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死藤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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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有仇早就报了，我觉得这有可能是天变异象，混进来了其他不干净的东西。”
“诶，”算命的打断他，解释道，“这索命，是那无主的灵魂所致，玉大人到时候无需动手，只需要将灵魂引过来，这事自然而然就成了。”
时间久了，丢弃女婴这个事情就暂时在他生活里翻篇。
算命的也没想到最近有这么多冤情，站在门口目瞪口呆：“这，人未免也太多了。”
后来还不顾妻子的反对，在一天夜里就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到附近的河边，咬咬牙正欲丢下的时候，远处忽然来了个老汉，衣着样貌怪异，还拖着个破旧的板车，跟他说：“要是随意丢弃，定会来寻你。”
“两三个月？”算命的也有些觉着不可思议，“这镇上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果然啊，现在这个世道，不太平！”
范津良点点头：“如果纸扎人真是那刘家掌柜干的，也算是报应了。”
……
“你说。”
“可是，这毕竟是祖上……”
至于他为什么会得到那发疯的魔女母亲的魂魄，是他当时心里也有愧疚，有一天将要入夜时分，他去那河边走了一遭，路上的人来来往往，而陈家酒馆正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老汉既没说要收钱，也没有讨要任何好处，问起原因就说可怜这孩子，不想让她做水鬼。
“我家回不去了……”那纸变的女人活灵活现，捂着嘴将要哭的样子，于是小王急急地将人带了进去。
这回范津良也算是豁出去了，毕竟符水那个仿生人最近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还不尽心尽力的话，迟早会让人怀疑了去。
玉笑了笑：“是啊，女人生下来又有什
“啊！”老板娘被这一句话吓得不轻，颤声道，“我就知道这……真是造孽啊！”
他越想越觉得这世间不公平，本来准备投河轻生，没想到又碰见那拖板车的老汉，走过来说道：“若是这么轻易死了，岂不白白便宜了别人？”
两三个月？行，也不算太晚。
再看，陈家的服务员小王走了出来，问道：“诶，您咋回来了？不是说了吗？今天小哥儿我来照顾，您可以回去了，好好休息吧。”
刘亚安觉得奇怪，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小塔，这半夜里总觉得身后凉飕飕的，他越想越觉得害怕，看见老汉将孩子丢从一个小口丢了进去后，他变头也不回地赶回去了，后来天亮了，顶着核桃似的红眼睛，身上还抹了些假血跟妻子说，是半夜里遭了鬼灵，鬼灵将孩子叼走了。
范津良漱了口，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就去吧，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要碰灰了。”
刘亚安觉得晦气，本想赶走他，可那老汉又说：“我可以帮你带走她。”
于是没过几天，家里又真的闹了鬼灵，妻子为了救他，也死了，最后落下个家破人亡，生意自然也没法做了。
“所以，利用魂魄的人是刘家掌柜？”
“跟刘家有关系，可有证据？”
刘家和陈家曾经是镇子里生意最好的两家酒馆。刘亚安结了婚后，生下的第一胎是个女孩，要说这刘家祖上有个习俗，说是如果第一胎是个女儿，女儿就会牵着女儿来，到时候可能生不出儿子。
老板娘最近正在张罗着重新操办那酒馆，见玉她们回来了，连忙搁下手里的事情：“回来了啊，今天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
玉顿了顿：“要是你生了个女儿，你会把她丢了吗？”
范津良停下磁笔，抽了抽嘴角：“还有7694件？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大概是，”一方巡警推了推电子护目镜，“两三个月。”
“是婴儿塔吗？”
终于完事了。范津良又从人堆里挤出来，算命的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了，连忙迎上去：“辛苦范道士了，事情办好了吗？”
“没事，你问，我要是知道就跟你说。”老板娘倒是很爽快。
他点点头，将信息填好完毕后，交给那人。
“不过别急，这毕竟是好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总说这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咱们干的那就不必怕。”
＊
符水将这事前因后果说完，玉还分神了好久，身边的老板娘接连叹了好久的气，道：“这也是……我家又哪有这么好呢，两个儿子总是生病，我丈夫又在前些年鬼灵肆虐的那晚走了，这刘家掌柜还是想不开啊！”
“处理了一些事情，”玉回答，看着老板娘想了想，又道，“老板娘，你现在可有时间？”
“还有，”看老板娘一听还有事就一副惊慌的样子，玉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这次是个还算好的事情——陈小哥儿那保姆之死的原因我们给调查出来了。”
“不是不是，是刘家掌柜。”
那算命的也心知肚明，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符水小姐说这件事情前前后后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光靠我们势单力薄，不够。”
“符水小姐也在，做事应该有分寸的。不过，我上回听符水小姐说，好像，全家死了的保姆跟刘家有关系——就是那个纸扎人，玉大人这回应该算是去讨个公道。”
“行，”玉点点头，“这陈家祖上可否之前有修建过一个叫做婴儿塔的建筑？”
所以说科技发展后，常无镇也算是封建迷信的人少了不少，可刘亚安很信这个，女婴落地那天，就跪在镇上的庙里哭了好久。
“玉，老板。”符水刚刚将刘亚安死之前，它读取到的所有记忆整理了一遍，又顺着记忆点去河边、刘家酒馆走了走，归纳了前前后后，大致了解了大概。
挤到正柜台那边，范津良连忙说：“巡警先生，我们需要报案。”
玉那边事情办得顺利，也就快一步，回到陈家酒馆那。www.moyan.me
“算了算了，”范津良摆摆手，“我们先去刘家掌柜那吧，毕竟要玉小姐一个人去，我怕到时候闹出人命。”
“啊？”老板娘瞪大了眼睛，“不……不会吧，这可是杀人的大事情，那刘家掌柜平日里也就是动动嘴皮子……”
“调查的怎么样？”
老板娘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刘亚安自然欢喜，将孩子给他，老汉接过去便拿出一块长布，好好地将哭闹的孩子包裹住，一层又一层，直到这夜里只剩下流水声。
“现在还不能完全的确定，我让符水去调查了。”话一落音，符水刚从外头开门进来。
他也不管什么了，后来当真按话中所说，将白纸小人放在陈家酒馆的门口，他躲在一旁静候着，指尖那小人竟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瞧着还有些眼熟。
“今个大早，符水小姐就特意过来，说要我们去一方巡警那立个正案。www.feiwu.me”
老板娘神色复杂，想了好久才道：“怎么会丢呢？我也是女人，女人生下来又有什么错呢？”
“好的，”那一方巡警倒是应下了，可随后拿着一大条长纸，在末端撕下来一张，“请您先写好姓名，联系方式，还有选择要报案的种类。”
玉回神过来：“老板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玉，这事情是有些复杂，请让我慢慢地、详细地来解释。”
可未曾想，儿子刚学会走路，就掉进了附近的那条河里。
“没法，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挂这就回去了，”范津良说完就逮着一个空位就窜进去，向旁边的人大喊，“劳烦借过！”
“这事儿可复杂得很，我给你简单说一通。这保姆原来是镇上发疯的魔女的妈妈，早死了的，后来魂魄被人所利用，化的人形。”
“若是真将那刘家掌柜的命索了，不也成了命案了吗？到时候，万一收不了场……”
而后，妻子又生下了个儿子，刘亚安很是疼爱这个儿子，又是给他订了一把长命锁又是请了巫女来驱赶了邪魔。
刘亚安连连道谢，可让老汉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将孩子放在板车上，然后再拖着板车，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塔边。
他一愣，再准备说什么，手上忽然多了一个白纸做的小人，抬头老汉已经消失不见，耳边却听到有人在说话：“将这白纸小人放在陈家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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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是办好了，不过如果要等正式受理的话，可能还要两三个月，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
提起这婴儿塔，老板娘忽变了神色，忙点头道：“是是是，不过，这婴儿塔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我之前也是听丈夫有说过……实不相瞒，老一辈人总说这婴儿塔就是祖上造的孽。怎么了，玉大人，这东西是跟什么有关吗？”
“有啊？怎么了嘛？”
两人吃了点早饭，就去一方局里报案，还未进去，光是在门口一看就让人头皮发麻——这局里挤满了人，小小的空间像是装下了常无镇半个镇子。
“不过，温馨提示，在您的案件立案之前本局尚有 7694件民商事案件正在等待审理。建议您报案之前选择非诉讼纠纷解决方式化解矛盾。相关调解协议经司法确认，与一方局判决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先别着急，”看着这老板娘越说越急，一筐子的话沾着害怕的调倒出来，玉连忙安抚她道，“的确是没错，我跟符水猜想，这婴儿塔跟您家两位小哥儿的病，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算命的道：“无需明眼的证据。都说那纸扎人，借的是人的灵魂，现在外体被烧，灵魂自然而然无主，只需一招，便会来寻那纸扎人的主，到时候，可能会索命。”
玉凑近了一点，低声说：“我想问一下老板娘家一些私事，大概跟陈家祖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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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也没想到最近有这么多冤情，站在门口目瞪口呆：“这，人未免也太多了。”
后来还不顾妻子的反对，在一天夜里就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到附近的河边，咬咬牙正欲丢下的时候，远处忽然来了个老汉，衣着样貌怪异，还拖着个破旧的板车，跟他说：“要是随意丢弃，定会来寻你。”
“两三个月？”算命的也有些觉着不可思议，“这镇上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果然啊，现在这个世道，不太平！”
范津良点点头：“如果纸扎人真是那刘家掌柜干的，也算是报应了。”
……
“你说。”
“可是，这毕竟是祖上……”
至于他为什么会得到那发疯的魔女母亲的魂魄，是他当时心里也有愧疚，有一天将要入夜时分，他去那河边走了一遭，路上的人来来往往，而陈家酒馆正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老汉既没说要收钱，也没有讨要任何好处，问起原因就说可怜这孩子，不想让她做水鬼。
“我家回不去了……”那纸变的女人活灵活现，捂着嘴将要哭的样子，于是小王急急地将人带了进去。
这回范津良也算是豁出去了，毕竟符水那个仿生人最近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还不尽心尽力的话，迟早会让人怀疑了去。
玉笑了笑：“是啊，女人生下来又有什
“啊！”老板娘被这一句话吓得不轻，颤声道，“我就知道这……真是造孽啊！”
他越想越觉得这世间不公平，本来准备投河轻生，没想到又碰见那拖板车的老汉，走过来说道：“若是这么轻易死了，岂不白白便宜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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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和陈家曾经是镇子里生意最好的两家酒馆。刘亚安结了婚后，生下的第一胎是个女孩，要说这刘家祖上有个习俗，说是如果第一胎是个女儿，女儿就会牵着女儿来，到时候可能生不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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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回神过来：“老板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玉，这事情是有些复杂，请让我慢慢地、详细地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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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挂这就回去了，”范津良说完就逮着一个空位就窜进去，向旁边的人大喊，“劳烦借过！”
“这事儿可复杂得很，我给你简单说一通。这保姆原来是镇上发疯的魔女的妈妈，早死了的，后来魂魄被人所利用，化的人形。”
“若是真将那刘家掌柜的命索了，不也成了命案了吗？到时候，万一收不了场……”
而后，妻子又生下了个儿子，刘亚安很是疼爱这个儿子，又是给他订了一把长命锁又是请了巫女来驱赶了邪魔。
刘亚安连连道谢，可让老汉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将孩子放在板车上，然后再拖着板车，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塔边。
他一愣，再准备说什么，手上忽然多了一个白纸做的小人，抬头老汉已经消失不见，耳边却听到有人在说话：“将这白纸小人放在陈家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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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婴儿塔，老板娘忽变了神色，忙点头道：“是是是，不过，这婴儿塔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我之前也是听丈夫有说过……实不相瞒，老一辈人总说这婴儿塔就是祖上造的孽。怎么了，玉大人，这东西是跟什么有关吗？”
“有啊？怎么了嘛？”
两人吃了点早饭，就去一方局里报案，还未进去，光是在门口一看就让人头皮发麻——这局里挤满了人，小小的空间像是装下了常无镇半个镇子。
“不过，温馨提示，在您的案件立案之前本局尚有 7694件民商事案件正在等待审理。建议您报案之前选择非诉讼纠纷解决方式化解矛盾。相关调解协议经司法确认，与一方局判决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先别着急，”看着这老板娘越说越急，一筐子的话沾着害怕的调倒出来，玉连忙安抚她道，“的确是没错，我跟符水猜想，这婴儿塔跟您家两位小哥儿的病，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算命的道：“无需明眼的证据。都说那纸扎人，借的是人的灵魂，现在外体被烧，灵魂自然而然无主，只需一招，便会来寻那纸扎人的主，到时候，可能会索命。”
玉凑近了一点，低声说：“我想问一下老板娘家一些私事，大概跟陈家祖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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