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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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好东西之后，莫语转头看了眼莫争月：“你找个位置坐下来吧，别傻站着。”
这大概就是外婆的声音。
这些问题，莫语都一一答上来了。
她看了眼母亲，说话的语气十分冷淡：“怎么又开始了啊？”
“走了，去看望你外婆。”
“我们为什么走进来啊？”莫争月问。
三人坐到饭桌边上时，时间已经来到
莫争月笑了笑：“那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莫语也不再说什么，她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现在都十一点了，开始做饭吧。”
竹子清香的气息滑过莫争月的鼻尖，仿佛在与空气起舞，尽兴后便散落在这竹林的每一个角落中，处处留香。
其实这边的路也没多近，只是她看莫争月那么好奇，便鬼使神差地带着莫争月走进来了。
小平房的一楼大门是敞开的，单从外面看，里面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其实莫争月没有什么要问的了，记忆中关于外婆的那部分并不怎么清晰。
“我好几年前就敞开着门等你们来呢，结果还是没有来……”
“哇，”莫争月眼前出现了一片竹林，“这里还有竹林啊？”
莫语先迈出脚步，莫争月便跟在她的身后：“外婆知道我们要来吗？”
“好了，”莫语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
“这牛奶有点重量啊。”莫语在莫争月后面下车了，那箱牛奶现在在她的手里。
没几分钟，莫争月就和莫语走出了竹林。她们的眼前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民宅。
说完，外婆便坐到了莫争月的身旁：“都长成那么漂亮的女生了啊。”
——
“妈，我们坐公交车过去吗？”莫争月右手提着一箱中老年人高钙奶，左手提着一个果篮。
“嗯，好。”莫争月跟随着莫语的步伐一步步向小平房靠近。
两人便结束了对话，安静地等待公交车驶向目的地。
“嗯……”
进去后还是没看到人影。
莫语把莫争月手上的牛奶和果篮都放到了地上：“把你那的窗拉上，太冷了。”
“今天一看到你们，我这泪就憋不住……”
莫语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我迷路吗？”
莫语也看了过去：“很早之前就有了的，也不知道是谁种的。”
“她家不远，坐公交车就行了。”
听到莫争月的话，外婆的泪又落了下来。
莫语喊得中气十足，莫争月听得愣住了。
莫语和莫争月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怎么不问了？”莫语转头看了眼莫争月。
“就是那里。”
外婆说的第一句并不是责备的话，只是一句“你们终于来了”。
莫语站在前面，领着莫争月走上公交车。
莫争月突然有些紧张，她并没有和外婆相处过多少次。
用的是“那男的”这样的字眼，是不是说明莫语并不喜欢自己的生父？
“好的。”莫争月按照莫语的安排坐进里面。这边的窗刚好开着，冷意随着风灌了进来，吹得莫争月措手不及。
莫语大概是因为无聊所以要她问问题的。
看莫语这样，莫争月只好放弃。
莫语不提醒的话，莫争月都没察觉自己和莫语已经差了好几米远。
莫语的动作十分熟练自然，她把莫争月手上的果篮拿走了，连同牛奶一起放到了实木的大桌子上面。
“……”
莫语带着莫争月走进了那片竹林。
莫语拉着莫争月直接进去了。
虽然莫争月看不到莫语的表情，但她感觉莫语似乎有些无奈：“她要是知道我们要来，估计会一大早就跑到外面等我们。”
“不用多久，十分钟吧。”
莫争月也跟着说：“外婆，您新年好。”
看到外婆的泪掉了出来，莫争月一下慌了：“怎么了？外婆我说错话了吗？”
莫语已经拿着一包新的纸巾出来了。
“是啊，你外婆自己一个人住，”莫语仍是直视前方，“那男的早和她离婚了。”
莫语回头走到莫争月的身侧，她伸手拍了拍莫争月的背：“走吧，站在外面太冷了。”
但莫语不会让她拿的。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两层小平房。小平房外面贴着米白色的砖条，在二楼阳台的漏水口下面还有一条长长的绿色的东西，那大概就是青苔。一楼大门口没有贴着对联，只是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和米白色的砖条的颜色对比十分强烈。
外婆冲她笑笑：“没事的。”
外婆边说边哭，纸巾都用了大半包。
莫争月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外婆的性格、外婆的喜好、外婆的年龄等等。
大年初二的天又冷了一些，不过所幸今天没有下雪，不然人就会更难受了。www.yilei.me
外婆眼睛红红地看着莫语和莫争月，张开的嘴巴微微颤抖着：“你们终于来了啊。”
莫语喊完之后，莫争月又听到模糊的一声“诶”。
莫语怕晕车，就没拿手机出来看，只能静静地看着前方。
几十米的距离不远，莫争月和莫语很快就走到了敞开的大门前。
莫争月走进来之后就开始东看看西瞄瞄，脸上不乏兴奋。
“不用再问了，”莫语眯了眯眼睛，“我已经说累了。”
莫语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她还说了些别的：“你外婆名字叫做莫鑫淼，她就和这名字一样那么爱哭。”
莫语把八张一块钱塞进了钱箱里面，她一边找着座位一边回答莫争月的问题。
不到一分钟，一个老人出现了。
她又看向莫争月：“争月啊，我们好久没见过了啊。”
莫争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六块。”
“我没和她说，她也用不着提前知道。”
——
莫语轻轻拍着母亲的背，为她顺顺气：“这新年刚开始你哭什么呢？”
——
车里很是安静，除了莫争月和莫语之外就只有几个老人和公交车司机。
外婆看着莫语的背影，又破涕为笑：“小语居然还记得家里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她抬手擦掉眼泪：“小语就总让我别那么爱掉眼泪，但这种事还是很难控制住的啊。”
“记得跟紧我。”莫语说话时似乎也染上了这竹子香气，像是从竹林深处飘出来的一样。
“别哭了，”莫语的手离开了母亲的背，她站了起来，“纸巾是不是还放在以前那个位置？”
莫争月先前提着箱牛奶和果篮上车，下车时她就提了个果篮。
话音刚落，公交车就开动了。
“这边是近路。”莫语的回答十分简洁。
说完，莫语大喊了一声：“妈！你女儿带着你外孙女来了！”
得到母亲的回答后，莫语便往某个房间走过去。
“不是你说错话，”外婆摇摇头，“这种话我一听就想哭，我真是听不得这种话。”
莫争月瞥了她一眼，确认莫语没有事情做之后她便开口：“妈，外婆是一个住吗？”
莫争月心里这样猜想着，但她没吭声。
莫语找了个靠后边的双人座，她拉了拉莫争月的衣服：“你坐里面。”
莫争月笑笑：“我也很想你啊，外婆。”
听到莫语的话时，莫争月愣了愣。
莫语向她点点头：“新年好。”
除了发脾气的时候，她还没见过莫语这么大声说话呢。
“还是我拿吧，妈。”莫争月说着就想伸手去接过莫语提着的那箱牛奶。
她快步走上前：“好的。”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莫语说的是外公和外婆离婚了。
说是老人，其实她看着并没有那么老。她头发还黑的很，背也挺得很直，本来就长得高，加上偏瘦的身体就让她显得更高了。
“我拿着不行吗？”莫语显然是不高兴了，语气都重了起来。
——
她拉起莫争月的手：“外婆可是很想念你和小语呢，今年终于见到了，外婆这心里啊可高兴了。”
虽然莫语说得平常，但莫争月可还是觉得很稀奇。她没见过几次竹林，甚至一根竹子都没见过。www.zicui.me
] 放好东西之后，莫语转头看了眼莫争月：“你找个位置坐下来吧，别傻站着。”
这大概就是外婆的声音。
这些问题，莫语都一一答上来了。
她看了眼母亲，说话的语气十分冷淡：“怎么又开始了啊？”
“走了，去看望你外婆。”
“我们为什么走进来啊？”莫争月问。
三人坐到饭桌边上时，时间已经来到
莫争月笑了笑：“那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莫语也不再说什么，她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现在都十一点了，开始做饭吧。”
竹子清香的气息滑过莫争月的鼻尖，仿佛在与空气起舞，尽兴后便散落在这竹林的每一个角落中，处处留香。
其实这边的路也没多近，只是她看莫争月那么好奇，便鬼使神差地带着莫争月走进来了。
小平房的一楼大门是敞开的，单从外面看，里面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其实莫争月没有什么要问的了，记忆中关于外婆的那部分并不怎么清晰。
“我好几年前就敞开着门等你们来呢，结果还是没有来……”
“哇，”莫争月眼前出现了一片竹林，“这里还有竹林啊？”
莫语先迈出脚步，莫争月便跟在她的身后：“外婆知道我们要来吗？”
“好了，”莫语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
“这牛奶有点重量啊。”莫语在莫争月后面下车了，那箱牛奶现在在她的手里。
没几分钟，莫争月就和莫语走出了竹林。她们的眼前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民宅。
说完，外婆便坐到了莫争月的身旁：“都长成那么漂亮的女生了啊。”
——
“妈，我们坐公交车过去吗？”莫争月右手提着一箱中老年人高钙奶，左手提着一个果篮。
“嗯，好。”莫争月跟随着莫语的步伐一步步向小平房靠近。
两人便结束了对话，安静地等待公交车驶向目的地。
“嗯……”
进去后还是没看到人影。
莫语把莫争月手上的牛奶和果篮都放到了地上：“把你那的窗拉上，太冷了。”
“今天一看到你们，我这泪就憋不住……”
莫语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我迷路吗？”
莫语也看了过去：“很早之前就有了的，也不知道是谁种的。”
“她家不远，坐公交车就行了。”
听到莫争月的话，外婆的泪又落了下来。
莫语喊得中气十足，莫争月听得愣住了。
莫语和莫争月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怎么不问了？”莫语转头看了眼莫争月。
“就是那里。”
外婆说的第一句并不是责备的话，只是一句“你们终于来了”。
莫语站在前面，领着莫争月走上公交车。
莫争月突然有些紧张，她并没有和外婆相处过多少次。
用的是“那男的”这样的字眼，是不是说明莫语并不喜欢自己的生父？
“好的。”莫争月按照莫语的安排坐进里面。这边的窗刚好开着，冷意随着风灌了进来，吹得莫争月措手不及。
莫语大概是因为无聊所以要她问问题的。
看莫语这样，莫争月只好放弃。
莫语不提醒的话，莫争月都没察觉自己和莫语已经差了好几米远。
莫语的动作十分熟练自然，她把莫争月手上的果篮拿走了，连同牛奶一起放到了实木的大桌子上面。
“……”
莫语带着莫争月走进了那片竹林。
莫语拉着莫争月直接进去了。
虽然莫争月看不到莫语的表情，但她感觉莫语似乎有些无奈：“她要是知道我们要来，估计会一大早就跑到外面等我们。”
“不用多久，十分钟吧。”
莫争月也跟着说：“外婆，您新年好。”
看到外婆的泪掉了出来，莫争月一下慌了：“怎么了？外婆我说错话了吗？”
莫语已经拿着一包新的纸巾出来了。
“是啊，你外婆自己一个人住，”莫语仍是直视前方，“那男的早和她离婚了。”
莫语回头走到莫争月的身侧，她伸手拍了拍莫争月的背：“走吧，站在外面太冷了。”
但莫语不会让她拿的。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两层小平房。小平房外面贴着米白色的砖条，在二楼阳台的漏水口下面还有一条长长的绿色的东西，那大概就是青苔。一楼大门口没有贴着对联，只是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和米白色的砖条的颜色对比十分强烈。
外婆冲她笑笑：“没事的。”
外婆边说边哭，纸巾都用了大半包。
莫争月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外婆的性格、外婆的喜好、外婆的年龄等等。
大年初二的天又冷了一些，不过所幸今天没有下雪，不然人就会更难受了。www.yile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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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喊完之后，莫争月又听到模糊的一声“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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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米的距离不远，莫争月和莫语很快就走到了敞开的大门前。
莫争月走进来之后就开始东看看西瞄瞄，脸上不乏兴奋。
“不用再问了，”莫语眯了眯眼睛，“我已经说累了。”
莫语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她还说了些别的：“你外婆名字叫做莫鑫淼，她就和这名字一样那么爱哭。”
莫语把八张一块钱塞进了钱箱里面，她一边找着座位一边回答莫争月的问题。
不到一分钟，一个老人出现了。
她又看向莫争月：“争月啊，我们好久没见过了啊。”
莫争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六块。”
“我没和她说，她也用不着提前知道。”
——
莫语轻轻拍着母亲的背，为她顺顺气：“这新年刚开始你哭什么呢？”
——
车里很是安静，除了莫争月和莫语之外就只有几个老人和公交车司机。
外婆看着莫语的背影，又破涕为笑：“小语居然还记得家里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她抬手擦掉眼泪：“小语就总让我别那么爱掉眼泪，但这种事还是很难控制住的啊。”
“记得跟紧我。”莫语说话时似乎也染上了这竹子香气，像是从竹林深处飘出来的一样。
“别哭了，”莫语的手离开了母亲的背，她站了起来，“纸巾是不是还放在以前那个位置？”
莫争月先前提着箱牛奶和果篮上车，下车时她就提了个果篮。
话音刚落，公交车就开动了。
“这边是近路。”莫语的回答十分简洁。
说完，莫语大喊了一声：“妈！你女儿带着你外孙女来了！”
得到母亲的回答后，莫语便往某个房间走过去。
“不是你说错话，”外婆摇摇头，“这种话我一听就想哭，我真是听不得这种话。”
莫争月瞥了她一眼，确认莫语没有事情做之后她便开口：“妈，外婆是一个住吗？”
莫争月心里这样猜想着，但她没吭声。
莫语找了个靠后边的双人座，她拉了拉莫争月的衣服：“你坐里面。”
莫争月笑笑：“我也很想你啊，外婆。”
听到莫语的话时，莫争月愣了愣。
莫语向她点点头：“新年好。”
除了发脾气的时候，她还没见过莫语这么大声说话呢。
“还是我拿吧，妈。”莫争月说着就想伸手去接过莫语提着的那箱牛奶。
她快步走上前：“好的。”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莫语说的是外公和外婆离婚了。
说是老人，其实她看着并没有那么老。她头发还黑的很，背也挺得很直，本来就长得高，加上偏瘦的身体就让她显得更高了。
“我拿着不行吗？”莫语显然是不高兴了，语气都重了起来。
——
她拉起莫争月的手：“外婆可是很想念你和小语呢，今年终于见到了，外婆这心里啊可高兴了。”
虽然莫语说得平常，但莫争月可还是觉得很稀奇。她没见过几次竹林，甚至一根竹子都没见过。www.zicu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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