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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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小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没有了睡意，在他低头看过去的时候还眯眼冲他笑，跟个小弥勒似的。
"啊?"众人没想到还有这层缘故。
程涛笑笑，没有硬让。反正他到时候把程小墩的口粮拿过去就行了。
程涛轻轻皱眉，程传阔家的事情他还真不清楚，原主对村里的事向来不大关心。不过从旁边几个妇女的嘴里，他很快就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花大娘的话，程涛并不完全认同。程小墩和其他孩子先天条件不同，不能一个养法。不过他也不和老人争执，没用，还白白惹老人不高兴。
程涛一边注意着程小墩一边在小广场上晃悠了一圈，没人提昨晚，也没人说哪儿有啥异样。
"不用，不用，"李盼弟摆摆手，"小墩这么小点，能吃几口饭?不用给干粮。
程涛就不再问了，听周围人说话。
孟晓琴是城里来的知青，看不惯这看不惯那，孩子都三岁了，还关在家里。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嘀咕说就是因为她这样程小墩才常常生病的，花大娘深以为然，这不跑不闹的能叫孩子?
"三狗子，听说你从今儿开始不仅多了个娘还多了个哥?""那顺着你的辈分，我们是不是该喊他二狗子?""你以后可得好好听话，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别你爹到时候把钱都给了别人。"
却一无所获。
程小墩扒在程涛肩膀上，"嗯" 了一声。
两口子生活不差，非要说有什么不满，那就是一年才能见一次孙子。但是客观条件摆在那里，他们就算想的慌也不能把孙子接家来。儿子留在省城，工资不低，前途无量，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程涛抱着程小墩在广场逛了一圈，他在看，在观察。
她之前也委婉和程涛提过，谁知道当晚夫妻俩就吵架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但花大娘自此就很少说这些话了。现在看程涛把孩子领出来玩，又忍不住感慨。
农村妇女看见好青年，就想给自己闺女（孙女or相熟的姑娘）搂回家，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来而不往非礼也，昨天李盼弟送了菜过来，他才能像模像样招待了客人。当然要不是大嫂送菜来，那仁人可能也不会留饭，但无论如何发生即事实，他要谢谢大嫂。二来，他有些事情想和李盼弟商量商量。
"给你介绍了一份工作?这是好事儿呀。"李盼弟高兴的说道，"行，到时候你就把小墩送来，我们帮忙照看着。"
此时，程涛看着程小墩乐呵呵的跟着看上去比他大不少的孩子跑前跑后，"噗嗤"笑出了声。
亲弟兄之间不能啥都算得清清楚楚，显得冷情!
见不到孙子，拿别的小孩解馋也不差。程小墩乖巧，听话，看着也不似以前那样好生病，他们帮忙照看着完全没问题。
"小孩子就得多出来和其他孩子耍耍，脏点邋遏点都没关系，村里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花大娘边捻线边笑着对程涛说。
今天一整天，程小墩从头到尾都没有靠近徐薇，别说喊阿姨喊姐姐了，甚至就连她最开始拿的那包糖都没碰一下。
想。
"是啊，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适应了。"
村里要开大会，吃过午饭大家都到小广场集合。
"那人家办事是真够讲究的，"双方互不相识，人家听到消息装作不知道，涛子也没办法。但是人家主动拿着礼上门了，可不是讲究吗?
程涛嘴角抽抽，昨天任人来家里和离开的时候，都没有避着人，所以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恐怕又有不少婶子大娘开始合计，怎么把其中一个变成自己女婿了。
程涛却不愿意他一直都这样，情感敏感，易多愁，易受伤，也难以培养理性思考问题的能力。程小墩当然可以成长成任何模样，但是作为父亲，程涛希望自己的儿子长成阳光、快乐、有担当的男子汉。
用一句话评价，他儿子这游戏玩的简直一塌糊涂。
三个人里，余晋虽然话不多却是最有诚意的，对他们父子态度最为和善，小患儿也最亲近他。秦浔全程表现积极，不过比起亲和他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过失给别人造成麻烦而感到抱歉，他只是承担起责任。小崽儿不粘他，但是偶尔也会喊声"苏苏"。
"涛子叔，"李顺唤道，递了跟烟过来。随即就看到程小墩撇着嘴窝在程涛怀里，要哭不哭的，眼眶里睫毛上还沾着泪，看着可怜兮兮的，"哟，这是咋了?"
所以都想找程涛打听，三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礼，咋看都是专门过来探访涛子的，他们肯定很熟。
但即使是这样，他仍然不想和家里人商量，而是直接找了外人来接替，就说明他根本不相信家里人，很可能就是担心把工作交出去就要不回来了。
不过也不怨她他们，秦浔三人穿着齐整，身上没有一个补丁，再加上相貌出众，十里八村恐怕都找不到这么板正的青年和姑娘。更重要的是他们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这年头，有车一族可是非常受婚恋市场欢迎的。
胖婶把不少人的问题问出来了，一时间都竖起耳朵听程涛怎么回答。
程涛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从刚刚开始，身旁就有不少人提起程传阔，嘻嘻哈哈的，动静不小。程传阔，村里倒很少有人这样称呼他，一般都叫他的小名"三狗子"。
"嫂子，工作这件事情就先不往外说了。一来事情还没确定下来，要是生变，没得多说话。二来听说找人替班的那名工人没有和家里人商量，就是怕生是非，咱们也别惹火烧身。"
不过程小墩依然乐此不疲。
"好。"
女方是娘家在邻村，刚死了男人的寡妇，听说是个能吃苦，会干活，为人很和气的妇女，唯一的缺点就是带着个儿子，年纪比三狗子大几岁。
"行，"李盼弟直接就答应了。
三狗子是个混不吝，平常村里男女老少就爱拿他开玩笑，他也不顾忌你是他大娘婶子还是叔伯兄弟都一率回怼，但这次他却很久都没说话。
李盼弟倒也不是傻大方，她和程大江两口子都是麻利人，工分够吃还有剩。另外，程大江还会木工活，十里八村有需要都来找他，总是会给些谢礼钱的。平常程大江也会替附近几个大队修农具，整家具，这都有额外补贴。
至于徐薇，小姑娘大概被家里宠惯坏了，自我中心，总想所有人围着自己转。不合心意，立刻就会甩脸子，虽然看得出她已经尽力在忍了。另外，她度量实在不大，和三岁孩子也能计较。
连着几个月不上班，还专门找替工，肯定是自己或者身边出现了不可抗力的原因。程涛还没见过当事人，余晋也没有明说，但无外乎就这两种可能。
当然这个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大概就是程传阔他爹要娶媳妇了，前天刚相看，今天就搬过来了。
"对了，大嫂。你昨天送菜来的竹筐还在家，一会儿走的时候捎回去吧。"秦浔仁人大方，拿了好几包点心糖果，他准备匀两包给程大江和李盼弟。
程涛放弃了，站在原地等着开会。
不少人注意到程涛，都和他打招呼，真真假假的表示关心。不过在程涛表示程小墩闹觉之后，就很少有人打扰他了。
他有意培养孩子的独立性和合群意识，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让他多接触其他小朋友。
"你啊，还睡不睡了?"程涛拭去他眼眶的泪花，改为竖抱。
"早起，我给喂过饭就把他送到你家。晚上回来，我再去接他。中午这一顿无论如何都只能麻烦你和大哥了。过段时间天变短，晚饭可能也得跟你们吃，到时候我就交双倍干粮。"
程涛看了眼不远处面色铁青的年轻人，只见他紧握着双拳，手背青筋暴起，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不吼出来。
程涛家离得近，来的却不算早。他到的时候，程相文正领着程传杰和李顺转悠着和大家打招呼，两个小的则负责给大家伙儿发烟。
"好好好，知道了。"李盼弟乐呵的走了，连程涛拿给她的两包点心都没有多做推让就收下了。
"我和他们不熟。这不是前天我去了一趟红鸩纺织厂，莫名其妙就被他们几个拉到厂房厂房剪了半天线头。着急忙慌赶回家就出了那档子事儿。他们这是听到消息专门过来赔礼道歉的。"
"嫂子，要是事情顺利，我得干至少俩月，肯定不能直接把小墩扔给你和大哥，干粮你们必须得收。"这不是一天两天，程涛不会让大哥大嫂吃亏。
"涛子，昨天到家里来的那仁人是你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胖婶兴冲冲问道，说完还冲程涛示意性眨了眨眼睛。
所以是荆棘丛的威力还不够吗?就算穿过去也只是划破衣裳，换了衣裳后啥看不出来。
过不了几天，程小墩就来她家了，到时候再还回去呗。
众人一边说一边大笑，他们只是在凑热闹，恶意却十分明显。
难缠的人，应该坚决杜绝，程涛亦不喜欢节外生枝。
程小墩还太小，他什么都不懂，所有行为都是下意识所为。
捉迷藏的时候顾头不顾脏，捂着自己的眼睛就以为自己藏得很严实，典型的自欺欺人。玩"四个大字"，他追不上人还总是被捉，又因为四字词汇量不足，着急的嘴巴只打突突。
看来这个话题戳中
下午要开会推选新的大队长，听说到时候公社也会来人，所以大家早早散了。李盼弟跟着程涛家去拿筐，程涛把想请她帮忙照顾程小墩的事情说了。
"是啊，讲究着呢。"程涛笑笑。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和这三个人扯上关系，并且还会成功得到一份工作，虽然只是替人代班，但已经很可以了。
程涛没接烟，"闹觉呢。你忙吧，我抱着他周围走一走。"
] 程小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没有了睡意，在他低头看过去的时候还眯眼冲他笑，跟个小弥勒似的。
"啊?"众人没想到还有这层缘故。
程涛笑笑，没有硬让。反正他到时候把程小墩的口粮拿过去就行了。
程涛轻轻皱眉，程传阔家的事情他还真不清楚，原主对村里的事向来不大关心。不过从旁边几个妇女的嘴里，他很快就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花大娘的话，程涛并不完全认同。程小墩和其他孩子先天条件不同，不能一个养法。不过他也不和老人争执，没用，还白白惹老人不高兴。
程涛一边注意着程小墩一边在小广场上晃悠了一圈，没人提昨晚，也没人说哪儿有啥异样。
"不用，不用，"李盼弟摆摆手，"小墩这么小点，能吃几口饭?不用给干粮。
程涛就不再问了，听周围人说话。
孟晓琴是城里来的知青，看不惯这看不惯那，孩子都三岁了，还关在家里。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嘀咕说就是因为她这样程小墩才常常生病的，花大娘深以为然，这不跑不闹的能叫孩子?
"三狗子，听说你从今儿开始不仅多了个娘还多了个哥?""那顺着你的辈分，我们是不是该喊他二狗子?""你以后可得好好听话，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别你爹到时候把钱都给了别人。"
却一无所获。
程小墩扒在程涛肩膀上，"嗯" 了一声。
两口子生活不差，非要说有什么不满，那就是一年才能见一次孙子。但是客观条件摆在那里，他们就算想的慌也不能把孙子接家来。儿子留在省城，工资不低，前途无量，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程涛抱着程小墩在广场逛了一圈，他在看，在观察。
她之前也委婉和程涛提过，谁知道当晚夫妻俩就吵架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但花大娘自此就很少说这些话了。现在看程涛把孩子领出来玩，又忍不住感慨。
农村妇女看见好青年，就想给自己闺女（孙女or相熟的姑娘）搂回家，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来而不往非礼也，昨天李盼弟送了菜过来，他才能像模像样招待了客人。当然要不是大嫂送菜来，那仁人可能也不会留饭，但无论如何发生即事实，他要谢谢大嫂。二来，他有些事情想和李盼弟商量商量。
"给你介绍了一份工作?这是好事儿呀。"李盼弟高兴的说道，"行，到时候你就把小墩送来，我们帮忙照看着。"
此时，程涛看着程小墩乐呵呵的跟着看上去比他大不少的孩子跑前跑后，"噗嗤"笑出了声。
亲弟兄之间不能啥都算得清清楚楚，显得冷情!
见不到孙子，拿别的小孩解馋也不差。程小墩乖巧，听话，看着也不似以前那样好生病，他们帮忙照看着完全没问题。
"小孩子就得多出来和其他孩子耍耍，脏点邋遏点都没关系，村里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花大娘边捻线边笑着对程涛说。
今天一整天，程小墩从头到尾都没有靠近徐薇，别说喊阿姨喊姐姐了，甚至就连她最开始拿的那包糖都没碰一下。
想。
"是啊，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适应了。"
村里要开大会，吃过午饭大家都到小广场集合。
"那人家办事是真够讲究的，"双方互不相识，人家听到消息装作不知道，涛子也没办法。但是人家主动拿着礼上门了，可不是讲究吗?
程涛嘴角抽抽，昨天任人来家里和离开的时候，都没有避着人，所以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恐怕又有不少婶子大娘开始合计，怎么把其中一个变成自己女婿了。
程涛却不愿意他一直都这样，情感敏感，易多愁，易受伤，也难以培养理性思考问题的能力。程小墩当然可以成长成任何模样，但是作为父亲，程涛希望自己的儿子长成阳光、快乐、有担当的男子汉。
用一句话评价，他儿子这游戏玩的简直一塌糊涂。
三个人里，余晋虽然话不多却是最有诚意的，对他们父子态度最为和善，小患儿也最亲近他。秦浔全程表现积极，不过比起亲和他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过失给别人造成麻烦而感到抱歉，他只是承担起责任。小崽儿不粘他，但是偶尔也会喊声"苏苏"。
"涛子叔，"李顺唤道，递了跟烟过来。随即就看到程小墩撇着嘴窝在程涛怀里，要哭不哭的，眼眶里睫毛上还沾着泪，看着可怜兮兮的，"哟，这是咋了?"
所以都想找程涛打听，三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礼，咋看都是专门过来探访涛子的，他们肯定很熟。
但即使是这样，他仍然不想和家里人商量，而是直接找了外人来接替，就说明他根本不相信家里人，很可能就是担心把工作交出去就要不回来了。
不过也不怨她他们，秦浔三人穿着齐整，身上没有一个补丁，再加上相貌出众，十里八村恐怕都找不到这么板正的青年和姑娘。更重要的是他们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这年头，有车一族可是非常受婚恋市场欢迎的。
胖婶把不少人的问题问出来了，一时间都竖起耳朵听程涛怎么回答。
程涛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从刚刚开始，身旁就有不少人提起程传阔，嘻嘻哈哈的，动静不小。程传阔，村里倒很少有人这样称呼他，一般都叫他的小名"三狗子"。
"嫂子，工作这件事情就先不往外说了。一来事情还没确定下来，要是生变，没得多说话。二来听说找人替班的那名工人没有和家里人商量，就是怕生是非，咱们也别惹火烧身。"
不过程小墩依然乐此不疲。
"好。"
女方是娘家在邻村，刚死了男人的寡妇，听说是个能吃苦，会干活，为人很和气的妇女，唯一的缺点就是带着个儿子，年纪比三狗子大几岁。
"行，"李盼弟直接就答应了。
三狗子是个混不吝，平常村里男女老少就爱拿他开玩笑，他也不顾忌你是他大娘婶子还是叔伯兄弟都一率回怼，但这次他却很久都没说话。
李盼弟倒也不是傻大方，她和程大江两口子都是麻利人，工分够吃还有剩。另外，程大江还会木工活，十里八村有需要都来找他，总是会给些谢礼钱的。平常程大江也会替附近几个大队修农具，整家具，这都有额外补贴。
至于徐薇，小姑娘大概被家里宠惯坏了，自我中心，总想所有人围着自己转。不合心意，立刻就会甩脸子，虽然看得出她已经尽力在忍了。另外，她度量实在不大，和三岁孩子也能计较。
连着几个月不上班，还专门找替工，肯定是自己或者身边出现了不可抗力的原因。程涛还没见过当事人，余晋也没有明说，但无外乎就这两种可能。
当然这个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大概就是程传阔他爹要娶媳妇了，前天刚相看，今天就搬过来了。
"对了，大嫂。你昨天送菜来的竹筐还在家，一会儿走的时候捎回去吧。"秦浔仁人大方，拿了好几包点心糖果，他准备匀两包给程大江和李盼弟。
程涛放弃了，站在原地等着开会。
不少人注意到程涛，都和他打招呼，真真假假的表示关心。不过在程涛表示程小墩闹觉之后，就很少有人打扰他了。
他有意培养孩子的独立性和合群意识，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让他多接触其他小朋友。
"你啊，还睡不睡了?"程涛拭去他眼眶的泪花，改为竖抱。
"早起，我给喂过饭就把他送到你家。晚上回来，我再去接他。中午这一顿无论如何都只能麻烦你和大哥了。过段时间天变短，晚饭可能也得跟你们吃，到时候我就交双倍干粮。"
程涛看了眼不远处面色铁青的年轻人，只见他紧握着双拳，手背青筋暴起，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不吼出来。
程涛家离得近，来的却不算早。他到的时候，程相文正领着程传杰和李顺转悠着和大家打招呼，两个小的则负责给大家伙儿发烟。
"好好好，知道了。"李盼弟乐呵的走了，连程涛拿给她的两包点心都没有多做推让就收下了。
"我和他们不熟。这不是前天我去了一趟红鸩纺织厂，莫名其妙就被他们几个拉到厂房厂房剪了半天线头。着急忙慌赶回家就出了那档子事儿。他们这是听到消息专门过来赔礼道歉的。"
"嫂子，要是事情顺利，我得干至少俩月，肯定不能直接把小墩扔给你和大哥，干粮你们必须得收。"这不是一天两天，程涛不会让大哥大嫂吃亏。
"涛子，昨天到家里来的那仁人是你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胖婶兴冲冲问道，说完还冲程涛示意性眨了眨眼睛。
所以是荆棘丛的威力还不够吗?就算穿过去也只是划破衣裳，换了衣裳后啥看不出来。
过不了几天，程小墩就来她家了，到时候再还回去呗。
众人一边说一边大笑，他们只是在凑热闹，恶意却十分明显。
难缠的人，应该坚决杜绝，程涛亦不喜欢节外生枝。
程小墩还太小，他什么都不懂，所有行为都是下意识所为。
捉迷藏的时候顾头不顾脏，捂着自己的眼睛就以为自己藏得很严实，典型的自欺欺人。玩"四个大字"，他追不上人还总是被捉，又因为四字词汇量不足，着急的嘴巴只打突突。
看来这个话题戳中
下午要开会推选新的大队长，听说到时候公社也会来人，所以大家早早散了。李盼弟跟着程涛家去拿筐，程涛把想请她帮忙照顾程小墩的事情说了。
"是啊，讲究着呢。"程涛笑笑。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和这三个人扯上关系，并且还会成功得到一份工作，虽然只是替人代班，但已经很可以了。
程涛没接烟，"闹觉呢。你忙吧，我抱着他周围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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