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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五章

    天啊，幸

    “什么？？？”玛德琳提高了声音。

    玛德琳心虚了，她连人带椅子往后滑了一步：“可是……”

    “那你还就一直被他管着，要死了也没找其他人上床？”

    想着不能轻饶了这小子，玛德琳随手勾了个传送门，掐着纸条和无端少了大半截的眉笔，玛德琳大步走进这间不算宽敞的公寓。

    说到这里，格雷格想起来了什么，也有些惊讶地看向玛德琳，用一种质疑的语气问她：“你就没想过这个人二三百年来一直跟你上床，你也只跟他一个人上床，这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客厅看得出来这家的主人也会试着收拾，但是收拾得不算好，玛德琳本以为这个时间对方会在吃饭或者饭后休息，但是客厅没开灯，屋里也没有饭的味道。难道是没在家吗？

    看到玛德琳一脸“妈的有病”的表情，格雷格感觉自己找到了乐子，继续说：“你都不知道，杰拉尔德从来没有和其他任何人上过床，亲密行为也没有，每次出战回来，姑娘们围着他想和他共度良宵，都被他拒绝了。以前我一直以为杰拉尔德是性冷淡类型的恶魔，所以一开始他愿意跟你上床我还以为是开窍了，我感动了好久，有种儿子终于知道拱白菜了的兴奋。结果接下来一直到第十个月这小子都只跟你出去，我觉得有点离谱，到第十年还是只跟你出去，我就觉得有病，第一百年的时候我都不想说什么了。一直到他被猎魔人做掉都只有你一个床伴……”

    “那个满脑袋只有做蛋糕的玛德琳？”

    玛德琳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重新点点头。

    算了，有点耽误格雷格写稿子，还是改天。玛德琳用魔法把用过的餐具变干净送回橱柜里，想去沙发上再窝一会儿，目光掠过茶几，看见了一张纸条。

    玛德琳找不出来反驳的话，撅着嘴移开了目光。

    玛德琳哼了一声：“你要是写了，我会把你的头切下来倒模做成飞机杯，以超低的价格把它炒成gay吧爆品。www.chunbo.me”

    玛德琳吞吞吐吐：“那、那怎么了，你死了我也会这么做，我本性就是‘暴怒’啊。”

    “写什么？”

    玛德琳点头。

    “我有喜欢的恶魔。”杰拉尔德这样回答。

    “写一个傻逼魅魔睡了人家三百多年然后提裤子不认人的故事。”

    “可是你只把人家当应急储备粮？”

    杰拉尔德笑着点头。

    昨天晚上那个难缠的人类给自己留了联系方式，玛德琳拿起来看了看，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写的，像铅笔又像蜡笔，字迹有些潦草，中间还把笔按断了一次，好大的力气，但是手机号家庭住址都写得很全，好像真的期待一个想要随便拉个人上床的女人会跟他长时间来往。等等。玛德琳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两根黑色笔状物，忽然深呼吸一口气：用的是我的眉笔。

    “是玛德琳。”

    “行吧，我换个问题，魅魔中罕见的、本性不是‘色欲’的玛德琳小姐，”格雷格清清嗓子，“是不是那个杰尔拉德转世的人类，管着你管得让你在人类世界不敢打野食，只能跑下来睡我？玛德琳，你知道自己很容易就能把他打发走吧？”

    希尔薇斯特有些意外：“从未听说你与任何恶魔有过多来往，是谁？”

    眉笔带来不能白带，玛德琳一边用眉笔在杰拉尔德眉毛上一遍一遍描着，一边用魔法继续探索杰拉尔德的前世。这个魔法的指向性不强，玛德琳也不能直接就找到杰拉尔德有没有准备跟自己求婚，只能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里慢慢找。

    “妈的有病。”希尔薇斯特和看回忆的玛德琳同时发出了完全相同的感慨。然后希尔薇斯特甩手走了，留下杰拉尔德在原地站着，和杰拉尔德的回忆共感，玛德琳还能感觉到这个人有点不服气，如果希尔薇斯特不是甩手走人，他可能还会跟人理论几句。

    格雷格忽然心情很好，恶魔的眼睛在镜片底下闪闪发亮：“我知道下一个故事写什么了。”

    同的好友，格雷格努力回忆着过去：“杰拉尔德想向你求婚，准备了有……三十年？还是四十年，总之就是你每次都睡完了就跑，但是杰拉尔德对你还挺认真的。www.cuidie.me”

    委屈巴巴回到自己家，玛德琳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到现在她还是不能接受不敢相信，杰拉尔德难道从还是恶魔的时候就脑子有问题，自己每次有需要把他叫过来，睡完第二天就走，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到底有什么好误会的？按理说自己才是那个飞机杯的位置，而这个恶魔——一个血统纯正的恶魔，一个本就应该淫乱荒诞的恶魔，居然想和飞机杯结婚？

    玛德琳挨个房间打开门看看，这个是健身的房间，那个是放杂物的房间，她好奇地探着脑袋看来看去，像是在探索什么神秘古堡。最后玛德琳打开了卧室的门，卧室里陈设不多，除了床，床头柜，移动床边桌和一个简单衣架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杰拉尔德躺在床的一角，蜷缩成一团，空出了大半张床。他睡得很死，玛德琳在他家逛了半天完全没有影响他睡觉，玛德琳溜达到杰拉尔德床边，给他下了个沉睡的咒语，然后她蹲下来看着杰拉尔德的脸。

    玛德琳倒是在记忆碎片里一眼看见了当年非常有名气的女魔王希尔薇斯特，美丽强大的女魔王向杰拉尔德伸出橄榄枝，表示自己非常喜欢杰拉尔德，希望和他互相了解，有机会的话晚上可以共进晚餐。从没听说过希尔薇斯特眼里放下过哪个异性恶魔，仅仅只是共进晚餐这样的邀请几乎是一种饱含赞赏的恩典了，更别提还表达了喜欢，玛德琳忍不住激动起来，没想到杰拉尔德拒绝了。

    不会是格雷格编故事骗我吧？

    知道这个疯丫头真的有可能这么做，格雷格选择了闭嘴。沉默了两分钟，格雷格又问：“你真的只把他当应急储备粮？尽管在杰尔拉德死后你去亲手灭了一整个猎魔人小队？”

    格雷格站起来，架着玛德琳把她推出自己书房：“建议你还是滚去和那个人类杰尔拉德结婚，下个月别想来找我，我不会管你的。”

    一直到做晚餐的时候，玛德琳还在想这件事，她实在是感到不可思议，她开始反思自己以前和杰拉尔德说过什么会让他误会的话吗？从第一次见到杰拉尔德回忆到最后一次见到他，玛德琳印象里自己每次都是干巴巴问明天或者后天有时间吗，杰拉尔德说有，两个人定个合适的时间地点，然后就没了。难道确实是认识时间太久了的问题？可是全地狱认识她的人应该都知道她只是懒得再找别人也很难找到其他人，学烘焙做蛋糕已经耗费了她太多时间和精力，玛德琳压根没有时间维持社交关系，能认识格雷格都是因为格雷格喜欢闻着蛋糕味写稿子，用了一百多年才混熟了。

    玛德琳放下叉子，有点纠结要不要现在杀回去，掐着格雷格的脖子跟他确认到底是不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