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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的，咱们明天再来，磨也得磨到他心软，是你的那点自尊心重要还是大长老重要。”
正当夙月思绪杂乱的时候，一个小姑娘凶神恶煞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当然不是，但我知道她一定想来，所以我就替她来了。”
连岳刚要说话，素玄却忽地一笑，“呀，我忘了，你的修为只有天仙境，根本打不过人家，哎，听说连岳仙子资质出众，二十岁就修成了天仙，怎么，这都快八千年过去了，你还没升上金仙呢？”
“怎么说我爹也是鲛人族的大长老，你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还要说这种落井下石的话，未免欺人太甚！”另一位鲛女突然开口。
芳沁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当然不是，我，这，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吗，您就大人有大量，帮帮忙把他老人家救出来吧。”
芳沁忙道：“小仙等不过是平凡的鲛人，一辈子最多也就是天仙境了，哪比得上太子殿下，鲲鹏之身，一千六百岁就成为神君，真是天纵奇才。”
“寒螭上神？”夙月眼神一闪。
《沉鱼落珠》
“少给我戴高帽。”素玄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奏折，“这事可不好办，大长老自己招摇过市，结果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被抓住，理亏在先我又能如何？”
“正是。”思梦得意道。
她一直追求不变，可实际上素玄一直在变化，那又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不曾变过呢。
夙月好奇地打量着殿中的两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青姨以外的鲛人呢。
“哼。”夙月抬起手，一道雾气细丝从她指尖弹出，迅速卷上思梦，“一条小蛇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素玄冷哼一声，“可我现在忙得很，怕是很难有时间去要人，你们倒不如让大长老痛哭流涕地向灵慧真人求饶，指不定他心情一好，就把人给放了。”
芳沁见气氛不对，连忙上前打圆场，“殿下莫恼，连岳也是救父心切才会这么莽撞，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小仙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等修为低微，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还望您看在青黛上仙的面上援手一二，鲛人族现在全靠大长老撑着，若他出事，我们可怎么办呀。”
“你才是小哭包，放开我……啊——”
素玄看着奏折，漫不经心道：“我以为飞升上神就算是最大的争气了，怎么，还得为你们平白去得罪人？”
——
思梦被猛地提起，双脚腾空，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飞霜让你来的？”
夙月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抱臂而立，问道：“少废话，你找我什么事？”
“小丫头片子。”夙月摇摇头，抬脚就要走。
素玄不理他们，自顾自地又看起奏折，“本太子最近一直忙着批阅奏折，可没空管你们这些小事，二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一走出碧波宫的大门，连岳就忍不住抱怨起来，“我就说不来吧，人家根本不肯帮忙，没心肝的东西，跟他娘一个德行！”
“我的好姐姐，我这都是为谁呀，那大长老是你的亲爹又不是我的，我千里迢迢跑这里来低三下四难道很容易？你得自己支棱起来，真等出了事别说一个太子，就算天帝亲自过去也晚了，难道你想最后接回一具尸体吗？”
“……当然是我爹。”
夙月冷笑，“无巧不成书啊，我有个哥哥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寒螭了，对于他的女儿更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天赐良机我怎么能放过！”
素玄这下抬起了头，面露惊讶，“原来连岳仙子你也在啊，抱歉，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芳沁仙子旁边站了尊石像呢。”
小姑娘高昂着头，“听好了，本公主是蛟龙族飞霜仙子的好朋友，更是寒璃仙府最尊贵的少主人——思梦。”
思梦听着对面那人威胁的话，自己半点法力使不出，急得直哭，“放开我，呜呜呜。”
“芳沁，我……对不起，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阴阳怪气的，那青黛自从离开鲛人族就再没露过面，修成金仙就更是不管族人死活了，父亲几次拉下脸亲自去请她都不肯回来，这素玄这些年打着天帝之子的旗号从我们鲛人族搜刮走多少宝贝啊，每隔百年父亲都要给他一盒鲛人泪，族人哭不出他就自己给自己扎刀硬哭，现在不就是让他帮点忙，居然这么冷血，完全就跟青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我……”
“呀！就是那位和海妖女王成了亲，儿子也生了，却犹犹豫豫地说自己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心喜欢她，想离开迷雾海冷静一段时间，结果叫璃梦上神一脚给踹了的寒螭？”
夙月望着素玄脸上的笑，忽地感觉心有些乱。
可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侍女却拦住她，“站住，我们公主可是寒螭上神之女，你居然敢伤她！”
芳沁却反驳道：“这能怪谁？我当初就说了，做鲛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偏你不依不饶的，抢了青黛的师父也就罢了，非要把她挤兑走，这下可好，现在要求到人家儿子头上，你还想被好言相待？”
“少扯虎皮！”侍女毫不惧怕，“我们公主早打听过了，你也就是个好命跟太子殿下当过几天邻居而已，想当太子妃，凭你一个鲛人怎么配！”
芳沁无法，只能拉着暴怒的连岳离开。
“原来是个小哭包。”
两位鲛女离开后，夙月看向素玄，“你很讨厌她们？”
“总归跟青姨流着一样的血，更何况……活着，才能铭记啊。”素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嘘——”芳沁忙制止她，“你小点声，别求援不成反结怨，他话也没说绝，还是有希望的。”
“什么希望，你刚刚也听到了他是怎么讽刺我的，分明就是小肚鸡肠记仇呢。”连岳不满。
午后，碧波宫无事，夙月便又去找金涂。
素玄不为所动，“灵慧真人虽说脾气暴躁，但以往并无残忍嗜杀的名声，想来也不会把大长老怎么样，你们再多等两天，或许人自己就回来了。”
碧波宫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着素玄，她的胖鱼哥哥其实很久以前就长成了另一个模样，是她见证，不，又或许是推动了这份成长。
“要是理直气壮我们哪至于来求你，早就自己找上门了，不过是请你说两句话而已，至于这么推三阻四的，我们鲛人族这些年可没少给你上贡。”连岳委屈。
“原来是狗拿耗子！”
“你这个罪族鲛人骂谁是狗！”
连岳有些气短，但还是嘴硬道：“他这副态度，万一最后还是不肯帮忙，我们岂不是要白受一顿羞辱。”
“太子殿下，灵慧真人这般不依不饶，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您可要为咱们鲛人族争口气呀。”身着红衣的女子芳沁一脸愤愤不平。
“啊？还有这么一桩事。”夙月很惊讶，青姨居然是被赶出去的，“那你还护着什么鲛人族，任他们自生自灭得了。”
“我……”思梦回过神，忙道：“我是来警告你的，不许你跟飞霜姐姐抢太子，趁早离开！”
素玄眼神一冷，“麻烦你搞清楚，这些年是我在庇护鲛人族，可不是你们拿好东西来互惠互利，求人帮忙还趾高气扬的，本殿可从未听说过这种道理！”
“什么？”夙月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刚刚那个连岳就是当年害青姨被赶出鲛人族的罪魁祸首。”
“那不就得了。”
思梦一听这话顿时跳脚，“少胡说八道，分明是我爹看清了她用邪术迷惑人心的真面目，主动踹了她！”
夙月也适时出言送客。
“不然怎么办，你是打算眼睁睁看着大长老被剥皮拆骨，还是想自不量力冲到灵慧府去救人？”芳沁苦口婆心，“现在只有太子殿下出面上神才能肯放人，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你又不会少块肉，忍一时就过去了。他既只推托忙，没说别的，那总有不忙的时候吧，我们明日再来，诚意给足，姿态放低，他一定会松口的。”
“就是你抢了飞霜姐姐的心上人？”小姑娘上上下下看了夙月一圈，“不过是个小小的鲛人，哪里比得上蛟龙！”
“你是？”夙月没见过她。
“连岳，我知道你从小没吃过苦，大长老一直把你护得好好的，但你要明白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冰冷的，更是弱肉强食的，鲛人族今非昔比了，大长老难不成是傻，非要去讨好一个私生子？不求他你准备求谁，你可以有骨气地走出去，头也不用回，然后呢，事情能解决吗？”
“我……”连岳满脸的不情愿。
夙月之前光顾着思梦了，竟没注意旁边还站了只竹节虾，见她不过地仙修为，人瞧着也不大机灵，便没放在心上，“我凭什么不敢，我还是天界未来的太子妃呢。”
素玄好似没看见她的怒火一样，慢悠悠道：“不想听我落井下石你们可以走嘛，自己去闯仙府救人不比在这里磨嘴皮子轻松？”
“越是弃如敝履，我就越要他们尊着捧着，我要他们牢牢记住青黛这个名字，永不敢忘。”
思梦也从水池里爬起来了，“你这小鲛有本事别跑，本公主饶不了你，我一定要让父王叫你好看！”
思梦被夙月扔进了一旁的水池里。
“你！”连岳气愤不已，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我……”连岳攥紧拳头。
“你！”连岳一听这话更气了。
见那小丫头得了教训还不乖，夙月嘲讽道：“天界女仙稀少，对各位上神之女也多有优待，平日里都尊一声公主，但你可别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天界真正的公主只有云瑶一个，你区区地仙，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有本事就去找寒螭告状，我倒
] “听我的，咱们明天再来，磨也得磨到他心软，是你的那点自尊心重要还是大长老重要。”
正当夙月思绪杂乱的时候，一个小姑娘凶神恶煞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当然不是，但我知道她一定想来，所以我就替她来了。”
连岳刚要说话，素玄却忽地一笑，“呀，我忘了，你的修为只有天仙境，根本打不过人家，哎，听说连岳仙子资质出众，二十岁就修成了天仙，怎么，这都快八千年过去了，你还没升上金仙呢？”
“怎么说我爹也是鲛人族的大长老，你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还要说这种落井下石的话，未免欺人太甚！”另一位鲛女突然开口。
芳沁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当然不是，我，这，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吗，您就大人有大量，帮帮忙把他老人家救出来吧。”
芳沁忙道：“小仙等不过是平凡的鲛人，一辈子最多也就是天仙境了，哪比得上太子殿下，鲲鹏之身，一千六百岁就成为神君，真是天纵奇才。”
“寒螭上神？”夙月眼神一闪。
《沉鱼落珠》
“少给我戴高帽。”素玄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奏折，“这事可不好办，大长老自己招摇过市，结果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被抓住，理亏在先我又能如何？”
“正是。”思梦得意道。
她一直追求不变，可实际上素玄一直在变化，那又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不曾变过呢。
夙月好奇地打量着殿中的两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青姨以外的鲛人呢。
“哼。”夙月抬起手，一道雾气细丝从她指尖弹出，迅速卷上思梦，“一条小蛇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素玄冷哼一声，“可我现在忙得很，怕是很难有时间去要人，你们倒不如让大长老痛哭流涕地向灵慧真人求饶，指不定他心情一好，就把人给放了。”
芳沁见气氛不对，连忙上前打圆场，“殿下莫恼，连岳也是救父心切才会这么莽撞，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小仙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等修为低微，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还望您看在青黛上仙的面上援手一二，鲛人族现在全靠大长老撑着，若他出事，我们可怎么办呀。”
“你才是小哭包，放开我……啊——”
素玄看着奏折，漫不经心道：“我以为飞升上神就算是最大的争气了，怎么，还得为你们平白去得罪人？”
——
思梦被猛地提起，双脚腾空，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飞霜让你来的？”
夙月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抱臂而立，问道：“少废话，你找我什么事？”
“小丫头片子。”夙月摇摇头，抬脚就要走。
素玄不理他们，自顾自地又看起奏折，“本太子最近一直忙着批阅奏折，可没空管你们这些小事，二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一走出碧波宫的大门，连岳就忍不住抱怨起来，“我就说不来吧，人家根本不肯帮忙，没心肝的东西，跟他娘一个德行！”
“我的好姐姐，我这都是为谁呀，那大长老是你的亲爹又不是我的，我千里迢迢跑这里来低三下四难道很容易？你得自己支棱起来，真等出了事别说一个太子，就算天帝亲自过去也晚了，难道你想最后接回一具尸体吗？”
“……当然是我爹。”
夙月冷笑，“无巧不成书啊，我有个哥哥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寒螭了，对于他的女儿更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天赐良机我怎么能放过！”
素玄这下抬起了头，面露惊讶，“原来连岳仙子你也在啊，抱歉，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芳沁仙子旁边站了尊石像呢。”
小姑娘高昂着头，“听好了，本公主是蛟龙族飞霜仙子的好朋友，更是寒璃仙府最尊贵的少主人——思梦。”
思梦听着对面那人威胁的话，自己半点法力使不出，急得直哭，“放开我，呜呜呜。”
“芳沁，我……对不起，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阴阳怪气的，那青黛自从离开鲛人族就再没露过面，修成金仙就更是不管族人死活了，父亲几次拉下脸亲自去请她都不肯回来，这素玄这些年打着天帝之子的旗号从我们鲛人族搜刮走多少宝贝啊，每隔百年父亲都要给他一盒鲛人泪，族人哭不出他就自己给自己扎刀硬哭，现在不就是让他帮点忙，居然这么冷血，完全就跟青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我……”
“呀！就是那位和海妖女王成了亲，儿子也生了，却犹犹豫豫地说自己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心喜欢她，想离开迷雾海冷静一段时间，结果叫璃梦上神一脚给踹了的寒螭？”
夙月望着素玄脸上的笑，忽地感觉心有些乱。
可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侍女却拦住她，“站住，我们公主可是寒螭上神之女，你居然敢伤她！”
芳沁却反驳道：“这能怪谁？我当初就说了，做鲛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偏你不依不饶的，抢了青黛的师父也就罢了，非要把她挤兑走，这下可好，现在要求到人家儿子头上，你还想被好言相待？”
“少扯虎皮！”侍女毫不惧怕，“我们公主早打听过了，你也就是个好命跟太子殿下当过几天邻居而已，想当太子妃，凭你一个鲛人怎么配！”
芳沁无法，只能拉着暴怒的连岳离开。
“原来是个小哭包。”
两位鲛女离开后，夙月看向素玄，“你很讨厌她们？”
“总归跟青姨流着一样的血，更何况……活着，才能铭记啊。”素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嘘——”芳沁忙制止她，“你小点声，别求援不成反结怨，他话也没说绝，还是有希望的。”
“什么希望，你刚刚也听到了他是怎么讽刺我的，分明就是小肚鸡肠记仇呢。”连岳不满。
午后，碧波宫无事，夙月便又去找金涂。
素玄不为所动，“灵慧真人虽说脾气暴躁，但以往并无残忍嗜杀的名声，想来也不会把大长老怎么样，你们再多等两天，或许人自己就回来了。”
碧波宫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着素玄，她的胖鱼哥哥其实很久以前就长成了另一个模样，是她见证，不，又或许是推动了这份成长。
“要是理直气壮我们哪至于来求你，早就自己找上门了，不过是请你说两句话而已，至于这么推三阻四的，我们鲛人族这些年可没少给你上贡。”连岳委屈。
“原来是狗拿耗子！”
“你这个罪族鲛人骂谁是狗！”
连岳有些气短，但还是嘴硬道：“他这副态度，万一最后还是不肯帮忙，我们岂不是要白受一顿羞辱。”
“太子殿下，灵慧真人这般不依不饶，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您可要为咱们鲛人族争口气呀。”身着红衣的女子芳沁一脸愤愤不平。
“啊？还有这么一桩事。”夙月很惊讶，青姨居然是被赶出去的，“那你还护着什么鲛人族，任他们自生自灭得了。”
“我……”思梦回过神，忙道：“我是来警告你的，不许你跟飞霜姐姐抢太子，趁早离开！”
素玄眼神一冷，“麻烦你搞清楚，这些年是我在庇护鲛人族，可不是你们拿好东西来互惠互利，求人帮忙还趾高气扬的，本殿可从未听说过这种道理！”
“什么？”夙月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刚刚那个连岳就是当年害青姨被赶出鲛人族的罪魁祸首。”
“那不就得了。”
思梦一听这话顿时跳脚，“少胡说八道，分明是我爹看清了她用邪术迷惑人心的真面目，主动踹了她！”
夙月也适时出言送客。
“不然怎么办，你是打算眼睁睁看着大长老被剥皮拆骨，还是想自不量力冲到灵慧府去救人？”芳沁苦口婆心，“现在只有太子殿下出面上神才能肯放人，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你又不会少块肉，忍一时就过去了。他既只推托忙，没说别的，那总有不忙的时候吧，我们明日再来，诚意给足，姿态放低，他一定会松口的。”
“就是你抢了飞霜姐姐的心上人？”小姑娘上上下下看了夙月一圈，“不过是个小小的鲛人，哪里比得上蛟龙！”
“你是？”夙月没见过她。
“连岳，我知道你从小没吃过苦，大长老一直把你护得好好的，但你要明白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冰冷的，更是弱肉强食的，鲛人族今非昔比了，大长老难不成是傻，非要去讨好一个私生子？不求他你准备求谁，你可以有骨气地走出去，头也不用回，然后呢，事情能解决吗？”
“我……”连岳满脸的不情愿。
夙月之前光顾着思梦了，竟没注意旁边还站了只竹节虾，见她不过地仙修为，人瞧着也不大机灵，便没放在心上，“我凭什么不敢，我还是天界未来的太子妃呢。”
素玄好似没看见她的怒火一样，慢悠悠道：“不想听我落井下石你们可以走嘛，自己去闯仙府救人不比在这里磨嘴皮子轻松？”
“越是弃如敝履，我就越要他们尊着捧着，我要他们牢牢记住青黛这个名字，永不敢忘。”
思梦也从水池里爬起来了，“你这小鲛有本事别跑，本公主饶不了你，我一定要让父王叫你好看！”
思梦被夙月扔进了一旁的水池里。
“你！”连岳气愤不已，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我……”连岳攥紧拳头。
“你！”连岳一听这话更气了。
见那小丫头得了教训还不乖，夙月嘲讽道：“天界女仙稀少，对各位上神之女也多有优待，平日里都尊一声公主，但你可别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天界真正的公主只有云瑶一个，你区区地仙，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有本事就去找寒螭告状，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