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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谢静微跳下台阶跑过来,拉住付凌疑的衣角,“师父的相公不就是叫师丈吗?”
付凌疑原以为徐应白要再说些什么,结果徐应白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忍不住绞了绞自己的衣服,急切地抬起头看?向徐应白:“怎么了?”
徐应白呼吸一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付凌疑喉结滚了滚,他不知道徐应白为什么突然要摸这里。
师丈二字一出,玄清子脸色由晴转阴,恨不得伸手敲一下这小?显眼包的脑袋,徐应白则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静微说的“师丈”是谁。
彼时天还没全亮,殿内还点着明黄的烛火。徐应白被付凌疑扶起来, 靠坐在了床边。
道歉
徐应白垂下眼睫,前世那些记忆涌上心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师父,对不起。”
说完就站起身,撒开短腿跑了出去。
付凌疑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徐应白的发?顶,又吻徐应白的眼尾。
很温柔的力道,但似乎又带有一点无可奈何?与?愠怒的意思。付凌疑的脊骨随之?一颤,手不由自主的蜷缩收紧,胸膛深深起伏着。
“大人身体还是虚弱得很,况且余毒未清,”陈岁仔细地嘱咐,“平日里吃穿住行都?要仔细,切不可受凉受热, 也不能劳累伤神。”
几个已经做好的榫卯被付凌疑放在一边,半成型的轮椅立在雪地里面。付凌疑双手冻得通红,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发?间,他将手放在颈项处取暖,等到手温暖了一些再拿出来。
徐应白没再说话,他安静地看?着付凌疑。
他不知道徐应白怎么突然就同自己道歉,但看?着徐应白那双清透且认真的眼神,也知道徐应白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刚才出去做什么了?”徐应白轻声问。
徐应白想了想,开口道:“等身体养好一些,我想辞官回道观休养,再去各处看?看?。”
陈岁探出三指给徐应白把脉, 他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把完脉后将徐应白的手给推回了锦被中。
付凌疑身形僵了僵,他缓慢地回了头,一边看?向谢静微,一边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付凌疑稍稍安下心来,却又听见?徐应白说:“过来,靠近一点。”
而后他听见?徐应白的声音:“比如前世……比如你?的眼睛。”
付凌疑此刻正待在院子里的雪地里面。
“没什么,”徐应白摇了摇头,“就想看?看?你?。”
“也好,”玄清子拍了拍徐应白的手,“道观的师叔师伯,还有和你?玩得好的师兄弟都?念着你?回去。”
闻言付凌疑忍不住握紧了手, 担忧地看?向徐应白。
付凌疑如坠冰窖,他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急切地站起了身。
他手边放着几块结实的红木,还有些许木工师傅的工具。
“还有一件事, ”陈岁微微叹口气?, “伐骨洗髓对经脉有所损伤, 大人近来会手脚无力, 下床行走会比较吃力,如若实在使不上力, 就坐轮椅对付一阵吧。”
仿佛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回到了这个人世间。
“今后有什么打算?”玄清子坐到旁边的藤椅上,开口问徐应白。
谢静微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只好对着里头的徐应白道:“师父,我晚上再来看?你?。”
徐应白收回自己的手,轻声问:“付凌疑,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付凌疑沙哑的声音在徐应白耳边响起,“这不是你?的错。”
付凌疑俯下身揽住徐应白,双手扣住徐应白的肩膀,徐应白的脑袋贴近付凌疑的心口,听见?了付凌疑震耳欲聋的心跳,感受到了付凌疑身上那股来自外面的风雪的气?息
而后一只手探过来,从他的下巴往上轻轻抚去。
谢静微知道自家师父醒了,着急忙慌去找了玄清子,求着玄清子把他带进宫里面了。
“没事, ”徐应白安抚地看?了付凌疑一眼,温声道, “能挣回一条命就已经很好了。”
“弄轮椅,”付凌疑开口道,声音因为风雪带着一些哑意,“不过还没做好,等到明后天做好了,太阳也出来了,我推你?去外面看?看?。”
付凌疑闻言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付凌疑只身进了门,他拍掉自己身上沾染的雪屑和木屑,走到徐应白床边半跪下来。
“你?还说,你?没骗我。”
玄清子好端端地站着,闻声应了个“嗯”,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数落徐应白,只是喃喃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等出了寝室,他就找旁边的侍从找了红木和工具,准备做一个轮椅以备不时之?需。等东西都?拿过来,他又担心在殿里面弄太吵,会吵到徐应白,干脆将所有东西搬到了庭院里面,半跪在雪地里面削木拼接。
两个人寒暄了许久,最后徐应白温和地笑?了笑?,垂下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徐应白避开了付凌疑的问话,他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付凌疑,开口道:“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你?的眼睛是旧疾,还同我说过,前世玄妙观很好,我师父和静微都?没事。”
玄清子一愣。
付凌疑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猛地跪直,不可置信地看?向徐应白。
刚一进门,谢静微就被玄清子提溜了后脖颈:“我们该走了。”
徐应白醒后不久, 陈岁匆匆从太医院赶过来,给徐应白把脉。
“师父在找那个师丈嘛,”谢静微注意到徐应白的目光,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我们来时他就出去了,说要是师父找他再把他叫进来。”
“那三年里的所有事情。”
“但是,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徐应白道,“我都?看?见?了,我弋?都?知道了。”
徐应白目光环绕了一圈才收回来,付凌疑不知道去了哪,已经不在内室里面了。
付凌疑就这么被谢静微拉进了寝房里面。
从玄清子和谢静微进门之?后,他就悄悄退了出来——徐应白与?自己的师父徒弟许久未见?,付凌疑怕自己待在那里,会打扰师徒几人叙旧说话。
谢静微浑然未觉自家师祖那恨不得敲自己脑袋的眼神,他从床边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师父等一等,我出去叫他。”
周遭木屑与?雪混合在一起,露出星星点点的木色。
徐应白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徐应白苍白温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付凌疑那双乌黑的眼眸,付凌疑下意识闭了闭眼睛。眼睫扫在徐应白的指尖。
他捡起旁边的榫卯,身后突然传来小?孩清脆的声音:“师丈!师父找你?!”
“之?前太医院关于?成帝年间尝试配制解药的药方记载都?还在, 太医院会以此为基础继续配制解药,”陈岁继续道, “不过解药配制之?事耗时耗力,在解药配制出来之?前, 大人的药是不能断的,若在这之?间大人状况不好, 恐怕还要再洗一次髓。”
宣政殿偏殿陆陆续续来了人。
他们来了之?后也不敢待太久,怕打扰徐应白养病,往往是寒暄几句就告辞离开。
他一见?到半靠在床边的徐应白,当即就为自己的师父委屈了,瘪着嘴趴到徐应白床边,难过地叫道:“师父。”
“我……”
等陈岁离开,付凌疑重新跪坐在徐应白床边,给徐应白掖了掖被子。
“说什么对不起的,”玄清子伸出手摸徐应白的脑袋,吹着胡子道,“莫不是病了一次,睡傻了。”
而后,徐应白突然不轻不重地用手指辗了一下付凌疑的眼尾。
结果一安慰,谢静微更加难过了,哇一下哭出了声。
“你?……我……”他有些着急,“你?知道什么了?”
而后他抬起头往周边看?过去,却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外头风雪已经停了,天际边泛着一点极亮的白色,远山尽处,极淡的金光笼罩着山顶。
徐应白现在抬手还有些吃力,中途他停顿了一瞬,又将手抬了上去,付凌疑察觉到他他的停顿,顺势将脑袋放低到合适的位置,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脸递到徐应白的手里面。
徐应白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尽力揉揉谢静微脑袋,安慰这个抽抽搭搭抹眼泪的小?弟子。而后他看?向玄清子,轻声叫道:“师父。”
徐应白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掐了掐谢静微的脸蛋,温声安慰:“不哭不哭,已经没事了。”
付凌疑依言挪动了几下膝盖。
魏珩还要去上朝,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对徐应白道:“老师,我今晚再来看?您。”
徐应白能感受到指尖下的那块靠近眼睛的皮肤有些微的颤抖,温热的触感随着皮肤相贴处传过来。
嘴里的对不起还没出口,就被一个拥抱挤回了肚子里。
“不要怪自己
“我欠你?一句谢谢,”徐应白看?着付凌疑,轻声道,“……还有对——”
“走吧走吧,”谢静微扯了扯付凌疑的袖子,“师父在等你?。”
他一边喊,眼泪一边吧嗒吧嗒掉下来,看?起来十足可怜。
付凌疑有些混沌地抬起眼,猝不及防地和徐应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
徐应白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魏珩、叶永宁姐妹和李毅,梅永,乃至于?如今已经是皇太后的焦悟宁都?过来了。
徐应白忍不住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 “对呀,”谢静微跳下台阶跑过来,拉住付凌疑的衣角,“师父的相公不就是叫师丈吗?”
付凌疑原以为徐应白要再说些什么,结果徐应白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忍不住绞了绞自己的衣服,急切地抬起头看?向徐应白:“怎么了?”
徐应白呼吸一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付凌疑喉结滚了滚,他不知道徐应白为什么突然要摸这里。
师丈二字一出,玄清子脸色由晴转阴,恨不得伸手敲一下这小?显眼包的脑袋,徐应白则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静微说的“师丈”是谁。
彼时天还没全亮,殿内还点着明黄的烛火。徐应白被付凌疑扶起来, 靠坐在了床边。
道歉
徐应白垂下眼睫,前世那些记忆涌上心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师父,对不起。”
说完就站起身,撒开短腿跑了出去。
付凌疑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徐应白的发?顶,又吻徐应白的眼尾。
很温柔的力道,但似乎又带有一点无可奈何?与?愠怒的意思。付凌疑的脊骨随之?一颤,手不由自主的蜷缩收紧,胸膛深深起伏着。
“大人身体还是虚弱得很,况且余毒未清,”陈岁仔细地嘱咐,“平日里吃穿住行都?要仔细,切不可受凉受热, 也不能劳累伤神。”
几个已经做好的榫卯被付凌疑放在一边,半成型的轮椅立在雪地里面。付凌疑双手冻得通红,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发?间,他将手放在颈项处取暖,等到手温暖了一些再拿出来。
徐应白没再说话,他安静地看?着付凌疑。
他不知道徐应白怎么突然就同自己道歉,但看?着徐应白那双清透且认真的眼神,也知道徐应白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刚才出去做什么了?”徐应白轻声问。
徐应白想了想,开口道:“等身体养好一些,我想辞官回道观休养,再去各处看?看?。”
陈岁探出三指给徐应白把脉, 他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把完脉后将徐应白的手给推回了锦被中。
付凌疑身形僵了僵,他缓慢地回了头,一边看?向谢静微,一边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付凌疑稍稍安下心来,却又听见?徐应白说:“过来,靠近一点。”
而后他听见?徐应白的声音:“比如前世……比如你?的眼睛。”
付凌疑此刻正待在院子里的雪地里面。
“没什么,”徐应白摇了摇头,“就想看?看?你?。”
“也好,”玄清子拍了拍徐应白的手,“道观的师叔师伯,还有和你?玩得好的师兄弟都?念着你?回去。”
闻言付凌疑忍不住握紧了手, 担忧地看?向徐应白。
付凌疑如坠冰窖,他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急切地站起了身。
他手边放着几块结实的红木,还有些许木工师傅的工具。
“还有一件事, ”陈岁微微叹口气?, “伐骨洗髓对经脉有所损伤, 大人近来会手脚无力, 下床行走会比较吃力,如若实在使不上力, 就坐轮椅对付一阵吧。”
仿佛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回到了这个人世间。
“今后有什么打算?”玄清子坐到旁边的藤椅上,开口问徐应白。
谢静微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只好对着里头的徐应白道:“师父,我晚上再来看?你?。”
徐应白收回自己的手,轻声问:“付凌疑,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付凌疑沙哑的声音在徐应白耳边响起,“这不是你?的错。”
付凌疑俯下身揽住徐应白,双手扣住徐应白的肩膀,徐应白的脑袋贴近付凌疑的心口,听见?了付凌疑震耳欲聋的心跳,感受到了付凌疑身上那股来自外面的风雪的气?息
而后一只手探过来,从他的下巴往上轻轻抚去。
谢静微知道自家师父醒了,着急忙慌去找了玄清子,求着玄清子把他带进宫里面了。
“没事, ”徐应白安抚地看?了付凌疑一眼,温声道, “能挣回一条命就已经很好了。”
“弄轮椅,”付凌疑开口道,声音因为风雪带着一些哑意,“不过还没做好,等到明后天做好了,太阳也出来了,我推你?去外面看?看?。”
付凌疑闻言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付凌疑只身进了门,他拍掉自己身上沾染的雪屑和木屑,走到徐应白床边半跪下来。
“你?还说,你?没骗我。”
玄清子好端端地站着,闻声应了个“嗯”,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数落徐应白,只是喃喃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等出了寝室,他就找旁边的侍从找了红木和工具,准备做一个轮椅以备不时之?需。等东西都?拿过来,他又担心在殿里面弄太吵,会吵到徐应白,干脆将所有东西搬到了庭院里面,半跪在雪地里面削木拼接。
两个人寒暄了许久,最后徐应白温和地笑?了笑?,垂下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徐应白避开了付凌疑的问话,他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付凌疑,开口道:“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你?的眼睛是旧疾,还同我说过,前世玄妙观很好,我师父和静微都?没事。”
玄清子一愣。
付凌疑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猛地跪直,不可置信地看?向徐应白。
刚一进门,谢静微就被玄清子提溜了后脖颈:“我们该走了。”
徐应白醒后不久, 陈岁匆匆从太医院赶过来,给徐应白把脉。
“师父在找那个师丈嘛,”谢静微注意到徐应白的目光,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我们来时他就出去了,说要是师父找他再把他叫进来。”
“那三年里的所有事情。”
“但是,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徐应白道,“我都?看?见?了,我弋?都?知道了。”
徐应白目光环绕了一圈才收回来,付凌疑不知道去了哪,已经不在内室里面了。
付凌疑就这么被谢静微拉进了寝房里面。
从玄清子和谢静微进门之?后,他就悄悄退了出来——徐应白与?自己的师父徒弟许久未见?,付凌疑怕自己待在那里,会打扰师徒几人叙旧说话。
谢静微浑然未觉自家师祖那恨不得敲自己脑袋的眼神,他从床边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师父等一等,我出去叫他。”
周遭木屑与?雪混合在一起,露出星星点点的木色。
徐应白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徐应白苍白温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付凌疑那双乌黑的眼眸,付凌疑下意识闭了闭眼睛。眼睫扫在徐应白的指尖。
他捡起旁边的榫卯,身后突然传来小?孩清脆的声音:“师丈!师父找你?!”
“之?前太医院关于?成帝年间尝试配制解药的药方记载都?还在, 太医院会以此为基础继续配制解药,”陈岁继续道, “不过解药配制之?事耗时耗力,在解药配制出来之?前, 大人的药是不能断的,若在这之?间大人状况不好, 恐怕还要再洗一次髓。”
宣政殿偏殿陆陆续续来了人。
他们来了之?后也不敢待太久,怕打扰徐应白养病,往往是寒暄几句就告辞离开。
他一见?到半靠在床边的徐应白,当即就为自己的师父委屈了,瘪着嘴趴到徐应白床边,难过地叫道:“师父。”
“我……”
等陈岁离开,付凌疑重新跪坐在徐应白床边,给徐应白掖了掖被子。
“说什么对不起的,”玄清子伸出手摸徐应白的脑袋,吹着胡子道,“莫不是病了一次,睡傻了。”
而后,徐应白突然不轻不重地用手指辗了一下付凌疑的眼尾。
结果一安慰,谢静微更加难过了,哇一下哭出了声。
“你?……我……”他有些着急,“你?知道什么了?”
而后他抬起头往周边看?过去,却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外头风雪已经停了,天际边泛着一点极亮的白色,远山尽处,极淡的金光笼罩着山顶。
徐应白现在抬手还有些吃力,中途他停顿了一瞬,又将手抬了上去,付凌疑察觉到他他的停顿,顺势将脑袋放低到合适的位置,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脸递到徐应白的手里面。
徐应白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尽力揉揉谢静微脑袋,安慰这个抽抽搭搭抹眼泪的小?弟子。而后他看?向玄清子,轻声叫道:“师父。”
徐应白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掐了掐谢静微的脸蛋,温声安慰:“不哭不哭,已经没事了。”
付凌疑依言挪动了几下膝盖。
魏珩还要去上朝,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对徐应白道:“老师,我今晚再来看?您。”
徐应白能感受到指尖下的那块靠近眼睛的皮肤有些微的颤抖,温热的触感随着皮肤相贴处传过来。
嘴里的对不起还没出口,就被一个拥抱挤回了肚子里。
“不要怪自己
“我欠你?一句谢谢,”徐应白看?着付凌疑,轻声道,“……还有对——”
“走吧走吧,”谢静微扯了扯付凌疑的袖子,“师父在等你?。”
他一边喊,眼泪一边吧嗒吧嗒掉下来,看?起来十足可怜。
付凌疑有些混沌地抬起眼,猝不及防地和徐应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
徐应白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魏珩、叶永宁姐妹和李毅,梅永,乃至于?如今已经是皇太后的焦悟宁都?过来了。
徐应白忍不住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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