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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妈妈比起来，这小女孩真是太瘦弱太安静了。母女俩简直对比鲜明。林扬想。
林扬向诗诗妈妈点点头：“你们先聊，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完成。我去回一下邮件。”说完转身又出去坐下来。
三人一起走到外间。萧远拿起杯子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温水，端起来一饮而尽。从四点半到八点半，整整四个小时，他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其实真的挺辛苦的。林扬想到这儿，对这个年轻的老师更多了几分敬佩。
这天，林扬照旧坐在台阶上回复客户的邮件，突然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来人长头发，高高在后脑勺扎了个丸子头，中等圆润身材，圆圆的脸庞上对着一看就特别热情洋溢的笑，正殷切的看着她。好像很面熟。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布丁新幼儿园里一位同学的家长，她家也是女孩，叫什么来着……
“乐乐妈琴琴妈妈涵涵妈天天妈你们都在啊！”诗诗妈妈一边挽着林扬，一边熟稔地打了一圈招呼。坐着的几位家长也都说说笑笑的回应起来。一时间琴室里格外热闹起来。
她还在想着，肩膀上又着了重重一下：“布丁妈妈！果然是你啊。我送诗诗来上钢琴课，远远看着就像你。”哦，她家女儿诗诗，应该就是布丁之前提到过的早就在这里学琴的同学了。就是她告诉布丁这里的老师特别温柔的。
“妈妈！”布丁跳下琴凳，欢叫着。
他蹲下来，抱了抱布丁：“谢谢布丁。布丁拜拜。”
萧远放下杯子一回头，就看到林扬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由一愣。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有脏东西？”
接下来几天，林扬接了布丁之后，带她吃点东西，玩一会儿，然后就会直接到琴室来。布丁正在兴头上，每天几乎都是迫不及待，远远就甩开林扬的手冲进去，欢快地叫着：“萧老师萧老师，我来了。”
“啊，我们不是还没上过课嘛，萧老师让先过来熟悉下环境，下周好来正式上课练琴。”林扬说。
萧远便笑眯眯地迎出来。他总是先轻轻喊一声“林扬姐”，然后蹲下来跟布丁打个招呼，再牵了她领进去。
“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林扬惊讶道。
原来如此。林扬心中了然。这些人可真够无聊，也真够八卦的。不过，难道不是每个小孩来的时候都这样熟悉过环境？
萧远笑了：“还好吧，我已经习惯了。”
萧远一愣：“是有人说什么了吗？”他接着说：“每个孩子的情况不同，我的方法也不同。布丁年纪还小手指力气也小，但理解能力强，对她来说多听多看比一上来就练习效果更好。”
她们来的时候多是五六点钟，正是放学的时段，琴室里通常人都挺多。每间琴房里都有孩子在弹琴。琴声叮咚，此起彼伏，热闹却不喧嚣。还有一些孩子在外间等候，他们有的凑在一起嬉戏，有的在画画，有的在写作业。各有各的事情做。陪同的家长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一边聊天一边关注着自家孩子的动向。练完琴的孩子走一个，外间等候的孩子再进去一个，有条不紊，整个一“乱中有序”的画面。
“对对对！”布丁连声应道：“我还帮萧老师拿书本呢！”
“可是，好像别的学生都没有这样熟悉环境……其他家长会不会有意见？”林扬还是不太放心。
明亮的琴房里，萧远和布丁并肩坐在琴凳上。萧远正在弹琴，十指翻动，指尖下流淌而出的正是林扬听到的这首经典的《致爱丽丝》。布丁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小脑袋随着旋律轻轻晃动，竟是十分陶醉模样。
林扬站起身，腰有点酸。她收起手机，一边看着走远的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边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转身走进琴室去。
那几个人笑了两声，在林扬这样的目光下，也觉得讪讪的，渐渐住了声。
林扬这才舒了口气，自顾自的发起邮件来。
“没什么没什么。”那位家长忙回答道：“只是……只是我们看你们好像跟萧老师很熟悉，萧老师又走哪儿把布丁带到哪儿，我们还以为……”说到这儿，她故意停住不说了。
可这热闹并不是林扬的。被一只几乎陌生的手挽住，她觉得有些烦闷。陷入一群几乎陌生人的包围中，她觉得十分烦闷。可还没等她找到脱身的机会，另一位家长突然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开口了：“这一位见了好几天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布丁乖巧地冲他挥挥手：“萧老师拜拜。”
林扬也安静地听着。直到一曲终了，她才轻轻敲敲玻璃门。里面的一大一小齐刷刷回过头来。
“嗯，我们是新来的，还没有上过课。”
林扬点点头，这倒也是，布丁的确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学生。就连和她同幼儿园的诗诗应该也比她大一岁，只是她们幼儿园是蒙氏理念的混龄教育，不同于传统幼儿园要按照年龄大小分班，所以俩孩子才成了同学。想到这儿，她安心了些。正要带着布丁告辞，又看见萧远边收拾桌子上学生们散落的书本、画笔，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面包在啃。
“没有没有。”林扬忙道：“我是觉得，其实你自己一个人打理这间琴室，还挺不容易的。”
林扬几乎头晕眼花，她顺着诗诗妈妈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安静地坐在长条桌的最里面，低头写写画画。听到这边的声音才抬起头来，正是布丁的幼儿园同学诗诗。林扬友好的冲她挥挥手，趁机把手臂从她妈妈怀里抽了出来。小女孩怯怯的又把头埋了下去，几乎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林扬感到心里揪了一下，有点不舒服。她没有说话，过去接了杯温水塞给萧远，顺手接过他正在整理的画笔，自顾自收拾起来。布丁耳聪目明，蹦蹦跳跳过来和妈妈一起整理起来。
“我们以为你和……哦，你们和萧老师是，是朋友。” 那位家长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那几位家长也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总之一进琴室，布丁满心满眼就只有萧老师了。当妈的被“遗弃”一旁，倒落得清闲。林扬也乐得清闲。人多的时候她干脆走到门外，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来刷刷手机，或者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发会儿呆。全然不知背后坐在一起的几位家长正看着她的背影窃窃私语。
一个人便把整个琴室管理的井井有条，林扬觉得这位萧远同学实在不简单。
诗诗妈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其他那几位家长七嘴八舌给缠住了。不一会儿便和她们挤在凳子上一起热热闹闹聊起天了。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那位家长一边回答一边和另外几位家长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几个人神色颇有些诡异。
今天的这杯水，仿佛格外温暖甜美。落尽他空落落的胃里，说不出的熨帖。
外间已经空无一人。悠扬灵动的琴声从琴室深处传来。林扬寻声而去，停在最里面一间玻璃琴房外。
林扬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布丁就是那个跟着萧老师的小女孩吧。小姑娘又机灵又漂亮。对了，她为什么一直跟着萧老师啊？”先前问话的那位家长说。
她心下的诧异一闪而过，却没有多想。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她只是微笑的，淡淡看着她们。
琴室的人来了又走，络绎不绝。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渐稀疏了。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色越来越暗，连诗诗妈妈都拉着诗诗出来了，这次她倒没有拉住林扬多说，急匆匆打个招呼说要带诗诗去赶下个特长班，就走了。小女孩被妈妈拉着手一阵急走，几乎远远坠在妈妈身后，仍然是耷拉着脑袋，怯怯的样子。
萧远也站起身来，拉开了玻璃门。布丁立马扑到林扬怀里，腻了又腻。
“布丁妈妈你们也是来学琴的吗？”
林扬恍然大悟。忙站起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母女俩很快收拾好了桌面。林扬又拿起角落里靠着的扫帚，三下五除二把地上扫了扫，和布丁一起将垃圾收好，拎在手里，这才抬头对萧远说：“那我们走了，垃圾顺便帮你丢了。你赶紧锁了门回家休息吧。”
林扬和诗诗妈妈同时开口道。
“这是布丁妈妈。”
林扬也不好再挣扎，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她这么顺势扯进琴室去了。
林扬更纳闷了，她不解地看着她们。以为什么？
“我叫林扬。”
他一般都是在最里面一间琴房里，给当下课时的学生上课，而布丁都紧紧依偎在他旁边，安静地听他讲解，从来也不捣乱。有时候，其他练琴的学生遇到不懂的地方，敲敲玻璃门，他便走过去指导一下。布丁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像个小尾巴。
“没有啊。”萧远急忙打断她：“布丁很乖，听得也认真。现在已经是我的小小助教了对不对？”他边说边对布丁眨眨眼。
林扬冲他一笑，一手拎着垃圾，一手拉着布
好吧，自我介绍比不上“布丁妈妈”四个字接受度高。
萧远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几乎有点不敢开口。
“没事，习惯了。”萧远边啃面包边笑道，手里还在不停收拾着。
诗诗妈妈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哎呀，你怎么坐在这里？布丁呢？你们也来弹琴吗？怎么没听诗诗提起？”连珠炮般的发问，林扬有点晕。她不露痕迹地挣了挣，可手臂被抱得死死的，没能挣脱。这也太热情了。屋里坐着的几个家长齐刷刷看了过来。
林扬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萧远，我们这几天过来熟悉环境，是不是给你额外增加负担来了？尤其是布丁这样一直跟着你……”
萧远捧着杯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母女二人。半晌，他突然笑了，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一口一口喝起来。
“哦你们刚来啊，我们诗诗都学了大半年了。我说怎么没听她说起过布丁也在这里！你看，诗诗在那边呢！对了布丁呢？”又是连珠炮。
] 和她妈妈比起来，这小女孩真是太瘦弱太安静了。母女俩简直对比鲜明。林扬想。
林扬向诗诗妈妈点点头：“你们先聊，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完成。我去回一下邮件。”说完转身又出去坐下来。
三人一起走到外间。萧远拿起杯子去饮水机那边接了杯温水，端起来一饮而尽。从四点半到八点半，整整四个小时，他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其实真的挺辛苦的。林扬想到这儿，对这个年轻的老师更多了几分敬佩。
这天，林扬照旧坐在台阶上回复客户的邮件，突然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来人长头发，高高在后脑勺扎了个丸子头，中等圆润身材，圆圆的脸庞上对着一看就特别热情洋溢的笑，正殷切的看着她。好像很面熟。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布丁新幼儿园里一位同学的家长，她家也是女孩，叫什么来着……
“乐乐妈琴琴妈妈涵涵妈天天妈你们都在啊！”诗诗妈妈一边挽着林扬，一边熟稔地打了一圈招呼。坐着的几位家长也都说说笑笑的回应起来。一时间琴室里格外热闹起来。
她还在想着，肩膀上又着了重重一下：“布丁妈妈！果然是你啊。我送诗诗来上钢琴课，远远看着就像你。”哦，她家女儿诗诗，应该就是布丁之前提到过的早就在这里学琴的同学了。就是她告诉布丁这里的老师特别温柔的。
“妈妈！”布丁跳下琴凳，欢叫着。
他蹲下来，抱了抱布丁：“谢谢布丁。布丁拜拜。”
萧远放下杯子一回头，就看到林扬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由一愣。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有脏东西？”
接下来几天，林扬接了布丁之后，带她吃点东西，玩一会儿，然后就会直接到琴室来。布丁正在兴头上，每天几乎都是迫不及待，远远就甩开林扬的手冲进去，欢快地叫着：“萧老师萧老师，我来了。”
“啊，我们不是还没上过课嘛，萧老师让先过来熟悉下环境，下周好来正式上课练琴。”林扬说。
萧远便笑眯眯地迎出来。他总是先轻轻喊一声“林扬姐”，然后蹲下来跟布丁打个招呼，再牵了她领进去。
“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林扬惊讶道。
原来如此。林扬心中了然。这些人可真够无聊，也真够八卦的。不过，难道不是每个小孩来的时候都这样熟悉过环境？
萧远笑了：“还好吧，我已经习惯了。”
萧远一愣：“是有人说什么了吗？”他接着说：“每个孩子的情况不同，我的方法也不同。布丁年纪还小手指力气也小，但理解能力强，对她来说多听多看比一上来就练习效果更好。”
她们来的时候多是五六点钟，正是放学的时段，琴室里通常人都挺多。每间琴房里都有孩子在弹琴。琴声叮咚，此起彼伏，热闹却不喧嚣。还有一些孩子在外间等候，他们有的凑在一起嬉戏，有的在画画，有的在写作业。各有各的事情做。陪同的家长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一边聊天一边关注着自家孩子的动向。练完琴的孩子走一个，外间等候的孩子再进去一个，有条不紊，整个一“乱中有序”的画面。
“对对对！”布丁连声应道：“我还帮萧老师拿书本呢！”
“可是，好像别的学生都没有这样熟悉环境……其他家长会不会有意见？”林扬还是不太放心。
明亮的琴房里，萧远和布丁并肩坐在琴凳上。萧远正在弹琴，十指翻动，指尖下流淌而出的正是林扬听到的这首经典的《致爱丽丝》。布丁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小脑袋随着旋律轻轻晃动，竟是十分陶醉模样。
林扬站起身，腰有点酸。她收起手机，一边看着走远的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边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转身走进琴室去。
那几个人笑了两声，在林扬这样的目光下，也觉得讪讪的，渐渐住了声。
林扬这才舒了口气，自顾自的发起邮件来。
“没什么没什么。”那位家长忙回答道：“只是……只是我们看你们好像跟萧老师很熟悉，萧老师又走哪儿把布丁带到哪儿，我们还以为……”说到这儿，她故意停住不说了。
可这热闹并不是林扬的。被一只几乎陌生的手挽住，她觉得有些烦闷。陷入一群几乎陌生人的包围中，她觉得十分烦闷。可还没等她找到脱身的机会，另一位家长突然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开口了：“这一位见了好几天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布丁乖巧地冲他挥挥手：“萧老师拜拜。”
林扬也安静地听着。直到一曲终了，她才轻轻敲敲玻璃门。里面的一大一小齐刷刷回过头来。
“嗯，我们是新来的，还没有上过课。”
林扬点点头，这倒也是，布丁的确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学生。就连和她同幼儿园的诗诗应该也比她大一岁，只是她们幼儿园是蒙氏理念的混龄教育，不同于传统幼儿园要按照年龄大小分班，所以俩孩子才成了同学。想到这儿，她安心了些。正要带着布丁告辞，又看见萧远边收拾桌子上学生们散落的书本、画笔，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面包在啃。
“没有没有。”林扬忙道：“我是觉得，其实你自己一个人打理这间琴室，还挺不容易的。”
林扬几乎头晕眼花，她顺着诗诗妈妈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安静地坐在长条桌的最里面，低头写写画画。听到这边的声音才抬起头来，正是布丁的幼儿园同学诗诗。林扬友好的冲她挥挥手，趁机把手臂从她妈妈怀里抽了出来。小女孩怯怯的又把头埋了下去，几乎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林扬感到心里揪了一下，有点不舒服。她没有说话，过去接了杯温水塞给萧远，顺手接过他正在整理的画笔，自顾自收拾起来。布丁耳聪目明，蹦蹦跳跳过来和妈妈一起整理起来。
“我们以为你和……哦，你们和萧老师是，是朋友。” 那位家长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那几位家长也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总之一进琴室，布丁满心满眼就只有萧老师了。当妈的被“遗弃”一旁，倒落得清闲。林扬也乐得清闲。人多的时候她干脆走到门外，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来刷刷手机，或者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发会儿呆。全然不知背后坐在一起的几位家长正看着她的背影窃窃私语。
一个人便把整个琴室管理的井井有条，林扬觉得这位萧远同学实在不简单。
诗诗妈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其他那几位家长七嘴八舌给缠住了。不一会儿便和她们挤在凳子上一起热热闹闹聊起天了。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那位家长一边回答一边和另外几位家长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几个人神色颇有些诡异。
今天的这杯水，仿佛格外温暖甜美。落尽他空落落的胃里，说不出的熨帖。
外间已经空无一人。悠扬灵动的琴声从琴室深处传来。林扬寻声而去，停在最里面一间玻璃琴房外。
林扬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布丁就是那个跟着萧老师的小女孩吧。小姑娘又机灵又漂亮。对了，她为什么一直跟着萧老师啊？”先前问话的那位家长说。
她心下的诧异一闪而过，却没有多想。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她只是微笑的，淡淡看着她们。
琴室的人来了又走，络绎不绝。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渐稀疏了。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色越来越暗，连诗诗妈妈都拉着诗诗出来了，这次她倒没有拉住林扬多说，急匆匆打个招呼说要带诗诗去赶下个特长班，就走了。小女孩被妈妈拉着手一阵急走，几乎远远坠在妈妈身后，仍然是耷拉着脑袋，怯怯的样子。
萧远也站起身来，拉开了玻璃门。布丁立马扑到林扬怀里，腻了又腻。
“布丁妈妈你们也是来学琴的吗？”
林扬恍然大悟。忙站起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母女俩很快收拾好了桌面。林扬又拿起角落里靠着的扫帚，三下五除二把地上扫了扫，和布丁一起将垃圾收好，拎在手里，这才抬头对萧远说：“那我们走了，垃圾顺便帮你丢了。你赶紧锁了门回家休息吧。”
林扬和诗诗妈妈同时开口道。
“这是布丁妈妈。”
林扬也不好再挣扎，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她这么顺势扯进琴室去了。
林扬更纳闷了，她不解地看着她们。以为什么？
“我叫林扬。”
他一般都是在最里面一间琴房里，给当下课时的学生上课，而布丁都紧紧依偎在他旁边，安静地听他讲解，从来也不捣乱。有时候，其他练琴的学生遇到不懂的地方，敲敲玻璃门，他便走过去指导一下。布丁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像个小尾巴。
“没有啊。”萧远急忙打断她：“布丁很乖，听得也认真。现在已经是我的小小助教了对不对？”他边说边对布丁眨眨眼。
林扬冲他一笑，一手拎着垃圾，一手拉着布
好吧，自我介绍比不上“布丁妈妈”四个字接受度高。
萧远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几乎有点不敢开口。
“没事，习惯了。”萧远边啃面包边笑道，手里还在不停收拾着。
诗诗妈妈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哎呀，你怎么坐在这里？布丁呢？你们也来弹琴吗？怎么没听诗诗提起？”连珠炮般的发问，林扬有点晕。她不露痕迹地挣了挣，可手臂被抱得死死的，没能挣脱。这也太热情了。屋里坐着的几个家长齐刷刷看了过来。
林扬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萧远，我们这几天过来熟悉环境，是不是给你额外增加负担来了？尤其是布丁这样一直跟着你……”
萧远捧着杯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母女二人。半晌，他突然笑了，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一口一口喝起来。
“哦你们刚来啊，我们诗诗都学了大半年了。我说怎么没听她说起过布丁也在这里！你看，诗诗在那边呢！对了布丁呢？”又是连珠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