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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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亦安觉得，没有必要再去探究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情了。

    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无论如何，念亦安还是按部就班地偷偷收拾着出府要携带的物品。

    她知道，明日真的要走了。

    “这是为何？”

    她行礼刚要离开，衣角却被沈瑾逸拉住。

    是不是她依然得乖乖地待在这里，做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通房。

    之后的日子里非常风平浪静，她也没有再见到过北屹王、或是听说他的任何消息。有些时候，她甚至有些不大确定，那日与北屹王的谈话，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沈瑾逸坐起身。

    织绿说得对，只要她身居人之下，定会有人来欺压她。何况她的身世注定了，她会被当做随时都可能被牺牲的棋子。

    “亦安，能不能不要为昨日之事生气了？”

    哪怕她因此没有理由去各处寻找自己的卖身契在何处，随着沈瑾逸前去亲迎的日子越来越近，念亦安觉得，府中四四方方的天都愈加广阔起来。

    她从来都不敢这般主动地去亲吻沈瑾逸的唇。

    沈瑾逸还要再说什么，但念亦安跪下-身，吻住他的唇。

    也从来不敢如此果断地离开。

    念亦安也趁此机会，偷偷倒掉了每日沈瑾逸安排她喝的助孕药。

    之后几日，念亦安一直装作眼睛瞧不见，让沈瑾逸以为自己依然处于瞧不清楚的状态。又因以为念亦安为那日之话所伤，除了夜里，沈瑾逸并未安排她做什么事。

    念亦安可能是有些累了。

    沈瑾逸搂着她，准备就此入睡。

    若那日的对话是真的，她便可按计划离开；若是自己的臆想，她也能坦然接受。

    念亦安抽身而起。

    “我不过是个通房，不配在世子房内留宿。”念亦安拢好衣裳，回道，“第一个在世子房内留宿的，一定得是世子的正室。”

    她不太想去探寻为何沈瑾逸今日对她如此之好，甚至愿意冒着使楚家不悦的风险，也要坚持让她留宿。

    沈瑾逸迎亲前一夜，整个侯府灯火通明。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通了。”念亦安无比平静，“我只是看清了我该在何处。若没有世子，我便不会有如此的今日。”

    趁着众人忙乱，北屹王差人送来了约定好的信物。

    不知又过了多久，此番欢爱落下尾声。

    若是注定得不到好的结局，倒不如冲出既定的路，去外头看看这个世间究竟还能是什么模样。

    ——或许也不是很坦然，念亦安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