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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闪电划过,周边人群发出了害怕的惊叫声。

    块。www.xianshou.me

    程越之的手指一颤,对上乔稚宁的目光。

    一出门,斜风冷雨迎面而来,整个街道大地像是笼了层淡色的雾气。

    “嗯,就这样。”乔稚宁说。

    ——“那天你们打球,我发现他笑起来挺好看的。”

    乔稚宁笑嘻嘻地递过来一盒蛋糕。

    重要的是,乔稚宁喜欢。

    程越之心不在焉地应声,双手插兜看着眼前细细密密的雨幕。

    但他理不理解并不重要。

    程越之心里一动,找她确认的话脱口而出:“黎颂送你回来的?”

    “嗡”地一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

    黎颂有什么好的?

    讲完课出来,程越之和妈妈一起下楼。

    程越之喉头动了动,扯开笑容:“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知道,省得其他人误会。”

    “你是不是喜欢黎颂?”

    她没有否认。

    他们的喜欢同时发生了,却不是双向的。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来。

    少女脸上的羞红不用灯也看得清楚。

    怕乔稚宁看出异常似的,他转开目光,左手随手打开了写字台的台灯。

    周茉询问老师怎么样,要不要报名。

    程越之的手指动了动,没有接。

    在后来的很长时间里,程越之想过很多次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乔稚宁的,始终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节点。

    程越之心口蓦地一沉。

    在这个沉闷的下午,房间外的天色灰沉沉的,雨水沥沥打在玻璃窗。

    这么大的雨,结束了之后怎么回家?

    他们太熟悉了,熟悉到程越之找不出明确的时间点。

    可喜欢又有什么理由呢?

    程越之摇摇头:“没我们老师讲得好。”

    被困在这里的家长学生们乌压压的,几乎占满了大楼门口的台阶。

    “就这样?”

    乔稚宁的答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这雨实在太大,出租车不好打。

    周茉叹气:“那也是。这里离我们家太远。我刚刚在想,要是你补课的时候也像今天这样下大雨,回家都麻烦得很。”

    天色昏暗,房间里没有开灯。

    课间休息,程越之发短信问乔稚宁怎么回去。

    程越之搭在椅子扶手的手指用力,修剪干净的指甲尖泛白。

    乔稚宁一愣,目光飘忽不敢对视:“干嘛突然问这个?”

    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喜欢上别人了?她了解黎颂吗?

    这个时候,黎颂的生日聚会在做什么?

    单人份的慕斯蛋糕,包装精美,样子精致。

    她侧头看向窗户:“刚才的雨好大啊,本来男生们还要去户外打球的,也取消了。”

    乔稚宁没有在意,直接将蛋糕放在桌上,很开心的样子:“你不喜欢巧克力,我给你拿了抹茶味的。”

    房间里安静无声,只有雨滴拍打在窗户的声音。闷闷的,此起彼伏。

    乔稚宁愣了愣:“是啊。”

    乔稚宁:【黎颂送我回来的。】

    心跳和呼吸似乎在这一刹那停止了。

    也许是在她认真说不买巧克力也是朋友的时候;

    程越之盯着乔稚宁的侧脸:“乔稚宁。”

    同一时间响起的,还有一道轻软干脆的声音。

    他是不会打球了还是长得难看了?

    程越之觉得这姑娘实在不靠谱。

    也许是在这么些年的无数次,她等自己出完板报,他们一起伴着夕阳彩霞回家的时候……

    可事实是——是的。

    不靠谱。

    程越之抿唇,收好了手机。

    这一场春雨连绵了很久的时间,从滂沱大雨到濛濛细雨,此刻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乔稚宁的侧影映在玻璃窗,轮廓模糊。

    也许是在她握着旧喇叭大声给自己加油的时候;

    “啊?”

    “给,这是黎颂给你的。每个人都有一份。”

    在心脏骤停的这一刻,程越之意识到——

    “啪”地一声轻响。

    程越之沉默了。

    可他清楚地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对乔稚宁的感情的。

    “你喜欢他什么?”程越之问,忍不住想要一个理由。

    程越之回到家没多久,乔稚宁带着一块蛋糕来了。www.cuiyuan.me

    可乔稚宁直到整个课程结束都没有回复。

    ——“嗯。”

    朦胧昏黄的灯光下,乔稚宁的脸颊泛着红晕,半是害羞半是兴奋地承认了她喜欢黎颂。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商业楼的门口。

    9. 第 9

    程越之不理解。

    *

    也许是在她大喘着气跑来为自己通风报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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