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迷茫の降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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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明天下午六点之前，我还没有消息，那应该就是被扣下了。”
毕竟看着这么多实验体呢。
他好像思维有些迟钝，每说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深怕自己被人套了话似的。但又好在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虽然会刻意略过不能提及的部分，但也不至于让人失去耐心。
如此宽松的条件，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解释——
后者在常见的医院诊所里也能看到，是针对未完全康复的病人所设，除却加装了摄像头以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然而前者，却是独立的、用单向反光玻璃四面围成的一个房间，没有秘密、毫无隐私，被关进那里，基本相当于在研究员眼里丧失了人权。
组织并不是第一次采取她的血液样本，上一次她用其他人的血液进行了替换，这一次自然也要是同一人, 此外, 她身上还常备了那人的指甲头发皮屑等, 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突发奇想, 要来个dna比对。
——樱桃酒，已反。
拿到漱口杯的时候，她眼神微微一动，指尖从杯壁轻轻拂过，避着监控，在内壁上抠下了一个小小的方形薄片。
口风真紧。
劳逸结合是很重要的，她想，等自己出去了，一定会加班加点把工作处理完。
雪莉给她捎了一本用以打发时间，初九在桌子旁坐下，翻开书页，状似无聊地撑着下巴，一只手搁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下桌面。
初九踏入走廊:“有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吗？”
一个无线电芯片，两个窃听器。
“实验室没有这些。”他似乎有些疲惫，初九今天不止一次看见他悄悄按压自己的虎口:“这里离市区远，也不好临时去买，如果您实在饿了的话，不如我去热一下晚上的饭菜……”
初九记得他，是一直跟在雪莉身边的那个记录员。
她挑眉，冷冷地看向他。
她其实不太饿。
降谷零动作一顿，眼里没忍住浮现出一丝明显的错愕。
“……松下幸。”
“饭后我能出去消消食吗？”
松下幸:“……？”
降谷零靠坐在树干边，飞快地在电脑上编写着程序。入夜已深，电脑屏幽幽的蓝光投射在他脸上，更映得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闪闪发光，活像是漆黑夜里的两团鬼火。
初九和他一个问一个答，氛围良好，很快就摸过了大半个实验室。
被扣留下来，算是意料之中。
“苦杏酒大人，晚饭做好了。”问话的人很恭敬:“需要我为您送进来么？”
初九把芯片贴在了桌子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她一边翻看着闲书，一边缓慢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习惯，听不出什么规律，故而在监控屏前盯梢的研究员也没太在意。
——不管去哪儿，都要保证身边有人陪同。
等到她“逛累了”，回到留观室时，雪莉早已派人将生活用品堆到了门里。
作为情报部的优秀员工，和组织画风这么具有割裂感的一个人放在面前，不去探究一下实在说不过去。任务期间，降谷零也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18:30，有人准时在外敲响了门板。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借着从袋子里掏东西的动作，悄悄打量着手中的三个小物件。
“晚上要值夜班？”她干脆放下了筷子:“寻常医生都要，像你们，突发情况应该更多？”
降谷零和她不熟，只偶尔因为任务合作过几次，要说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既不是这个女孩儿寡言少语的性格，也不是超群出众、堪称扫描仪的记忆力，而是那双眼睛。
但初九还是说道:“进来吧。”
一切能力都被抑制住，它就像是一滴再正常不过的鲜血, 短短几天，实验室当然研究不出什么东西。
藤原寺初九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次的话多了点:“已经派人去采购了，大概一小时后。”
她在里面，悄悄地混入了一滴鬼血。
真不愧是降谷，办事既靠谱又有效率。
──樱桃酒？
“当然。”他端起餐盘:“但请先等我回来。”
初九心中赞叹，借着整理衣领的假动作，将其中一个窃听器贴在了内衬的翻领里。
对此, 藤原寺初九表示有话要说。www.liulanwu.com
——暂不离开。
检查结果怎么会是一切正常呢？
……和降谷君一起。
只是没想到，她会被扣留在这里。
初九收回目光，开始将生活用品一件件从袋子里往外拿。
“劳烦。”她突然叫住抬脚准备离开的松下幸:“去帮我准备些零食和水果。”
她同降谷零约定好的则是，一旦自己被扣下，降谷零就蹲守在实验室外，跟踪采买人员，想办法将这些“小玩意儿”混进去，带到她手里。
他回来的时候，又带上了一个笔记本，胸前的衣兜上别了一支钢笔，看样子是准备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组织里的人精，常年在外面作奸犯科，哪个不会一手漂亮的反侦察？怎么遮掩不想让他人察觉到的线索，他们再擅长不过了。所以，对于这些研究员们而言，哪怕再多放几个摄像头，也不如把人扔到观察室里更便于获取信息。
晚饭主打一个营养均衡，看起来不难吃，但也唤不起人多少食欲，苦杏酒拿筷子扒拉了两下配菜，看似随意地问道:“社食？”
但说实话，这用处依旧不大。
初九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藤原寺初九无所谓地点点头。
她最终只吃下了一小份秋刀鱼，在记录员收拾餐盘的时候，扯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问:“我需要的生活用品什么时候到？”
初九又随口打探了几句，发现这人就像一只闭紧了的河蚌，问一句蹦一两个字眼儿，似乎语言功能已经退化得只能说“是”与“不是”了一样。
当然……也不是。
这种“上头有人”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嗯……毛巾里也藏着两个。
与此同时，金发青年躲在距离实验室所在地大约三十米的大树下，接收到耳麦里传来的敲击声后，迅速地打开了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留观室的空间不算狭小, 散发着金属质感的墙壁能模糊地倒映出人的身影, 本来只有左后方的上墙角上才装有一个摄像头, 能监控到的范围十分有限，但在扣留下她后，研究员们又在靠墙的桌子上额外放置了一个闹铃式样的摄像头，大概是为了更好地“收集数据”。
-
一双和组织里其他成员相比、哪怕是和他相比，都不够冷漠的眼睛。
有点倔强，但不多。
既来之则安之，想到公安那边堆得厚厚的亟需处理的任务与文件，初九掏出手机，抓紧一切可利用时间——打开了开心消消乐。
——联系，产屋敷。
不同血型的血液混合, 会产生溶血反应。但鬼血……怎么说呢？鬼舞辻无惨既然能坐拥小弟千千万，她大胆猜测, 它应该归属于比o型还万能的万能血。
确然如此。
它完美地融入了进去。但鬼血的力量何其蛮横，与血液融合后, 不是将其蚕食转化，就是疯狂地破坏周围细胞, 初九为此苦恼了好久, 不断尝试，才总算可以压制住它的凶性。
但现实情况是，她不仅留在了这里，甚至还拥有着随时出门逛逛的自由。
他恭敬地往后退，而后带上了门。
但观察室和留观室，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是。”
应该是亲爱的雪莉给自己开了后门！
“……”记录员沉默了下，有些不确定:“基本上……所有房间？”
前两条消息并不意外，有问题的是第三条。
话说到这份上，松下幸不敢再拒绝，只能道:“我需要请示雪莉大人。”
他一边尝试着入侵实验室的监控系统，一边费心去辨认初九通过敲击声想要传递出来的信息。
他不由得回忆起前一天，藤原寺初九临时找到自己时所说的话。
初九:“……”
“我不喜欢那些。”初九打断他:“也不一定非得去市区，我记得向东大概一公里的位置就有一家小超市？”
于是，通过她在安全屋里的小心求证，初九发现——
初九倒没想过自己会被带去那种地方，她好歹也是个代号成员，不说位高权重、无可替代，至少是“忠心耿耿”、也为组织带来过不少利益，不至于被扔进那种地方。
不过她原先以为，大概率会折个中，比如正规实验室里常见的可用性测试实验室，由一块单面玻璃分隔成测试室和观察室两个部分，被关进那里，既保全了隐私，又没那么保全……
来的人有些眼熟。
“是。”
她早在第一次被带到组织实验室时，就向公安报告了它的存在及地点，但因为信息不全，公安一直没能下手，只能加强监控，逐步试探——初九向松下幸提及的那个小超市，就是公安的手笔。
“……抱歉。”记录员明显有些紧张，身躯紧绷，眼神直视前方——然后避开了初九，解释道:“这是规定。”
而初九，则通过到手的窃听器，以敲击桌面的形式，运用摩斯密码向他传递信息。
“随便买些就好，我不挑。”
那么她交上去的，就真的只是一份普通人的血液吗？
] “如果明天下午六点之前，我还没有消息，那应该就是被扣下了。”
毕竟看着这么多实验体呢。
他好像思维有些迟钝，每说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深怕自己被人套了话似的。但又好在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虽然会刻意略过不能提及的部分，但也不至于让人失去耐心。
如此宽松的条件，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解释——
后者在常见的医院诊所里也能看到，是针对未完全康复的病人所设，除却加装了摄像头以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然而前者，却是独立的、用单向反光玻璃四面围成的一个房间，没有秘密、毫无隐私，被关进那里，基本相当于在研究员眼里丧失了人权。
组织并不是第一次采取她的血液样本，上一次她用其他人的血液进行了替换，这一次自然也要是同一人, 此外, 她身上还常备了那人的指甲头发皮屑等, 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突发奇想, 要来个dna比对。
——樱桃酒，已反。
拿到漱口杯的时候，她眼神微微一动，指尖从杯壁轻轻拂过，避着监控，在内壁上抠下了一个小小的方形薄片。
口风真紧。
劳逸结合是很重要的，她想，等自己出去了，一定会加班加点把工作处理完。
雪莉给她捎了一本用以打发时间，初九在桌子旁坐下，翻开书页，状似无聊地撑着下巴，一只手搁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下桌面。
初九踏入走廊:“有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吗？”
一个无线电芯片，两个窃听器。
“实验室没有这些。”他似乎有些疲惫，初九今天不止一次看见他悄悄按压自己的虎口:“这里离市区远，也不好临时去买，如果您实在饿了的话，不如我去热一下晚上的饭菜……”
初九记得他，是一直跟在雪莉身边的那个记录员。
她挑眉，冷冷地看向他。
她其实不太饿。
降谷零动作一顿，眼里没忍住浮现出一丝明显的错愕。
“……松下幸。”
“饭后我能出去消消食吗？”
松下幸:“……？”
降谷零靠坐在树干边，飞快地在电脑上编写着程序。入夜已深，电脑屏幽幽的蓝光投射在他脸上，更映得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闪闪发光，活像是漆黑夜里的两团鬼火。
初九和他一个问一个答，氛围良好，很快就摸过了大半个实验室。
被扣留下来，算是意料之中。
“苦杏酒大人，晚饭做好了。”问话的人很恭敬:“需要我为您送进来么？”
初九把芯片贴在了桌子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她一边翻看着闲书，一边缓慢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习惯，听不出什么规律，故而在监控屏前盯梢的研究员也没太在意。
——不管去哪儿，都要保证身边有人陪同。
等到她“逛累了”，回到留观室时，雪莉早已派人将生活用品堆到了门里。
作为情报部的优秀员工，和组织画风这么具有割裂感的一个人放在面前，不去探究一下实在说不过去。任务期间，降谷零也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18:30，有人准时在外敲响了门板。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借着从袋子里掏东西的动作，悄悄打量着手中的三个小物件。
“晚上要值夜班？”她干脆放下了筷子:“寻常医生都要，像你们，突发情况应该更多？”
降谷零和她不熟，只偶尔因为任务合作过几次，要说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既不是这个女孩儿寡言少语的性格，也不是超群出众、堪称扫描仪的记忆力，而是那双眼睛。
但初九还是说道:“进来吧。”
一切能力都被抑制住，它就像是一滴再正常不过的鲜血, 短短几天，实验室当然研究不出什么东西。
藤原寺初九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次的话多了点:“已经派人去采购了，大概一小时后。”
她在里面，悄悄地混入了一滴鬼血。
真不愧是降谷，办事既靠谱又有效率。
──樱桃酒？
“当然。”他端起餐盘:“但请先等我回来。”
初九心中赞叹，借着整理衣领的假动作，将其中一个窃听器贴在了内衬的翻领里。
对此, 藤原寺初九表示有话要说。www.liulanwu.com
——暂不离开。
检查结果怎么会是一切正常呢？
……和降谷君一起。
只是没想到，她会被扣留在这里。
初九收回目光，开始将生活用品一件件从袋子里往外拿。
“劳烦。”她突然叫住抬脚准备离开的松下幸:“去帮我准备些零食和水果。”
她同降谷零约定好的则是，一旦自己被扣下，降谷零就蹲守在实验室外，跟踪采买人员，想办法将这些“小玩意儿”混进去，带到她手里。
他回来的时候，又带上了一个笔记本，胸前的衣兜上别了一支钢笔，看样子是准备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组织里的人精，常年在外面作奸犯科，哪个不会一手漂亮的反侦察？怎么遮掩不想让他人察觉到的线索，他们再擅长不过了。所以，对于这些研究员们而言，哪怕再多放几个摄像头，也不如把人扔到观察室里更便于获取信息。
晚饭主打一个营养均衡，看起来不难吃，但也唤不起人多少食欲，苦杏酒拿筷子扒拉了两下配菜，看似随意地问道:“社食？”
但说实话，这用处依旧不大。
初九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藤原寺初九无所谓地点点头。
她最终只吃下了一小份秋刀鱼，在记录员收拾餐盘的时候，扯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问:“我需要的生活用品什么时候到？”
初九又随口打探了几句，发现这人就像一只闭紧了的河蚌，问一句蹦一两个字眼儿，似乎语言功能已经退化得只能说“是”与“不是”了一样。
当然……也不是。
这种“上头有人”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嗯……毛巾里也藏着两个。
与此同时，金发青年躲在距离实验室所在地大约三十米的大树下，接收到耳麦里传来的敲击声后，迅速地打开了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留观室的空间不算狭小, 散发着金属质感的墙壁能模糊地倒映出人的身影, 本来只有左后方的上墙角上才装有一个摄像头, 能监控到的范围十分有限，但在扣留下她后，研究员们又在靠墙的桌子上额外放置了一个闹铃式样的摄像头，大概是为了更好地“收集数据”。
-
一双和组织里其他成员相比、哪怕是和他相比，都不够冷漠的眼睛。
有点倔强，但不多。
既来之则安之，想到公安那边堆得厚厚的亟需处理的任务与文件，初九掏出手机，抓紧一切可利用时间——打开了开心消消乐。
——联系，产屋敷。
不同血型的血液混合, 会产生溶血反应。但鬼血……怎么说呢？鬼舞辻无惨既然能坐拥小弟千千万，她大胆猜测, 它应该归属于比o型还万能的万能血。
确然如此。
它完美地融入了进去。但鬼血的力量何其蛮横，与血液融合后, 不是将其蚕食转化，就是疯狂地破坏周围细胞, 初九为此苦恼了好久, 不断尝试，才总算可以压制住它的凶性。
但现实情况是，她不仅留在了这里，甚至还拥有着随时出门逛逛的自由。
他恭敬地往后退，而后带上了门。
但观察室和留观室，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是。”
应该是亲爱的雪莉给自己开了后门！
“……”记录员沉默了下，有些不确定:“基本上……所有房间？”
前两条消息并不意外，有问题的是第三条。
话说到这份上，松下幸不敢再拒绝，只能道:“我需要请示雪莉大人。”
他一边尝试着入侵实验室的监控系统，一边费心去辨认初九通过敲击声想要传递出来的信息。
他不由得回忆起前一天，藤原寺初九临时找到自己时所说的话。
初九:“……”
“我不喜欢那些。”初九打断他:“也不一定非得去市区，我记得向东大概一公里的位置就有一家小超市？”
于是，通过她在安全屋里的小心求证，初九发现——
初九倒没想过自己会被带去那种地方，她好歹也是个代号成员，不说位高权重、无可替代，至少是“忠心耿耿”、也为组织带来过不少利益，不至于被扔进那种地方。
不过她原先以为，大概率会折个中，比如正规实验室里常见的可用性测试实验室，由一块单面玻璃分隔成测试室和观察室两个部分，被关进那里，既保全了隐私，又没那么保全……
来的人有些眼熟。
“是。”
她早在第一次被带到组织实验室时，就向公安报告了它的存在及地点，但因为信息不全，公安一直没能下手，只能加强监控，逐步试探——初九向松下幸提及的那个小超市，就是公安的手笔。
“……抱歉。”记录员明显有些紧张，身躯紧绷，眼神直视前方——然后避开了初九，解释道:“这是规定。”
而初九，则通过到手的窃听器，以敲击桌面的形式，运用摩斯密码向他传递信息。
“随便买些就好，我不挑。”
那么她交上去的，就真的只是一份普通人的血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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