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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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艾伦与其他的暮光

    【， 】

    春天的夜晚依旧十分寒冷，艾伦并没有穿着他那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而是披着与草地颜色相同的精灵斗篷，这有效抵抗了荒原上彻骨的寒意，而闪耀在东夷人部落里的火光也逐渐平息了下来，只留下了一道黑黢黢的阴影立在那里。

    借着渐渐西去的月光，艾伦依稀看到有无数衣衫破烂的人类奴隶与绵羊们挤在一起，借助着动物抵御寒风的皮毛，勉强在这个让人瑟瑟发抖的夜晚休息着。

    不过能够清晰观察到的是在整个部落有着四通八达的道路，宽阔到足够五六匹马同时奔行，而这条路从围墙的大门一直向上，通往了矮坡的最高处，如果按照东夷人的习惯，这支部落的首领以及最精锐的士兵就生活在那里。

    比如说冲锋，比如说撤退，再精细的变动就只有艾伦召唤出来的骑士团才行了，他们可以用意念进行指挥。

    至少这种错误不太会有人犯，毕竟收割收割近处的枯草也足够整个部落使用了。

    点点光芒不停的在阴影上游弋着，很明显生活在竞争激烈的环境当中，大部分东夷人都有着守夜的良好习惯。

    其实艾伦早在菲斯来特的时候，就用自己的能力观察过眼前这个部落，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讲十分简单，只要铁哈尔提供一副画像以及一个独一无二的矮人名字，艾伦就能够看到这里。

    随着两人不停的接近，那道黑黢黢的阴影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居然是一道高达三米泥木混合的围墙，而在围墙的上面有着一个又一个身披甲胃，手持火把与武器的东夷士兵。

    所以负责制定作战计划的艾伦，才会亲自跑这一趟，而法提斯则是在战船的掩护之下，带着一千五百多名骑兵驻扎在红水河的西边，距离这里只有不到一百公里而已。

    方便他们在危急时刻第一时间观察部落的情况，并且及时做出正确的应对。

    眼见部落慢慢进入到沉寂之中，艾伦决定靠近这片占地极大的半永久居住地，寻找出利于发动攻击的方向，而荷里米昂发现了艾伦的举动，也慢慢的跟了上来。

    当初艾伦寻找甘道夫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在黑暗已经快要销声匿迹的埃利阿多，艾伦带着一支小队就可以到处乱窜，那里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他安全的敌人。

    他带领着族人向着孤山进发的时候，就是被这一支东夷人部落袭击的，一部分族人战死，一部分族人被俘虏，人数应该在五十人左右。

    .........

    而泥木混合的围墙呈一个半圆形，为整个部落提供了最外围的防护，而在围墙之内艾伦依然能够看到影影绰绰连成一片的黑影，也不知道是第二道围墙，还是东夷人修筑的简易房屋。

    而今晚的情况却并非如此，畜栏里一片安静，而造成骚动的艾伦与荷里米昂却借助这个机会快速离开了这里，只留下猎犬遭到怒踹的哀鸣声。

    事实上，如果艾伦愿意的话，他已经不太需要亲自来干这种侦查的活了，他有的是可以在夜晚视物的部下，并且还精通侦查。

    而更远一些的区域，除非组织大规模的战士们保护奴隶，否则在极其难捱的冬天里，人数较少的小队是不会离开部落太远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茂密的枯草里有着什么样的存在。

    大地也在无尽的枯黄中夹杂了大片的漆黑，这是被东夷人驱使的奴隶将附近所有可以使用的燃料、牧草，全部都收割回部落导致的，就好像是人到中年的男人一样，头顶上总会有一块与众不同的地方。

    因为按照这些东夷守卫以往的经验，在这个时间总是有不知死活的奴隶想着逃跑，只不过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呢？

    随着艾伦慢慢的接近部落，并且开始围绕着敌人生活的区域不断观察，整个部落的大致情况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毕竟，就连索隆就想要洛汗人放牧的骏马，甚至不惜弄出一些阴谋诡计出来。

    整个部落修建在一处低矮山坡的向阳面，一条从北方蔓延至此的小河从山坡的东面流过，成为了这些东夷人将部落修建于此的重要原因，而河道周边的土地十分泥泞，有着大量人类与牲畜的脚印。

    偷袭艾伦的只是一条被狼群赶出来的老狼而已，并没有对艾伦造成什么麻烦，唯一让人有些惊讶的是，这畜生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接近到艾伦身边。

    是夜，散发着澹澹光芒的月亮装饰着春天的夜空，也勉强照亮了积雪已经融化的荒原，这个时刻，已经到了一年当中的新日，也就是一月份。

    在卢恩不行，哪怕艾伦已经知道了矮人被关在了哪里，依然还是需要巴尔的信使带路，这才能够精确的摸上门来。

    也就是巴尔的信使在法提斯召集军队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去了哪一些部落洽谈了矮人奴隶的事情。

    而奴隶身上的气味又是如此明显，绝不可能躲得过猎犬的追踪，这样的行为只是给看守他们的东夷人带来麻烦而已，所以从木屋出来的东夷士兵才会骂骂咧咧的巡逻畜栏。

    也只能说这些动物为了生存，大多数有着自己独特的能力。

    由于接近寒冷的北荒地，这个时候的卢恩比不上洛希尔人生活的卡伦纳松，甚至都比不上奔流河水域的罗瓦尼安，还远没有到青草发芽的迹象。

    只不过艾伦虽然能够想到这种阴损的毒招，但是却并不愿意使用，一方面这不符合他的性情。

    另一方面，在中土这块地方，只有魔苟斯那一支才会主动去污染美丽的大地与河流，如果艾伦这么做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上维拉们的黑名单，毕竟这是一个有神的世界，而河流与湖泊同样受到乌欧牟的庇护。

    只是艾伦对每一次战斗都极为注视，而且这个时代的战争，大部分安排都是战斗开始之前就做好的，士兵们只要冲了起来，再想要做出太多的变化是不可能的，只有依靠嘹亮的号角声或者是鼓声让士兵做出一些简单的应变。

    而在这个极为寒冷的夜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围墙后面休息的，随着艾伦与荷里米昂不停的移动，发现在部落的南方有一大片蓄养牲畜的地方，那里修筑的围栏虽然能够挡住动物，但是根本挡不住彻骨的寒风。

    如果艾伦是那种做事不择手段的将军，那么只要在水流上游弄几具牲畜的死尸，然后倾倒大量的粪便与各种有毒物质。

    也只有在太阳升起的白天，这些没有足够御寒衣物的人才能够好过一点，只不过现在只是刚刚进入凌晨而已，大希望之星在天空闪烁着，东方勉强露出了发白的影子。

    早在与阿舒尔决战之前，艾伦就观察过东夷人的生活方式，在迁徙的时候，这些文明相对落后的野蛮人大多以车辆搭载物资，在选择好一块土地后会迅速的建设部落，初期是以放牧维持生活，而后期则是劫掠、奴役周边的居民，发展成半耕半牧的生活方式。

    然后在上游守株待兔，埋伏前来探查的东夷部队，那么这场战斗恐怕要好打的多。

    只不过在战斗开始之前，他需要做好一些情报上的收集，在敌人盘踞的区域，绝对不能打没有把握的战斗。

    随着零星的骑兵小队不断的聚向卢伦斯，加入骑兵部队完成战前训练的时候，也有几只违背季节规律的飞鸟，从红水河的另一边跌跌撞撞的飞了回来，提供了一些艾伦十分感兴趣的情报。m.julangge.com

    此时，一处半人高的草丛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顷刻后，一声凄厉、短促的狼嚎声响起了，随后，夜晚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而在畜栏的周边，有一栋周边拴着马匹的房屋依然亮着光芒，其中传出的是饮酒聊天的声音，而数十只被拴住的猎犬，却让查探情况的艾伦及时停下了脚步。

    而从众多的羊皮纸当中艾伦挑出了一张，上面写的内容恰好有一条银色的冷龙，这符合铁哈尔向艾伦汇报的情况。

    但即便是如此依然晚了一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艾伦可不是来敌人占据的区域编写一份《东夷人的生活实录》，他带来的是刀与剑，是血与火，是给东夷人的警告，还有饱含着愤怒的复仇。

    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在数个小时内就赶到这里，只要中间稍微休息一段时间，甚至不会对骑兵的战斗力有太多影响。

    蹲在草丛中的艾伦将自己泛着寒光的长剑，从一条孤狼的脖颈中抽了出来，然后对快速来到近前的荷里米昂使了一个眼色，表示危机已经解决了。

    但是他的能力能够观察到的只是这片部落周边的区域，而这片区域到底是位于卢恩的哪个方向，也就只能依靠太阳或者是天上的星星作为指示了。

    而在骂骂咧咧的声音当中，木屋的房门被粗暴的推开了，一队手持火把的东夷士兵陆陆陆续续的从门内涌了出来，不过他们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猎犬嚎叫的方向，却在第一时间看向了奴隶们休息的畜栏。

    而有了具体的目标之后，剩下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这场战争的开端就应在了这个部落。

    相比于善于牧马的洛汗人，东夷人很明显缺乏这一方面的才能，或许说在中土这块地方，那些极有灵性的马匹，并不愿意与这些被黑暗蛊惑的人类为伍，能被东夷人驯服可能只是一些血统不佳的品种，也是犹未可知的事情。

    这无数年来，有不少人在冬天里死在了饥饿的狼群、野豹口中，其中也不乏手持武器的东夷人，吃够了亏自然也就不会犯下太多同样愚蠢的错误。

    很明显，在一个固定的时间里，东夷人会让部落的牲畜在这里饮水，同时生活的水源也是依靠这条河流。

    而出现在艾伦眼前的这片部落就是如此，在望远镜当中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周边已经被照料好的土地，就等着明年开春耕种了，而蓄养的牲畜则是以羊为主，还有少部分的马匹。

    当然，这也与艾伦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观察东夷人的部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