不放心似的叮嘱他爸:“――要来接窝。”
“大江
“相辰，你这是干啥，快把涛子放开。”
――――
程相辰甩了几下都没把碍事的人甩开，抓住程涛的手越来越用力，“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再横啊！”
刨子方向但凡稍微偏点，他和程相辰谁瘸都不一定。
程小墩抓着程涛的衣裳不放手，也不说话。
再抬头，就看到一个刨子正落在刚刚他和程相辰站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坑。
“你个王八羔子说什么，”程相辰被激怒，伸手扯上程涛的领口，抬手要打人。
而程相良两口子看到信的时间很可能是在这之前，大可能在自己醒过来之前，他们已经来过这里了。确定舅爷已经断气，他们才想出了后面的对策。
程涛心里没有升起一丝火气。早些年，为了生存他受到的责难多了去了，要是都当回事，他早就崩溃了。
“我真的就是出去走走。”程大江大声嚷嚷，郑重重申。
就程涛这单薄小体格，程相辰一胳膊抡过去，恐怕得去半条命。
程涛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一步，和来不及躲开的大家摔作一团。
“大队长，赶快叫你兄弟松手，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的。”
厉害了，我的大哥！
三狗子笑嘻嘻说完，不少人跟着起哄。那男的要真是程传伟，这事就可乐了。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问程涛那人是程传伟不。
眼看着就走出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声点，别吓着孩子。”李盼弟敷衍道。
“回自己家，干什么慌里慌张……你怎么把他抱家来了？”听见动静，男人下意识抬头，看到程小墩吃了一惊。
“相良婶，话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大家都没看见传伟吗？是出去了还是在家呢，他总得有个去处吧。”
程涛:“我现在有点累，小墩跟大伯娘家去玩一会儿，让爸爸歇一歇，好不好？”
他不甘心看向堂屋，不多会就传来媳妇儿轻声轻气哄孩子的说话声。
人群自觉让开，最后剩下一个中年男人。
瞅了眼还在干活的程大江，她走到门口，稍稍抬高声音:“你们爷俩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爹怎么就伤了脑袋？”
再说，今天到现在确实还没人看见程传伟，这就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刷刷刷”院里刨木头的声音越来越重，一下、两下，干活的人似乎牟足了劲儿，也不知道在跟谁过不去。
程相辰说的难听。
因为这句话，社员们都安静了下来。
程相辰动作迅速，性莽劲大，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程涛的领口已经被他攥住了。
但不得不说，程相辰的嘴是真毒，但凡换个心里脆弱点的，例如原身，恐怕早就被说的无地自容了。
“今天咋没看到传伟？”
他大概可以确定，程传伟临走前给他父母留了信，告诉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和现在去哪了。
看到程涛点头，小崽儿转头窝进她怀里不吭声了，乖巧的不像样子。
就是，多少有点莽。
“错了？你刚不是挺欢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见传伟干啥去了。”程相辰拍拍三狗子的脸，把他扔了出去。“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嘴贱，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月兰脸色发僵，程相良一脸漆黑，偏偏什么都反驳不了。
当然也有其他原因，就算去报案，孟晓琴也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而且那样一来，程相良和高月兰就完全摘出去了，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但是这几年程传伟婚事不顺，前段时间就有人猜测说他对孟晓琴还没死心，现在有人提起，大家自然立刻就会联系上。
想到这里，李盼弟清了清喉咙，“我就不去了，去了也帮不上忙，再说我还得照顾小墩呢。”
他感觉喉咙生疼，呼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少，但是人家挑衅到面前了，输人不输阵，他就不信这么多人在的情况下，程相辰能把他怎么样。
程涛苍白着脸色，开口:“那就不劳相辰哥关心了，我相信公家肯定会给我一个公道。到时候那些人也只能在背后嚼舌根，就好比阴沟里的老鼠，不过是恶心人的玩意儿罢了，我不在乎。”
细看之下，他的眉眼和程涛竟有六七分相似。
又过了会儿，程大江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他一边注意着堂屋的动静，一边伸伸胳膊踢踢腿，在院子里晃悠了几圈。见都没人理他，慢慢往大门口挪。
李盼弟把针线框放在东屋窗棂上，给男人解释道:“大队长找，找小墩爹有事，那两口子跟吃枪药了似的，直接吵吵开起来了，说是耍牌赌钱啥的。小，小墩爹就托我看顾下孩子。”
“他爹，你干啥去？”
社员们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拦，几个人才堪堪挡住他一条胳膊。
听到三狗子的称呼，程涛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程相辰，程相良的弟弟，程传伟的小叔，在公社是出了名的凶狠大胆。
“呦，这是看出来了啊？”李盼弟惊喜的说道，“没错，这是大伯。”
程大江。
高月兰看火烧到儿子身上，当然不同意，她揪着最开始说话的人，“三狗子，你啥意思，你提传伟干啥？你再说，再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砰”的一声。
早上看到堂屋门关着，大门没栓却也关的好好的，程涛就觉得奇怪。孟晓琴打伤他只是意外状况，那种情况下，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所以肯定有人来过了。
“也不知道是替谁关心的？”李盼弟低声嘟哝，看程大江满脸不在乎，她有些恼火，枕边睡了二十年，她还不知道他程大江？也就嘴上逞能。
只看面相，确实是个狠角色。
程小墩双手捧着鸡蛋糕，“啪嗒啪嗒”开吃，腮帮子一鼓一鼓，像一只小仓鼠。至于那谁谁和爸爸长得像的事情，他已经完全抛到脑后去了。
李盼弟没诚意附和:“是是是，我知道。”
发完狠，他抬头看向程涛，“我问你，你看见那男的脸了？”
程大江:“……”
这话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反感，大家脸色都不好看。都是一个生产队的，就算彼此之间有矛盾，也没有这样埋汰人的。
程涛表情难看，内心却毫无波澜。
程相辰的恶意如此明显，让人犯恶心。
程相辰嗤了一声:“自己媳妇儿都管不住，你还是男人吗？依我看人就是嫌你没本事，一有机会连点犹豫都没有就跑了。也就是你，窝囊废一个，还想着报公安，要是我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砸?出?了?一?个?坑！
“奥，”李盼弟的语气称得上平淡:“那快去吧，别耽搁了。”
程小墩没回答，他的眼睛从进大门就钉在了程大江身上，进堂屋了还从李盼弟肩膀上伸出脑袋往外瞅，小嘴巴不自觉长成窝，他深感疑惑，这个人怎么这么像他爸爸，“哒？”
程涛醒来后没有去报案就是想弄清楚这些事情，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把程小墩放在椅子上，李盼弟给他拿鸡蛋糕，还沏麦乳精。
程涛摇头，“没有。”
“唉，也不知道谁这么狠，下手这么重？你爹恐怕得受罪喽。”
“……”
话音刚落，院里就传来程大江的呵斥:“想知道啥事，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程大江身体一僵，转身就看到李盼弟站在堂屋门口。
程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苍白。
她以为程小墩就算不闹乱子也会哭的，但都没有。想到刚刚程涛和孩子打商量的情景――
在程仓里，谁不知道程传伟和孟晓琴的事？当初高月兰死活不同意，威胁要喝农药才把两人分开。就这样她还不放心，硬是把孟晓琴和程涛撮合到了一块。
现在的情况和他们预料的完全不同，现在又已经牵扯出程传伟，他倒想看看这两口子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李盼弟举起程小墩的小手对程大江挥了挥。
“啊？”程小墩抬头，发现对方没看他，埋头继续啃点心。
看到对方和自己相似的那张脸，程涛不想知道他是谁都难。
程大江到底还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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