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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窗帘厚实,教导主任没发现异常,转身开始查看别的班级。

    “你不介意就行。”贺初秋说完,找工作人员订了最后一张大床房。

    寒曜年要去开灯,被贺初秋制止,他只得打开手机手电筒,跟着贺初秋回了座位。

    “你好烫,”寒曜年被他弄得有些慌张,用额头去试探他身体的温度,“是不是又发烧了?”

    贺初秋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寒曜年在他旁边正在解一道数学大题,少年眉头微皱,神情严肃又认真。

    冷水拍打寒曜年的身体,却浇不熄他那颗燥热的心。

    贺初秋坐在他旁边,时不时传来一阵衣物摩擦和翻书的声音。

    关了灯的教室一片漆黑,寒曜年却看见了五颜六色的万花筒。狭窄的孔洞里装着大千世界,无数光线在里面汇聚,闪烁,散逸。

    酒店浴室用的是磨砂玻璃,隐约可见贺初秋的身体轮廓。

    他不忍心贺初秋为他做这种事。

    酒店有一大片私人沙滩,干净整洁,度假氛围很浓。

    一切都结束后,他们依偎在教室里。

    南国的海岛却是蓝天白云,椰林树影,美好得恍若梦境。

    耳边传来“咕咚”一声响,寒曜年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去拿纸巾:“吐出来。”

    高考不考,他的人生却躲不掉。

    贺初秋靠在寒曜年胸膛上,缓缓开口:“寒曜年,期末考试后我想去旅游。”

    贺初秋看了他一眼:“你介意和我睡一起吗?”

    高三课早就上完了, 甚至已经做完了第二轮复习,最后一周各科目都已经停了课, 就是做题,改题, 自主复习。

    贺初秋躲在窗帘下,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闭眼睡觉。

    贺初秋拿着衣服进了浴室,门内响起阵阵衣物摩擦声,然后是哗啦啦的水声。

    突然间,教室外有手电筒晃过,教导主任来巡查了!

    “什么题这么难啊?”贺光琴嘟哝一声,“算了,别想了,早点睡觉吧,解不开就算了,高考也不一定要考这道题。”

    寒曜年轻咳一声,红着耳朵移开视线。

    偏偏之前参加铁三过度疲劳, 再加上长时间淋雨, 贺初秋免疫力被破坏,反反复复烧个不停。好不容易才清醒的时间里, 又被寒曜年逼着学习,二人相处时间一少再少。

    贺初秋和寒曜年打车去往酒店,他们本来定的是双床房,抵达后前台却告诉他们,旅行平台超售双床房订完了,现在只剩下一张大床,如果他们愿意,可以免费升级房型。

    寒曜年猛地起身,抱着贺初秋躲到窗帘后。

    贺初秋背着书包走到门口, 关闭了教室里的最后一盏灯。

    寒曜年狼狈地移开视线,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前台:“客人,现在是海岛旅游旺季,家家酒店都爆满。”

    直到下晚自习人们陆续离开,贺初秋自告奋勇明早来开门,找班长拿了教室的钥匙。

    贺初秋却走到他面前,膝盖抵着他膝盖,问:“可以帮我吹头发吗?”

    学生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寒曜年依次关好灯,站在门口等贺初秋一起回家。

    贺初秋抱着他,用玩笑的语气说:“那让我们一起死吧。”

    贺初秋说:“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最后他把人抱进怀里,千愁万绪都化为一声叹息:“贺初秋,我要被你弄死了。”

    “我当然不介意,”寒曜年摇头,压低了声音,“但如果和你睡一张床,我怕我会忍不住……”

    “奇怪,我怎么看到有人?”教导主任贴着玻璃看了眼,强光手电筒扫视着教室。

    寒曜年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把贺初秋吃了个干净。

    这也太太太那个了……

    寒曜年很享受他这样粘人的语气,笑着说:“行,我来安排。”

    还是他的T恤衫,长度到大腿根部,衣摆下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头发湿润,连关节都透着粉。

    寒曜年已经很克制地不让自己多看,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贺初秋蹲在地上整理行李,拿了件衣服抬头问他:“你去洗澡吗?”

    “不知道。”贺初秋摇头,很快就意识涣散,双眼迷离。

    谁也没有提结束,贺初秋握住寒曜年的东西,低低在他耳边说:“让我帮你。”

    寒曜年迟疑片刻,对贺初秋说:“不然我们换一家?”

    寒曜年关掉吹风机,说:“好了。”

    贺初秋放下书包,说了声对不起,又解释:“有道大题一直解不开,回来晚了。”

    贺初秋的味道很符合他本人的气质,像是夏天里的一碗薄荷奶油沙冰,乳白色质地,微凉,冷清。吃到嘴里淡淡的,冰沙划过喉咙却带来一阵火烧的灼热,仿佛要把人燃烧殆尽。

    教室漆黑,寒曜年看不见贺初秋的脸,把这话理解成了别的含义。

    贺初秋:“老师也解不开。”

    那是只属于他和贺初秋的精彩风景。

    就是蚊虫多,据说还有蛇。

    寒曜年瞬间倒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

    头发扫过指间带来一阵酥麻,仿佛情人的爱抚。

    在寒曜年的记忆中,他几乎没有经历过这么生活化的场景。他拿着吹风机站在贺初秋身后,一只手转动风筒,另一只手拨动湿润的发丝。

    很快浴室门打开,寒曜年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又再次波动了起来。

    贺初秋抬头对他说谢谢,不知是不是吹风机温度有些高,寒曜年发现贺初秋耳朵有些红。

    寒曜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摇头:“你先去吧。”

    头发在热风中渐渐变得干燥,更柔软了,仿佛在抚摸宠物的头。

    寒曜年深吸一口气,穿好睡衣离开了洗手间。

    一落地,热浪席卷着海风扑面而来,瞬间让人感受到了度假的气息。路边开着鲜艳的三角梅,鸡蛋花,人们穿着清凉的服饰,脸上不见一丝阴影。

    “哪道题?”教室昏暗,寒曜年俯下身,还未来得及看清题干,就被贺初秋推在书桌上,俯身封住了嘴唇。

    路过药店时,贺初秋进去买了瓶驱蚊水。

多不舍得,距离期末都只有一周了。

    贺光琴:“熬夜这么晚,那你解开了吗?”

    回家时已经很晚了,贺光琴在熬夜等他,迟迟没有睡觉。

    明明闭着眼,寒曜年却整

    贺初秋却半跪在他脚边,缓缓扬起了头。

    是他太没用了,什么也保护不了。

    “只剩一间了?”寒曜年皱眉,又问,“行政套房,总统套房都没有了?”

    一周后,期末考试如期结束,贺初秋和寒曜年马不停蹄地去了海边。

    寒曜年转身离开,贺初秋却拉着他的手说:“我有道题, 你帮我看看。”

    很难用言语形容现在的贺初秋,他仿佛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要裹着另一半也烧得干干净净。

    贺初秋本想和他做点儿什么, 看寒曜年的表情又打消了念头。

    贺初秋竟然只穿了一件白T恤!

    黑暗中,寒曜年惊讶地睁大眼睛:“初秋……?唔……”

    寒曜年定定地看着他,兴奋、震惊、又无措。

    附中管理不算严, 但学生们自觉性很高,最后那一周里教室非常安静,只能听到人们写作业的沙沙声。

    漫长的煎熬后,浴室水声终于停下,贺初秋离开淋浴间穿衣服,寒曜年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教室陷入一片漆黑,老旧的书桌承担二人体重,被压得咯吱作响。寒曜年一边承受着接吻,一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护着贺初秋,不让人跌落。

    他里面竟然没有……

    寒曜年比他也好不了多少,贺初秋头发好香,闻起来也软软的,摸起来皮肤又那么烫……继续留在房间里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借口自己要去洗澡,慌乱地离开了。

    “嘘,别说话。”少年咬着他嘴唇,然后关掉了他的手电筒。

    寒曜年被他吸引,被他裹挟,然后彻底沉溺。

    逛了沙滩,也吃了海鲜烧烤,二人打道回府,回酒店才刚过八点。接下来没有安排别的活动,寒曜年坐在沙发上,莫名有些尴尬。

    “可以,”寒曜年整理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问,“你想去哪里?”

    贺初秋张开嘴,露出红艳艳的舌头,狡黠地笑了起来:“我都吃了。”

    贺初秋整体看是很瘦的,但该长肉的地方又很有肉,在磨砂玻璃上露出一片明显的阴影。寒曜年把脸转向窗外,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贺光琴:“问过老师没有?”

    贺初秋盘腿坐在床上看书,薄薄的T恤堆在腿根,露出大团大团的白。

    寒曜年被烫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寒曜年别过头,神情隐忍克制:“别……”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华丽的景致散去,寒曜年按着贺初秋脑袋长长地喘息,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全红了,小臂肌肉紧绷,冒出大股大股的青筋。

    办完入住已经是下午,他们没有安排别的行程,就在附近酒店散步休息。

    贺初秋坐在窗台上,重新吻上了寒曜年嘴唇。校服褪下,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窗,他抓着寒曜年的手往下,一声叠声,不厌其烦地呼唤他的名字。

    贺初秋摇头:“没有。”

    一月的首京市被雾霾笼罩,空气浑浊,树木凋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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