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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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嘴角微弯，程涛默默算了下自己的年龄，其实和他们也就只差一个程小墩，不到三岁，但活得像两个时代。
卢蓁蓁，下乡知青，却和其他知青不一样，对她来说到程仓里与其说是下乡更像是回老家常住。
此时，程相良家气氛僵硬。
不过程大江也不冤枉，谁让刚刚他非得当着小崽儿的面对自己一通挑剔，自个儿子可不是得不愿意？
“够了！”郭老太开口，“老爷们儿商量事情，哪有你一个女人插嘴的份。”
她父亲和叔伯都是程仓里走出去的，二十年前才因为工作定居落户在了临省。
“哎，还是涛子有办法，蓁蓁，快谢谢你涛子哥。”胖婶一把把侄女按在空位上。
他没来之前，舅爷在村里独来独往，和谁都不亲近，再加上他辈分高，村里喊叔喊爷的大有人在，他就更端着了。
程涛瞧着后面有个青年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心中了然，“我没问题，只要不耽误事情就好。”
至于罪魁祸首，程涛偏头看向卢蓁蓁，很快被对方察觉到，转头友好的冲他笑笑。
郭老太看都不看她，问程相良:“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赶车的是花大娘的小儿子邓宝山，他和他爹是程仓里唯二会赶驴车的车把式。
“不用了，先去报案，弄好之后再去卫生室。”程涛轻声拒绝，夜长梦多，先把麻烦事解决了他才放心。
这个身体本来就不健壮，昨晚又受了重伤，再加上从早上到现在他连口水都没喝……
“爸爸，伯娘好，”程小墩把小脑袋放在程涛肩上，和他分享小秘密，“伯娘给我吃糕糕，喝甜甜。”
程传杰和李顺看他坚持，也只能听着。
听着程小墩软乎乎的声音，程涛不用低头就能想象得出他的眼睛肯定亮的出奇。
“谢谢涛子哥。”卢蓁蓁顺着力道坐下，转脸跟程涛道谢。
程涛看着刚刚还游刃有余的小伙儿，现在脸通红通红的，话都说不利索，觉得十分惊奇。扫了眼卢蓁蓁，程涛心里了然。
这样的气质，纵使放在人群中也打眼的紧。
“婶子，真挤不下了，涛子叔他们还没上车呢。”程传杰觉得为难，要是能捎那肯定捎，现在都坐上车了也不能把谁撵下去吧。
“闭嘴，”程相良面色铁青，“你还嫌家里不够乱？事情弄成这样都怨你，一个婆娘嘴上没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咧咧。”
后头，传来程传杰李顺连忙哄孩子的声音，程涛微微放下心。
程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程大江。
简单的白衬衫，九分裤，穿着并不算出众，但哪哪都合适，看上去让人觉得舒服，举手投足间是安静柔和的气息。
刚刚起哄的小伙子消停了，眼睛时不时偷偷瞥向新上车的人。原本在车上的俩姑娘更是商量好一样闭上了嘴。
程涛瞧着有趣，捏了捏他的小腮帮子，别说肉乎乎的，手感还挺好。
程涛分不清楚俩姑娘谁是红芬谁是丽英，在她们喊叔的时候应了声，就抱着小崽儿上了驴车。
程仓里距离万福公社十几里路，搁后世就是一脚油门的事，现在他们却整整摇了一个多小时。程涛很难受，五脏六腑团在一起开始打架，搅得他胃里绞痛无比。为了不耽搁赶路程涛努力忍着了，忍到大家分开已经是极限。
驴车很快停下来了，程涛和他们说了声就回了家。翻出一床薄被，又拿了锁头和钥匙，才走出来。
“蓁蓁也去公社，正好跟你们顺路，大家帮帮忙挤一挤让她上车。”胖婶嗓门大，说话快的时候就跟吵架一样。
“要不我就去找程相文，相良是上边选的，凭什么他让办病退就办病退？”高月兰最不能接受这个。作为大队长媳妇儿，她在程仓里风光了十几年，自觉比其他妇女都高一等，现在眼看着这个优越感就要没有了，她不甘心。
驴车重新出发，很快就到了公社派出所。
郭老太觑了一眼高月兰。
很快就走到了大队部，离老远就看到停在路边的驴车。让程涛微微惊讶的是，车旁除了几个年轻小伙，还站着两个年轻姑娘。
程涛没回头，“你乖乖的坐在车上，别动！”
“行，下次咱挑你大爷不在的时候偷偷过去。”
就比如现在，程涛就知道李顺喜欢那个叫刘丽英的姑娘。
程涛笑笑，把程小墩放在盘着的腿上，开始闭目养神。
程相良和程相辰面色阴沉，高月兰站在一旁默默垂泪，她脸颊上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那是刚进大门的时候程相良反手甩的。
得，这是个小吃货！
小崽儿这是替他记仇呢？
“不会，不会，这你放心。”程传杰连忙表示。
“大姑，算了，我又不是非得今天去。”叫蓁蓁的姑娘拉着胖婶，劝道。
“娘，”程相辰唤了一声，“接下来咱咋办，总不能叫大哥就这么认了。”
这姑娘倒是完全没受到影响。
现在看来，程传杰也是其中一个。
一辆驴车能拉七八个人，现在增加了两个姑娘就坐不下了。所以程传杰把他堂叔的自行车推来了，正好能驼两个人。
刚出大门，就看到胖婶正站在驴车旁说着什么，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姑娘。
?
“退了就退了，我认下这件事，以后谁说什么都影响不到锦驹了，这样就够了。”程相良说道，他尚觉得气不过，又抬腿踢了高月兰一脚。“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传伟赶紧回家来，以后无论谁问，他都和孟晓琴一点关系都没有。”
程涛很快就感慨不下去了，他被驴车的摇晃感惊到了。
邓宝山应了一声，扬手挥舞下鞭子，“啪”的一声落在驴腚上。
程涛颠了颠胳膊，“喜不喜欢伯娘，下次还来行不行？”
一双带笑的眼眸，细腻白皙的皮肤，双颊红润，齐肩的头发变成麻花辫垂在肩头。
程传杰是程相文的堂侄，在程仓里年轻一辈里是出了名的稳重，能办事会办事，年轻社员都服气他。程相文让堂侄送他们父子去派出所，可见把这事经了心了。
“娘，不能全怪她。动静闹得大，程相文都到了，不给个交代根本回不来。”程相良解释。
程小墩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脑袋看向程涛，表情十分纠结。过了好一会儿，他“哼”了一声:“他不在，窝再来。”
“说也没人相信，我哥付出这么大代价
“程涛会乱说吗？相辰今天可把他给得罪惨了。”郭老太还不放心。
程涛摇头，说了声“没事儿。”
唉，人未老心已老！
李顺应声下车，腾出的地方正好能坐下卢蓁蓁。
上车之后，男女青年开始聊天，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熟悉，能聊的话题自然不少。不过，当谁对谁有了好感，一起说话的时候周围人总会表现的很明显。
长条桌旁的圈椅上坐着一个老太太，灰白的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身上穿着青花盘扣的衣裳，阔腿黑裤直接盖住鞋面，不过露出的脚尖还是能看出她裹了脚。
村里是泥土路，高凸低洼不平整，虽然邓宝山车赶的不快，但摇晃感还是很强，程涛觉得自己撑不到公社，就得被晃散架。
“哦，对对对，涛子叔也有洋车，”程传杰恍然大悟，他直接招呼车上的李顺，“小顺，你赶紧去推车。”
再次上车后，程涛明显感觉车上气氛变了。
“我……”
高月兰疼的嚎了一嗓子，然后又赶紧捂住了嘴巴。
“宝山哥，到我家门口停下车，我锁个门。”
这是程相良的娘，郭老太。
“爸爸！”程小墩吓了一跳。
“娘，”高月兰哭都不敢哭了。
程涛走过去把小崽儿接过来，安抚他:“我没事儿。”
程小墩第一次看见人打鞭赶驴，小嘴惊讶的窝成了圆，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没感觉疼，才松了一口气。
程涛觉得可以成全他，他放下门栓:“我家有自行车，要不然……”
“哎，涛子叔，你锁好门了，咱们赶紧走吧。”程传杰看到程涛，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
“涛子叔，要不咱先去卫生室？”程传杰看程涛脸色苍白得透明了一样，不大放心。
本村人，自小在城里长大，长得好气质佳，这些让小姑娘在青年中非常受欢迎。
“涛子叔，红芬和丽英要去供销社买东西，咱们捎她俩一段。”程传杰看到程涛，迎了上来。
其他人也赶紧爬上车。
程涛抱着程小墩往大队部走，他们刚刚说好了，驴车从队部出发。www.uuwenzhai.com
一群年轻小伙拥着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气势汹汹走进派出所，那架势跟寻仇一样，可把里面的公安吓得不轻。
“嗯嗯，”程小墩舔舔小嘴唇，回味了下鸡蛋糕的味道，重重点了两下小脑袋。
现在他来了，看样子也很难和这群年轻人产生共鸣。就比如现在听到男青年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就跟孔雀开屏一样上赶着表现，他只觉得有趣儿，既不羡慕也不打算去尝试。
目送几个姑娘离开，程涛把程小墩放在驴车上，蹲到路边就开始干呕。
等胸腔的恶心感完全下去了，程涛才站起身。回头就看到程小墩被程传杰抱在怀里，眼睛定定的往他这边瞅，看见他回头立刻伸手要抱。
胖婶是她亲姑，当初嫁给了同村的李家，所以现在才能照顾到侄女。
] 这样，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嘴角微弯，程涛默默算了下自己的年龄，其实和他们也就只差一个程小墩，不到三岁，但活得像两个时代。
卢蓁蓁，下乡知青，却和其他知青不一样，对她来说到程仓里与其说是下乡更像是回老家常住。
此时，程相良家气氛僵硬。
不过程大江也不冤枉，谁让刚刚他非得当着小崽儿的面对自己一通挑剔，自个儿子可不是得不愿意？
“够了！”郭老太开口，“老爷们儿商量事情，哪有你一个女人插嘴的份。”
她父亲和叔伯都是程仓里走出去的，二十年前才因为工作定居落户在了临省。
“哎，还是涛子有办法，蓁蓁，快谢谢你涛子哥。”胖婶一把把侄女按在空位上。
他没来之前，舅爷在村里独来独往，和谁都不亲近，再加上他辈分高，村里喊叔喊爷的大有人在，他就更端着了。
程涛瞧着后面有个青年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心中了然，“我没问题，只要不耽误事情就好。”
至于罪魁祸首，程涛偏头看向卢蓁蓁，很快被对方察觉到，转头友好的冲他笑笑。
郭老太看都不看她，问程相良:“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赶车的是花大娘的小儿子邓宝山，他和他爹是程仓里唯二会赶驴车的车把式。
“不用了，先去报案，弄好之后再去卫生室。”程涛轻声拒绝，夜长梦多，先把麻烦事解决了他才放心。
这个身体本来就不健壮，昨晚又受了重伤，再加上从早上到现在他连口水都没喝……
“爸爸，伯娘好，”程小墩把小脑袋放在程涛肩上，和他分享小秘密，“伯娘给我吃糕糕，喝甜甜。”
程传杰和李顺看他坚持，也只能听着。
听着程小墩软乎乎的声音，程涛不用低头就能想象得出他的眼睛肯定亮的出奇。
“谢谢涛子哥。”卢蓁蓁顺着力道坐下，转脸跟程涛道谢。
程涛看着刚刚还游刃有余的小伙儿，现在脸通红通红的，话都说不利索，觉得十分惊奇。扫了眼卢蓁蓁，程涛心里了然。
这样的气质，纵使放在人群中也打眼的紧。
“婶子，真挤不下了，涛子叔他们还没上车呢。”程传杰觉得为难，要是能捎那肯定捎，现在都坐上车了也不能把谁撵下去吧。
“闭嘴，”程相良面色铁青，“你还嫌家里不够乱？事情弄成这样都怨你，一个婆娘嘴上没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咧咧。”
后头，传来程传杰李顺连忙哄孩子的声音，程涛微微放下心。
程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程大江。
简单的白衬衫，九分裤，穿着并不算出众，但哪哪都合适，看上去让人觉得舒服，举手投足间是安静柔和的气息。
刚刚起哄的小伙子消停了，眼睛时不时偷偷瞥向新上车的人。原本在车上的俩姑娘更是商量好一样闭上了嘴。
程涛瞧着有趣，捏了捏他的小腮帮子，别说肉乎乎的，手感还挺好。
程涛分不清楚俩姑娘谁是红芬谁是丽英，在她们喊叔的时候应了声，就抱着小崽儿上了驴车。
程仓里距离万福公社十几里路，搁后世就是一脚油门的事，现在他们却整整摇了一个多小时。程涛很难受，五脏六腑团在一起开始打架，搅得他胃里绞痛无比。为了不耽搁赶路程涛努力忍着了，忍到大家分开已经是极限。
驴车很快停下来了，程涛和他们说了声就回了家。翻出一床薄被，又拿了锁头和钥匙，才走出来。
“蓁蓁也去公社，正好跟你们顺路，大家帮帮忙挤一挤让她上车。”胖婶嗓门大，说话快的时候就跟吵架一样。
“要不我就去找程相文，相良是上边选的，凭什么他让办病退就办病退？”高月兰最不能接受这个。作为大队长媳妇儿，她在程仓里风光了十几年，自觉比其他妇女都高一等，现在眼看着这个优越感就要没有了，她不甘心。
驴车重新出发，很快就到了公社派出所。
郭老太觑了一眼高月兰。
很快就走到了大队部，离老远就看到停在路边的驴车。让程涛微微惊讶的是，车旁除了几个年轻小伙，还站着两个年轻姑娘。
程涛没回头，“你乖乖的坐在车上，别动！”
“行，下次咱挑你大爷不在的时候偷偷过去。”
就比如现在，程涛就知道李顺喜欢那个叫刘丽英的姑娘。
程涛笑笑，把程小墩放在盘着的腿上，开始闭目养神。
程相良和程相辰面色阴沉，高月兰站在一旁默默垂泪，她脸颊上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那是刚进大门的时候程相良反手甩的。
得，这是个小吃货！
小崽儿这是替他记仇呢？
“不会，不会，这你放心。”程传杰连忙表示。
“大姑，算了，我又不是非得今天去。”叫蓁蓁的姑娘拉着胖婶，劝道。
“娘，”程相辰唤了一声，“接下来咱咋办，总不能叫大哥就这么认了。”
这姑娘倒是完全没受到影响。
现在看来，程传杰也是其中一个。
一辆驴车能拉七八个人，现在增加了两个姑娘就坐不下了。所以程传杰把他堂叔的自行车推来了，正好能驼两个人。
刚出大门，就看到胖婶正站在驴车旁说着什么，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姑娘。
?
“退了就退了，我认下这件事，以后谁说什么都影响不到锦驹了，这样就够了。”程相良说道，他尚觉得气不过，又抬腿踢了高月兰一脚。“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传伟赶紧回家来，以后无论谁问，他都和孟晓琴一点关系都没有。”
程涛很快就感慨不下去了，他被驴车的摇晃感惊到了。
邓宝山应了一声，扬手挥舞下鞭子，“啪”的一声落在驴腚上。
程涛颠了颠胳膊，“喜不喜欢伯娘，下次还来行不行？”
一双带笑的眼眸，细腻白皙的皮肤，双颊红润，齐肩的头发变成麻花辫垂在肩头。
程传杰是程相文的堂侄，在程仓里年轻一辈里是出了名的稳重，能办事会办事，年轻社员都服气他。程相文让堂侄送他们父子去派出所，可见把这事经了心了。
“娘，不能全怪她。动静闹得大，程相文都到了，不给个交代根本回不来。”程相良解释。
程小墩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脑袋看向程涛，表情十分纠结。过了好一会儿，他“哼”了一声:“他不在，窝再来。”
“说也没人相信，我哥付出这么大代价
“程涛会乱说吗？相辰今天可把他给得罪惨了。”郭老太还不放心。
程涛摇头，说了声“没事儿。”
唉，人未老心已老！
李顺应声下车，腾出的地方正好能坐下卢蓁蓁。
上车之后，男女青年开始聊天，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熟悉，能聊的话题自然不少。不过，当谁对谁有了好感，一起说话的时候周围人总会表现的很明显。
长条桌旁的圈椅上坐着一个老太太，灰白的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身上穿着青花盘扣的衣裳，阔腿黑裤直接盖住鞋面，不过露出的脚尖还是能看出她裹了脚。
村里是泥土路，高凸低洼不平整，虽然邓宝山车赶的不快，但摇晃感还是很强，程涛觉得自己撑不到公社，就得被晃散架。
“哦，对对对，涛子叔也有洋车，”程传杰恍然大悟，他直接招呼车上的李顺，“小顺，你赶紧去推车。”
再次上车后，程涛明显感觉车上气氛变了。
“我……”
高月兰疼的嚎了一嗓子，然后又赶紧捂住了嘴巴。
“宝山哥，到我家门口停下车，我锁个门。”
这是程相良的娘，郭老太。
“爸爸！”程小墩吓了一跳。
“娘，”高月兰哭都不敢哭了。
程涛走过去把小崽儿接过来，安抚他:“我没事儿。”
程小墩第一次看见人打鞭赶驴，小嘴惊讶的窝成了圆，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没感觉疼，才松了一口气。
程涛觉得可以成全他，他放下门栓:“我家有自行车，要不然……”
“哎，涛子叔，你锁好门了，咱们赶紧走吧。”程传杰看到程涛，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
“涛子叔，要不咱先去卫生室？”程传杰看程涛脸色苍白得透明了一样，不大放心。
本村人，自小在城里长大，长得好气质佳，这些让小姑娘在青年中非常受欢迎。
“涛子叔，红芬和丽英要去供销社买东西，咱们捎她俩一段。”程传杰看到程涛，迎了上来。
其他人也赶紧爬上车。
程涛抱着程小墩往大队部走，他们刚刚说好了，驴车从队部出发。www.uuwenzhai.com
一群年轻小伙拥着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气势汹汹走进派出所，那架势跟寻仇一样，可把里面的公安吓得不轻。
“嗯嗯，”程小墩舔舔小嘴唇，回味了下鸡蛋糕的味道，重重点了两下小脑袋。
现在他来了，看样子也很难和这群年轻人产生共鸣。就比如现在听到男青年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就跟孔雀开屏一样上赶着表现，他只觉得有趣儿，既不羡慕也不打算去尝试。
目送几个姑娘离开，程涛把程小墩放在驴车上，蹲到路边就开始干呕。
等胸腔的恶心感完全下去了，程涛才站起身。回头就看到程小墩被程传杰抱在怀里，眼睛定定的往他这边瞅，看见他回头立刻伸手要抱。
胖婶是她亲姑，当初嫁给了同村的李家，所以现在才能照顾到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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