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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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方法？不，我不知道，我只是被你的恐惧召唤过来的，你的情绪是最好的养料。”

    在那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朝着她走过来，她想跑，但是双腿要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动，她突然想到了父母，“妈妈，我想回家……”，等那个东西显出身形以后，她发现是一个直立行走的怪物。

    “我只是提醒你，你以为的记忆并非是全部的真相，只是你想不起来而已。”

    “对对对，上次我们还去过那家咖啡馆。”

    “我存在于整个宇宙，人类的恐惧之情越是强烈，我会越兴奋。可一旦死亡，一切就不                                                一样了，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你能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去，你的身体也不会再排斥这里，但条件是以你的记忆和情绪交换。”

    《【网王同人】落地生根》

    门外有一些喧闹，夹杂着脚步声和说话声。幸村精市皱了皱眉头准备走出病房一看究竟，然后他看到了一些熟人。“迹部，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幸村看到后面还有几个青学的学生，突然乐了。网球场上还没正式见过，医院里已经见过两次了。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迹部的话让他表情凝固了一下：“千代子住院了。”

    “恐惧……你是说我一直有恐惧。”

    迹部也表示赞成：“比赛什么的，哪有你养病重要，如果你很在意我们的比赛，我让管家送给你录像带。”

    亚久津仁将她背到病房，路上经过了幸村精市的病房，但幸村并没有看到病房外的情况，他还在等雨宫的消息。

    “千代子，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吗？”优纪一把拉过她，一脸担忧，亚久津仁则是默默站在一边。

    “千代子/千姐！”

    “你不愿意也能理解，想要离开的话就从这里走吧。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梦里的雨宫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可是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哪一个才是她要寻找的出口呢？

    “谢谢……”刚刚退烧，雨宫感觉自己有气无力，说话有些吃力，“对不起，我可能看不了比赛了……”她一直记着这周是关东大赛开幕，本来答应了青学的队员。

    “怎么会？”

    “亚久津，千姐怎么样了？”河村隆跑上前去问他。

    很快，幸村精市在晚上就知道了事情原委，这要从一个电话说起。

    “我们也是……千姐的电话打不通，后来迹部联系了手冢，我们才知道千姐住院了。”

    这周末就是关东大赛，青学的第一场比赛就是对决冰帝学园。河村隆照例在菊丸英二的催促下给雨宫千代子打电话，但是连续两个电话都没接通，这让河村隆觉得有些奇怪。

    忍足侑士说：“千姐，我们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望你，刚来的时候看到你还没有醒，现在能醒来真得太好了。”

    “不用了，我知道她在哪里。”迹部低头看着手机说，“她去了医院。”

    “这是一个开始，你会日渐虚弱，然后走向死亡的国度……”怪物抬起头看着她，她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显示了她之后的画面，她看到自己在这里生活，但心里的恐惧与日俱增，逐渐蚕食她的健康，再加上身体与这个世界产生了排斥反应，她开始咳血，最后只能躺在病床上……

    但是雨宫千代子拒绝了怪物的邀请，“既然你以人的恐惧，负面情绪为养料，那也说明只要我保持正面情绪，我就不会被你控制。”

    （出去一天，先是遇到了怪人怪事，回来后还莫名其妙发烧了…今天看来运气不好啊……）这是雨宫睡着前最后的想法。

    “我问一下手冢。”迹部掏出手机联络手冢国光，然而得到的回复是：“迹部，这件事我要问河村，你等一下。”

    雨宫一晚上高烧不退，亚久津优纪很担心她的病情，第二天一早就和亚久津仁将她送进医院。医生告诉他们：“雨宫小姐因为免疫力下降，所以突然高烧不退，今天先留在医院里观察一下，然后我给她开一些药和降温贴。”

    像西方故事的恶龙一样的身体，头上有山羊的角，脸是被遮挡的，那个怪物走上前一步，就站着不动了。随后，她听到怪物开口说话：“你不属于这里。”

    “我们能进去看一下吗？”忍足侑士问。亚久津仁没有回答他们，默默地打开房门，“妈妈，我把便当买回来了，她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是英二还是优纪小姐？）

    虽然不想承认，但此刻雨宫竟觉得梦里的恶魔说得有道理，她在优纪小姐的帮助下慢慢起身，看着面前这群意气风发的男孩：“好……比赛结束以后，你们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

    雨宫没有理睬，而是继续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亚久津女士，您好，我们是无意中知道的，所以放学以后商量好来看千姐。”不能告知真实情况，只能用这个说法搪塞过去。

    “妈妈……我想回家……”躺在病床上的雨宫突然说梦话。此时的雨宫千代子正在经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她进入了一辆列车，然后列车深处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她想要逃离，但列车的门打不开，而且列车已经开动了。她凝视着前方，内心慌乱不已。

    “千代子，你醒了。”亚久津优纪摸了摸她的额头，“太好了，你退烧了。”雨宫感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粘腻难受，衣服贴着自己的身躯。

    迟迟没有回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想。

    “谢谢你们来看望她，只是她现在还没有醒，等千代子醒了以后，我让阿仁告诉你们。”

    “你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所以你心里有很深的恐惧，而这一情绪也会侵蚀你的健康，再加上你的身体与这个世界是排斥的，所以……”

    “没有，优纪小姐，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三个人转身回家的时候，几个高大的男子正好走进警察署。

    “千姐，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关心比赛了。”大石秀一郎说，“等我们打赢比赛，我们就第一时间分享给千姐。”

    过了一会儿，她就看到亚久津母子从马路对面匆匆跑过来。

    “故事有些长，总之，我们是为了邀请千姐来看比赛，但一直没有联系上她。后来，迹部查了她的定位，发现她在医院里。”当忍足侑士知道那块运动手表有GPS功能的时候，就有种预感，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雨宫不擅长辩论，但她本能地对所谓的交易表示抗拒。她宁愿和那些学生坦诚自己的故事，也不想做这种事。

    看到迹部景吾的表情，忍足侑士就明白青学那群人也没有联络到雨宫千代子本人。这个时候凤长太郎说：“千姐在山吹的亚久津家里打工，他们应该知道千姐发生了什么吧？”

    到家的时候，亚久津仁问她：“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红？”刚才回家的时候，亚久津仁就觉得雨宫的脸很红。

    “请好好休息。”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可是贪婪，匮乏，死亡，疾病，衰老，任何一样都可以成为我控制人的工具，你又如何能应对呢？”

    “之前喂过药了，但是还没有退烧……你们怎么来了？是阿仁告诉你们的吗？”优纪小姐看到后面站了一群学生，有些惊讶。

    这是雨宫第三次听到同样的话了，她不免有些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戏耍一个人很好玩吗？”

    雨宫沉默地看着怪物，看上去它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你知道离开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手冢再次回复迹部说：“河村说，千姐的电话没有接通过。”

    “啊！”雨宫突然从梦中惊醒。

    “哎？有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的确有些热。亚久津优纪摸了她的额头，就赶快让她回房休息了。

    另一边，忍足侑士也在给雨宫千代子打电话，“迹部，你确定让我联络千姐吗？她应该早就答应青学了吧。”

    “但是我们没有那家咖啡馆的联系方式，等会训练结束后，我们再去一次吧。”

    “千姐，你怎么样了？”围在床边的几个学生们凑上来关心她。“你们……”雨宫心里很感动。

    病床前围了一圈的人，看到雨宫不断梦呓，优纪小姐心里也很着急，“还要再去找医生吗？”菊丸英二问，“千姐看起来很痛苦，她是不是梦到了很糟糕的事？”其他人沉默不语，他们听到的梦呓是支离破碎的，没有办法完整地拼凑。

    亚久津仁出去买饭的时候，就看到一群眼熟的人站在病房前堵着路口，“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挡路了。”

    “好好想想吧，你真得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雨宫千代子在路上说明了情况，亚久津优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幸好那个人没有过激行为，不然……”

    “高烧不退，医生说她这是免疫力下降，所以才突然发烧，我妈妈在里面照顾她。”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执着曾经的过去吧？”恶魔慢悠悠地说，“你在这里已经开始生根了，不是吗？”雨宫的旁边出现了一棵树苗，“这根树苗就代表你在这里的羁绊，悲伤，喜悦.....你和这里的人已经产生交集，从那一刻开始，它就出现了，然后生根，发芽，长成大树。”

    这厢，雨宫发烧；那厢，幸村还在等她的回复。幸村精市一直在等雨宫的电话，他并不知道当事人已经病倒。

    只是，如果千姐知道迹部查了她的定位，心里应该不高兴吧。

    第一场比赛对决青春学园，结果慈郎非要让雨宫本人来看比赛做支援，在迹部的默许下，其他成员也表达了类似的想法，这个联系重任就交给了忍足侑士。过了一会儿，忍足侑士说：“奇怪，千姐的电话打不通，一直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