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快追，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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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缙彦听着魏首辅的话，心中暗喜。

    “啊......”崇祯大惊！

    留给锦衣卫的，本就不多。

    “陛下......臣已派三拨兄弟出去打探，现在都没有回来。”

    如此明目张胆，闯贼大军，已然不远。

    可是，崇祯帝就带几十号人出城，当真万分凶险。

    心中那棵歪脖子树，仿佛又在向他招手。

    这些年，内忧外患，战马奇缺。

    （崇祯朝的大臣，走马灯似的，换得太勤，太混乱。如此儿戏，如此动荡政局，嫣能不败？）

    崇祯骑着乌骓马，穿着金光闪闪的鱼鳞叶明甲，飞速奔到城门口的时候，他只见到和他一样焦急等待的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琏。

    今年二月，又被崇祯拔擢为兵部尚书兼工部尚书，任大明朝最年轻的内阁首辅。

    一年前，又被崇祯拔擢为东阁大学士，礼部右侍郎，入阁辅政。

    崇祯拉着马缰绳，在门口绕圈踱步，心下万分焦急。

    千户高文采看着摆在地上的一百多万两饷银，左右为难，焦急万分。

    只可惜，魏藻德还是太年轻，崇祯让他主持大局，想救大明于危难，想挽大厦之将倾，太勉强！

    锦衣卫兄弟们一大早就领到欠饷和守城银，此时，个个奋勇争先，都想着护驾立功，再拿一票赏银。

    后被刘宗敏夹断十指、拷饷一万两白银嫌不足，五天五夜酷刑至脑裂，惨死狱中，其子也一同被处死。

    “王公公，怎么办？”王之心懵了，焦急万分，惊问王承恩。

    “首辅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城门口，整齐排列、满满当当几十个铜钉蒙皮大木箱子，里面的一百万两银子，还一两都没有发出去。

    崇祯飞马而来，人群急忙闪开。

    阜成门外，斜阳之下，几名闯贼哨骑，远远看见城内大队明军杀来，吓得四散奔逃。

    他期望的襄城伯李国桢和六万三大营将士，居然一个都没回来。

    阜成门。

    崇祯一骑远去，未曾回头。

    魏藻德，大明最后一任首辅，也是大明朝最年轻的首辅，甚至是历史上最年轻宰相之一。

    不用猜，那一定是闯贼的前哨探马。

    “我相信，陛下很快就会有新的旨意。以不变应万变，咱们在这候旨，才是明智之举。”

    其实，最年轻的内阁首辅也是个可怜人。

    崇祯对他，有莫大的知遇之恩。

    一名紧跟上来的哨骑，气喘吁吁、惊魂出窍地道：“陈把总......等等......他们......他们好像不是冲咱们来的。”

    此时此刻，一股深透骨髓的冰冷寒意，从崇祯后脊背涌上后脑门，瞬间传遍五脏六腑。

    王承恩猛然醒悟，尖着嗓子大吼一声：“快......快追......护驾......”

    高文采一狠心，留下一千锦衣卫守卫饷银，带着剩下的四千锦衣卫，全体列队，跑步追了上去。

    众臣连连点头，连连称赞首辅大人英明。

    北京城。

    四年前，未满26岁的魏藻德高中状元，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李若琏急忙下跪回话。

    王承恩急忙回话：“皇爷，襄城伯还没进城。”

    都两个多时辰了，襄城伯李国祯怎么还没把三大营将士带回城？

    崇祯急忙站起，惊问：“襄城伯呢？”

    妈蛋，一出穿越好戏，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臣正打算派第四拨人出去。”

    以不变应万变，不作为，不担责，正是他的为官之道，处世之道。

    魏藻德只是擅长辞令，一味迎合圣思。有才无德，非国家栋梁。

    斜阳之下，倒是有几匹快马来回奔驰。

    魏藻德可谓是一朝升天，位极人臣！

    里三层、外三层的京师百姓，从锦衣卫缝隙中，垫脚围观。

    王承恩也懵了，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马蹄声再次响起。

    两名小太监急忙扶王承恩和王之心上马，王成恩喘着粗气，大吼一声：“小的们，保护皇爷！”

    齐声高喊：“陛下......不可......”

    一头冲出北京城，一头奔进夕阳里。

    李自成进城后，审问他：“为何不殉死？”

    王承恩、李若琏、王之心大急！

    王承恩、王之心、高文采大急，立马带人跟上。

    “陛下骑马，来去如风驰电掣。咱们就靠两条腿，根本追不上，更不知道追去哪里。万一追错地方，来回折腾，又要惹龙颜大怒。”

    要是大顺军突然赶来，那么，他把城门一开，百官立马成俘虏，又是大功一件！

    京城的马，基本都送到边关前线，被李自成、皇太极、多尔衮打包带走了。

    其还恬不知耻回话：“方求效用，那敢死？

    此话一出，众臣都看向魏藻德，都等着他拿主意。

    随即，带着东厂骑马的太监和役长，也紧跟着追上去。

    彰义门城头，百官面面相觑，不知是跟从，还是等待。

    要是李国祯带不回城外三大营将士，那么，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城内杀出那彪军马，竟然向另一个方向而去，并未追杀他们。

    崇祯提起天子剑，立马起身，丢下百官，跨上乌骓马，向阜成门飞奔而去。

    今年四月，又被崇祯改为礼部尚书，继续任大明朝最年轻的内阁首辅。

    崇祯坐在马背上，看着远方斜阳照进阜成门，目光所及，一点大军的样子都没有。

    不……崇祯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张缙彦心急，看向同样年纪轻轻、刚刚三十而立、身着大红蟒袍的首辅魏藻德。

    一个个啧啧称奇，谁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李同知，怎么回事？”崇祯大怒，怒喝。

    魏藻德来回踱步，眼珠子转悠，突然停住，开口道：“诸位，在没有新的旨意之前，我看，咱们还是候在这里吧。”

    一看，李若琏已一马当先，带着身边骑马的几十名心腹锦衣卫，飞奔追去。

    他身边，确实有一队机灵彪悍的锦衣卫，人手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正要出城的样子。

    得知守城真实情况的崇祯，比任何时候，都更紧张！

    毕竟，先前的旨意，是在彰义门议事。

    两排锦衣卫，腰挎绣春刀，挺立在木箱子周围，严密护卫着银子。

    突然，一咬牙，一拍马腹，乌骓马嘶鸣一声，一跃前冲，向阜成门外飞奔而去。

    奔出一段距离，一名领头的把总突然勒住缰绳，回头一看，万分庆幸！

    毕竟，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