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初入宗门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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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寂寥树影间，少年眸光灼人。他一头长发微微卷曲，被发带束好，搭着右侧的肩膀滑落到胸口，最终没在他带着红玉扳指的指尖。

    与简陋的临时宿舍不同，本部面积广阔、阁楼错落，间有人工湖泊、流水穿插其间。

    他便趁着云涯晃神这一瞬，从树上飞落，站定在云涯面前。

    它稳稳屹立，一如灯塔。

    纵行涛：“你不是没有武器吗？”

    半晌，他道：“这剑确实普通了些。”

    ***

    宁如堑一靠近，那微光便变为了刺眼红光，迫得她连连后退。

    云涯随后上前。一样的站位，一样的距离，可铜镜却突然失去了反应。

    “啊？”

    她不解回头，向纵行涛道：“坏了？”

    纵行涛难以理解地失笑道：“剑还有脾气？”

    负责看管书阁之人——宗门子弟一般称之为“书阁阁主”——将目光在那图案上停留片刻，才道：“可以了，进去吧。”

    简直是一个可以作为后世教科书的精致园林。

    宁如堑惊喝了一声“云涯”，拔出重剑便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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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入门内，都要经过铜镜查验。

    “是啊。”云涯义正辞严，“而且跟人一样，本事越小，脾气越大。你是兵修，你不知道这一点吗？”

    只是刹那之间，光圈便已逼紧云涯，仿佛顷刻便要将她包裹、拆吃入腹！

    然而不再被云涯桎梏的盈缺比她快上太多。

    宁如堑向北指了指：“那边就是我们当日登记入门之地。”

    因时间紧急，宁如堑立刻联系了她那个兵修朋友，下午便带着云涯来到了本部。

    ——忽有声音从高处传落，云涯顺着这声音抬头，便在一棵蔽日古树上见到一个人。

    与云涯记忆中大学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看门的保安，代替保安的是一面模糊的铜镜。

    还不等云涯开口，宁如堑已一脚将纵行涛踢出三步远：“让你铸剑是看得起你！”

    “死倒是不会，最多重伤。”

    在重剑出鞘、剑尖砸落地面的刹那，盈缺的柔和剑芒已逆光而去。月光笼罩山河，被它所覆盖的范围内，万物如被吞没，万千雪花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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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如堑立刻上前两步，挡住了纵行涛探寻的视线：“快走吧，我们时间有限。”

    云涯笑着耸了耸肩：“这把不行，太废物了。”

    宁如堑心有余悸：“会死。”

    从此处望去，虽见不到那边光景，youxs。

    见云涯看向自己，少年笑了笑，这一笑粲然至极，任谁看了都难免晃神。

    纵行涛只好将未竟之言咽回了肚子里。

    “木层书阁不对外门弟子开放，需有凭引。”

    说完这话，云涯极有先见之明地按住了开始抽风的盈缺。纵行涛挑了挑眉，绕着云涯走了几圈，目光都在剑上。

    云涯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行，它脾气不好。”

    照无垠从怀中掏出元真佩，用手轻轻点了点，玉佩上荧光一闪拼凑出一个绿色的书籍图案。

    纵行涛还要再说什么，目光却顿在云涯身后的盈缺上。

    云涯道：“若我们执意上前会被攻击吗？”

    他话音未落，眼前铜镜竟突然红光大盛！这光芒甚至不是此前出现在宁如堑面前的刺目光束，而是带着吞噬性和强烈攻击性的光圈！

    这一次，宁如堑按照纵行涛的提示，站在了铜镜前三步的位置，铜镜微微闪烁，最终变为白光。

    对方也皱着眉，面露不解之色：“不应该啊，这铜镜在此百年，从不曾……”

    “就是你要我做一把长剑？”纵行涛笑盈盈道，“你拿什么来换？”

    还不等云涯接话，纵行涛又道：“能借我看一下吗？”

    纵行涛道：“可以了，下一个。”

    那面在龙吟宗门前伫立百年、坚不可摧的铜镜毫无还手之力，眨眼便被震为齑粉，散于冷风中。

    云涯点了点头。

    云涯死死将盈缺按在背上，笑容都有点狰狞：“你看错了，是我在抖，饿的。”

    云涯和宁如堑在大门前站定。

    “等一下。”纵行涛甚至有点顾不上她话语中的调侃，“你的剑好像在抖。”

    铜镜玉身银座，周身散发着淡淡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