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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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就当做是给你的赔礼，小道友觉得如何？”
芃芃愣了一下便心领神会，揉了揉这只大猫猫的头。
水镜道人酝酿出一个和善笑容:
“今日之事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一点争执，阿献已自食苦果，我会带回去严加管教，至于这衣服，自然归你的徒弟，阿雪，我自然也要领走，此事到此为止，绝不会上升到宗门恩怨的地步，月仙尊以为如何？”
祝献飞:“是他们先动手的！师尊你看我的脸！”
“谁说不是呢，我虽然也觉得气闷，可人家毕竟是昆仑墟的二长老，昆仑墟势大，我们宗门还与昆仑墟隔得不远，平日衣食住行皆有往来，要是结了仇，给我们使绊子不就完蛋了？”
“不过衣服也可以给您，毕竟那个哥哥说了，谁抢到就是谁的，你们钱多，我们抢不过你们——所以，按照这个道理，你们要给我的不是衣服，而是那只雪豹。”
芃芃抱紧怀中瑟瑟发抖的秋秋，忿忿不平地等着月无咎狠狠教训对方一顿。
昆仑墟二长老水镜和月无咎几乎是同时抵达。
师兄手忙脚乱给月无咎玉简传讯时，他刚刚踏入仙坊牌楼的大门。
“你这臭丫头到底用了什么龌龊手段！阿雪你回不回来？再不回来就别怪我对你动粗了——”
祝献飞:“还不是你们使了下作邪术迷惑了我家阿雪，否则它怎会不听我的话！”
“月仙尊救命啊！”
祝献飞顿时露出了一腔深情被辜负的心碎表情。
乐瑶也叹了口气:
问过乐瑶，才知事情经过。
月无咎默默饮茶，没有吭声。
双儿恭敬答:“徒儿不委屈，徒儿明白。”
一行人回到九重山月宗时，姬殊明显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
弱小无助的秋秋瞬间扑腾着钻进芃芃的头发里，不敢吱声。
对面的芃芃听了也满脸震撼，不明白自己只是撸了一只送上门的大猫猫，他们九重山月宗为什么就陷入了如此危机。
“什么张口要，这天下灵妖本就无主，你们才是绑架……”
正当众人如此猜测的时候，祝献飞便用实际行动给大家表演了一个什么叫“主仆情深”。
月无咎放下了茶盏。
但很显然，他的新徒弟并没有当年的他那么省事——
你这灵妖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一说雪豹，水镜道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启唇:
祝献飞顿时拍案而起:“你这臭丫头怎么同我师尊说话的……”
雪豹毛茸茸的大尾巴无情地劈在他脸上，仿佛响亮的一巴掌，将他一尾巴甩飞好几米远。
“水镜道人，慎之。”
但幽都之主身陨之后，灵妖失去妖主庇护，从前暗中猎杀灵妖取其妖丹修炼的修士，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两人内心都是一样的无语凝噎。
难不成是这雪豹天性就亲人？
“既然是我们抢到的，本就该是我们的，怎么能拿我们的东西给我们当赔礼呢？”
水镜道人率先开口:
月无咎有样学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水镜道人教训完祝献飞后，又让祝献飞的那位师妹将那件衣服拿过来。
乐瑶三人也齐齐看向月无咎，但眼中神色更为复杂。
围观群众连连后退，差点撒了手里的瓜子花生。
“双儿莫要觉得委屈，待出了这茶楼，为师再带你买一件新的，身为昆仑墟弟子要虚怀若谷，切不可学你师兄这般睚眦必究，显得格局小了。”
“月仙尊，您这位小徒弟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东西都敢张口要啊。”
芃芃理直气壮道:
“这件衣服原本就是我师姐他们先抢到，店里老板可以作证啊。”
“两码事。”月无咎眉眼淡然，在一众粗犷赌客中显得极其格格不入，“入我门下，便需自立自强，我岂能时时刻刻守着他们？”
水镜道人与月无咎同时露出了痛苦面具。
月无咎差点被茶水呛到。
小孩子吵架，真烦啊。
然后下一秒——
芃芃瞧了瞧那条裙子，又指着水镜道人问月无咎:
祝献飞的师妹见他祭出缚妖绳，连忙想要阻止他。
“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是吧……但是吧……”
“阿雪！你在做什么！给我回来！！”
师兄切断传讯玉简，嘿嘿一笑:
一旁雪豹的喉间发出警告般的声响。
水镜道人满意颔首，将那件引起争端的裙子放在芃芃面前。
说到这里，乐瑶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临走时的情境。
我方师姐:“哭什么哭！卖惨谁不会？来芃芃师妹！你也来给他梨花带雨的哭一个！”
水镜道人神色未凝，眉目间原本的浅笑敛了起来。
乐瑶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气得跺脚大喊:
芃芃却还看不懂脸色地继续说:
今日这小姑娘若是开口要几百灵石作为赔偿，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驯化一只灵妖所废的时间、精力难以估量，她怎敢凭几句戏言就来讨要灵妖？
这话说得秋秋很不爱听，它挺胸抬头，用翅膀尖指着水镜道人:
“好气好气好气烦死了烦死了我要去挥剑一千次消消气！”
众目睽睽之下，祝献飞看着自己的灵妖竟跑到敌人的脚边撒娇打滚，气得脸涨红到了脖子根。www.chunfengwenxue.com
窗外风吹花落，一片桃花落在月无咎面前的茶盏中，泛起一层波澜。
“小师妹抢了昆仑墟二长老亲传弟子的灵妖！还把人家揍了！您再不来我怕昆仑墟就要和我们九重山月宗结下死仇，我们宗门就要完蛋了啊！！”
“此事论理，灵妖的确应该归芃芃，但……有些事确实也没办法论理，师尊如此处置，也有他的道理。”
乐瑶:“呸！你那脸是你自己的灵妖揍的，管我们屁事！”
“胡闹！竟为了一件衣服让那么多人看了笑话，不管谁先拿到的，你身为昆仑墟弟子就不能让一让吗？心眼竟比针尖还小，昆仑墟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师尊，这个老爷爷是不是耳朵不好用啊。”
*
解气是解气，但怎么感觉，这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呢？
在幽都与修真界彻底决裂之前，倒是有不少天性温和的灵妖愿意亲近人类修士，彼此出生入死，同修大道。
最后两位仙尊寻了一家茶楼落座，分别问过自家弟子后，终于弄清了事情经过。
“那就，到此为止。”
姬殊蹙眉:
渡劫期一重境。
祝献飞:“你、你们——师尊呜哇啊啊啊……”
传音玉简一联通，就听对面师兄的声音在牌楼炸开。
扔几本心法剑谱，自学十日，抽半日查验纠正，再放置数十日，学会了就又换别的教，学不会稍加指点一番再自己悟，如此反复，几个弟子便自然而然就成了当世英豪。
双方家长到齐，两边的熊孩子开始争先恐后告状。
但正在气头上的祝献飞却管不了那么多，一心想要将这令他丢脸的灵妖捆回去再好好教训。
后半截话未说完，就被水镜道人释出的一丝灵压镇住了。
灵妖何其稀罕？
我方师兄:“什么你家阿雪，谁抢到就是谁的，现在这灵妖已经是我家师妹的了！”
“……快，给月仙尊传讯，他定在附近推牌九，让他速速赶来救师妹……”
“好几日未见月仙尊光临，听闻月仙尊此次去平川城的升仙大会带了两名弟子回来，昨日我们还说你是不是收了徒弟，日后都没时间来光顾了呢。”
不肯离开的雪豹被缚仙绳捆着拖走，发出低声呜咽，小姑娘默默无言地望着前方，很懂事地没有做让他们为难的事情，只背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看得人心头泛酸。
——像眼前这雪豹一样如此乖顺的灵妖，当真是生平仅见。
众人再一回头，只见刚刚还抡得像铁锤似的大尾巴勾上了那个五岁小姑娘的手臂，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头顶。
半响。
老板正在柜台算账，抬头见了他便笑道:
月无咎:……我只是想推个牌九而已，为何宗门就要完蛋了呢？
其威慑意味不言而喻。
虽然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眼看对面那个挨了自家灵妖一顿胖揍的倒霉蛋都拿出传讯玉简摇人了，他们这边也得要叫个大人来镇场子才行。
啪！
“不这么说，以月仙尊那样嫌麻烦的性子，肯定会让我们自己解决。”
灵妖与修士的矛盾因此而日渐激化。
这都什么屁大点事，也值得闹出这么大动静？
月无咎的师尊自小便是这样放养他们的。
乐瑶等人脸色僵了僵。
就算驭妖师花费九牛二虎之力驯服了灵妖，灵妖也只不过是暂时臣服，但凡修士本人不够强，它们便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主人。
方才还张扬跋扈的祝献飞此刻如哑巴般不敢吱声。
围观群众看得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不管他怎么叱骂大喝，那只雪豹也还是不肯离开芃芃的身边，甚至在祝献飞大喊大叫的时候还无情瞥他一眼，然后继续四爪朝天地任由芃芃随便摸摸。
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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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服就当做是给你的赔礼，小道友觉得如何？”
芃芃愣了一下便心领神会，揉了揉这只大猫猫的头。
水镜道人酝酿出一个和善笑容:
“今日之事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一点争执，阿献已自食苦果，我会带回去严加管教，至于这衣服，自然归你的徒弟，阿雪，我自然也要领走，此事到此为止，绝不会上升到宗门恩怨的地步，月仙尊以为如何？”
祝献飞:“是他们先动手的！师尊你看我的脸！”
“谁说不是呢，我虽然也觉得气闷，可人家毕竟是昆仑墟的二长老，昆仑墟势大，我们宗门还与昆仑墟隔得不远，平日衣食住行皆有往来，要是结了仇，给我们使绊子不就完蛋了？”
“不过衣服也可以给您，毕竟那个哥哥说了，谁抢到就是谁的，你们钱多，我们抢不过你们——所以，按照这个道理，你们要给我的不是衣服，而是那只雪豹。”
芃芃抱紧怀中瑟瑟发抖的秋秋，忿忿不平地等着月无咎狠狠教训对方一顿。
昆仑墟二长老水镜和月无咎几乎是同时抵达。
师兄手忙脚乱给月无咎玉简传讯时，他刚刚踏入仙坊牌楼的大门。
“你这臭丫头到底用了什么龌龊手段！阿雪你回不回来？再不回来就别怪我对你动粗了——”
祝献飞:“还不是你们使了下作邪术迷惑了我家阿雪，否则它怎会不听我的话！”
“月仙尊救命啊！”
祝献飞顿时露出了一腔深情被辜负的心碎表情。
乐瑶也叹了口气:
问过乐瑶，才知事情经过。
月无咎默默饮茶，没有吭声。
双儿恭敬答:“徒儿不委屈，徒儿明白。”
一行人回到九重山月宗时，姬殊明显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
弱小无助的秋秋瞬间扑腾着钻进芃芃的头发里，不敢吱声。
对面的芃芃听了也满脸震撼，不明白自己只是撸了一只送上门的大猫猫，他们九重山月宗为什么就陷入了如此危机。
“什么张口要，这天下灵妖本就无主，你们才是绑架……”
正当众人如此猜测的时候，祝献飞便用实际行动给大家表演了一个什么叫“主仆情深”。
月无咎放下了茶盏。
但很显然，他的新徒弟并没有当年的他那么省事——
你这灵妖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一说雪豹，水镜道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启唇:
祝献飞顿时拍案而起:“你这臭丫头怎么同我师尊说话的……”
雪豹毛茸茸的大尾巴无情地劈在他脸上，仿佛响亮的一巴掌，将他一尾巴甩飞好几米远。
“水镜道人，慎之。”
但幽都之主身陨之后，灵妖失去妖主庇护，从前暗中猎杀灵妖取其妖丹修炼的修士，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两人内心都是一样的无语凝噎。
难不成是这雪豹天性就亲人？
“既然是我们抢到的，本就该是我们的，怎么能拿我们的东西给我们当赔礼呢？”
水镜道人率先开口:
月无咎有样学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水镜道人教训完祝献飞后，又让祝献飞的那位师妹将那件衣服拿过来。
乐瑶三人也齐齐看向月无咎，但眼中神色更为复杂。
围观群众连连后退，差点撒了手里的瓜子花生。
“双儿莫要觉得委屈，待出了这茶楼，为师再带你买一件新的，身为昆仑墟弟子要虚怀若谷，切不可学你师兄这般睚眦必究，显得格局小了。”
“月仙尊，您这位小徒弟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东西都敢张口要啊。”
芃芃理直气壮道:
“这件衣服原本就是我师姐他们先抢到，店里老板可以作证啊。”
“两码事。”月无咎眉眼淡然，在一众粗犷赌客中显得极其格格不入，“入我门下，便需自立自强，我岂能时时刻刻守着他们？”
水镜道人与月无咎同时露出了痛苦面具。
月无咎差点被茶水呛到。
小孩子吵架，真烦啊。
然后下一秒——
芃芃瞧了瞧那条裙子，又指着水镜道人问月无咎:
祝献飞的师妹见他祭出缚妖绳，连忙想要阻止他。
“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是吧……但是吧……”
“阿雪！你在做什么！给我回来！！”
师兄切断传讯玉简，嘿嘿一笑:
一旁雪豹的喉间发出警告般的声响。
水镜道人满意颔首，将那件引起争端的裙子放在芃芃面前。
说到这里，乐瑶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临走时的情境。
我方师姐:“哭什么哭！卖惨谁不会？来芃芃师妹！你也来给他梨花带雨的哭一个！”
水镜道人神色未凝，眉目间原本的浅笑敛了起来。
乐瑶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气得跺脚大喊:
芃芃却还看不懂脸色地继续说:
今日这小姑娘若是开口要几百灵石作为赔偿，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驯化一只灵妖所废的时间、精力难以估量，她怎敢凭几句戏言就来讨要灵妖？
这话说得秋秋很不爱听，它挺胸抬头，用翅膀尖指着水镜道人:
“好气好气好气烦死了烦死了我要去挥剑一千次消消气！”
众目睽睽之下，祝献飞看着自己的灵妖竟跑到敌人的脚边撒娇打滚，气得脸涨红到了脖子根。www.chunfengwenxue.com
窗外风吹花落，一片桃花落在月无咎面前的茶盏中，泛起一层波澜。
“小师妹抢了昆仑墟二长老亲传弟子的灵妖！还把人家揍了！您再不来我怕昆仑墟就要和我们九重山月宗结下死仇，我们宗门就要完蛋了啊！！”
“此事论理，灵妖的确应该归芃芃，但……有些事确实也没办法论理，师尊如此处置，也有他的道理。”
乐瑶:“呸！你那脸是你自己的灵妖揍的，管我们屁事！”
“胡闹！竟为了一件衣服让那么多人看了笑话，不管谁先拿到的，你身为昆仑墟弟子就不能让一让吗？心眼竟比针尖还小，昆仑墟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师尊，这个老爷爷是不是耳朵不好用啊。”
*
解气是解气，但怎么感觉，这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呢？
在幽都与修真界彻底决裂之前，倒是有不少天性温和的灵妖愿意亲近人类修士，彼此出生入死，同修大道。
最后两位仙尊寻了一家茶楼落座，分别问过自家弟子后，终于弄清了事情经过。
“那就，到此为止。”
姬殊蹙眉:
渡劫期一重境。
祝献飞:“你、你们——师尊呜哇啊啊啊……”
传音玉简一联通，就听对面师兄的声音在牌楼炸开。
扔几本心法剑谱，自学十日，抽半日查验纠正，再放置数十日，学会了就又换别的教，学不会稍加指点一番再自己悟，如此反复，几个弟子便自然而然就成了当世英豪。
双方家长到齐，两边的熊孩子开始争先恐后告状。
但正在气头上的祝献飞却管不了那么多，一心想要将这令他丢脸的灵妖捆回去再好好教训。
后半截话未说完，就被水镜道人释出的一丝灵压镇住了。
灵妖何其稀罕？
我方师兄:“什么你家阿雪，谁抢到就是谁的，现在这灵妖已经是我家师妹的了！”
“……快，给月仙尊传讯，他定在附近推牌九，让他速速赶来救师妹……”
“好几日未见月仙尊光临，听闻月仙尊此次去平川城的升仙大会带了两名弟子回来，昨日我们还说你是不是收了徒弟，日后都没时间来光顾了呢。”
不肯离开的雪豹被缚仙绳捆着拖走，发出低声呜咽，小姑娘默默无言地望着前方，很懂事地没有做让他们为难的事情，只背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看得人心头泛酸。
——像眼前这雪豹一样如此乖顺的灵妖，当真是生平仅见。
众人再一回头，只见刚刚还抡得像铁锤似的大尾巴勾上了那个五岁小姑娘的手臂，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头顶。
半响。
老板正在柜台算账，抬头见了他便笑道:
月无咎:……我只是想推个牌九而已，为何宗门就要完蛋了呢？
其威慑意味不言而喻。
虽然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眼看对面那个挨了自家灵妖一顿胖揍的倒霉蛋都拿出传讯玉简摇人了，他们这边也得要叫个大人来镇场子才行。
啪！
“不这么说，以月仙尊那样嫌麻烦的性子，肯定会让我们自己解决。”
灵妖与修士的矛盾因此而日渐激化。
这都什么屁大点事，也值得闹出这么大动静？
月无咎的师尊自小便是这样放养他们的。
乐瑶等人脸色僵了僵。
就算驭妖师花费九牛二虎之力驯服了灵妖，灵妖也只不过是暂时臣服，但凡修士本人不够强，它们便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主人。
方才还张扬跋扈的祝献飞此刻如哑巴般不敢吱声。
围观群众看得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不管他怎么叱骂大喝，那只雪豹也还是不肯离开芃芃的身边，甚至在祝献飞大喊大叫的时候还无情瞥他一眼，然后继续四爪朝天地任由芃芃随便摸摸。
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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