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没有纸的时代上厕所只能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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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屁股怎么痒痒的。”我倏地小脸通红吱吱唔唔的说道。

    “对了，我为啥落水啊。”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儿。

    小样还有几副面孔，嘲笑我个小孩子一个顶两的。

    “哎！怎么了？”他回应道。

    “有吗。”他问道。

    我接过粥，吸溜吸溜的吃起来。

    哕，真苦啊。放下窗户，沉沉睡去。

    “我会跟别人说你是捡来的小厮，没事的时候打打杂就行。”他想了一会，说道。

    “我上个厕所去哈。”我慢慢的走进草丛里蹲下，古代这个衣服想上个厕所还特别麻烦，我抱了一堆衣摆，脱了裤子蹲着，还有草扎屁股，一顿烦躁。我还没习惯站着尿尿，可这一蹲，突然就想大的了。

    “我想回家，呜呜呜呜呜呜~我想妈妈！”我抽泣着。

    “没事，医生看看，又不少肉，你没看就行。”我打趣道。

    “搞吃的先。”我嬉皮笑脸道。

    “就像个鸭爪子带着蹼，有点大，上面毛茸茸的。”我回想了一下。

    “你来这么久就不能把纸做出来吗。”我提好裤子愤愤的说。

    “那拉钩。”说着，我勾着个小拇指把手伸到他面前。

    “你有没有纸啊，我好像想上大号。”我尴尬的说。

    “是的是的，肥宅快乐水。”说到吃的，我那些不快乐立马就一扫而光。

    “啪啪啪！”有人轻轻叩着门。“大人，药好了。”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

    “好的，放桌案上就下去吧。”他冷冷的说道。

    走出山洞，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边走着，我们边练习着方言。不知走了多久，四周还都是荒无人烟，崎岖的小路上尽是不知名的树树草草花花。红紫色的小花一朵朵的，夹杂在一片片嫩叶之中，格外显眼。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打工没人疼。上辈子是月薪三千八，天天笑哈哈，不知道在这边，能混成个什么样子。

    一个素衣漂亮姐姐缓缓踱步到案边，放下一个碗后，欠欠身，转身出去了。

    “真爽啊，还有人伺候。”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漂亮姐姐：“真好看。”

    他睥睨着我：“你不是女生吗？”

    “映山红，现在还在发新芽，等过一个月来，漫山的映山红，姹紫嫣红的一大片，那时候才好看。”他似乎心情大好。

    没办法，总不能在荒郊野岭的让个大男人看我屁股吧。虽然，我现在也是半个男人。为什么啊，让我老老实实当个男人爽爽不行吗。上天这给我打开了一道门，又焊上了铁栏杆是怎么回事。这个鬼地方没吃没喝，没有厕纸，没有游戏，没有手机；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话不会讲，字不会写；浑身都是伤，一直在倒霉，兜里还没有一毛钱……想着想着，我哽咽了起来。

    中午吃了点野果子。下午紧赶慢赶的，在太阳西垂之时，我们看到了城郭。“快到了，你再睡一会吧。到了我喊你。”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那我跟你回去做什么呢，不然我认你为义父吧，你这看着也有二三十岁了应该，这个年纪刚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嘛我暗自想着。

    他欲言又止，过了会儿，拿出了两个小瓷瓶：“这是外敷的，绿色的擦前面，白色的擦后面，每天早一次晚一次。”他顿了顿，又说：“今天的在医馆大夫给你清洗伤口的时候擦过了。”

    “怎么没有，咱们又不熟，你这又是救我，又是给我治伤，给我搞吃的，还背我走路。”我一一细数着。

    “不应该啊，应该是苎麻，一般不会过敏才对。不过你这个状态肯定是过敏了。还有两个时辰我们就快到了，到时候一并给你看看。”他蹲下来，示意我上来，继续赶路。

    “你猜猜有没有纸。哈哈哈哈啊哈！”他居然在嘲笑我。

    “明天巳时我再来找你。”他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走出了房间。

    “不行。”他突然打断我，“先跟在我这边学语言文字，其他的以后再说。”他好像有点不悦。

    “这什么花啊？”我问道，“可惜没有手机，不然能拍几张。”

    “那、那倒不是，是个拼音缩写，是美式炸鸡。喝可乐吃炸鸡，嘎嘎香。”我抽抽噎噎地回忆着：“我们那会儿外国餐厅开的到处都是。”

    好家伙，前世我一臭打工的，穿越了还是一臭打工的呗。

    “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来。”他止了止脚步，把我往上背了背。

    我立马打断了他：“咳，我想吃小菜。寡喝稀……咳咳咳咳……”我特么被口水呛到了。巨君又给我拍着背，缓了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如果变了我就是小狗。”我嘻嘻哈哈的鼻子上炸了一个泡，偷摸蹭到了他领口。过不了一会，我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你刚刚用什么擦的？”他问。

    “哎呀，知道了。打头会傻的。”我讪讪道。

    “本来是要去定陶的，遇上流寇了，同行的都跑散了。我来晚了一步，就只把你捞回来了。”他边说边走，路不平，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的山路了，这会有点吃力了。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看看。”我突然有点期待起来。

    “好的。”他说，“我记下了。”说着，递给我水袋。

    我挠了挠脑袋，给他刚才突然那样子，有点不好意思，旋即又是一脸疑惑。巳时是几点啊喂。

    “开个造纸厂，造福千万菊花。”我没接，而是让他把水袋打开，洗了洗手。然后吨吨吨喝了一大口。

    “噗，能回去一定带你看看。”我破涕为笑：“回去我请你吃开封菜。”

    “咳。”他咳嗽了一下：“我看你这病明天就能好。记得吃药。”他拍了我脑门子一下。

    “这有咸菜。”他一只手给我顺着气，一手从边上拿来一个小碟，几块萝卜一样的咸菜，看着十分爽口诱人。

    他腾出一只手用小指勾着我的小指说：“拉钩！”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愈发觉得不对劲。菊花好痒，想挠又不敢动，我让巨君放我下来。看着我扭捏的样子他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空口无凭。”他说。

    我已经不想知道细节了，我死了算了，死了也好，就不用社死了。

    “巨君！王巨君。”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可乐我倒是喝过，带气泡的对吧。”他说道。

    “哈哈哈，那医馆真是的，医生上个药而已，不打紧不打紧。”我打破沉默，又哈哈道。

    “你这么大的官就你一个人啊。”我好奇的问。

    “对，还在汉朝，接下来我会教你这边的方言，以后不可以说普通话了。”他有点严肃。

    “其实……”他思索了下正想说什么。

    他突然探身凑近我，近到我快斗鸡眼了，我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他说：“原来你是害羞啊。”

    我找了片大的叶子，上面还毛茸茸的，还算软和，不好用，这玩意不吸水的。

    “那也不妨碍我看美女嘛。”我回过神来嬉皮笑脸的冲着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就美女我敢大胆看，帅哥我害羞。难道你不喜欢漂亮姐姐吗？”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想不通。”我腆着脸问他。

    “白吃白住真的可以吗。”我倒是无所谓，甚至有点小兴奋，可能他也怕三姓家奴的故事吧。

    “还有两个，等会我们去城里应该就能汇合了。”他把我放下来，在路边石头上坐了下来。头上已经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

    他一怔，却没有停下脚步，轻声问道：“怎么了？”

    “嗯？你家在河南吗？”他问。

    “嗯！”我轻哼一声，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一直低烧的我，已经烧到七荤八素了。

    “你醒了，饿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果然还是大夫的药管用，看你精神多了。”他将我扶起来，又探了探我的额温，端过来一碗粥：“先吃清淡点吧。”

    我恍恍惚惚的看向四周问道：“还在汉朝？”

    “就地取材，找大片一点的叶子。”他喊道。

    “那有机会带我回家，我想看看。”他轻声说到。

    透过窗外，看到了点点灯笼的亮光，古代人晚上是真无聊啊，这没手机没电脑的，睡前还真是无聊。桌上的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恍惚着，我拿起碗，一口气喝下去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凉凉的湿巾搭在了我的额头上。再抬眼，已是室内，身下垫着软软的垫子，身上盖着软乎乎的被子，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味。

    “可能就是我人好吧。”他苦笑道：“在把你送回去之前，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五十步笑百步是不是。好烦人啊，这个破地方，拉屎都没有纸，怎么的让我用手指？”我突然想骂脏话，但是我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有素质的人不当面骂脏话，只在背后偷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