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番外（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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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有过的幸福。

    但到了子时总要到城楼之上施恩于百姓，愿千秋万岁，国泰民安的。

    宫车辘辘，踏雪而行。晏如在这一片玉沙之声中睁开了眼睛。

    宫车在城楼之下停下来，晏既仍然抱着女儿，牵着妻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城楼之上走去。

    话题说到这里，好像又戳到了晏既与观若自身的伤痛。新年即将到来，真正辞旧迎新之前，好像总是有些伤感。

    小公主睡得香甜，晏既将她一把从床上捞了起来，裹着锦被，一手牵着观若，朝着殿外走去。

    观若和晏既的心，也就融化在这一片冰雪之中，“父皇和母后带你去看烟火，看宫城之外无数的百姓，你最喜欢的。”

    她生来就爱笑，即便被吵醒，也从不哭闹，“父皇，母后。”

    晏既先站起来，而后伸手将观若搀扶起来。

    帝后在城楼之上站定，恰逢子时，长安爆竹山呼，声闻于城外，与大周各处欢庆之声呼应。

    内侍悄声走入了内殿之中，低着头禀报，“陛下，娘娘，子时将至，请往正阳门上，与百姓同乐。”

    小公主揉了揉眼睛，在父亲的怀中坐直了，而后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如儿方才做了一个梦，梦见……”

    晏如伸出小手，一左一右，将她的父皇与母后揽在一起，“如儿梦见一大片白色的芍药花海，父皇、母后还有如儿在花海之中，就像现在这样！”

    “梦见的是什么，也说给你母后听一听。”

    晏如在晏既怀中，看烟火寥落下来，终于凑到他耳边，“父皇，如儿想起来方才梦见的是什么了。”

    吴先生为晏既准备了一些东西。

    积雪早已经被扫去，取而代之的是鲜艳的锦毯，令观若想起来晏既登基之时，立后大典，她朝着他走过去，周围是千岁万岁之声，那红色好像一直要绵延到天边去。

    三宫六院，除了崇明殿之外几乎空无一人，除夕之夜，他们也不想打扰百官团圆，并不举行宴会。

    观若望向城楼之下，那里不再与承平十六年一般，是一张张模糊的脸。

    晏既望着漫天的星子，听着城楼之下山呼万岁的百姓，笑容如城楼之下的民众一般灿烂。

    她的母亲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从自己发髻之上摘下一朵宫花，插在了女儿的衣襟之上。

劳，还是比寻常女子要弱了一些。

    梦见什么，她又不说了，偏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笑得十分无辜，“如儿好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