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首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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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的歌声把大家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大家说笑着喝着啤酒，王海涛就是个歌霸，嗓音雄厚细腻，接着王海涛又唱了一首歌:我是一只小小鸟，

    “就兴你来玩，我们不能玩？”

    阿芳感叹道:“这是真的呀，怎么听起来像传说？”

    从没流过的泪水，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有空我一定教你。”牛牛又转回到刚才的话题，当时在大渡河的下游建了许多木材加工厂，木头漂到下游后就直接进入加工厂进行加工，然后卖到各地。廖家就是从那时发的财，没有几年原始森林就被砍光了，山上、山下全是光秃秃的荒山，就像我现在的头顶一样，没剩下多少头发了，牛牛苦笑着向阿芳述说着，阿芳听了哈哈大笑，走在前面的几个人不时回头看着他俩。

    这样的要求不算太高。

    “好可怜的老头啊。”阿芳感慨的说。

    林耀东的歌声虽然没有王海涛的嘹亮和完美，但足以让周晓霞激动的泪流满面，她没有想到这个书呆子会如此浪漫，会用这种方式向她表白，她低头不语，阿芳过来抱住她:“姐，多浪漫呀！答应他吗！”牛牛几个人也跟着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受到王海涛歌声的感染，林耀东也热血沸腾，过去点了一首歌，想要做点什么，对，在这里我要向晓霞发起进攻，要向她表白，我林耀东的心里只有她，他看看周围，见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含苞欲放的玫瑰花，一伸手将一束玫瑰花拿在手里，看着周晓霞，接过话筒，站到场地中间面对大家激动地说了句:“谨以此歌献给周晓霞，晓霞你是我的女神！我懂你！更爱你！”大家激动地鼓起掌，林耀东的目光一直盯着周晓霞的双眼，将手里的玫瑰花送到她的怀中，周晓霞羞涩地用双手接过玫瑰花，含羞默默看着林耀东，缓缓地站起来，被阿芳推入林耀东的怀中，音乐声响起，林耀东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周晓霞的腰，一只手拿着话筒用他那激昂的嗓音唱了起来:

    随着小河淌。

    过一会又对牛牛说:“我外公是老中医，给好多人治好了谢顶，到时我也求他给你开个秘方。”牛牛说:“那就谢谢了。”

    “跟我还说谢谢，哼不理你了！”阿芳假装生气的样子甩开挽着牛牛的手，不一会又用手挽着他的胳膊。

    “我到现在还没学会游泳呢，下次你教我。”阿芳向牛牛撒娇道，用手挽着牛牛的胳膊，

    这首歌本是男高音的唱法，可牛牛用他那浑厚低沉的男中音唱出了和原唱不一样的味道，低沉而轰鸣，细腻而浓厚，听得阿芳双眼饱含泪珠，紧紧地抱着牛牛，听她心爱的人唱歌给她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哥几个帮我筹备婚礼，出来一起吃饭，唱唱歌！”

    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长得好看又善良，

    你静静地离去，

    我是一只小小鸟！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

    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

    “你们都有谁呀？”牛牛问道，

    巧云站在王海涛身边，同他碰了个杯，说了句:“你唱得真好，明天来我家吃饭！”王海涛激动地满口答应。

    谢谢你给我的爱，

    告诉你我心里多么地爱你。

    姓廖的老头带着家里的四个儿子贩运木材，用汽车从山里将树木运出来，为减少运费就将树木直接扔入大渡河里，河水将木头漂向下游，当时大渡河里漂满了又粗又长的树木，我们还偷偷地在大渡河里游泳，有时就抱着木头向下漂流。牛牛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会，目光望向大渡河，仿佛又回到了他少年的时代，阿芳看着牛牛飘渺的目光，轻声问:“哥你还会游泳？”阿芳的话又将牛牛拉回了现实，

    王海涛的歌声彻底打动了巧云的心，这就是他的内心表白，听得巧云如痴如醉，默默地看着王海涛，歌唱得好，球也打得好，心里的暖流慢慢趟露出来，将巧云带进了梦幻般的遐想之中，没看出来这个没有文凭、没有钱的小伙子还是不错的，找不到我爱的人，找一个爱我的人也挺好，此刻，巧云作出了她终生的决定，那就是同王海涛相亲相爱，相伴终生。

    随着鸿雁的音乐响起了，在低沉的大提琴伴奏声中一个雄厚的男高音唱了起来，牛牛抬头一看是王海涛在唱:

    牛牛把头伸进门口一开，有李铁、谢建军、孙晓彬、王云、郭茜，还有二个女的叫不出名字，牛牛赶紧把头缩了回来，还好房间里的人都在兴致勃勃地唱着歌喝着酒，没有看见他。牛牛拉着阿芳赶紧走了，进了888房间，大家坐在沙发上，牛牛和阿芳坐在一起，有忙着开啤酒的，有忙着点歌的。

    “是真实的事情，今年年初区法院还判四个儿子每月给老头200块钱！”

    阿芳问他:“刚才的那个廖老三是不是廖老头家的老三？”牛牛听了哈哈大笑:“此廖老三不是那个廖老三，这个廖老三是个大孝子！”说着将廖文清和他是同班同学，还有廖文清家里的情况讲给阿芳听，阿芳这才恍然大悟。

    牛牛跟阿芳说:“厂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走到那里都可以遇到熟人。”

    周晓霞缓慢地抬起头，林耀东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她的眼睛，就仿佛往她心里灌输一种使人振奋的力量。满眼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激动得点了点头，猛地用双手紧紧地拥抱着林耀东，大家高兴地祝福他俩，举杯共饮。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边的路灯也亮了起来，七个年轻人一路来到汽车站广场旁边的娱乐一条街，阿芳不停的看着一切令她感觉新奇的东西，几栋外观几乎一模一样的4层楼房引起了阿芳的注意，楼下一层的牌匾上分别写着“金山娱乐城”、“金河娱乐城”、“金川娱乐城”、“金洋娱乐城”，各式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

    在这大山的背后是一大片原始森林，再往里走翻过一座山就是黑竹沟，也就是“中国的百慕大”，人进去就出不来。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去爬山玩，那一大片森林一眼望不到边，树木粗的两三个人伸手都抱不过来，后来区里搞大开发，好多农民都承包林场砍伐树木。

    此时牛牛的心情也很激动，多想紧紧地拥抱着阿芳，多想亲吻着阿芳的脸颊，可看到大家都在看着他，就用手拉开阿芳抱着他的双手，阿芳扭动着不让，双手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阿芳趴在他怀里小声说了句:“哥，没想到你的歌声那么好听！我好喜欢！”其实，此刻阿芳更想说的是我爱你，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只能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阿芳的声音小的只有牛牛能够听见。

    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让他们先唱，我待会儿唱！”牛牛回答，

    晚饭在欢快的氛围中结束了！王海涛提议大家去ok厅唱歌，这是厂里年轻人的习惯，吃完晚饭，吼几嗓子再回家，年轻人附和着都同意，邹主任和张书记说他们老了，跟年轻人玩不到一起就散步回家了，肖永康也请假说老婆在家有事也回家了。m.gudengge.com

    王海涛的歌声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和兴奋，这时曾洪伟拿起另一只话筒跟着合唱起来，阿芳问牛牛:“哥，你咋不唱歌呢？”

    ……。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王海涛带着大家来到一家名叫“大峡谷”ok厅，服务员把大家带到一间叫888的房间，路过666房间时，这时门打开了，一阵歌声飘了出来，正巧廖文清出来上厕所，碰上他们几个，一看都认识，大家互相打着招呼，牛牛说:“廖老三，你们也在这玩？”

    “在大渡河边长大的孩子，那个不会游泳？那时大渡河每年都要淹死几个人，后来厂里才建了现在的游泳池。”牛牛回答道，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阿芳对牛牛悄悄说:“你真会比喻，你这是聪明绝顶，不过我喜欢，”

    ……

    牛牛接着又讲述着那四栋楼的来历，廖家贩运木材发了财，后来木材没有了，廖家就用贩运木材赚到的钱买了这片河滩地，还给每个儿子盖了一栋楼，开ok厅和旅馆，每个ok厅都用儿子这些带金字的名字命名。可四个儿子成家后谁都不愿意赡养他，那个廖老头现在还一个人住在山里的破房子里生活，当地知道内情的人都不愿意到他们家来消费。

    阿芳问牛牛:“这名字起得怪有意思的，什么金山、金河、金川、金洋的，都带个金字，好土呀！”牛牛介绍着，这是四个姓廖的兄弟开的。有一个姓廖的老头和他四个儿子原来住在山里头种地，母亲过早去世，老人一个人拉扯的四个儿子长大，大儿子叫廖金山、二儿子叫廖金河、三儿子叫廖金川、小的叫廖金洋，每个人的名字里都含有个金字，老头意思是这四个儿子长大后，他可以守着金山金河金川金洋过富裕的日子，当地人管他这四个儿子叫廖老大、廖老二、廖老三、廖老四。

    也不知阿芳什么时候跑过去也点了首歌，拿起话筒对大家说:“下面有请我哥给大家献一首歌，大家鼓掌欢迎！”牛牛一脸茫然就被阿芳拉了上来，这时音乐响起来了，阿芳把话筒递给牛牛，就挨着他身旁，拉着他的手，静静地听歌，熟悉的音乐响起，这首歌是阿芳平时最喜欢听的歌，好像这首歌写的就是她的故事，她多次幻想着有一天她心爱的人能唱给她听，向她倾诉，向她表白，令她今生今世不忘怀。牛牛拿着话筒唱了起来，这是他最喜欢、最熟练的歌:

    多想伴着你，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辫子粗又长。

    多想靠近你！

    我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