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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后背对着素玄，看不到他此刻难得脆弱的表情，无论如何也挣不开束缚，她着急得很，“狼子野心的东西，放开我！”
夙月见他愣神，忙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是我喝的？素玄有些不解地放下茶壶，“月儿，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好像很热？”
天后愣住。
——
然而走得太急，天后下石阶的时候差点跌倒，素玄在后面瞧见，下意识地一个闪身便来到她身边，“小心！”
天后看着素玄扶住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一连数日，素玄总觉得闷热难耐，可细查四周灵气，又分明一切正常。
“一张白纸沾上墨点是很可惜的，可说破天去那也就是一张纸，没有人会为它大动干戈。如果它自暴自弃，任由自己变成废纸，那便连可惜都不用了，但如果它把自己变成一张画，那一切可就大不相同。这纸上的画越是精彩，那么那一个小墨点就越是刺眼，旁人越是欣赏这张画，就越是会厌恶留下这墨点的人。”素玄再度靠近天后，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注视着她，“天后娘娘，您刁难我这可不是件新鲜事，从前天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他却不肯再忍了，连面子情都不愿维持，您以为是因为什么？”
素玄见她不说话，取出一杯酒，“记忆可以遗忘，但有些感觉却是永远都忘不了的，您知道天地茫茫独我一人是多么可怕吗，这酒名为孤鱼，天后娘娘要不要尝尝，就当提前熟悉一下被所有人孤立会是个什么滋味。”
碧波宫内，素玄拿起茶壶想喝杯水，却发现茶壶已空。
“你……”
天 后震惊不已，“难怪元德会说你心思深，你太可怕了。”
天后抓住机会反击，可却又被素玄再度制住。
素玄摇摇头，“还不够，天后娘娘，你以为现在就是最糟的情况了吗，不，我想要的多着呢，我要光明正大地收服你所有的心腹，我要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站到我这边，我要你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素玄牢牢锁住她，“我已经不是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孩子了。”
天后忽然觉得心口有一丝刺痛。
素玄的眼睛变成了赤金色，天后望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一时竟忘了生气。
又过两日，素玄的闷热之感消退，他见自己恢复正常，又不好去问父帝，便也暂时按下了这件事。
这天散朝，天后对素玄实在厌恶，便先他一步出了门。
素玄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几天有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吗？”夙月又问他。
天后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素玄将脑袋搁在天后的肩膀上，“天后莫不是以为这一千多年来我就只顾着惹你生气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有多少本事，我早就探得清清楚楚了。”
“我有分寸。”
“算了，应该不碍事，你帮我去南边的天泉池取些寒泉回来吧。”
天后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不查竟被制住，她用力挣脱，却动弹不得，“放肆！你想干什么！”
天后想召出她的本命法器弦歌琴，然而弦歌毫无反应，天后只当这是素玄的手段，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惶恐，这小子不过刚刚飞升上神，怎的厉害成了这样？
“我这张画已然成型，再无法略过了，您以为天庭那些人老成精的神仙真的看不穿我的小伎俩？其实他们知道我在装模作样，知道我想邀买人心，知道我不喜欢你，可那又如何呢，人心，是这天下最好算计的东西。”
素玄忙不迭收回胳膊，冷淡道：“天后娘娘小心些，您可是咱们天庭众女仙的表率，跌个大马趴多丢人呢。”
素玄看着地上的酒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天后拉进了怀里。
“天后娘娘，时移世易，如今我已飞升上神，纵使您比我痴长了几万岁，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热？”夙月疑惑，“没有啊。”
夙月这时刚巧进门，“我刚煮的茶你这么快就喝完了？”
夙月见他不愿说也没追问，“那好吧，你小心一点，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早点告诉我，别把问题拖严重了。”
你才摔个大马趴，天后冷哼一声，“不劳你费心！”
“奇怪，没听说过飞升上神还会改变属性的，不对，我这好像也不算改变，难道是……可我跟云瑶不一样，那日之后就是完完全全的鲲鹏了，怎么可能再有火系灵力。”
素玄一把推开她，天后转过身，他已消失无踪。
“怎么，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心慈手软，没有早点除去我这个眼中钉。”
住机会，处处都能是陷阱。”
“在凡间待太久你神志不清了是不是！”
“天后娘娘，其实我早就想问了，您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杀我？明明只要抬抬手，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就会消失不见，这对您来说是笔很划算的买卖啊，您这样心狠的人，为什么一直没动手？”
“你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把将酒杯打落，“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天后又惊又怕，“臭小子你做了什么！”
“你……”天后发现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素玄。
“虚假的面具才会被拆穿，而我，是先戴面具，再把自己一点点变成面具的模样，我一直都在努力变强啊，努力成为一个被大家称赞的乖孩子，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越好，那么被我排斥疏远的你，就越不好。”
天后怒气冲冲的背影很快消失，素玄看向自己的手，面色难辨。
——
夙月离开后，素玄开始仔细探查起身体，然而遍寻灵台丹田什么也没找到。
“娘娘多虑，您是天后，于公于私我都没有资格伤您，只是……今日便算我下了战书，从前都是我躲着您走，今后，换您避着我好不好？”
“没有。”素玄刚说完就顿住了，不对，难道是他升入神境，体内早就消失的火系灵力又复燃了？
“不，我很清醒，我好清醒。”素玄闭上眼，“天后娘娘，您为什么不肯动手。”若您起了杀心，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来恨您了。
这是素玄第一次离天后这样近，她的身体就如想象中那样暖，可惜，这份温暖从来都不属于他。“您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幻想过你我兵戎相见的情形。”
“这个杀千刀的臭小子！”
孤鱼，孤鱼……
“我从没有无事生非过，一来，我时间有限，要修炼要学习，没有工夫再去跟你勾心斗角，二来，我很聪明，知道以卵击石不可取。天帝虽是我亲生父亲，但若要我在他和青黛上仙中选一个，我会毫不犹豫地选青黛上仙，由己度人，一边是从没见过的儿子，一边是朝夕相处的妻子，天帝会选谁显而易见。”
见素玄脸色好像确实比以前红一点，还微微冒汗，夙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也不烫呀。”
掌下的身体在颤抖？素玄的手不禁松了松，“天后娘娘在怕什么，您可是天后，我能做什么？”
素玄感觉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天后施法无果，只能召出一丝本源火焰，岂料这丝火焰刚刚缠上素玄便如泥流入海，不见了踪迹。
爱恨不得，我对你，终究是爱恨不得。
“你早就存了杀本宫的心思是不是！”
] 天后背对着素玄，看不到他此刻难得脆弱的表情，无论如何也挣不开束缚，她着急得很，“狼子野心的东西，放开我！”
夙月见他愣神，忙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是我喝的？素玄有些不解地放下茶壶，“月儿，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好像很热？”
天后愣住。
——
然而走得太急，天后下石阶的时候差点跌倒，素玄在后面瞧见，下意识地一个闪身便来到她身边，“小心！”
天后看着素玄扶住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一连数日，素玄总觉得闷热难耐，可细查四周灵气，又分明一切正常。
“一张白纸沾上墨点是很可惜的，可说破天去那也就是一张纸，没有人会为它大动干戈。如果它自暴自弃，任由自己变成废纸，那便连可惜都不用了，但如果它把自己变成一张画，那一切可就大不相同。这纸上的画越是精彩，那么那一个小墨点就越是刺眼，旁人越是欣赏这张画，就越是会厌恶留下这墨点的人。”素玄再度靠近天后，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注视着她，“天后娘娘，您刁难我这可不是件新鲜事，从前天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他却不肯再忍了，连面子情都不愿维持，您以为是因为什么？”
素玄见她不说话，取出一杯酒，“记忆可以遗忘，但有些感觉却是永远都忘不了的，您知道天地茫茫独我一人是多么可怕吗，这酒名为孤鱼，天后娘娘要不要尝尝，就当提前熟悉一下被所有人孤立会是个什么滋味。”
碧波宫内，素玄拿起茶壶想喝杯水，却发现茶壶已空。
“你……”
天 后震惊不已，“难怪元德会说你心思深，你太可怕了。”
天后抓住机会反击，可却又被素玄再度制住。
素玄摇摇头，“还不够，天后娘娘，你以为现在就是最糟的情况了吗，不，我想要的多着呢，我要光明正大地收服你所有的心腹，我要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站到我这边，我要你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素玄牢牢锁住她，“我已经不是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孩子了。”
天后忽然觉得心口有一丝刺痛。
素玄的眼睛变成了赤金色，天后望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一时竟忘了生气。
又过两日，素玄的闷热之感消退，他见自己恢复正常，又不好去问父帝，便也暂时按下了这件事。
这天散朝，天后对素玄实在厌恶，便先他一步出了门。
素玄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几天有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吗？”夙月又问他。
天后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素玄将脑袋搁在天后的肩膀上，“天后莫不是以为这一千多年来我就只顾着惹你生气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有多少本事，我早就探得清清楚楚了。”
“我有分寸。”
“算了，应该不碍事，你帮我去南边的天泉池取些寒泉回来吧。”
天后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不查竟被制住，她用力挣脱，却动弹不得，“放肆！你想干什么！”
天后想召出她的本命法器弦歌琴，然而弦歌毫无反应，天后只当这是素玄的手段，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惶恐，这小子不过刚刚飞升上神，怎的厉害成了这样？
“我这张画已然成型，再无法略过了，您以为天庭那些人老成精的神仙真的看不穿我的小伎俩？其实他们知道我在装模作样，知道我想邀买人心，知道我不喜欢你，可那又如何呢，人心，是这天下最好算计的东西。”
素玄忙不迭收回胳膊，冷淡道：“天后娘娘小心些，您可是咱们天庭众女仙的表率，跌个大马趴多丢人呢。”
素玄看着地上的酒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天后拉进了怀里。
“天后娘娘，时移世易，如今我已飞升上神，纵使您比我痴长了几万岁，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热？”夙月疑惑，“没有啊。”
夙月这时刚巧进门，“我刚煮的茶你这么快就喝完了？”
夙月见他不愿说也没追问，“那好吧，你小心一点，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早点告诉我，别把问题拖严重了。”
你才摔个大马趴，天后冷哼一声，“不劳你费心！”
“奇怪，没听说过飞升上神还会改变属性的，不对，我这好像也不算改变，难道是……可我跟云瑶不一样，那日之后就是完完全全的鲲鹏了，怎么可能再有火系灵力。”
素玄一把推开她，天后转过身，他已消失无踪。
“怎么，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心慈手软，没有早点除去我这个眼中钉。”
住机会，处处都能是陷阱。”
“在凡间待太久你神志不清了是不是！”
“天后娘娘，其实我早就想问了，您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杀我？明明只要抬抬手，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就会消失不见，这对您来说是笔很划算的买卖啊，您这样心狠的人，为什么一直没动手？”
“你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把将酒杯打落，“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天后又惊又怕，“臭小子你做了什么！”
“你……”天后发现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素玄。
“虚假的面具才会被拆穿，而我，是先戴面具，再把自己一点点变成面具的模样，我一直都在努力变强啊，努力成为一个被大家称赞的乖孩子，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越好，那么被我排斥疏远的你，就越不好。”
天后怒气冲冲的背影很快消失，素玄看向自己的手，面色难辨。
——
夙月离开后，素玄开始仔细探查起身体，然而遍寻灵台丹田什么也没找到。
“娘娘多虑，您是天后，于公于私我都没有资格伤您，只是……今日便算我下了战书，从前都是我躲着您走，今后，换您避着我好不好？”
“没有。”素玄刚说完就顿住了，不对，难道是他升入神境，体内早就消失的火系灵力又复燃了？
“不，我很清醒，我好清醒。”素玄闭上眼，“天后娘娘，您为什么不肯动手。”若您起了杀心，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来恨您了。
这是素玄第一次离天后这样近，她的身体就如想象中那样暖，可惜，这份温暖从来都不属于他。“您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幻想过你我兵戎相见的情形。”
“这个杀千刀的臭小子！”
孤鱼，孤鱼……
“我从没有无事生非过，一来，我时间有限，要修炼要学习，没有工夫再去跟你勾心斗角，二来，我很聪明，知道以卵击石不可取。天帝虽是我亲生父亲，但若要我在他和青黛上仙中选一个，我会毫不犹豫地选青黛上仙，由己度人，一边是从没见过的儿子，一边是朝夕相处的妻子，天帝会选谁显而易见。”
见素玄脸色好像确实比以前红一点，还微微冒汗，夙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也不烫呀。”
掌下的身体在颤抖？素玄的手不禁松了松，“天后娘娘在怕什么，您可是天后，我能做什么？”
素玄感觉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天后施法无果，只能召出一丝本源火焰，岂料这丝火焰刚刚缠上素玄便如泥流入海，不见了踪迹。
爱恨不得，我对你，终究是爱恨不得。
“你早就存了杀本宫的心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