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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哥嗝儿打、打我。”柏青哽咽，断断续续说完又仰头继续哭。
柏苍招呼道：“吃汤的还是干的？”
柏翠拍他脊背，没好气道：“多大点事儿啊，看你嚎的！”
两人去柏家进灶房时，差点没地儿落脚。
谢烨叠好两人的被子，用小笤帚扫了炕铺后才穿鞋出屋。
谢烨回前院时，柏翠正蹲在墙边刷牙。
野韭野葱炒蛋，香味蹿鼻吃着也可口，大清早一口暖呼呼的汤，全身舒坦！
柏翠见锅底水干了，挖了一勺荤油，眨眼间白色“奶块”化为“清水”，她轻轻按着面饼在锅底转圈，待荤油沾满锅底时又去擀新面饼。
谢烨看着窗台上自己的洗漱杯，见里面有水，直接端去与柏翠蹲一起。
当晚，柏青还是成功入住“女寝”，不过，柏苍还是在炕头位置挂了帘子，将他单独隔开。
汤麻食子······噢不对，大嫂说是烩麻食，全都舀出来盛在陶锅陶盆里，锅得腾出来烙饼。
柏苍最看不惯弟弟的磨人劲儿，吸溜完最后一口汤将碗丢洗碗盆，大踏步走来。
柏青不信，赖在人怀里哼哼唧唧。
倒是谢烨，关心道：“咋了？哭得这伤心。”
已经醒了哪还能再睡着，再者过一会儿别家来人，到时候还没起床多难为情。
解手后，去竹屋后面铲两铲土扔石锅内，如厕流程结束。
柏翠挽起袖子在面瓮里掏，谢烨惊诧，“还和面？”
未免竹墙缝隙透光，里层订了一人高的木板，竹墙上方还留了通气的大花格子，上覆顶棚，雨天也不怕打湿衣服。
当然，也忘了正事！
柏苍隔几日就清理石锅，现在这个时节，茅厕基本没味道，不过夏天估计会有点冲。
“坐好！”柏苍出门，站在廊檐下与人应话。
马进满眼期待，张强已经自己舀了地上陶盆里的汤麻食子吃起来，野韭菜野蒜苗炒鸡蛋，还煮了新鲜的白菌子，吸溜了一口汤汁满嘴咸香，道：“春韭蒜苗子就是香。”
“嗯，烙饼的，大哥和的面擀面条。”
上层就是解手的地方，竹排铺成的地板中间空出一个长方形。
从外看就是一寻常竹屋，就是高了点，内里却是另有蹊跷。
谢烨这才收回目光，蹲下身帮他擦脸，见他眼角都没清理干净，笑道：“去洗漱，饭多着呢！”
柏翠正从里面出来，要去后面盖土，道：“嫂子你······”
“来得及，还得等其他人家带东西来。”柏翠套上棉裤跳下炕，趿拉着鞋出屋子。
谢烨翻身平坦，感受着身下暖烘烘的热意，在被窝里蹬了蹬脚。
柏翠听见动静，隔着帘子捶他，拳头落在被子上噗噗作响。
灶房各自忙碌的五人被骤然炸起的哭声吓一跳，看着柏青眼泪飞出眼眶，齐齐笑喷。
他这一声糯叽叽甜糊糊的小奶音，逗得帘子另一边的两人齐齐一激灵，谢烨抿唇，柏翠直接捂嘴，黑暗中两人默默对视忍着笑意。
柏苍咬牙，谢烨坐到烧火凳上抿嘴忍笑。
院外传来叫声，她后仰伸头从门框看，还没看清人影，就被推着坐正。
即便柏苍极力放轻放慢开门的动作，门扇依然吱呀作响。
柏青揉着眼睛进灶房，见三个大男人端着碗吸溜，大嫂已经在涮锅，想起昨晚姐姐说他起晚就没得吃，以为真没自己饭吃了，立时放生大哭：“我的饭～”
谢烨上手戳了戳案板上的面团，道：“要不搓点麻食子，给你干拌一碗，我们吃汤的，来得及不？”
天际灰蒙蒙，鸟儿还未苏醒，白云岭一片寂静。
睁眼入目黑漆漆一片，她现在已经习惯早晨醒来睁眼一片黑的状态，左右摇头后走起身。
“柏苍，柏苍······”
昨儿才撅的野葱野蒜苗野韭菜，正新鲜呢！
她原本是没这个习惯的，自大嫂来每天早晚用柳枝做的毛刷刷牙，她也给自己做了个，每天刷。
柏翠察觉动静也醒过来，打着哈欠抹黑穿衣服，迷糊道：“嫂子你再躺会儿。”刚醒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软糯。
马进没好气，“快让开，今早我去柏苍哥家吃饭，才醒来又给我香迷糊了。”
谢烨继续套衣服，道：“刚才听门响，你大哥已经起了，做饭来得及么？”
白云岭各家知晓他又要出山，想买东西或是卖东西的人家都来托付。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之前先睁眼瞅瞅，地上是啥？”
张强刚出门就被飘来的香味糊了一鼻子，深吸气后念叨：“柏苍哥家做啥好吃的？这香！”从茅房出来时，与拎着裤子的马进差点撞个满怀，道：“咋滴，尿裤子了？”
“来得及，来得及。”柏翠乐呵，“小青昨晚还嚷嚷不吃面了，嫌难吃。”
柏翠正忙着擀面饼子，涮锅后就得烙饼了，紧赶慢赶还有点来不及，心里本就急躁，见弟弟还添乱，挥舞擀棒作势要打人。
这个时代，纯药材做成的专供富贵人家的牙粉，哪会便宜。
见状，柏青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溜烟跑墙角的脸盆边蹲下洗漱。
谢烨正用勺子划拉锅里，虽然掺了清水，可面汤依然很浓稠，不搅拌极容易粘锅。
墙角位置放置了木墩，上面小小竹篮满是树叶。
谢烨站在屋檐下伸懒腰踢腿，末了去后院如厕。
可惜，柏青忙着可怜自己，正哭的伤心，哪还能听得进去话。
就是柏青，也被她管着必须刷牙，不然不准上桌吃饭。
“知道啦知道啦。”柏青侧身面对帘子，鼓嘴吹气，布帘被他吹得微微晃动，而后甜甜道：“姐姐晚安，大嫂晚安。”
柏松一溜烟钻进被窝，只露出个脑袋，见妹妹直接进来，索性就连脑袋也缩进被窝。
出山是力气活，得吃硬食，菜馍米粥或是疙瘩汤吃了很容易饿！
谢烨三两下盛出洗锅水，舀两瓢清水又涮了一遍后舀出，这才擦手去安慰人。
“这时间，不会有人偷看。”谢烨说着回头看马大壮家，就那两兄弟不要脸，整天想着干这下做事儿。
凝神细听，东屋没动静，他才跨出门槛又慢慢关上门。
刚蹲下，就听柏翠喜滋滋道：“大嫂，大哥刚才说这次回来给我们买牙粉，以后咱们都用牙粉刷。”
“赶紧睡，明儿大哥出山要早起，你起不来我们把饭吃完你一个人饿肚子吧！”
竹屋分两层，下半层三面围着竹墙，靠山一面裸露出里面的大石锅。
“吱～呀～”
柏家的茅厕虽也是旱厕，但与老谢家的比，不止干净，还很高级。
瞬时不乐意了，扒拉人胳膊告状，“大嫂，我、我起的不算晚，能吃饭。”
她笑道：“还得煮煮，没熟呢！”
帘子，就见站在昏暗处的柏青仰天大哭。
锅底残留的水迹被灶火烤得滋滋作响，不一会儿只剩白色圈痕。
“别哭了，大晚上的。”柏翠帮弟弟擦眼泪。
看着他碗里的干拌麻食，马进凑到锅前，谄媚道：“嫂子，给我来碗跟我哥一样的。”
······
见这小子虽泪水横流，可还有心思说话，谢烨就知道打得不重，不过还是安慰道：“二哥为啥打你，不能无缘无故打人的？”
比平时绵长的吱呀声又一次响起。
“还成，买一大罐可以用好久呢！”
竹屋外还放了一个大石锅，雨天接雨水，晴日里柏苍或柏松会挑水盛满，以便洗手，或是冲茅厕内的地板。
嚎哭的柏青靠在她腿上，没等来安慰睁眼看，就见大嫂直勾勾盯着姐姐。
熄了油灯屋内黑乎乎，柏青却是兴奋地睡不着，咧着嘴在被窝翻来覆去扭成麻花。
甚至，她现在已经很有经验地摸着叶子，根据厚度、韧劲儿选择两片还是三片叠一起使用，确保不破。
陶锅、陶盆满满当当摆在地上。
竹扉里面有个门栓，拉下来从外面就拉不开。
谢烨搓了搓面团，打湿蒸布盖住醒面，又去摘野菜。
三人转头看向炕，结果只被子鼓起个包，只弱弱的声音传来，“他不听话。”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又回到案前，谢烨直接看呆了。
两人洗漱好去灶房时，柏苍已经和好面，白气沿着锅盖缝隙溜出。
微冷带着湿意的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肺腑，脑海瞬间清明。
见他吃得起劲儿，马进舔了舔嘴，回头继续盯着锅里瞧。
见二哥大有告状的架势，柏青打着嗝儿扑在谢烨腿上，委屈巴巴道：“大、大嫂，我嗝儿、我能不嗝儿、能跟嗝儿、跟你们睡嗝儿～”
谢烨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琢磨着托柏苍买点草纸棉花回来，这个时代，来大姨妈可是个大挑战。
在李娟儿家用的是草纸，但自从跟柏苍进山，谢烨已经习惯用树叶解决某些难以启齿的清洁问题。
谢烨含着淡盐水咕嘟后吐掉，道：“牙粉很贵吧！”
] “二、二哥嗝儿打、打我。”柏青哽咽，断断续续说完又仰头继续哭。
柏苍招呼道：“吃汤的还是干的？”
柏翠拍他脊背，没好气道：“多大点事儿啊，看你嚎的！”
两人去柏家进灶房时，差点没地儿落脚。
谢烨叠好两人的被子，用小笤帚扫了炕铺后才穿鞋出屋。
谢烨回前院时，柏翠正蹲在墙边刷牙。
野韭野葱炒蛋，香味蹿鼻吃着也可口，大清早一口暖呼呼的汤，全身舒坦！
柏翠见锅底水干了，挖了一勺荤油，眨眼间白色“奶块”化为“清水”，她轻轻按着面饼在锅底转圈，待荤油沾满锅底时又去擀新面饼。
谢烨看着窗台上自己的洗漱杯，见里面有水，直接端去与柏翠蹲一起。
当晚，柏青还是成功入住“女寝”，不过，柏苍还是在炕头位置挂了帘子，将他单独隔开。
汤麻食子······噢不对，大嫂说是烩麻食，全都舀出来盛在陶锅陶盆里，锅得腾出来烙饼。
柏苍最看不惯弟弟的磨人劲儿，吸溜完最后一口汤将碗丢洗碗盆，大踏步走来。
柏青不信，赖在人怀里哼哼唧唧。
倒是谢烨，关心道：“咋了？哭得这伤心。”
已经醒了哪还能再睡着，再者过一会儿别家来人，到时候还没起床多难为情。
解手后，去竹屋后面铲两铲土扔石锅内，如厕流程结束。
柏翠挽起袖子在面瓮里掏，谢烨惊诧，“还和面？”
未免竹墙缝隙透光，里层订了一人高的木板，竹墙上方还留了通气的大花格子，上覆顶棚，雨天也不怕打湿衣服。
当然，也忘了正事！
柏苍隔几日就清理石锅，现在这个时节，茅厕基本没味道，不过夏天估计会有点冲。
“坐好！”柏苍出门，站在廊檐下与人应话。
马进满眼期待，张强已经自己舀了地上陶盆里的汤麻食子吃起来，野韭菜野蒜苗炒鸡蛋，还煮了新鲜的白菌子，吸溜了一口汤汁满嘴咸香，道：“春韭蒜苗子就是香。”
“嗯，烙饼的，大哥和的面擀面条。”
上层就是解手的地方，竹排铺成的地板中间空出一个长方形。
从外看就是一寻常竹屋，就是高了点，内里却是另有蹊跷。
谢烨这才收回目光，蹲下身帮他擦脸，见他眼角都没清理干净，笑道：“去洗漱，饭多着呢！”
柏翠正从里面出来，要去后面盖土，道：“嫂子你······”
“来得及，还得等其他人家带东西来。”柏翠套上棉裤跳下炕，趿拉着鞋出屋子。
谢烨翻身平坦，感受着身下暖烘烘的热意，在被窝里蹬了蹬脚。
柏翠听见动静，隔着帘子捶他，拳头落在被子上噗噗作响。
灶房各自忙碌的五人被骤然炸起的哭声吓一跳，看着柏青眼泪飞出眼眶，齐齐笑喷。
他这一声糯叽叽甜糊糊的小奶音，逗得帘子另一边的两人齐齐一激灵，谢烨抿唇，柏翠直接捂嘴，黑暗中两人默默对视忍着笑意。
柏苍咬牙，谢烨坐到烧火凳上抿嘴忍笑。
院外传来叫声，她后仰伸头从门框看，还没看清人影，就被推着坐正。
即便柏苍极力放轻放慢开门的动作，门扇依然吱呀作响。
柏青揉着眼睛进灶房，见三个大男人端着碗吸溜，大嫂已经在涮锅，想起昨晚姐姐说他起晚就没得吃，以为真没自己饭吃了，立时放生大哭：“我的饭～”
谢烨上手戳了戳案板上的面团，道：“要不搓点麻食子，给你干拌一碗，我们吃汤的，来得及不？”
天际灰蒙蒙，鸟儿还未苏醒，白云岭一片寂静。
睁眼入目黑漆漆一片，她现在已经习惯早晨醒来睁眼一片黑的状态，左右摇头后走起身。
“柏苍，柏苍······”
昨儿才撅的野葱野蒜苗野韭菜，正新鲜呢！
她原本是没这个习惯的，自大嫂来每天早晚用柳枝做的毛刷刷牙，她也给自己做了个，每天刷。
柏翠察觉动静也醒过来，打着哈欠抹黑穿衣服，迷糊道：“嫂子你再躺会儿。”刚醒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软糯。
马进没好气，“快让开，今早我去柏苍哥家吃饭，才醒来又给我香迷糊了。”
谢烨继续套衣服，道：“刚才听门响，你大哥已经起了，做饭来得及么？”
白云岭各家知晓他又要出山，想买东西或是卖东西的人家都来托付。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之前先睁眼瞅瞅，地上是啥？”
张强刚出门就被飘来的香味糊了一鼻子，深吸气后念叨：“柏苍哥家做啥好吃的？这香！”从茅房出来时，与拎着裤子的马进差点撞个满怀，道：“咋滴，尿裤子了？”
“来得及，来得及。”柏翠乐呵，“小青昨晚还嚷嚷不吃面了，嫌难吃。”
柏翠正忙着擀面饼子，涮锅后就得烙饼了，紧赶慢赶还有点来不及，心里本就急躁，见弟弟还添乱，挥舞擀棒作势要打人。
这个时代，纯药材做成的专供富贵人家的牙粉，哪会便宜。
见状，柏青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溜烟跑墙角的脸盆边蹲下洗漱。
谢烨正用勺子划拉锅里，虽然掺了清水，可面汤依然很浓稠，不搅拌极容易粘锅。
墙角位置放置了木墩，上面小小竹篮满是树叶。
谢烨站在屋檐下伸懒腰踢腿，末了去后院如厕。
可惜，柏青忙着可怜自己，正哭的伤心，哪还能听得进去话。
就是柏青，也被她管着必须刷牙，不然不准上桌吃饭。
“知道啦知道啦。”柏青侧身面对帘子，鼓嘴吹气，布帘被他吹得微微晃动，而后甜甜道：“姐姐晚安，大嫂晚安。”
柏松一溜烟钻进被窝，只露出个脑袋，见妹妹直接进来，索性就连脑袋也缩进被窝。
出山是力气活，得吃硬食，菜馍米粥或是疙瘩汤吃了很容易饿！
谢烨三两下盛出洗锅水，舀两瓢清水又涮了一遍后舀出，这才擦手去安慰人。
“这时间，不会有人偷看。”谢烨说着回头看马大壮家，就那两兄弟不要脸，整天想着干这下做事儿。
凝神细听，东屋没动静，他才跨出门槛又慢慢关上门。
刚蹲下，就听柏翠喜滋滋道：“大嫂，大哥刚才说这次回来给我们买牙粉，以后咱们都用牙粉刷。”
“赶紧睡，明儿大哥出山要早起，你起不来我们把饭吃完你一个人饿肚子吧！”
竹屋分两层，下半层三面围着竹墙，靠山一面裸露出里面的大石锅。
“吱～呀～”
柏家的茅厕虽也是旱厕，但与老谢家的比，不止干净，还很高级。
瞬时不乐意了，扒拉人胳膊告状，“大嫂，我、我起的不算晚，能吃饭。”
她笑道：“还得煮煮，没熟呢！”
帘子，就见站在昏暗处的柏青仰天大哭。
锅底残留的水迹被灶火烤得滋滋作响，不一会儿只剩白色圈痕。
“别哭了，大晚上的。”柏翠帮弟弟擦眼泪。
看着他碗里的干拌麻食，马进凑到锅前，谄媚道：“嫂子，给我来碗跟我哥一样的。”
······
见这小子虽泪水横流，可还有心思说话，谢烨就知道打得不重，不过还是安慰道：“二哥为啥打你，不能无缘无故打人的？”
比平时绵长的吱呀声又一次响起。
“还成，买一大罐可以用好久呢！”
竹屋外还放了一个大石锅，雨天接雨水，晴日里柏苍或柏松会挑水盛满，以便洗手，或是冲茅厕内的地板。
嚎哭的柏青靠在她腿上，没等来安慰睁眼看，就见大嫂直勾勾盯着姐姐。
熄了油灯屋内黑乎乎，柏青却是兴奋地睡不着，咧着嘴在被窝翻来覆去扭成麻花。
甚至，她现在已经很有经验地摸着叶子，根据厚度、韧劲儿选择两片还是三片叠一起使用，确保不破。
陶锅、陶盆满满当当摆在地上。
竹扉里面有个门栓，拉下来从外面就拉不开。
谢烨搓了搓面团，打湿蒸布盖住醒面，又去摘野菜。
三人转头看向炕，结果只被子鼓起个包，只弱弱的声音传来，“他不听话。”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又回到案前，谢烨直接看呆了。
两人洗漱好去灶房时，柏苍已经和好面，白气沿着锅盖缝隙溜出。
微冷带着湿意的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肺腑，脑海瞬间清明。
见他吃得起劲儿，马进舔了舔嘴，回头继续盯着锅里瞧。
见二哥大有告状的架势，柏青打着嗝儿扑在谢烨腿上，委屈巴巴道：“大、大嫂，我嗝儿、我能不嗝儿、能跟嗝儿、跟你们睡嗝儿～”
谢烨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琢磨着托柏苍买点草纸棉花回来，这个时代，来大姨妈可是个大挑战。
在李娟儿家用的是草纸，但自从跟柏苍进山，谢烨已经习惯用树叶解决某些难以启齿的清洁问题。
谢烨含着淡盐水咕嘟后吐掉，道：“牙粉很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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