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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打开金贝壳，里面是桃红色的胭脂，心念一动就道：“娘，这里也卖胭脂，回头你做好了胭脂，咱们也装在这般精美的小盒里，放在这里卖如何？”
“可以。不为赚多少钱，只为打发时光，别妨碍了你经营为是。”
“看的也太入神了。”霍无咎端起摆在大案左上角的梅青色盖碗，摸着温温的，掀开盖子来，喂到她嘴边。
秦桑又去二楼三楼瞧了瞧，最后自己只选了一个花丝镶嵌红宝石如意云纹金项圈，给谢婉柔选了一套点翠头面，在两个教养嬷嬷的催促下，临近午时便回了。
似秦桑这般的学生，没有哪个老师不爱的。
在簪钗展示柜旁边角落里又瞧见个葫芦形紫檀多宝阁，上头陈列的是各式各样精美的小盒，有梅花式碧玉盒、贝壳式小金盒、圆形银嵌绿松石盒等。
沈惊鸿又惧又喜，“殿下不要我的命了？”
秦桑缓过神，喝了一口，站起来，请他坐下，“殿下何时回来的？”
秦桑看向郭素娥，笑道：“就在角落里设下一个小紫檀架子，专放我娘做的胭脂，可行吗？”
徐道扬直起身，道：“以指替命，且看你以后如何表现。”
赵典仪笑道：“我看你怪忙的，给你的《内廷典制》看了几页？”
秦桑瞧见了母亲的小动作，心里欢喜，接过郭素娥手里的首饰盒交给南星拿着，又要回坊主令装进垂在裙摆上的杏黄锦囊，拉着谢婉柔就去瞧簪钗。
已是夏末秋初时节，燥热渐去，微风习习。
侍女见状，连忙两手接过，匆匆走向柜台，“大掌柜，您瞧。”
秦桑把石榴耳坠放回原处，轻描淡写道：“殿下若从千金坊拿取东西是怎么样的，入账吗？”
一个只想着完成差事回宫，一个求知好学，态度恭谨，记性又好，看着赵典仪示范了一遍就把动作要领都记住了，自己又练习三四遍，举手投足间便已是标准规范。
“交到临春阁，管事內侍叫赵平安。”
赵平安原本正坐在廊檐下美人靠上打盹，忽听得脚步声，一睁眼瞧见霍无咎到眼跟前了，连忙下跪，“奴……”
黄昏时分，尚文过来传消息，殿下被皇帝留在宫中，今夜不回来了。
“姓郭，郭素娥，原是宁国长公主身边的梳头侍女，素娥这个名儿还是长公主赐予的，千金坊开业第一天就在这儿了。”
沈惊鸿颤巍巍坐起来，“两只手都能拨算盘，右手更、更快些。”
霍无咎打横抱起她，笑道：“明日我休沐，西花园有清漪湖，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游术。”
说着话，秦桑把祥云鸾鸟青玉令递向蓝裙侍女。
秦桑沐浴后睡下，到了第二日晚上霍无咎才回来。
第三日早膳后，秦桑就拿着千金坊令牌，带上谢婉柔，母女俩带着南星忍冬乘坐石榴红马车，后面缀着一辆青纱马车，里头坐着俩四十来岁的嬷嬷，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悠悠驶向千金坊。
这时月砂端了两盏雪花酪摆在茶桌上，上头淋了蜂蜜酸梅汁，撒了葡萄干、杏干等果脯。
沈惊鸿往地上一扑，五体投地。
少顷，徐道扬走了，外头请来的郎中进来了。
富丽老妇人禁不住看向秦桑母女，年少那个明艳灵动，年长那个温婉文静，想必就是昨日楚内官过来提醒过的，千金坊新主人，殿下盛宠的秦夫人和她母亲，便立时摆出一副待客的标准微笑，迎上前去，道：“拜见秦夫人，这大堂里人来人往说话不便，请您轻挪贵脚到后院凉亭说话？”
赵典仪瞧着锦鲤池畔柳荫亭凉爽，便令人在此处铺设锦褥，亲身教导秦桑三叩九拜礼。
“府里还有个西花园？”
霍无咎探头去瞧，竟是《大昊律令》，“怎么想着看这个？”
秦桑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笑道：“未雨绸缪，若有一天逃了的刘得财被我抓住，我就有人证了，我就能确切的知道，监视逍遥山庄的幕后之人真正是谁。”
“或许，你也可以告诉旧主一声，千金坊是我的了。”
屋内，厅上灯色昏昏，书房灯火通明。
“入账，有个专门的册子，月底、年底盘账时才好对账。”
郭素娥大喜，连连应喏。
彼时，千金坊内，一楼柜台后，一个梳着牡丹头，穿着刺绣招财进宝纹酱红色氅衣的老妇人，正在拨弄一把赤金框架玉珠算盘，金玉相击，声响清脆悦耳。
一时，二人对坐而食。
徐道扬把一把小砍刀扔桌子上就问道：“你用哪只手拨算盘？”
庭院中，石灯被风吹的摇摇曳曳。
“你趴下吧，左胳膊伸直，手掌紧贴地面。”徐道扬说着话，拿起砍刀走到沈惊鸿身边，一脚踩住他左手手背，手起刀落，伴着“啊”的一声惨叫，一截血粼粼的大拇指就从刀下蹿了出去。
赵典仪听她说了个“背”字，便笑道：“那我便考考你，《内廷典制》第一章是仪仗之礼，天子出行仪仗有什么？”
嬷嬷侍女簇拥着秦桑母女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般秩序井然，安静祥和的景象。
徐道扬冷笑，“殿下说了，你的命不值钱，念在你有几分经商的才能，暂留，在此之前，隔壁谢夫人要什么你给弄来什么，眼珠子不许乱看，不然给你挖出来喂狗。”
谢婉柔原本只是安静陪着，此时听得秦桑说出此话，下意识就想去拽她袖子，伸出去一半缩了回来。
·
郭素娥殷勤的把秦桑送到马车上，目送马车消失在人 流中才长舒一口气，心想，怪不得能得殿下宠爱，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竟又没有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行事张弛有度，萧规曹随，这般宠妾，是郡王妃的大敌，是得告诉长公主一声。
沈惊鸿趴在地上冷汗涔涔，已是没力气说话了。
一进院，客房内，徐道扬踹门而入，把躺在床上等死的沈惊鸿吓的一哆嗦。
“西花园去过了吗？”
冷不丁身后传来说话声，吓的秦桑脸色一白，恍惚了好一会儿，刚刚记下的那一条律令竟是一下子就忘了。
霍无咎亲亲她小嘴，笑道：“看来，我也得未雨绸缪。”
“你叫什么名字？在千金坊做了多少年了？”
“那你是想自己把左手大拇指砍下来，还是让我动手？”
永安郡王府，临春阁。
“那就和殿下一样。”秦桑垂眸看向躬着身子的郭素娥，轻笑道：“我进来时便觉千金坊的经营方式不落俗套，可见是郭大掌柜经营有方，殿下为坊主时如何，我为坊主时亦如何，不会有任何改变。”
霍无咎掀帘子进来，便见秦桑正在灯下看一本厚厚的书，坐姿板正，聚精会神，他走到她身后，她都没察觉。
“殿下筹谋什么？”
“殿下、殿下宽宏大量，沈惊鸿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秦桑淡淡一笑，走向不远处做成摇钱树形状的紫檀首饰架，上头挂满了耳坠、耳环，点翠的、花丝镶嵌的、宝石的、珍珠的，各式各样，每一对都独一无二。
满堂珠宝首饰，令人眼花缭乱。若有贵妇千金进店，便有模样周正清秀的侍女含笑上前问安，若要花丝镶嵌类首饰的便引上二楼，若要点翠类首饰的便引上三楼，若没有明确想要的，便引着在一楼闲逛，若想佩戴试试，一楼设有六张妆镜台，配着六个梳头娘子。
哮天低声喝止，“静声。”
《艳妾》
“夫人小姐万福，欢迎莅临。”
秦桑摘下一只金丝编织镶嵌红宝石的石榴耳坠子，拿着赏玩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的意思，郡主自从将千金坊送给殿下做生辰礼开始，殿下就不管经营事，只管每月收银子，是吗？”
是夜，后街，徐道扬宅。
“如、如何处置我？”
秦桑便笑道：“赵典仪，我明日还要跟您告假，今日时辰尚早，不妨把明日要学的也教我如何？”
郭素娥连道“不会”。
郭素娥心头一凛，连忙赔笑道：“每月初五，老奴都会亲自压着银子送往郡王府，交到高内官手上。往后，老奴要与夫人您哪一位心腹交接呢？”
秦桑便也看向柜台后保养得宜的富丽老妇人。
“我要见你们的大掌柜。”
秦桑笑道：“背到第十五页了。”
郭素娥连忙笑道：“就在这葫芦多宝阁旁边，明儿我就再去购置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夫人看可以吗？”
“是。”郭素娥连忙快步走向一面专门摆放螺钿首饰盒的多宝阁，捧来一只梅花式样嵌螺钿彩蝶纹首饰盒，恭敬送至秦桑面前，赔笑道：“夫人若有喜欢的，尽可拿了放在这盒子里带回郡王府佩戴。”
赵典仪禁不住坐正身子，笑赞道：“夫人颖慧。”
富丽老妇人两手捧着合在一起的青玉令，连忙跟上，赔笑道：“夫人想逛逛也使得。”
秦桑笑道：“不过是记性好，许是幼时我娘给我吃太多莲子鱼羹了。”
秦桑笑道：“天子出行仪仗有大驾、法驾、小架。大架‘以郊飨上天，临驭九伐’，法架‘以祭方泽、祀明堂、奉宗庙、籍千亩’，小架‘以敬圆陵、亲狩猎’①。”
霍无咎翻了两下书，就道：“看这个是为了找出一条你用得上的吗？”
] 秦桑打开金贝壳，里面是桃红色的胭脂，心念一动就道：“娘，这里也卖胭脂，回头你做好了胭脂，咱们也装在这般精美的小盒里，放在这里卖如何？”
“可以。不为赚多少钱，只为打发时光，别妨碍了你经营为是。”
“看的也太入神了。”霍无咎端起摆在大案左上角的梅青色盖碗，摸着温温的，掀开盖子来，喂到她嘴边。
秦桑又去二楼三楼瞧了瞧，最后自己只选了一个花丝镶嵌红宝石如意云纹金项圈，给谢婉柔选了一套点翠头面，在两个教养嬷嬷的催促下，临近午时便回了。
似秦桑这般的学生，没有哪个老师不爱的。
在簪钗展示柜旁边角落里又瞧见个葫芦形紫檀多宝阁，上头陈列的是各式各样精美的小盒，有梅花式碧玉盒、贝壳式小金盒、圆形银嵌绿松石盒等。
沈惊鸿又惧又喜，“殿下不要我的命了？”
秦桑缓过神，喝了一口，站起来，请他坐下，“殿下何时回来的？”
秦桑看向郭素娥，笑道：“就在角落里设下一个小紫檀架子，专放我娘做的胭脂，可行吗？”
徐道扬直起身，道：“以指替命，且看你以后如何表现。”
赵典仪笑道：“我看你怪忙的，给你的《内廷典制》看了几页？”
秦桑瞧见了母亲的小动作，心里欢喜，接过郭素娥手里的首饰盒交给南星拿着，又要回坊主令装进垂在裙摆上的杏黄锦囊，拉着谢婉柔就去瞧簪钗。
已是夏末秋初时节，燥热渐去，微风习习。
侍女见状，连忙两手接过，匆匆走向柜台，“大掌柜，您瞧。”
秦桑把石榴耳坠放回原处，轻描淡写道：“殿下若从千金坊拿取东西是怎么样的，入账吗？”
一个只想着完成差事回宫，一个求知好学，态度恭谨，记性又好，看着赵典仪示范了一遍就把动作要领都记住了，自己又练习三四遍，举手投足间便已是标准规范。
“交到临春阁，管事內侍叫赵平安。”
赵平安原本正坐在廊檐下美人靠上打盹，忽听得脚步声，一睁眼瞧见霍无咎到眼跟前了，连忙下跪，“奴……”
黄昏时分，尚文过来传消息，殿下被皇帝留在宫中，今夜不回来了。
“姓郭，郭素娥，原是宁国长公主身边的梳头侍女，素娥这个名儿还是长公主赐予的，千金坊开业第一天就在这儿了。”
沈惊鸿颤巍巍坐起来，“两只手都能拨算盘，右手更、更快些。”
霍无咎打横抱起她，笑道：“明日我休沐，西花园有清漪湖，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游术。”
说着话，秦桑把祥云鸾鸟青玉令递向蓝裙侍女。
秦桑沐浴后睡下，到了第二日晚上霍无咎才回来。
第三日早膳后，秦桑就拿着千金坊令牌，带上谢婉柔，母女俩带着南星忍冬乘坐石榴红马车，后面缀着一辆青纱马车，里头坐着俩四十来岁的嬷嬷，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悠悠驶向千金坊。
这时月砂端了两盏雪花酪摆在茶桌上，上头淋了蜂蜜酸梅汁，撒了葡萄干、杏干等果脯。
沈惊鸿往地上一扑，五体投地。
少顷，徐道扬走了，外头请来的郎中进来了。
富丽老妇人禁不住看向秦桑母女，年少那个明艳灵动，年长那个温婉文静，想必就是昨日楚内官过来提醒过的，千金坊新主人，殿下盛宠的秦夫人和她母亲，便立时摆出一副待客的标准微笑，迎上前去，道：“拜见秦夫人，这大堂里人来人往说话不便，请您轻挪贵脚到后院凉亭说话？”
赵典仪瞧着锦鲤池畔柳荫亭凉爽，便令人在此处铺设锦褥，亲身教导秦桑三叩九拜礼。
“府里还有个西花园？”
霍无咎探头去瞧，竟是《大昊律令》，“怎么想着看这个？”
秦桑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笑道：“未雨绸缪，若有一天逃了的刘得财被我抓住，我就有人证了，我就能确切的知道，监视逍遥山庄的幕后之人真正是谁。”
“或许，你也可以告诉旧主一声，千金坊是我的了。”
屋内，厅上灯色昏昏，书房灯火通明。
“入账，有个专门的册子，月底、年底盘账时才好对账。”
郭素娥大喜，连连应喏。
彼时，千金坊内，一楼柜台后，一个梳着牡丹头，穿着刺绣招财进宝纹酱红色氅衣的老妇人，正在拨弄一把赤金框架玉珠算盘，金玉相击，声响清脆悦耳。
一时，二人对坐而食。
徐道扬把一把小砍刀扔桌子上就问道：“你用哪只手拨算盘？”
庭院中，石灯被风吹的摇摇曳曳。
“你趴下吧，左胳膊伸直，手掌紧贴地面。”徐道扬说着话，拿起砍刀走到沈惊鸿身边，一脚踩住他左手手背，手起刀落，伴着“啊”的一声惨叫，一截血粼粼的大拇指就从刀下蹿了出去。
赵典仪听她说了个“背”字，便笑道：“那我便考考你，《内廷典制》第一章是仪仗之礼，天子出行仪仗有什么？”
嬷嬷侍女簇拥着秦桑母女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般秩序井然，安静祥和的景象。
徐道扬冷笑，“殿下说了，你的命不值钱，念在你有几分经商的才能，暂留，在此之前，隔壁谢夫人要什么你给弄来什么，眼珠子不许乱看，不然给你挖出来喂狗。”
谢婉柔原本只是安静陪着，此时听得秦桑说出此话，下意识就想去拽她袖子，伸出去一半缩了回来。
·
郭素娥殷勤的把秦桑送到马车上，目送马车消失在人 流中才长舒一口气，心想，怪不得能得殿下宠爱，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竟又没有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行事张弛有度，萧规曹随，这般宠妾，是郡王妃的大敌，是得告诉长公主一声。
沈惊鸿趴在地上冷汗涔涔，已是没力气说话了。
一进院，客房内，徐道扬踹门而入，把躺在床上等死的沈惊鸿吓的一哆嗦。
“西花园去过了吗？”
冷不丁身后传来说话声，吓的秦桑脸色一白，恍惚了好一会儿，刚刚记下的那一条律令竟是一下子就忘了。
霍无咎亲亲她小嘴，笑道：“看来，我也得未雨绸缪。”
“你叫什么名字？在千金坊做了多少年了？”
“那你是想自己把左手大拇指砍下来，还是让我动手？”
永安郡王府，临春阁。
“那就和殿下一样。”秦桑垂眸看向躬着身子的郭素娥，轻笑道：“我进来时便觉千金坊的经营方式不落俗套，可见是郭大掌柜经营有方，殿下为坊主时如何，我为坊主时亦如何，不会有任何改变。”
霍无咎掀帘子进来，便见秦桑正在灯下看一本厚厚的书，坐姿板正，聚精会神，他走到她身后，她都没察觉。
“殿下筹谋什么？”
“殿下、殿下宽宏大量，沈惊鸿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秦桑淡淡一笑，走向不远处做成摇钱树形状的紫檀首饰架，上头挂满了耳坠、耳环，点翠的、花丝镶嵌的、宝石的、珍珠的，各式各样，每一对都独一无二。
满堂珠宝首饰，令人眼花缭乱。若有贵妇千金进店，便有模样周正清秀的侍女含笑上前问安，若要花丝镶嵌类首饰的便引上二楼，若要点翠类首饰的便引上三楼，若没有明确想要的，便引着在一楼闲逛，若想佩戴试试，一楼设有六张妆镜台，配着六个梳头娘子。
哮天低声喝止，“静声。”
《艳妾》
“夫人小姐万福，欢迎莅临。”
秦桑摘下一只金丝编织镶嵌红宝石的石榴耳坠子，拿着赏玩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的意思，郡主自从将千金坊送给殿下做生辰礼开始，殿下就不管经营事，只管每月收银子，是吗？”
是夜，后街，徐道扬宅。
“如、如何处置我？”
秦桑便笑道：“赵典仪，我明日还要跟您告假，今日时辰尚早，不妨把明日要学的也教我如何？”
郭素娥连道“不会”。
郭素娥心头一凛，连忙赔笑道：“每月初五，老奴都会亲自压着银子送往郡王府，交到高内官手上。往后，老奴要与夫人您哪一位心腹交接呢？”
秦桑便也看向柜台后保养得宜的富丽老妇人。
“我要见你们的大掌柜。”
秦桑笑道：“背到第十五页了。”
郭素娥连忙笑道：“就在这葫芦多宝阁旁边，明儿我就再去购置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夫人看可以吗？”
“是。”郭素娥连忙快步走向一面专门摆放螺钿首饰盒的多宝阁，捧来一只梅花式样嵌螺钿彩蝶纹首饰盒，恭敬送至秦桑面前，赔笑道：“夫人若有喜欢的，尽可拿了放在这盒子里带回郡王府佩戴。”
赵典仪禁不住坐正身子，笑赞道：“夫人颖慧。”
富丽老妇人两手捧着合在一起的青玉令，连忙跟上，赔笑道：“夫人想逛逛也使得。”
秦桑笑道：“不过是记性好，许是幼时我娘给我吃太多莲子鱼羹了。”
秦桑笑道：“天子出行仪仗有大驾、法驾、小架。大架‘以郊飨上天，临驭九伐’，法架‘以祭方泽、祀明堂、奉宗庙、籍千亩’，小架‘以敬圆陵、亲狩猎’①。”
霍无咎翻了两下书，就道：“看这个是为了找出一条你用得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