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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屋内气氛骤然沉默。两人相视，姜小满心中五味杂陈。
“我已用灵凝术将药汁精炼于此丸，剩下只需化开便成。你也是堂堂仙门宗族，不至于连最简单的一步也完成不了吧？”
姜小满猛然站起。
“一会儿我有别的事要做，你去把这个带给老夫人。”
趁本尊外出时杀了夺取身份替换之是地级魔物常见的手段，加之【夜间弹琴】与死者【夜晚遇难】的巧合，凌司辰这么猜测再正常不过。
见凌司辰目光如炬，又不由有些忐忑。
姜小满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瞎吗，那么一圈灵气呢！”
“……”
“再者，寻常女子晚上不睡觉，反去后山弹琴作甚？”
姜小满别过头，“没什么。”
“有意思。他还说了什么？”
难道昨晚他是在装睡？
姜小满浅浅“嗯”了一声。
“那个百花先生，他也问了这个。”姜小满困惑不已，“这唱曲，难道和诡音有什么关系？”
凌司辰看了她一眼。
“不然呢？”
凌司辰聆听着，手中的动作虽未停，眼底却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于是姜小满又将她一路跟踪百花先生、偷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道来。原本以为凌司辰不会对这类不知路子的游道感兴趣，所以才没一开始就讲出来，没想到他竟还主动问起。
“何事？”
她越想越不对，支支吾吾道：“你，你不会，昨晚根本没睡着吧！”
时间则不经意地流逝，也不知坐了多久，一望窗外，竟已是日薄西山，暮霞满天。
“……”
一推开门，便见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这假药丸功效确实不错，这样煮着，即便人不在屋中，也不会引人生疑。
她独自一人坐在客房的卧榻上，脑中回忆着今日之所见所闻。
“我只听她弹过一次琴，并未听她唱过曲。……奇怪，怎么你们都在问这个？”
“你，你不会在怀疑她是诡音吧？”她急忙辩解，“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她！”
现下正值霜降的时节，屋外风声呼呼，带着丝丝凉意，而这西厢房里却如置身温炉之中，暖意融融。
毕竟在家时，她虽偶尔也能说上这么多，却是对着家人寄识附身的灵兽言语，相比起来还是像现在这般对着人说话更让她愉快。
姜小满“嗯”了一声。
沉寂良久，凌司辰才又问道：“你既与岑兰熟络，知不知道她除了弹琴外，还有什么别的爱好？”
“短曲？”
也是从那时起，各仙门都斥大手笔在大门处紧急增布了一层破魔结界，门中弟子归来，哪怕把浑身的灵气全释放出来都没用，必须过了这层结界才能进去。
岑兰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又用绢布擦了擦从壶口滑落的水滴。
糟了，四个时辰已过，那拖时间的假药丸怕是已经化了！
凌司辰冷哼一声。
又是短曲，姜小满心中已隐约有些不安。
岑兰端着茶杯，悠悠在姜小满身旁落座，温声道：“马叔他呢，看上去很凶，实际上啊，人很好的……你莫要怪他呀。”
恶贯满盈的地级魔刺鸮假扮成修者混进玉清门，连夜杀了二十来个弟子，甚至还把长老的头拧下来摆在棋桌上——这在仙门可是人尽皆知的恐怖故事，她自然也是听过的。
“你和岑二姑娘很熟？”
“对地级魔而言，将体内魔气伪装成灵气就和吃人一样简单。你没见过地级魔，总听过刺鸮之事吧。”
又想到自己夜里扒被子的行为，心中一阵慌乱，不由涨红了脸。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倒是从阿兰那儿听得一事。”
“没见过。”姜小满嘟哝道。
“没错，正是第一个死者——张仲遇难的日子。”
姜小满听着，心头是暖流涌动，这岑二姑娘真真是貌美心善！
姜小满百思不得其解。
凌司辰听完并未作答，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冽之光。
“别的爱好？”
她顿时松了口气。
她定是不会怪他，倒不如说这马护院实在尽责，更没冤枉错人。
等等，带给老夫人？
“莫说你了，我都觉得那百花先生甚是可疑，分明不是仙门正统，却自诩能除煞。”
“我且问你，你见过多少地级魔？”
姜小满接过茶杯，只觉热气透过杯壁，暖洋洋的。
“跟踪不善，被逮个正着，幸好有阿兰替我解围……”
想来，是岑兰给她的感觉，那和煦的仙力与温柔的琴音，怎的也不像出自魔物之手。
她抿抿唇，“你……不怀疑我？”
姜小满不以为然：“夜深人静，灵感迸发，难眠之时抚琴也很正常吧。”话音刚落，又警觉接上，“等等，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谢谢。”
“譬如吟唱短曲之类。”
凌司辰手中动作只微停了片刻，轻淡一言：“还挺会挑时候。”便又继续忙活起来。
“……除了主人外，还有丫鬟和家丁总计八人。至于常来院中的曾管事，他对庄上之事了如指掌，倒不像是魔物所能伪装。马护院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力道相较魔物来说又太轻了。”
桃红沏好一壶香茗，岑兰点点头示意她退下去歇息，又转身玉指轻捻瓷壶，将茶叶倾入小瓷杯中。
凌司辰来了兴趣，他停下了手中动作，转过身，手指刮了刮下巴。
姜小满告别岑兰后，便急匆匆奔回丹房，远观丹房外有白气升腾，她以为失火了，惊得是加快了脚步。
尔后，两人于房内安坐，吃着桃红送来的甘甜果糕。岑兰从那晚初逢时弹的琴曲开始，聊了诸多琴乐方面的话题，她对琴乐之热爱不亚于她姐姐，从古曲到时下热门的小调，皆能侃侃而谈。姜小满则多听少语，只偶尔问上一两句。和岑兰呆在一起，她竟没有不适的感觉，岑兰周身的灵气太过柔和，加上屋中温暖宜人，她全身都放松下来。
姜小满惊：这可是关乎老夫人病症的药物啊！
姜小满一时语塞，这是在讽刺她吗？说得这般刺耳，偏偏她还无法反驳。
姜小满不由感叹：没想到，老夫人对仙门心存芥蒂，这岑二姑娘却正好相反。
她心中却五味杂陈。岑兰竟丝毫未曾怀疑她，不仅帮她解围，还将她带进了自己的闺房……
这短曲和诡音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她思量片刻，便将左院两厢房的人员布局、以及在杏儿房间里的发现尽数道来。
“阿兰她人好，琴也弹得好，今日对我也很是照顾……”
这边姜小满哑口无言，那边凌司辰则继续发问。
“为什么？”
……
“小满姑娘，喝茶。”
姜小满找不出借口，憋屈一阵，幽幽道：“这不有你嘛。”
“是守院家丁说的，她有夜弹的习惯。你说巧不巧，三个死者恰好也是晚上失踪、次日清晨遇难。而且，山庄封禁之前，她也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人。”凌司辰不紧不慢答道。又恍惚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她惊道：“这是真药？”
姜小满尴尬地挠挠脸颊。
岑兰轻啜一口香茗，笑眯眯地打量着姜小满，柔声细语：“虽不知你为何要扮作哑巴，但人皆有难言之隐，你不愿说，我亦不问。”
姜小满立在一旁，蹙眉整理着思绪。
凌司辰脱了外衫，束发挽袖，又不知从哪找的长匙，一边搅动着甗中沸水，一边轻描淡写道：“让你打探情报，你还真撒手不管了。”
她捏着鼻子，凑近一瞅，见那药丸已完全融成一碗白色浆汤。
姜小满无奈地“噢”了一声。
“咦！那天不正是——”
还有那遇难之人，偌大的梅雪山庄，为何偏偏是这三人命丧黄泉？要按曾管事所说，那张仲和简二在山庄上行事乖张、得罪过不少人，但也犯不着毙命。且若真是因琐碎之事得罪了诡音，那魔物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便这样随意交予我！？”
几番话落，姜小满方自惊觉，她竟有朝一日也能与人流利无阻地讲下了这许多话，心中更觉神清气爽和前所未有的畅快。
没想到他也没闲着，一边忙着扮演假神医一边也在暗中调查。
“力道？”凌司辰抬头。
凌司辰将多余的药汤倒掉，接着又开始收拾盆钵和土灶，“辛苦你了。说说吧，发现了些什么？”
姜小满点头同意：“可不是嘛！要是稍晚几天，正碰上城郊水魔，不得危险了。”
还好，那白气只是架在土灶上的盆钵里冒出的滚滚沸气。那沸腾的热气成一股白烟，直冲上屋顶，四周药气愈发刺鼻，比早上时还要浓郁。
凌司辰眉梢一挑，“你们？”
姜小满接过玉瓶，瓶壁还透着温热。
早时在堂屋的时候也是，她对自己便没有半点戒心。
凌司辰将那浆汤舀起，慢慢倾入一只玉瓶中。
“她那大侄儿岑申，一个月前被她姐夫差人送回夫家了，据说走的还是梅河旁边的那条道……不过，如今正好不用在这山庄里待着，倒是一桩幸事。”
凌司辰却是面色平静。
可此事若真与岑兰有关，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凌司辰继续道：“她那次出行归来，翌日正巧是九月廿四。”
] 言罢，屋内气氛骤然沉默。两人相视，姜小满心中五味杂陈。
“我已用灵凝术将药汁精炼于此丸，剩下只需化开便成。你也是堂堂仙门宗族，不至于连最简单的一步也完成不了吧？”
姜小满猛然站起。
“一会儿我有别的事要做，你去把这个带给老夫人。”
趁本尊外出时杀了夺取身份替换之是地级魔物常见的手段，加之【夜间弹琴】与死者【夜晚遇难】的巧合，凌司辰这么猜测再正常不过。
见凌司辰目光如炬，又不由有些忐忑。
姜小满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瞎吗，那么一圈灵气呢！”
“……”
“再者，寻常女子晚上不睡觉，反去后山弹琴作甚？”
姜小满别过头，“没什么。”
“有意思。他还说了什么？”
难道昨晚他是在装睡？
姜小满浅浅“嗯”了一声。
“那个百花先生，他也问了这个。”姜小满困惑不已，“这唱曲，难道和诡音有什么关系？”
凌司辰看了她一眼。
“不然呢？”
凌司辰聆听着，手中的动作虽未停，眼底却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于是姜小满又将她一路跟踪百花先生、偷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道来。原本以为凌司辰不会对这类不知路子的游道感兴趣，所以才没一开始就讲出来，没想到他竟还主动问起。
“何事？”
她越想越不对，支支吾吾道：“你，你不会，昨晚根本没睡着吧！”
时间则不经意地流逝，也不知坐了多久，一望窗外，竟已是日薄西山，暮霞满天。
“……”
一推开门，便见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这假药丸功效确实不错，这样煮着，即便人不在屋中，也不会引人生疑。
她独自一人坐在客房的卧榻上，脑中回忆着今日之所见所闻。
“我只听她弹过一次琴，并未听她唱过曲。……奇怪，怎么你们都在问这个？”
“你，你不会在怀疑她是诡音吧？”她急忙辩解，“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她！”
现下正值霜降的时节，屋外风声呼呼，带着丝丝凉意，而这西厢房里却如置身温炉之中，暖意融融。
毕竟在家时，她虽偶尔也能说上这么多，却是对着家人寄识附身的灵兽言语，相比起来还是像现在这般对着人说话更让她愉快。
姜小满“嗯”了一声。
沉寂良久，凌司辰才又问道：“你既与岑兰熟络，知不知道她除了弹琴外，还有什么别的爱好？”
“短曲？”
也是从那时起，各仙门都斥大手笔在大门处紧急增布了一层破魔结界，门中弟子归来，哪怕把浑身的灵气全释放出来都没用，必须过了这层结界才能进去。
岑兰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又用绢布擦了擦从壶口滑落的水滴。
糟了，四个时辰已过，那拖时间的假药丸怕是已经化了！
凌司辰冷哼一声。
又是短曲，姜小满心中已隐约有些不安。
岑兰端着茶杯，悠悠在姜小满身旁落座，温声道：“马叔他呢，看上去很凶，实际上啊，人很好的……你莫要怪他呀。”
恶贯满盈的地级魔刺鸮假扮成修者混进玉清门，连夜杀了二十来个弟子，甚至还把长老的头拧下来摆在棋桌上——这在仙门可是人尽皆知的恐怖故事，她自然也是听过的。
“你和岑二姑娘很熟？”
“对地级魔而言，将体内魔气伪装成灵气就和吃人一样简单。你没见过地级魔，总听过刺鸮之事吧。”
又想到自己夜里扒被子的行为，心中一阵慌乱，不由涨红了脸。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倒是从阿兰那儿听得一事。”
“没见过。”姜小满嘟哝道。
“没错，正是第一个死者——张仲遇难的日子。”
姜小满听着，心头是暖流涌动，这岑二姑娘真真是貌美心善！
姜小满百思不得其解。
凌司辰听完并未作答，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冽之光。
“别的爱好？”
她顿时松了口气。
她定是不会怪他，倒不如说这马护院实在尽责，更没冤枉错人。
等等，带给老夫人？
“莫说你了，我都觉得那百花先生甚是可疑，分明不是仙门正统，却自诩能除煞。”
“我且问你，你见过多少地级魔？”
姜小满接过茶杯，只觉热气透过杯壁，暖洋洋的。
“跟踪不善，被逮个正着，幸好有阿兰替我解围……”
想来，是岑兰给她的感觉，那和煦的仙力与温柔的琴音，怎的也不像出自魔物之手。
她抿抿唇，“你……不怀疑我？”
姜小满不以为然：“夜深人静，灵感迸发，难眠之时抚琴也很正常吧。”话音刚落，又警觉接上，“等等，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谢谢。”
“譬如吟唱短曲之类。”
凌司辰手中动作只微停了片刻，轻淡一言：“还挺会挑时候。”便又继续忙活起来。
“……除了主人外，还有丫鬟和家丁总计八人。至于常来院中的曾管事，他对庄上之事了如指掌，倒不像是魔物所能伪装。马护院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力道相较魔物来说又太轻了。”
桃红沏好一壶香茗，岑兰点点头示意她退下去歇息，又转身玉指轻捻瓷壶，将茶叶倾入小瓷杯中。
凌司辰来了兴趣，他停下了手中动作，转过身，手指刮了刮下巴。
姜小满告别岑兰后，便急匆匆奔回丹房，远观丹房外有白气升腾，她以为失火了，惊得是加快了脚步。
尔后，两人于房内安坐，吃着桃红送来的甘甜果糕。岑兰从那晚初逢时弹的琴曲开始，聊了诸多琴乐方面的话题，她对琴乐之热爱不亚于她姐姐，从古曲到时下热门的小调，皆能侃侃而谈。姜小满则多听少语，只偶尔问上一两句。和岑兰呆在一起，她竟没有不适的感觉，岑兰周身的灵气太过柔和，加上屋中温暖宜人，她全身都放松下来。
姜小满惊：这可是关乎老夫人病症的药物啊！
姜小满一时语塞，这是在讽刺她吗？说得这般刺耳，偏偏她还无法反驳。
姜小满不由感叹：没想到，老夫人对仙门心存芥蒂，这岑二姑娘却正好相反。
她心中却五味杂陈。岑兰竟丝毫未曾怀疑她，不仅帮她解围，还将她带进了自己的闺房……
这短曲和诡音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她思量片刻，便将左院两厢房的人员布局、以及在杏儿房间里的发现尽数道来。
“阿兰她人好，琴也弹得好，今日对我也很是照顾……”
这边姜小满哑口无言，那边凌司辰则继续发问。
“为什么？”
……
“小满姑娘，喝茶。”
姜小满找不出借口，憋屈一阵，幽幽道：“这不有你嘛。”
“是守院家丁说的，她有夜弹的习惯。你说巧不巧，三个死者恰好也是晚上失踪、次日清晨遇难。而且，山庄封禁之前，她也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人。”凌司辰不紧不慢答道。又恍惚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她惊道：“这是真药？”
姜小满尴尬地挠挠脸颊。
岑兰轻啜一口香茗，笑眯眯地打量着姜小满，柔声细语：“虽不知你为何要扮作哑巴，但人皆有难言之隐，你不愿说，我亦不问。”
姜小满立在一旁，蹙眉整理着思绪。
凌司辰脱了外衫，束发挽袖，又不知从哪找的长匙，一边搅动着甗中沸水，一边轻描淡写道：“让你打探情报，你还真撒手不管了。”
她捏着鼻子，凑近一瞅，见那药丸已完全融成一碗白色浆汤。
姜小满无奈地“噢”了一声。
“咦！那天不正是——”
还有那遇难之人，偌大的梅雪山庄，为何偏偏是这三人命丧黄泉？要按曾管事所说，那张仲和简二在山庄上行事乖张、得罪过不少人，但也犯不着毙命。且若真是因琐碎之事得罪了诡音，那魔物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便这样随意交予我！？”
几番话落，姜小满方自惊觉，她竟有朝一日也能与人流利无阻地讲下了这许多话，心中更觉神清气爽和前所未有的畅快。
没想到他也没闲着，一边忙着扮演假神医一边也在暗中调查。
“力道？”凌司辰抬头。
凌司辰将多余的药汤倒掉，接着又开始收拾盆钵和土灶，“辛苦你了。说说吧，发现了些什么？”
姜小满点头同意：“可不是嘛！要是稍晚几天，正碰上城郊水魔，不得危险了。”
还好，那白气只是架在土灶上的盆钵里冒出的滚滚沸气。那沸腾的热气成一股白烟，直冲上屋顶，四周药气愈发刺鼻，比早上时还要浓郁。
凌司辰眉梢一挑，“你们？”
姜小满接过玉瓶，瓶壁还透着温热。
早时在堂屋的时候也是，她对自己便没有半点戒心。
凌司辰将那浆汤舀起，慢慢倾入一只玉瓶中。
“她那大侄儿岑申，一个月前被她姐夫差人送回夫家了，据说走的还是梅河旁边的那条道……不过，如今正好不用在这山庄里待着，倒是一桩幸事。”
凌司辰却是面色平静。
可此事若真与岑兰有关，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凌司辰继续道：“她那次出行归来，翌日正巧是九月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