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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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昭果不其然被转开了注意，她想起了在太卜司见到的生长的建木，以及回想起来的龙形木瘿，而后转身看向鳞渊境更深处。
就像星槎，坐进去，每个按钮的情报就会出现在脑子里，我自然而然便能上手，就像‘维帕尔’……我虽不知其来处，但要用假名之时，抬手落笔便有了这个名字。”
“嗯……”只是两秒，景元就拒绝了，“这就不必了吧？”
景元瞥见她神色便知晓，这部分记忆被她记起，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这还是未造成人员伤亡，哦，不对，有几位龙师被你气得直接轮回转生了，好在几位龙尊们都帮你说了情，才将原定的期限一减再减。
什么现在可以知道，什么不能想起，这个标准到底是什么啊？！
最后他缓了缓情绪，抬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温声软语地哄人，“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罢，也没必要这种方面也与众不同吧？”
景元带她去找的故人，其中三人她前不久才见过。
不过都已经来这里了，她思索了一下提议道，“这样吧，这封印我或许是开不了，但通往建木的根系，我还确实有法子去，我把星核给拿出来，届时幽囚狱一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眉心微折，九昭偏头，看进了青年那双金眸之中，“为什么呢，景元？”
想到这人现在是将军了，她长长地叹口气，拖着尾音，抱怨道，“我都帮你救了那么多云骑，还帮你教训一些药王秘传了，幽囚狱这件事，就不能通融一下？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她张了张嘴，声音很小，仿佛在自言自语，“曾无数次梦到过这里。”
“是在说雨别？”九昭一错不错地盯着石像，忽然抬手放在了胸口，她微微蹙眉，似有疑惑和焦躁。
九昭仰头注视着持明的造像出神。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景元对于她什么都没干这话是信的，自己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这类事情她不屑撒谎的，想起了丹坊那处所见，他好笑道，“打算将功补过？也是，这是你每次惹事之后向来爱玩的把戏。”
他说着，眼中漾出笑意，“不过，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会听的。”
“我不傻，不是听不出来！”
九昭知道他在想了什么，那句话虽然很小声，但她也听得见。
站在她身边的景元听到这个词，眼中有些诧异，“你还记得？”
目光再次放在鳞渊境，建木之事应该迫不容缓才是，她看向面上风轻云淡的某位将军，“建木之事，你不急？”
虽然不知道她的记忆为何会被封印，但——
说起来那次的起因也是擅闯幽囚狱吧，这也算是数罪并罚吧？”
“去见另外的故人。”
天空没有普通的海鸟，海底亦无寻常的鱼类。
“你……还记得他吗？”
两人到时，一场争斗在卡芙卡灵言的作用下，被迫停了下。
“呃，我想我大概不行的吧？”九昭默了一瞬，有些纠结地回复，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她想起来的事情有限，不敢百分百保证，但至少现在是没有印象自己可以解除封印的，“守望寿瘟祸迹的是龙尊的职责，正儿八经风的封印我想我大概是不会解的吧？”
“说谎。”景元摇头低笑了声，“让我猜猜看，若是真有事，这种情况下，你就算不直接开口提问也会拐弯抹角地试探，这么干脆地回避，应该是有难言之隐，莫非……”
这里的天更高、更远、更厚重。
“波月古海。”
在无尽的古海上，九昭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的天际，海风携带的海水的咸味和更深处未知的生命的脉动，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我……”
显龙大雩殿
景元挑挑眉，打趣道，“哎呀，是谁，说起来，我帮你去教训他们？”
这片海过于安静了。
他们似乎不想让我想起来。”
装作不在意地轻哼了一声，对于之前景元的话她心里还有气，所以解释的阴阳怪气的，“你又不让我去建木根系，我呢，还有把柄在你手上，自然是要听话，不是？免得我不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又怀疑我去干坏事了。”
船停靠岸边，待走过沙地，踏上台阶，形态各异的石柱矗立，错落有致，石柱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和古老的符号。
九昭兴致不高，“不用了，我已经记账上了，等罗浮事了，我自会找人算账。”
九昭瞥了他一眼，没好气，“你知道了还提？”
这个词就像钥匙，轻松地打开了一道门，与之相关的知识和记忆如泉水般涌出。
故人啊……
九昭不解：“为什么？”
“我的记忆似乎是触发式的，其实类似的情况很多，但是每次看到熟悉的东西，我都会自然地联想起与之相关的记忆与知识。
青年闻言有些无奈地扶额，“你还记得上一次，你蒸发了半个古海后，受到了什么惩罚吗？”
“建木重新生长，星核此时不出意外便是在其根系之处，景元，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解除封印，打开通往建木的路吧？”
九昭忽然抓住了一个真相。
说起来，为什么这个记忆会这么顺利而自然地想起来啊！
“仙舟与我的联系颇深，但回忆却不似以往那般顺利，他们在阻止我想起来，甚至不惜让我感到疼痛，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了大概，而刃的事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九昭知晓了他说的意思，轻笑起来，“我可以不是灵曜，但我一直是九昭，这是我与其他持明的不同之处。”
“……是啊。”
持明转生，会忘却前生，但她不会。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了，不对，是被封印的记忆。
景元垂眸，那抹红色落印在他眼底，烫得几乎想让他移开视线，但坐上将军之位，修炼至今他已经能很好地控制心绪。
她望着天空，似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黑天鹅……[忆者]说我的记忆有三道封印，三位守护者。”
“我跟你一起去呗。”
也就是她的三次涅槃，三次重生。
景元的故人，或许也是她的故人。
九昭的表情一僵。
“你对这里可还觉得熟悉？”
他转过身，落在九昭身上的目光有些犹疑，“你……”
“诶，我可没这么说哦。”
三道封印。
将她此时的神态收入眼底，景元开口，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数千年前，这位雨别龙尊在此导引古海之水掩覆玄根，自此罗浮持明族便身负守望建木之责……”
提起幽囚狱，九昭似有所察，目光幽幽地看向他，“你在跟我翻旧账？”
通往鳞渊境的海宽广无垠，波光粼粼，这片海水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绿意，与九昭过去看过的海都不同。
景元同一行人打招呼之时，九昭的注意第一时间就落在半蹲在地的小少年身上，她认
这所有的四次人生，她一直是九昭。
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她犹豫地问道，“嗯、呃，还是你想让我把波月古海给烧了，给你烧出一条道来？”
古老的城，宛如厚重的史书，诉说着千年的沧桑与辉煌，这里是鳞渊境，持明的故乡。
眼前的景色同光怪陆离的梦中之景重叠。
“数十年的禁足。”
九昭没理，绕过他往前走了几步后停下，她转头，“这要往哪儿走啊？”
同少女相处时轻松陡然散去，心绪又纷乱起来，白发将军目光投远，微不可察的声音在风中吹散零落。
少女的身边升起了青绿色风，风将落在肩头长发吹去，她仰头，右耳的黄金耳饰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绯红色的眼瞳中被蓝色的潮水浸染。
他说着状似无奈地叹息，“将功补过也并非不能，你的‘特效药’确实对此次讨伐药王秘传的帮助很大，只是总得告诉我来龙去脉吧？为什么又擅闯幽囚狱？”
***
九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很敷衍地来了一句，“我好奇不行吗？”
景元：“……”
她过去跨越过无数星域，寻找过无数著名的海洋星球，但从未找到过任何与记忆中的相似的光景。
这片海，是她从荒芜的星球中醒来后，除了名字，除去能力之外，最熟悉的……
这里是持明胜境，也是九昭出生的地方。
不朽的伟力啊……
九昭摇了摇头，“不算记得，应该是想起来。”
记忆中，景元的谋略一流，能在内忧外患之际抽出空来找她，想来就算她解不了封印，他也有另外的方案了。
眉梢轻扬，景元也同她看向远处，“如何能办到吗？”
景元装模作样地按了按额角，故作头疼地背过身去，紧接着叹了口气，“九昭啊九昭……有时候你一时兴起的行动，会让棋局变得乱七八糟。”
“你被谁耍了？要面子地没好意思说出口？”
景元抽空找她，起因是对她身份的怀疑，在确实她身份之后，比起找她帮忙，更多是为了看住她，她不可置信，“你在说我碍事？”
景元来到她身边，眸光下落，在她的脸上停留，见她并未像在丹鼎司那般出现异样，犹豫了一下便开口提问。
九昭若有所思地观察了他的表情，景元的从容确实是真的。
景元闻言，只觉好笑，又好脾气地哄人，“这说得是什么话？”
“有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
“……去哪？”
] 九昭果不其然被转开了注意，她想起了在太卜司见到的生长的建木，以及回想起来的龙形木瘿，而后转身看向鳞渊境更深处。
就像星槎，坐进去，每个按钮的情报就会出现在脑子里，我自然而然便能上手，就像‘维帕尔’……我虽不知其来处，但要用假名之时，抬手落笔便有了这个名字。”
“嗯……”只是两秒，景元就拒绝了，“这就不必了吧？”
景元瞥见她神色便知晓，这部分记忆被她记起，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这还是未造成人员伤亡，哦，不对，有几位龙师被你气得直接轮回转生了，好在几位龙尊们都帮你说了情，才将原定的期限一减再减。
什么现在可以知道，什么不能想起，这个标准到底是什么啊？！
最后他缓了缓情绪，抬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温声软语地哄人，“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罢，也没必要这种方面也与众不同吧？”
景元带她去找的故人，其中三人她前不久才见过。
不过都已经来这里了，她思索了一下提议道，“这样吧，这封印我或许是开不了，但通往建木的根系，我还确实有法子去，我把星核给拿出来，届时幽囚狱一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眉心微折，九昭偏头，看进了青年那双金眸之中，“为什么呢，景元？”
想到这人现在是将军了，她长长地叹口气，拖着尾音，抱怨道，“我都帮你救了那么多云骑，还帮你教训一些药王秘传了，幽囚狱这件事，就不能通融一下？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她张了张嘴，声音很小，仿佛在自言自语，“曾无数次梦到过这里。”
“是在说雨别？”九昭一错不错地盯着石像，忽然抬手放在了胸口，她微微蹙眉，似有疑惑和焦躁。
九昭仰头注视着持明的造像出神。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景元对于她什么都没干这话是信的，自己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这类事情她不屑撒谎的，想起了丹坊那处所见，他好笑道，“打算将功补过？也是，这是你每次惹事之后向来爱玩的把戏。”
他说着，眼中漾出笑意，“不过，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会听的。”
“我不傻，不是听不出来！”
九昭知道他在想了什么，那句话虽然很小声，但她也听得见。
站在她身边的景元听到这个词，眼中有些诧异，“你还记得？”
目光再次放在鳞渊境，建木之事应该迫不容缓才是，她看向面上风轻云淡的某位将军，“建木之事，你不急？”
虽然不知道她的记忆为何会被封印，但——
说起来那次的起因也是擅闯幽囚狱吧，这也算是数罪并罚吧？”
“去见另外的故人。”
天空没有普通的海鸟，海底亦无寻常的鱼类。
“你……还记得他吗？”
两人到时，一场争斗在卡芙卡灵言的作用下，被迫停了下。
“呃，我想我大概不行的吧？”九昭默了一瞬，有些纠结地回复，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她想起来的事情有限，不敢百分百保证，但至少现在是没有印象自己可以解除封印的，“守望寿瘟祸迹的是龙尊的职责，正儿八经风的封印我想我大概是不会解的吧？”
“说谎。”景元摇头低笑了声，“让我猜猜看，若是真有事，这种情况下，你就算不直接开口提问也会拐弯抹角地试探，这么干脆地回避，应该是有难言之隐，莫非……”
这里的天更高、更远、更厚重。
“波月古海。”
在无尽的古海上，九昭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的天际，海风携带的海水的咸味和更深处未知的生命的脉动，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我……”
显龙大雩殿
景元挑挑眉，打趣道，“哎呀，是谁，说起来，我帮你去教训他们？”
这片海过于安静了。
他们似乎不想让我想起来。”
装作不在意地轻哼了一声，对于之前景元的话她心里还有气，所以解释的阴阳怪气的，“你又不让我去建木根系，我呢，还有把柄在你手上，自然是要听话，不是？免得我不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又怀疑我去干坏事了。”
船停靠岸边，待走过沙地，踏上台阶，形态各异的石柱矗立，错落有致，石柱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和古老的符号。
九昭兴致不高，“不用了，我已经记账上了，等罗浮事了，我自会找人算账。”
九昭瞥了他一眼，没好气，“你知道了还提？”
这个词就像钥匙，轻松地打开了一道门，与之相关的知识和记忆如泉水般涌出。
故人啊……
九昭不解：“为什么？”
“我的记忆似乎是触发式的，其实类似的情况很多，但是每次看到熟悉的东西，我都会自然地联想起与之相关的记忆与知识。
青年闻言有些无奈地扶额，“你还记得上一次，你蒸发了半个古海后，受到了什么惩罚吗？”
“建木重新生长，星核此时不出意外便是在其根系之处，景元，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解除封印，打开通往建木的路吧？”
九昭忽然抓住了一个真相。
说起来，为什么这个记忆会这么顺利而自然地想起来啊！
“仙舟与我的联系颇深，但回忆却不似以往那般顺利，他们在阻止我想起来，甚至不惜让我感到疼痛，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了大概，而刃的事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九昭知晓了他说的意思，轻笑起来，“我可以不是灵曜，但我一直是九昭，这是我与其他持明的不同之处。”
“……是啊。”
持明转生，会忘却前生，但她不会。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了，不对，是被封印的记忆。
景元垂眸，那抹红色落印在他眼底，烫得几乎想让他移开视线，但坐上将军之位，修炼至今他已经能很好地控制心绪。
她望着天空，似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黑天鹅……[忆者]说我的记忆有三道封印，三位守护者。”
“我跟你一起去呗。”
也就是她的三次涅槃，三次重生。
景元的故人，或许也是她的故人。
九昭的表情一僵。
“你对这里可还觉得熟悉？”
他转过身，落在九昭身上的目光有些犹疑，“你……”
“诶，我可没这么说哦。”
三道封印。
将她此时的神态收入眼底，景元开口，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数千年前，这位雨别龙尊在此导引古海之水掩覆玄根，自此罗浮持明族便身负守望建木之责……”
提起幽囚狱，九昭似有所察，目光幽幽地看向他，“你在跟我翻旧账？”
通往鳞渊境的海宽广无垠，波光粼粼，这片海水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绿意，与九昭过去看过的海都不同。
景元同一行人打招呼之时，九昭的注意第一时间就落在半蹲在地的小少年身上，她认
这所有的四次人生，她一直是九昭。
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她犹豫地问道，“嗯、呃，还是你想让我把波月古海给烧了，给你烧出一条道来？”
古老的城，宛如厚重的史书，诉说着千年的沧桑与辉煌，这里是鳞渊境，持明的故乡。
眼前的景色同光怪陆离的梦中之景重叠。
“数十年的禁足。”
九昭没理，绕过他往前走了几步后停下，她转头，“这要往哪儿走啊？”
同少女相处时轻松陡然散去，心绪又纷乱起来，白发将军目光投远，微不可察的声音在风中吹散零落。
少女的身边升起了青绿色风，风将落在肩头长发吹去，她仰头，右耳的黄金耳饰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绯红色的眼瞳中被蓝色的潮水浸染。
他说着状似无奈地叹息，“将功补过也并非不能，你的‘特效药’确实对此次讨伐药王秘传的帮助很大，只是总得告诉我来龙去脉吧？为什么又擅闯幽囚狱？”
***
九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很敷衍地来了一句，“我好奇不行吗？”
景元：“……”
她过去跨越过无数星域，寻找过无数著名的海洋星球，但从未找到过任何与记忆中的相似的光景。
这片海，是她从荒芜的星球中醒来后，除了名字，除去能力之外，最熟悉的……
这里是持明胜境，也是九昭出生的地方。
不朽的伟力啊……
九昭摇了摇头，“不算记得，应该是想起来。”
记忆中，景元的谋略一流，能在内忧外患之际抽出空来找她，想来就算她解不了封印，他也有另外的方案了。
眉梢轻扬，景元也同她看向远处，“如何能办到吗？”
景元装模作样地按了按额角，故作头疼地背过身去，紧接着叹了口气，“九昭啊九昭……有时候你一时兴起的行动，会让棋局变得乱七八糟。”
“你被谁耍了？要面子地没好意思说出口？”
景元抽空找她，起因是对她身份的怀疑，在确实她身份之后，比起找她帮忙，更多是为了看住她，她不可置信，“你在说我碍事？”
景元来到她身边，眸光下落，在她的脸上停留，见她并未像在丹鼎司那般出现异样，犹豫了一下便开口提问。
九昭若有所思地观察了他的表情，景元的从容确实是真的。
景元闻言，只觉好笑，又好脾气地哄人，“这说得是什么话？”
“有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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