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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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八！七！六！五！四！”

    虽然被人潮挡住了许多，但钟云响还是从空隙中看到了一些。

    “这是以前办烟花秀的那个广场。”

    退出百度时，钟云响恰好看到了现在的时间，刚好十一时五十五分。

    莫争月感觉自己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那是不是快到烟花秀了啊？”

    ……

    新的一年到来了。

    仅一眼，钟云响就感觉自己看尽了所有美好的事物。

    烟花在空中绽放，但钟云响并没有看。

    “你们散开一点！烟花秀就要开始了！”

    经钟云响这么一说，王晓璐就想起来了：“你们在那里啊？今年也有烟花秀吗？”

    钟云响刚想起身，但他又往周围看了看。

    几分钟后，王晓璐把视频电话给挂断了。

    “我眼睛还好着呢，”王晓璐仔细看了看两人的背后，但她还是没看出是什么地方，“这是哪啊？”

    钟云响坐回了长椅上：“争月，我们现在要不要过去？”

    数声爆破声刚好掩盖过最后倒数的三秒。

    莫争月还没来得及反应，王晓璐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出来了。

    说了几秒后，见没有得到莫争月的回应，钟云响便转头看了眼。

    钟云响没有跟着一起倒数，他低声说：“莫争月。”

    莫争月还没意识到什么：“那帮我跟阿姨说一声除夕快乐吧。”

    “争月，现在已经五十五分了。”钟云响说。

    看着莫争月，钟云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把莫争月叫醒。

    “还是你和她说吧，她会更高兴的。”说着，钟云响就接通了视频电话。

    在微暗的灯光下，钟云响看到莫争月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钟云响插了一句：“你怎么看出是争月的啊？这边那么暗。”

    ——

    “应该是吧。”钟云响站起来往远处看了看。

    看到自己的反应，钟云响做了最终决定。

    行人又多又乱，而且他们坐着的这个地方没什么灯光照着。

    钟云响脸上的轻柔凝结在眼底：“新年快乐。”

    “怎么那么暗啊？”不过一秒，王晓璐又说话了，“诶呀！争月！”

    莫争月避无可避，只好和王晓璐打招呼：“阿姨，除夕快乐啊。”

    人群中传来激动的声音：“新年快乐！”

    “砰！砰！砰——！”

    钟云响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莫争月的耳朵。

    “现在那么晚了，天气会变冷的，你别让争月冷着了。”

    纠结了有好几分钟，那边传来了一个粗旷的男声：

    莫争月睡得十分安稳，一动也不动的，再加上呼吸很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人偶。

    他和小时候那样转头看着莫争月。而莫争月也像钟云响记忆中的那样，眼皮、鼻尖、脸颊、嘴唇都染上了烟花五彩斑斓的光。像天边的晚霞，像独特的岩彩，像粼粼的水面。

    “有啊，所以我才带着争月出来看嘛。”

    其实周围很吵，但莫争月还是睡得很熟。

    “我看到了，他们已经在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